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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玉富成一家回來的消息,親戚們都出門來迎接,李沅作為第一次回老家的女婿,受到老家親戚們的熱情歡迎,湊上來問東問西,直想把他老底都揭干凈。 好在李沅說謊的功夫一流,句句應(yīng)答如流,沒讓親戚們找到破綻。 一旁靜聽的玉容卿本想替他抵擋盤問,卻沒能幫上他的忙,反而聽他說了不少謊話。 李沅平日里看著冷僻,起話來卻很有口才,編瞎話都不打草稿。玉容卿聽得津津有味,在他編的瞎話里,自己就跟仙女似的善良美麗,兩人的初遇仿佛驚天動地般震撼。 到了晚上,幾家子親戚男女老少坐在一起,端瓜子沏茶水,聽李沅這個先生講故事,滿屋子的喝彩聲,其樂融融。 歡樂過后,玉容卿偷偷拉了李沅到一旁,“相公,沒想到你很會說謊呢?!?/br> 被白雪覆蓋的小山村里家家點燈,兩人站在院中,迎面吹來夜風(fēng),李沅將人摟到懷中,低笑說:“我對卿卿,可是一句謊話都不敢說,卿卿不信我嗎?” 他知道玉容卿看重誠與信,自從經(jīng)歷冷落后,便再也不敢對她說謊了。 任他對旁人說千百句謊話,對著玉容卿,也只有真話。 “傻相公,我自然信你?!庇袢萸湫χ链了哪?,“只是你不要再跟表舅大爺他們講咱倆的故事了,說點別的不成嗎?” 李沅認真想了想,“那我說一說七仙女與董永的故事?” 一個家喻戶曉的神話故事,玉容卿聽了卻哭笑不得,額頭抵在李沅懷中,忍笑道:“我怎么覺得,相公是那天上來的仙人,而我是那個養(yǎng)牛的董家姑娘呢?” 故事如此相像,李沅也笑了,伸手捏捏玉容卿柔軟的臉頰,“是我貪圖董姑娘的美色,這才下凡來與你做一對夫妻?!?/br> 玉容卿接話:“既然仙人娶了我,便不能回你的天庭去了?!?/br> 明艷的一張小臉仰起來,一雙亮閃閃的眼睛看著他,話中有話,李沅聽得明白,低頭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我不回去,我一輩子都是你的人?!?/br> 玉容卿微笑著蹭蹭他的下巴,雖然前途未卜,但有他的承諾在,她便知足了。 熱鬧的年節(jié)過去。 上元節(jié)前夕,徐州守將溫平到了退職的年紀(jì),上頭派了新守將來接任他,正好在正月十四到任。 新守將上任,于情于理都要去送禮參見,玉容卿當(dāng)天便帶著莫竹去恭賀守將,來到新的將軍府,看到不大的宅子門前掛著“秦府”兩個字,玉容卿登時覺得情況不對。 走進門里,被下人引著帶到廳上,看到新守將的真面目,玉容卿的微笑都要僵在臉上了。 秦山轉(zhuǎn)過頭來,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姑娘來到了他面前,秦山爽朗的笑著同她打招呼:“姑娘,好久不見啊。” 什么好久不見,還是不要再見比較好。 好日子過了沒幾個月,怎么這秦山又回來了,那她跟李沅不是又要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了嗎。 心里再怎么不舒服,面上還是要從容淡定,玉容卿微笑著回他:“聽聞新守將上任,沒想到竟然是將軍你,真是恭喜將軍了?!?/br> 人面桃花相映紅,秦山看著玉容卿一張粉嫩的臉,直覺得自己心跳加速,緊張著都不敢看她的眼睛。 她長得好看,說話聲音也好聽。 秦山在夢中多次與她相會,都比不上這一刻兩人面對面的交流。 半年前,他第一次見到這個姑娘的時候就已經(jīng)動心了,當(dāng)時卻苦于自己即將離開徐州,不想耽誤了人家一生才忍下這滿腔愛意,如今他重回徐州,一個任期五年,沒有意外的話會繼續(xù)連任。 他可以長久的呆在徐州。 他終于能夠?qū)λ硎咀约旱男囊狻?/br> 秦山準(zhǔn)備了很久,對她輕聲道:“在下秦山,今年三十了,不知姑娘名姓?” 額…… 玉容卿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為什么秦山看向她的眼神有些躲閃,就像是做了什么虛心事一樣。 民不與兵相斗,玉容卿不敢去揣測他的心思,如實告知,“民女姓玉名容卿,在家中排行老三,您喊我玉三也成,三姑娘也成?!?/br> 玉容卿。真是個好聽的名字。 秦山微紅著臉問她:“那我……能喊你容兒嗎?”話問出來便覺得失禮了,忙道歉,“是我魯莽了,我一個粗人,還請三小姐不要跟我計較?!?/br> 她哪里敢跟將軍計較。又覺得這秦山的確奇怪,她只是個商人,怎么敢得他一聲“三小姐”呢。 “將軍喊我三姑娘吧,民女不過一介商賈,實在擔(dān)不起將軍喊我小姐。” “好?!鼻厣叫廊粦?yīng)下,皮糙rou厚的武夫也像個少年一般乖巧,在她面前格外文靜,生怕自己的魯莽嚇壞了人家小姑娘。 兩人在廳上喝茶,談話間,玉容卿得知賀家裴家都已經(jīng)來過了。秦山說話也不避著她,連當(dāng)年溫易的事也告訴了她,著實讓玉容卿受寵若驚。 玉容卿覺得自己受不得將軍如此寵信,謙虛道:“將軍不必事事都告訴我,民女愧不敢當(dāng)?!?/br> 秦山卻說:“你當(dāng)然受得起,當(dāng)初如果不是你給我出的主意,我也沒機會去平陽王麾下歷練。如今加官進爵……都是你的功勞?!闭f著說著,自己竟害羞起來了。 一旁的莫竹聽了許久,也覺得這秦山很是奇怪,說話都不會好好說,擠眉弄眼又笑又傻,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個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