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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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智你大爺啊,夏冉雖有怨言,卻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他身子前傾,整個人幾乎罩在她的上方,鼻尖隱隱可以嗅到來自他身上的味道,意外的不是平時所熟悉的淡淡煙草味,只是很舒服。她去看他,竟正好瞧見那深淵一般的眼眸,里面活生生的印著兩個她。 這么久以來,這是她第一次認真的打量這個男人,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將他與生俱來的霸道襯得淋漓盡致。偏偏有那么一瞬間,她在那深邃的眼眸里看到一絲不明的情愫,在他雙眼里熠熠發(fā)光,這一發(fā)現(xiàn)讓她怔忪。 情愫? 頓了一下,她懷疑自己一定是看錯了。 就在她別開臉去的時候,顧晉辰已經(jīng)收回了自己的視線,轉身進臥室之前,自顧自地丟下一句話:“不要用那種癡迷的眼神看我?!?/br> 她現(xiàn)在內心的情緒猶如打翻的五味瓶,這個男人真是能夠用這么嚴肅的語氣說出那么自戀的話?!袄习迥闶遣皇窍胩嗔?,雖然你長得...”英俊瀟灑、品貌非凡,帥死人不償命,但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覬覦老板大人的美色。 ‘哐當——’在她面前的那扇門無情的應聲合上,夏冉摸摸鼻頭,余下那番話堪堪吞了回去,學著他毫不猶豫的轉身,背道而馳走向客廳的沙發(fā)。 都說一個人在陌生的環(huán)境下,都會莫名的保持著一份警惕性,安全意識也會不由自主的提高幾分。 這點,在夏冉那里被徹底性的推翻。 落地窗前的窗簾已經(jīng)被她放了下來,遮擋住那散落的陽光??蛷d里那張的紅色沙發(fā)上,她整個人微弓著身子半蜷縮在上面,愜意的閉著眼睡得深沉。顧晉辰站在門口,像是中了魔怔就那樣看著她,室內的空調開得有點低,她的小嘴蠕動了幾下,已經(jīng)用手抱著自己的雙臂。 熟睡中的人,似是感覺臉上一陣冰涼,稍縱即逝。 忽然,鼻尖一緊,呼吸一窒。她長長的睫毛輕輕地顫抖,眼睛緩緩地睜開,卻對上自家老板的眼睛。 她躺著,他站著,眼睛完全睜開眼里全是他的面容,這么一張俊顏卻將她嚇了一跳。她的老板已經(jīng)神出鬼沒到可以入她的夢里來了,她竟然可以想象出他勾著嘴角邪魅的笑說:做夢也不放過你。 用手搓搓雙眼,清醒過來才知道他在俯視她,被人攪了好夢卻不能惡言相向,“老板,早上好?!?/br> 說完,顧晉辰暮然的笑了:“你這是預支明天的問候嗎?翻譯小姐?!?/br> 他只是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她就已經(jīng)趴在這里呼呼大睡起來。他不禁想,如果不是他是另外一個男人,她是否也可以這般安然入睡。 想到這里,那抹笑竟然有些苦澀。 明天?夏冉這才有意識的去看自己的手機,倫敦時間下午六點。她大概是睡糊涂了,要不然就是被他嚇傻了,噔的一下翻起身來。沒想到動作太快,氣血一沖頭有點暈,夏冉暗呼不好。就在她以為自己要倒下去的時候,在空中搖晃一下的身子便被顧晉辰提了起來,他用掌心頂著她的腰,帶著慍怒的口氣說道:“還睡不夠嗎?” 夏冉身上穿著的是一件白色立領襯衫,他掌心的溫度透過那層薄薄的衣質染上她的肌膚,那清清涼涼的觸覺讓她身子輕顫,這感覺她似乎有些熟悉,不禁就想到剛剛夢中劃過臉頰的冰冷。