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對吧?難不成我是鬼?你看我身后,有影子的?!蔽倚Φ?。 我倆在尬聊中笑出聲,而電梯也已經(jīng)抵達(dá)了一樓。 走出電梯后,梁心怡抓住我的衣角,說道:“你有空不?” “嗯?”我看著梁心怡,一臉懵逼。 “送我回家,我一個人不敢回去,總感覺有人尾隨我?!绷盒拟缓靡馑嫉恼f道。 還有這種好事? 作為一個暖男,我自然不會拒絕一個女生的邀請。 走出大門后,我和梁心怡走同一個方向,送她回去。 一男一女,走在幽暗的街道,肯定得找些話題聊。 從聊天中,我得知原來她并沒有辭職,開會那天人不在公司,是因為她在廁所,而她從廁所回來的時候看見我從她公司經(jīng)過,不過沒有喊住我而已。 現(xiàn)在的她在這兒租房住,她那邊比較偏僻,有人尾隨很正常。 “所以,你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梁心怡依舊問我這個問題。 “你想知道?”我露出神秘的笑容。 “當(dāng)然啊!那天看見你在停車場做的事情,就覺得你不是普通人,你到是說呀,別賣罐子了!”梁心怡扯著我衣角說道。 “加個好友?”我露出手機的二維碼。 只聽梁心怡手機傳來“滴”的一聲,我這邊馬上通過好友請求。 但我并沒有告訴她我的真實職業(yè),送她到樓下后,聊了幾句便離開。 不過我內(nèi)心還是美滋滋的,至少有了梁心怡的聯(lián)系方法。 結(jié)果到了晚上十二點,她還給我發(fā)消息,盤問我各種問題。 我敷衍了幾句后,便入睡。 次日醒來,發(fā)現(xiàn)梁心怡給我發(fā)的“早安”消息,我整個人像是吃了蜂蜜一樣,刷牙都在笑,宛如一個智障似得。 一天的心情,就被一句“早安”給帶動。 不過我還是得做正經(jīng)事,約見房地產(chǎn)中介商葉茍。 來到他所在的地址,原來這只是個小門店而已。 因為見過葉茍本人的照片,所以我一進去,就認(rèn)出他本人。 實際上,他這家公司,就他一個人在這兒…… “您好?請問是葉經(jīng)理嗎?”我客氣的問道。 他抬頭看著我,微笑上前迎接,與我握手打招呼:“誒……你好!你好!老板有什么事嗎?” “我是昨天聯(lián)系過你的,趙嵐。”我回答道。 “噢!趙老板,這邊請,坐下喝杯茶先?!比~茍把我給邀請到一旁的茶桌喝茶。 一杯茶下肚,我開門見山說話。 “那個,葉經(jīng)理,昨晚張亮應(yīng)該有跟你說過我的事情吧,然后不知道你……” “別見外,叫我野狗就行了,道上的人都喊我老狗、狗哥。你要是看得起我,就喊我狗弟,小狗我也不介意?!比~茍很隨便的說道:“張亮呢……是我認(rèn)識很多年的朋友,我和他交情挺好的,他跟我說的事情,我會盡力去做?!?/br> 這哥們還挺大方的嘛,就是野狗這外號有點兇。 “張亮人緣還挺好的嘛……”我笑道。 “確實,這家伙出來混,特別講義氣。”野狗又給我倒了一杯茶,說道:“這樣吧,咱倆也是第一次見面,自我介紹什么的,就不用了。我很好奇,你為什么突然要一口兇棺?” 我:“放尸體。” 野狗:“什么尸體?” 我:“痋尸?!?/br> 野狗:“葬哪?” 我:“聚財風(fēng)水地。” 野狗:“ok!明白!” 野狗說完,遞給我一支煙,繼續(xù)說道:“我大概知道你想干嘛了,先跟你說下我個人的情況吧。別看我是二手房的地產(chǎn)中介商,背地里,實際上我是一個兇宅中介商,所以這里只有我一個人上班,這!就是我自己的公司!” “噢……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 我就說嘛,一個地產(chǎn)中介公司,怎么就一個人上班,原來是賣兇宅的。 這年頭,賣兇宅也是一個講究活兒。 說白了,也屬于跟死人打交道,吃陰間飯的職業(yè)。 這么說,野狗也是同行? “冒昧的問一下,狗哥你有什么本事,能支撐你做兇宅中介商這個工作,我也挺好奇的?!蔽覇柕?。 野狗搖頭笑了笑,抽了口煙,回答道:“其實呢,我也算是半個龍虎山道士吧。小時候在龍虎山生活,然后學(xué)了點風(fēng)水堪輿皮毛功夫,退出龍虎山來城市發(fā)展,養(yǎng)活自己也不是問題?!?/br> “龍虎山道士……”我嘀咕一聲。 “這里就我們倆,大家都是做死人生意的,我也不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我這邊,的確有兇棺的線索,現(xiàn)在放置在一古宅里面。然后那古宅沒人敢住,但有人想收購,奈何是兇宅,我能力有限,沒轍,只好先放著它不管?!?/br> “兇宅里面放著兇棺?”我重復(fù)野狗話中的意思。 “沒錯!就是這樣!”葉茍拍了一下大腿,說道:“咱們價錢先說好,兇宅是我這邊提供的,我這邊有買家打算收購兇宅。而你負(fù)責(zé)把兇棺給弄走,當(dāng)然,兇棺屬于我的,而我則是當(dāng)作把兇棺賣給你,一口價,兩萬!” “兩萬?”我又重復(fù)野狗的話。 “怎么?嫌棄多?沒關(guān)系的,反正是張亮的朋友,你先給一點,什么時候有錢了再給剩下的?!币肮窡o所謂的說道。 “你能確定那口兇棺超過五十年之久嗎?”我問道。 “我記得棺材是清末年間的,距離現(xiàn)在,也有一百年了吧?!币肮钒櫭蓟叵胧虑椤?/br> 我二話不說,對著野狗轉(zhuǎn)賬兩萬,說道:“什么時候去?我急用。” “臥槽?這么快?”野狗收取兩萬轉(zhuǎn)賬,拿起車鑰匙說道:“走!” 話不多說,野狗開車帶著我來到一偏遠(yuǎn)的村子中。 古宅在村尾,繞過一條幽靜笑道,才能見到古宅。 古宅的裝修呈民國風(fēng),典型的南方客家瓦房。 屋頂?shù)耐咂破茽€爛,外面的門都沒必要用鎖鎖著,只有半邊門而已。 我打算鉆進去來著,野狗攔住我,說道:“站在這兒看就行了,別進去?!?/br> 站在門口,都能感覺到一股窒息的感覺。 從門口看進去,一口黑色的棺材,擺在客廳正中間。 “那棺材躺著的是清代皇宮里的官,聽說生前是個狠角色,不好惹。我能力有限,要不然早收了這老家伙,不過你是抬棺匠,聽張亮說你挺厲害的,我倒是想見識一下。”野狗笑道。 這口兇棺著實讓我感到意外,能霸占整個地方這么多年,里面的家伙也不好惹。 “太陽照不進去,想要揮發(fā)它的尸氣,只能把它給抬出來?!蔽铱戳艘谎垡肮?,說道:“狗哥,你能抬棺材不?” “你搞笑的吧?你讓我抬棺?就算抬棺,就咱倆?抬得動?”野狗說道。 兩個人也不是不能抬的,我說過我有方法讓棺材變輕。 單靠我和野狗的確不可能,張亮不在這兒,短時間他也回不了,我需要一個氣勢能鎮(zhèn)壓兇棺的人來幫我一起抬棺。 第40章 陰間廉政公署 看著近在咫尺的兇棺,我這個專業(yè)的抬棺匠都覺得很棘手。 就算兇宅里面沒有兇棺,普通人進入這個房子絕對沒命走出來。 思前想后,我還是覺得從長計議。 作為一個對棺材很有研究的專業(yè)人員來看,我還是先放置一邊。 再說了,這兇宅是野狗手中的資源,沒有他也賣不出去,也不會擔(dān)心會有人買走。 與野狗商定好,這個月月底之前,把兇棺給弄走。 “說真的,嵐兄,這口兇棺,你讓我?guī)兔μ?,我沒意見。我說過,只要是張亮叫來的人,不是犯法的事情,我義無反顧。只是你也知道這是兇宅,地理風(fēng)水已經(jīng)被它占據(jù)了優(yōu)勢,外加一口兇棺,我們兩個進去就是送死?!?/br> 我同意野狗的看法,他說的沒錯。 這事情就這么定了,到時候抬棺的話,肯定會找野狗幫忙。 回到市里后,我是打算找熟人幫忙抬棺。 結(jié)果野狗說,有人找他,讓我留步,跟他一起和客戶聊一會兒。我心想著我又不是野狗的員工,跟著他談生意,我能幫到什么? 來見野狗的,是兩個穿西裝的男人,一個高高瘦瘦拿著公文包,另一個矮一點,戴著眼鏡,手中拿著一禮物盒。 看起來非常斯文,像是大公司的人。 我和野狗坐一張沙發(fā),這兩位客戶則是坐對面。 “兩位,這么有空過來我這邊喝茶?”野狗給他們兩人倒茶,笑道。 “哎……這不上頭讓我過來審查一下,不然我也不想大老遠(yuǎn)的跑過來。在辦公室吹空調(diào)喝咖啡能不舒服嗎?”左邊的眼鏡男說著說著,卻把一張名片遞給我。 我很有禮貌的雙手接過,看了一眼他的名字:趙獅。 還沒看清楚是什么公司,另一個男的也遞給我一張名片,而他的名字則是叫:劉虎。 這倆哥們的名字有點奇葩,咋看有點像是代號。 我仔細(xì)看了一眼兩人的名片,公司名叫做:天地會。 “臥槽!天地會!”我驚訝了一聲。 “咋了?有問題嗎?”趙獅扶了一下鏡框問我。 “沒……沒什么?!蔽覍擂蔚男α诵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