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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們?nèi)酥獣浴,F(xiàn)在耳房的衣架上正擱著尚宮局送來的兩套衣裳。而寢殿中的雕花四足幾上擱著二十四支銀燦燦的繡花針。其余人等不得接近寢殿。 這些日子以來都是齊熙服侍曦王,得了曦王首肯,府內(nèi)真正能夠自由來去的也只有她。而且齊熙是元齊人。以他武官的角度來看,最重要的就是為國盡忠。齊熙心里難道沒有一絲氣節(jié)嗎?怎么可能會對曦王真心? 穆晉元聽朱嬤嬤說了這三天發(fā)生的事,頭一個懷疑的人就是齊熙。 穆晉元與齊熙大眼瞪小眼,互別苗頭意味濃厚,而周太醫(yī)不知入府原因不是因為下痢,手邊藥箱無用武之地,皺眉正要說話,卻聽莫曦不悅地嗤了一聲。 兩人這才轉(zhuǎn)頭望向他。 莫曦寒眸掃過齊熙與穆晉元,冷聲問:「周太醫(yī),你藥箱里頭有沒有明礬?」 「沒有──此次出診原是以為殿下下痢之癥未除──」周太醫(yī)凝眸望著莫曦,忽然意會他話中意思,問道:「難道殿下懷疑中毒了?」 「穆晉元,取來幾上那些繡花針?!鼓貨]回答周太醫(yī)的話,繼續(xù)說道:「周太醫(yī),你取幾只繡花針回去試試。這事,誰都不要透露。」 「是?!怪芴t(yī)小心翼翼以竹鎳子挾過穆晉元手中六根繡花針,謹(jǐn)慎地用白巾包覆好,裝入藥箱中。 而后為莫曦包扎后,才由朱嬤嬤領(lǐng)著離開寢殿。 兩人前腳才剛離步,莫曦即刻開口說:「蘇昔依,備筆硯?!?/br> 這是莫曦頭一次在人前喚她的名字,語調(diào)冷硬,惹得齊熙有些不自在,知道他在發(fā)怒,卻不知道他在生些什么氣。看在他昨夜腹瀉一晚,又無端受針傷虛弱可憐的樣子,便當(dāng)他是因查不出病因而遷怒,抿唇忍了他一回,應(yīng)聲前往書閣取紙筆過來。 莫曦冷冷地望著穆晉元,道:「你帶著六支繡花針,即刻出府──」 等齊熙捧了裝著筆墨紙硯的漆盒回來時,人已走了個空。莫曦半臥在床榻上,閉著眼,似是睡著。 她擱下漆盒走到莫曦面前,低喚:「曦王?穆將軍走了?」 他卻不應(yīng),眼下有著青紫的痕跡。 「睡著了?」齊熙咕噥一聲,想起他昨夜沒睡幾乎要癱在藩溷中,心生愧疚,便為他蓋上薄被,轉(zhuǎn)身打算離去。 電光火石間,莫曦抓住了她的手腕,還來不及反應(yīng)或掙扎,她便被莫曦扯入懷中。 「你要做什么?。俊过R熙驚叫,腦袋突然掠過剛才在耳房莫曦的身體反應(yīng)。她又羞又惱,怒道:「你還病著!」 「病著又如何?」 莫曦似笑非笑,語氣聽來無賴至極,眼眸卻無比認(rèn)真。齊熙張口想罵他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但下一刻,卻有冰涼的玉石強勢往她手上扣,磕得她手骨生疼。 確認(rèn)手鐲戴上她的手腕后,莫曦才松開手。 齊熙嗔怒瞪著他,手腕竟又讓他套上一支鐲子。他卻慵懶地挑整了趴臥的姿勢,眼神示意她瞧瞧手腕上的東西。齊熙低頭定睛一看,恍惚起來。 那只鐲子并不是普通翠玉或是上次他給的紅玉,而是她從未見過的礦石。整只鐲子通體澄凈透亮,如水凝成冰,將水藍(lán)含金晶體凍在里頭,水藍(lán)色晶體顏色最深處竟有橘紅色玉石嵌在里頭。 鐲子朝上那面透明礦石雕出桂花纏枝,直到紅玉處鑿開口子,雕成了柿子形狀,就像是熟透了的柿子半浮在水面上。整支鐲子巧奪天工,引人注目,直叫齊熙看得目眩神迷。 這鐲子似是水碧雕制,卻又不是。 她所見過的水碧大都是粉、黃、紫色,玉樹瓊花,不是太貴重的寶石。多鑲在發(fā)簪、耳墜、串珠等首飾上。有些較稀罕似是金絲貫穿玉髓,有些如冰凝結(jié),所以水碧又喚做千年冰。 即便身為元齊公主遍覽庫房珍寶,也從未見過如此細(xì)致驚人的水碧。她呆愣愣地輕觸著手鐲,鐲子冰涼,摩娑不一會兒便透出溫潤,令人愛不釋手,更無法移開目光。 這支鐲子上次那支他強戴在她手上的小了一些。甚至對她來說尺寸也過小,僅能在手腕上前后移動一吋寬,想拔下來也不容易。 怪不得磕得她痛。 此時耳邊響起莫曦清澈的聲音。 「給你。」莫熙淡淡說道?!覆辉S取下?!?/br> 042 陳年舊傷,何人算計 (3) 陌上飛花昔人非 18R (簡)(時起雲(yún))|臉紅心跳 ρǒ①㈧ù.cǒм(po18u.) 042 陳年舊傷,何人算計 (3) 「給我做什么?」齊熙不是貪愛金玉之人,卻無端眷戀起這支鐲子,連莫曦對她說話都沒抬頭?!改膬簛淼??」 「御湯山。黔國境內(nèi)?!?/br> 「喜歡嗎?」莫曦眉眼彎彎,看她神情便知答案,但他就想聽她說。 「我從沒見過里頭帶著兩種色礦的水碧,這不是水碧吧?」齊熙答非所問,抬眸望著莫曦,滿是征詢之色。雖說她總愛玩,不愛讀書,但對于未知的事物卻充滿好奇,不問個明白,心中便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