下意識的想要躲開他,轉了個身向沙發(fā)外走去。 她一離開,顧晉辰搭在她腰上的手便垂在身側。看著她埋頭去‘整理’自己的包包,一堆東西翻了出來又塞進去。 沉默沒有堅持多久,他率先開了口:“走吧?!?/br> 她垂下的眼又抬了起來,“老板,要去哪?” “吃飯?!?/br> 正好,睡了一覺她肚子也餓了。 十分鐘后,夏冉跟著顧晉辰下了車,左右掃了一圈所在地卻發(fā)現(xiàn)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老板,這里不是吃飯的地方吧?” 他們在的地方分明是購物中心,左右都是服飾店,哪有什么飯店的影子。 顧晉辰?jīng)]理她,徑直邁著大步向面前裝修大氣的服飾店走了進去。夏冉在原地愣了幾秒,那人已經(jīng)推門而入,反應過來趕緊跟了上去。 還沒站穩(wěn),便看到顧晉辰英姿颯爽的立在柜臺前,唇角輕動不知道在說著什么,只見他對面的女子一臉明媚的笑容。她再仔細一看,他對面的那個女子明艷照人竟然也是中國人。光是看著她與其他店員不同的著裝,不難看出她店長的身份。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夏冉分明看見店里的其他女性都直勾勾的盯著他看,眼神里含著紅果果的欣賞,讓她不禁在心底腹誹起來,知道你長得帥,也用不得長得這么花枝招展的。 “小姐,你好?!?/br> 一聲親切的問候,讓她回過神來。之前和顧晉辰交談的女子赫然出現(xiàn)在面前,她用中文和她交流便應證了她之前的猜測。 知道夏冉再打量自己,她臉上依舊掛著令人舒服的笑容,“我是本店的店長,麻煩請跟我來。” 不可否認,她的笑容讓夏冉一眼就喜歡上這個女子,不驕不躁溫雅怡人??墒敲鎸δ吧耍乱庾R地去找顧晉辰,卻見他已經(jīng)坐在中央的休息椅上,雙腳自然地交疊在一起,一臉氣定神閑的朝著她伸手,命令著:“過來。” 這是哪跟哪,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半瞇著眸,眼里的疑惑還是被身前的女子發(fā)現(xiàn),順著她的視線那位店長也看向了顧晉辰,嘴角一彎饒有耐心的說道:“顧先生讓我給你選一套衣服,說是用來參加酒會的。” 參加酒會? 所以,他哪里是好心帶她去吃飯,分明就是要讓她去陪酒。 原來她除了泡茶,還要陪酒。 “老板,我可以拒絕嗎?” 她咬咬牙,猶豫了一下,拔腿就想奪門而出。 她的聲音不大,卻很清晰。顧晉辰聽見時,俊臉一拉,又開始生氣起來。他瞪她,凌咧在他眼中一閃而過,悠悠地開口:“不可以。” 嚴肅的語氣在室內響起,“因為,這是你的工作。” 最后,夏冉乖巧的向他走過去時,看到那位店長也跟在自己的身旁,而且臉上的笑容讓她暗悔自己為何如此順從,如此不經(jīng)嚇。 那店長問過她的三圍后,很快就給她挑了一件紅色低胸長裙,衣質很舒服柔滑貼身,將她的身材完美的勾勒出一條s曲線。但是胸前的暴露還是讓她羞紅了臉,獨自在試衣間內掙扎了幾分鐘后,才低著頭推門出去。 嘶—— 時間仿若凝結在她開門的那一刻,顧晉辰看著她,一身紅裙獨立于試衣鏡前,白皙的肌膚在燈光下透著淡淡的紅。 雙眸在她的臉上停留一會兒下移到她的胸前,眸色瞬間黝黑的深不可測。緊擰著眉頭,低壓著嗓音說:“不行?!?/br> “我倒覺得這裙子很適合小姐?!迸阍谙娜缴磉叺哪俏坏觊L,精心的幫夏冉將整理裙擺,發(fā)自內心的贊揚道:“很美。” 這個世界,任何一個女子多多少少都有著虛榮心。顧晉辰不知道,當聽到他不帶感情的否定自己時,心里已然不自覺的升起些許不悅。