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這天地會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從李山峰口中聽出天地會好像還挺牛逼的,名片上并沒有寫上他們公司的業(yè)務(wù),只有公司名字和名片主人的名字,地址并不在我們這個市里。 我在一旁百度有關(guān)天地會的相關(guān)資料,但并沒搜出有價值的信息。 野狗和天地會的兩人聊著家常事,后面扯到了野狗倒賣兇宅的事情,但他們也不是過來買兇宅的。就這樣聊了半小時,兩人看了一眼時間,說是要拜訪其他人,便匆忙離開。 等兩人離開后,野狗無奈的搖搖頭,說道:“我他媽一個賣兇宅的,不至于三天兩頭來查我吧?” “這天地會到底是個什么雞兒組織?我怎么覺得它們好神秘?”我問道。 “都是大人物,惹不起?!币肮坊卮稹?/br> “我聽他們跟你聊兇宅的事情,怎么了?”我又問。 “天地會這個組織,說來話長……”野狗抖了抖煙灰,跟我解釋天地會這個組織的由來。 ……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兩種職業(yè)。 賺活人錢和賺死人錢。 而我們這一行,必然是和死人錢有關(guān)聯(lián)。 之前有說過,一百零八匠都屬于賺死人錢、吃陰間飯的職業(yè),當然,還有一些小眾職業(yè),只要和死人有掛鉤,與玄學(xué)有關(guān)系的,都被定義為賺死人錢。 從古至今,發(fā)展到現(xiàn)代,有些職業(yè)已經(jīng)落后,有些則是發(fā)展恢宏。 拿一個最明顯的對比,趕尸匠和風水佬。 二十一世紀哪有什么趕尸匠,基本上都不復(fù)存在。 而風水佬,利用風水術(shù)做賺錢,李山峰就是很成功的例子。 這些人,利用自己特殊的職業(yè)在城市中發(fā)展,就有專門人管轄。 如果說小販是由城管來管,那我們這群特殊職業(yè),就是天地會來管轄。 所有做特殊職業(yè)的人,只要做大了,開了公司,有營業(yè)執(zhí)照,那就得受到天地會的束縛。說好聽點,天地會是來管制各種事情,防止有人心懷不軌。 說不好聽的,無非就是保護費,每個月都得納稅給他們,才能繼續(xù)經(jīng)營自己的店鋪和公司。 剛剛那兩人是過來查野狗,他們收到消息,說野狗賣兇宅的價錢比市面上便宜很多,影響其他賣兇宅的人做生意,然后過來這邊調(diào)查。 野狗表示自己并沒這樣做,放低了價錢把兇宅賣出去,自己還怎么混日子過生活?顯然,要么有人故意搞他,要么就是天地會閑著沒事做隨便調(diào)查一下,好讓自己有業(yè)績。 所以,天地會這個組織,大概就是做這種事情。 可以理解為“陰間廉政公署”,防止他人用自己的特殊職業(yè)為非作歹,亦或者是擾亂他人生意。 聽野狗說,天地會的權(quán)威,甚至比道教還要高。 會長“上官九”這個老頭,曾經(jīng)是國家內(nèi)部人員,他所擁有的勢力,說不清,野狗說他還能調(diào)動軍營里面的人。 所以?我……算是得罪了天地會嗎? 李山峰說我要是把事情給鬧大了,天地會會找我麻煩。 表面鎮(zhèn)定自若,實際慌得一批。 我得趕緊解決痋尸的事情,不然都不知道怎么死。 當然,我過來這邊,還有其他事情要做,那就是找人幫忙抬棺。 我又查了下通訊錄,找到了廖軍。 他之前跟我說,殯儀館的工作已經(jīng)退休,和我家老頭一樣,在家養(yǎng)老。別他看是個老頭,至少還是有點本事,于是,我聯(lián)系上廖軍。 廖軍見我給他打電話,十分意外。 我說要去他家串門,廖軍給了我地址,我馬上趕過去,也正好是飯點時間,我在附近買了點下酒菜過去。 廖軍住的地方,是一個很普通的住宅區(qū),他住在四樓。 廖軍跟我說過,他打算搬回自己老家村子住,不然以后自己身體快不行的時候,下樓上樓都很困難。 “四樓左邊的門……”我看了一眼手機上的地址,然后敲了敲大門。 很快,里邊傳來廖軍說話的聲音:“來了!” 一打開門,廖軍見到是我,趕緊讓我進去坐。 我看了一眼,廖軍家也不是很大。在市里面,這種房子屬于十年前那種房子,連家具都是古老的沙發(fā),看來廖軍在這兒住了挺多年的。 “咋還買一整只燒鵝上來?浪費錢,我昨天剛買了半只白切雞?!绷诬姛o奈的說道。 “過門都是客,總不能空手來吧?!蔽倚Φ?。 第41章 邊境監(jiān)獄 其實我對廖軍的家庭并不是很了解,在上來之前,我在想見到廖軍的愛人該怎么打招呼。按照輩分,我喊廖軍伯父,那他老婆肯定是伯母。 現(xiàn)在見到他家的布置非常簡單,而且還散發(fā)出尿臊味,我在想他是不是一個人過日子? 但是凳子上、地上,都有小孩子的玩具。 桌子上放著剛煮好的飯菜,廖軍把我?guī)淼臒Z給熱了一下,那味道,別提多香。 “來……先吃飯,我也餓了!”廖軍給我倒了一杯米酒。 