她抿著唇,看著他的視線在自己的頸項掃過,臉頰自然的染上一層紅暈。 垂下眼,他卻只淡淡的說:“換了” 到底是誰為了給誰準備禮服,當事人都沒有說什么,他卻擺著臉一次又一次的說不行。夏冉在第n次進入試衣間時,就決定這次出去就不再進來了。她打著決心,憤怒地將手里那件由顧晉辰親自挑的晚禮服費力的套在自己的身上。 試衣間外,顧晉辰接過店長遞來的咖啡,隨手擱置在一旁,眼睛一直鎖定在試衣間緊閉的門上。女子勾著笑,在他身邊坐下,將剛剛被夏冉換下來的一疊衣服攬到腿上,認真整理的同時低低的說:“這就是那位小姐吧,先生可真是用心良苦。” 聽到她的話,顧晉辰唇角意外的上揚,放在扶手上的右手一直緊握成拳,大拇指緩緩地撫摸著手指的骨節(jié),聲音輕揚:“世上就那么一個她?!?/br> 世上就一個她,讓他如何不去用心。 女子聽到他的話,完全沒有一絲驚訝,抬起眸來眼里已然一片了然,看著柜臺角落里那盞琉璃燈,“馬上就要換季,這次是否還需要?” “嗯,一切照舊?!鳖檿x辰輕笑,端起一旁的溫水,看看她意味深長的道:“這次該是她自己選擇了。” 說完,顧晉辰便不再說話。一直等到夏冉出來,沉下去的眸子再度又亮了起來。 她一身白色及踝長裙,腰間唯美手工花朵上精心鑲嵌的亞克力鉆,在燈光下更加的閃閃發(fā)亮。因為裙擺過長,她兩手捏著兩側的衣裙,將裙子提高了幾厘米,露出她白皙的腳踝。這件白裙雖然不及那件紅色的冷艷性感,卻襯得她純潔空靈。 他喉結輕動,指著一旁擺著的同色高跟鞋,說道:“換上?!?/br> 正文、第20章 是夜,城市已是華燈初上。 泰晤士河兩岸建筑群在暮色下雄姿矯健、恢宏明朗,與天相接燈火亮如白晝,無不在呈現(xiàn)一派迷人的景象。而此時河岸邊的一家高級會所里,大廳里懸掛在正中央的水晶燈閃爍著金碧輝煌的琉璃光芒,暖暖的燈光下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被顧晉辰里里外外的收拾了一番,夏冉才被允許前赴宴會。小心翼翼地跟著他下了車,身旁不斷地有穿著不凡的賓客,男女相伴歡聲笑語地涌入會廳。西方男士身上與生俱來的紳士風度,在筆挺西裝下更顯得氣度不凡。留學幾年,對于這樣的美男子,夏冉早已經(jīng)百毒不侵,卻依舊喜見并且樂此不疲。 “眼睛別到處看。” 身旁響起的獨屬于顧晉辰的清清淡淡地聲音,語氣里似有些不耐亦有些警告,夏冉這才收回流連于俊男美女臉上的目光。 依舊沒有想要往前走的意思,反而側過頭去看他,干凈的輪廓,下顎微微抬起眉角上挑不乏冷峻。她忽然意識到自己腳下穿著的是他挑選的高跟鞋,五公分的距離足以拉近他們之間的身高差,只要她稍一抬眸就能看到他的唇線。 那淡薄的唇線。 夏冉在大學期間曾經(jīng)讀過張小嫻的那本《不如,你送我一場春雨》,書中作者說過那么一句話,“我對薄嘴唇的男人沒什么好感。兩片薄薄嘴唇的男人,多半是薄幸的。屢試不爽。他們能言善道,擅于推翻曾經(jīng)對女人做出的承諾。 ” 那時候,她將這句話念給舍友聽時,他們都紛紛搖頭表示不贊同。其中一個學生物醫(yī)學的妹子甚至還告訴她,薄唇只是紅唇部發(fā)育不足。 她竟然不著邊際地在想,像他那樣一張薄唇,是因為薄幸,還是因為發(fā)育不足。 “想什么呢?快走?!?/br> 感覺來自她的凝視,顧晉辰掩去眼里的眸光,抬起身側那只冰涼的手將她的柔荑勾在自己的手腕間,自然而然的帶著走向那敞開的鎏金鑲銀的大門。 他領著她穿梭在人群中,二人男才女貌,可觀的東方面孔很快就引起了旁人的關注。那些個身份不一般的大人物們,時不時的把目光鎖定在他們的身上,舉著酒杯象征性的敬著。 顧晉辰微笑頷首應對,接過女侍應托盤中的兩杯葡萄酒,遞了一杯給依偎在自己身側的夏冉。許是不適應這樣的場合,她的眉間落著一絲糾結,淡淡地卻能夠被他看得一清二楚,他舉著酒杯將她整個人帶到自己的身前,低聲詢問:“你緊張?” 她茫然的搖頭,然后小心的觀察著周圍的相互寒暄的賓客,小手撫在自己的腹上,可憐兮兮的說:“我只是餓了。” 她真的只是肚子餓,為了這場酒會,她光是換裝化妝就花去了兩個小時。好不容易撐到現(xiàn)在,又只能跟著顧晉辰走來走去的敬酒。 夏冉認真的在那張臉上尋找一絲同情,雙手拽著顧晉辰西服的邊角,以商量的口氣對他說:“老板,我可不可以去角落里吃點東西,吃飽了才能繼續(xù)堅持戰(zhàn)斗。” 對于她的要求,顧晉辰不但不答應,連反應也沒有。自顧與旁人打起招呼,嘰里呱啦用著他那口流利的英文談起了生意。 夏冉反應過來,嘴角不自覺的撅著,低下頭去雙手已經(jīng)改換捏著自己腰間的花朵,兀自抱怨起來:“你是老板就了不起嗎?” 聲音很小,相當于是自說自話,眼角的余光胡亂的掃著不遠處的餐桌,猛地灌下手中的酒,扯住身邊人的手肘,指著那個方向說:“老板,我的酒喝完了。我過去那邊再拿一杯。”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顧晉辰掃過那餐桌上滿目琳瑯的點心糕點,輕咳一聲。回眸卻見她雙眼泛著晶瑩,嘴角一彎微笑轉瞬消失,最后只剩下那句不容置疑的話:“不行,沒看見我正在忙嗎?” “老板...” 她的余音被他打斷,動作敏捷的伸手再次攔下了侍應生,將一支滿上的酒杯換下她手里的空杯子,“這杯,別喝那么快了?!?/br> 真是‘體貼入微’的好老板,夏冉瞥了他一眼,低咒道:“真是沒人性。” 聽她這么說,又想到她之前一副低眉順眼無限可憐的樣子,顧晉辰原本板著的臉掛著一抹深沉的笑容,輕輕地笑的有些陰險,那雙大手已經(jīng)在她的臉上動粗,扯開她的嘴角,“面帶微笑,不要皺眉?!?/br> 夏冉在他的手中,笑的牽強,卻也只能惆悵的嘆著氣。 爾后,她陪著他在大廳里轉了一圈,臉上的笑容明朗耀人,肚子里卻已經(jīng)酒漫五臟。因為饑腸轆轆,她一直用酒水充饑,期間顧晉辰若無其事的問她,“你很喜歡喝?” 她沒點頭也沒搖頭,又灌下一杯酒后,他低垂著頭附在她的耳邊說,“既然這樣,那你就幫我擋酒吧?!?/br> 夏冉的酒量好,主要歸功于大學期間結識了一位喜歡品酒的老教授。說來就話長了,那個教授自家有一片農場是用來釀造葡萄酒的。空閑的時間,也會自己跑到農場里住上個把天研究一下酒藝。那時候,她經(jīng)常和同學去教授家串門,跟著學習了釀酒的技術,酒量也隨著她一次次的品酒而越來越好。 可是,這酒會上的酒卻比普通飲酒要來的濃烈,初入喉尖便會有一絲灼熱感。夏冉在自己灌下三杯酒后,腦神經(jīng)就已經(jīng)有些興奮了。 她深知再喝下去,自己也會醉倒的,立馬毫不猶豫的搖頭拒絕,“不要?!?/br> 那人卻已經(jīng)將自己一直拿在手上的酒杯放在她的手,舉了一個手指在她面前比劃說:“一杯一百元。” 夏冉再聽到他開條件的時候,心里咯噔一下,老板這是在和他談條件嗎?仔細一想,這樣的局面下橫豎都是她喝,那這錢就是不要白不要了。 她討價還價,“歐元?!?/br> 這丫頭倒是學聰明了,顧晉辰明亮的眼眸一瞇,咧著嘴笑:“成交。” 那晚,夏冉深有體會,擋酒不僅是一件力氣活,還需要足夠機智靈敏的反應能力??上攵斖淼乃怯卸嗝吹膲阎玖柙苽b肝義膽。凡是接近顧晉辰五步之內的人,都被她反射性的列入陪酒名單里。一旦有人上前,二話不說,上前一邁一手繞過顧晉辰伸到對方面前,酒杯一碰仰頭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