我剛夾起一塊鵝rou,突然有東西頂住我的腦袋,身后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不許動!警察!現(xiàn)在懷疑你涉嫌殺人藏尸!” 我他媽整個人都愣住了,頭一次被槍指著腦袋。 這聲音比我還要大聲,我立馬丟下筷子舉起雙手。 結(jié)果廖軍站起身,走到我的身后,不耐煩的說道:“放下!給我放下,讓你吃飯,你還玩?” 我回頭看去,只見一個跟我一樣高的男生,一頭油膩頭發(fā),穿著一身卡通衣服和一條三角褲站在我身后。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害羞的躲在廖軍的身后。 他手中拿著一把玩具槍,我剛想問話,結(jié)果這男的突然用他手中的槍射出一道水,滋我一臉。 “放下!”廖軍生氣的喊了一聲。 男生被廖軍的聲音給嚇到,乖乖的坐在一旁擦眼淚。 廖軍遞給我紙巾,歉疚的說道:“不好意思小趙,這是我兒子廖小丁,他這個樣子,你應(yīng)該知道是什么情況?!?/br> 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并不是我生氣感到無語,而是廖軍他都這個年紀了,竟然還養(yǎng)著一個腦子有問題的兒子。 “廖伯……我……”我欲言欲止。 “吃飯吧?!绷诬娬f道。 一杯酒下肚,旁邊的廖小丁拿著鵝腿吃得賊香,盡管他的吃相很難看。我倒了一杯可樂給廖小丁,他大口大口的喝下肚中。 “他從母胎中出世后,就是這個樣子,救不回了。他mama,受不了這刺激,跑出馬路被車撞了。我有想過一走了之,但看到小丁剛出生來到人世間,作為他父親,我真的舍不得……” 廖軍說出自己兒子的事情,但并沒有流淚。 他臉上掛著父親慈祥的笑容,但更多的是無奈。 “我兒子比你大兩歲,但他現(xiàn)在的智商,只跟十歲小孩一樣。吃喝拉撒都要我管,之前還打傷過人,不分輕重,我把他給鎖著,但事后很后悔,最后還是把他關(guān)在家里哪兒都不給去?!绷诬娬f道。 “可憐天下父母心……”我唯一能說的,只有這句話。 而我也終于明白,為什么廖軍想要讓徐鳳嬌的龍鳳胎生下來,其原因,就在他兒子身上。誰都想自己的兒女健康快樂成長,但現(xiàn)在看來,只能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我也不知道小丁還能活多少天,他有心臟病,沒有我在他身邊,我怕他不會吃藥,好幾次都是這樣?!绷诬妵@氣道。 廖軍也是個可憐人,我能幫到他的,只有在金錢上支持。 “對了,你這次過來市里玩嗎?”廖軍問我。 “我怎么可能會過來玩?”我無奈的說道:“接到一個老板的生意,讓我過來看風水,現(xiàn)在還沒處理好,煩著呢?!?/br> “需要我?guī)褪裁疵幔繘]關(guān)系的,我盡量幫你?!绷诬娬f道。 “說出來,估計你也幫不到什么。”我喝下一杯酒,停頓了一會兒,說道:“我需要一口兇棺來裝尸體,然后那兇棺則是在一個兇宅里放著。你也知道,單憑我一個人抬棺,壓制不了它,得找個人一起抬?!?/br> 廖軍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我上歲數(shù)了,做法事還是可以,但讓我抬棺,我可能抬不動。既然是兇棺,就得找道教的人幫忙,我倒是認識幾個道士,應(yīng)該能幫到你?!?/br> “誒!別!”我制止廖軍,說道:“這事情不能請道士,因為會牽連到天地會,我可不想被天地會找麻煩?!?/br> “你也知道天地會?”廖軍問我。 “稍微有了解過,總之我這邊會影響到天地會,所以我不敢請道士幫忙。你讓一個殺豬匠來幫我抬棺都好過叫一個道士?!蔽艺f道。 “做什么生意?還得牽連到天地會?”廖軍問我。 “不方便說,總之這事情不盡快解決,我吃不了兜著走。”我說道。 廖軍明白的點了點頭,他走到電視柜下面,翻查東西,然后拿出一個非常古老的電話簿。 廖軍打開電話簿,翻到中間的位置。 他指著上面的文字說道:“你去這個地址,應(yīng)該有你要找的人。到了那邊,你就說是我讓你過去的,他們會讓你進去?!?/br> 我看著上面的地址,都快要國內(nèi)邊境,這地方著實有點遠。 “這是啥地方?”我記下上面的地址,問道。 “去了你就知道?!绷诬娦Φ?。 什么地方,這么神秘? 次日,我早早的到達機場,飛往邊境的省份。 心里也挺沉重的,廖軍不跟我透露這是個什么地方,導(dǎo)航都找不到,我每走一段路,就跑去問路人。 找了一天,最后我找了個景區(qū)里的旅館住了下來。 吃過晚飯在景區(qū)里找本地人問,但還是沒收獲。 第二天一早,我繼續(xù)問路。 一個摩的司機見我是外地人,他走到我的面前,用不標準的普通話問我:“去哪里帥哥?現(xiàn)在走不用等公交,反正都是差不多的價錢,走不走?” 我抱著試一試的心,拿出地址問摩的司機:“去這里不?” “哦……這個地方,去啊。六十塊!”摩的司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