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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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眼眶竟有一瞬間的濕潤,她自己都無法控制,她完全亂了,“你讓為師一個(gè)人靜一靜。” 柳澈深聽到這話緊握了一下她的手,眼里滿是緊張,他不愿意放手,又怕她生氣,許久,才慢慢松開。 他沉默了許久,笑著開口,面色卻是蒼白,“師父,弟子在林中等你,你若是不來……也沒有關(guān)系,弟子不會(huì)打擾你,我往后遠(yuǎn)遠(yuǎn)守著你便好……” 他的聲音似乎還在耳旁,周圍安靜了許久,只有風(fēng)輕輕吹過柳葉的細(xì)微聲響。 拈花緩過勁頭,才意識到他已經(jīng)離開很久了。 她看著院里的柳樹,還有趴在旁邊打瞌睡的小獸,心中很是混亂。 她如今對于那些事完全沒有感情,也想不起那時(shí)的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若不是記得話本世界,根本不相信這是自己會(huì)做出這樣的事。 她完全無法接受,她竟然為了這個(gè)人付出自己的性命,她哪來這么大高尚情cao,這不合理啊! 第106章 拈花費(fèi)了幾日時(shí)間都沒想明白,蓀鴛鴛和恒謙也根本沒有離開,一直守在她這處。 “師父,你還會(huì)和我們一起回衡山嗎?” 拈花看向面前的兩個(gè)人,也不知他們是怎么出來的,就像柳澈深一般。 她看向蓀鴛鴛,“我呆在這里挺好,不會(huì)回去了?!?/br> 恒謙沉默許久開口,“師父師兄在這里也好,也免得那些人來尋你們的麻煩。” 拈花倒是不擔(dān)心這些麻煩,他們?nèi)羰且獊?,說不定還能逗個(gè)趣兒。 蓀鴛鴛聞言沒有鬧脾氣,她如今做了掌門,性子沉穩(wěn)許多,只有在拈花面前,才有小孩子心性,“那師父便隱居在此,徒兒往后常常來便好?!?/br> 她乖巧了許多,也沒有提柳澈深什么,畢竟一來一回也已抵消了。 她因他而死,也因他復(fù)活,那些事倒也一筆勾銷,只是師父她不會(huì)讓,他別想成為師父唯一的弟子。 蓀鴛鴛做了一桌子菜,拈花卻沒有動(dòng),她心中有些擔(dān)心,感覺師父和自己疏遠(yuǎn)了許多,“師父,你嘗嘗,這是你最喜歡吃的。” 拈花沒有動(dòng),她如今實(shí)在沒有往日的情緒,這些事對她來說只像夢一樣恍惚,像是缺失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她也實(shí)在不知該用什么情緒面對他們,畢竟對她來說,他們還是陌生的。 “轟隆”一聲悶雷響起,外頭斗大的雨滴從屋檐打落而下,接著響起噼里啪啦的雨聲,大雨傾盆,雷聲連連不斷。 拈花看著外頭的雨,陷入了沉默。 雨勢太大,恒謙和蓀鴛鴛當(dāng)即起身去關(guān)窗,收拾屋外的花花草草,往日他們做慣了,到了如今也一樣沒有變化。 拈花總感覺這一幕很是熟悉,下一刻一道驚雷猛然劈下,有一種從頭頂傳來的疼痛感,被死亡淹沒的感覺,似乎直接劈到了心頭。 她隱約之間竟然有了一絲很熟悉的情感。 恒謙和蓀鴛鴛收拾完外面的花花草草,轉(zhuǎn)身回到屋里,屋里的人卻已經(jīng)不知去向,后門那處大開著,放在一旁的油紙傘也不見蹤影,像是獨(dú)自離開了。 … 悶雷無數(shù),雨下下停停,天色漸漸亮起來,清晨的陽光透過枝椏上落下的露珠,折射出清透的光芒。 拈花遠(yuǎn)處山頂看著下面漫山遍野的繁花,像是當(dāng)日在玲瓏陣一般白衣翩然,迎面吹過的風(fēng)輕輕拂過她層層疊疊的裙擺,像是不屬于凡塵的仙者。 拈花看了許久才開口,“你要看我多久?” 她說著轉(zhuǎn)頭往另一邊看去,大石旁站著的人沉默了片刻,才慢慢走出來。 他走近幾步,站定在不遠(yuǎn)處看著她,“你站在這里一整夜了,我放心不下?!?/br> 拈花看他還是一如既往的話少,眼中微微濕潤,心中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平靜,“如今已經(jīng)出來了,我不會(huì)再死?!?/br> 柳澈深聽到這話微微頓住,許久才開口,“你記起來了?” 拈花點(diǎn)了點(diǎn)頭,頗有些感慨,“聽了一夜的雷聲,也該想起來了?!?/br> 柳澈深眼尾微紅,卻依舊不敢上前,似乎在等她最后的判決,他怕她讓他走,他不敢聽,卻又舍不得不聽。 拈花輕輕笑起來,眼眶濕潤,伸手向他,“攻玉,我不怪你?!?/br> 柳澈深眼里的不安慢慢消失,眸光漸漸亮起來,他當(dāng)即往這邊走來,握上她的手抱了上來,話間低啞,“師父?!?/br> 拈花聽到這聲師父著實(shí)有些羞澀,明明他完全沒有做弟子的自覺,還偏偏總是叫她師父,似乎不覺得有什么不對。 她在他懷里微微動(dòng)了動(dòng),對上他低頭看過來的視線,見他這般歡喜,一時(shí)心疼至極,“你知道為師往日所為都是任務(wù)罷?” 柳澈深點(diǎn)點(diǎn)頭,“我知道?!?/br> 拈花對他認(rèn)真的視線,一時(shí)間不知該怎么表明自己的心意。 她心疼他,不想他心中有心結(jié),可如今他叫她師父,她又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尤其他如今瞧著小,讓她頗有一種吃嫩草的詭異感。 好歹在話本里頭,他可長成男人了,這種感覺倒也不算太強(qiáng)烈,如今倒像是她拐騙弟子親昵一般。 “那……那你知道為師……” 柳澈深看著她,眼里越發(fā)認(rèn)真,很輕地開口,“我知道……” 拈花微微頓住,“你知道?” 柳澈深眼眶微微濕潤,眼里滿是心疼,“從你殺了自己,留下我開始,我就知道,師父心中有我?!?/br> 拈花聽到這話,面上有些泛紅,“可不是心中有你這么簡單,我可是連血蓮都給你了,那可是我自己私藏的寶貝。” 柳澈深聽到這話愣了一瞬,“血蓮是你給弟子的?” 拈花當(dāng)即抬頭看向他,“那是自然,給你的,可不是給恒謙那樣的邊角料!” 這般解釋太過直白,就差對著他說,自己心悅他了,她難得不好意思地說不出話來。 柳澈深似乎沒想到,眼里盡是不知所措的歡喜,“所以弟子被逐出師門那一日,你真的下山來尋我了?那不是我在做夢?” “當(dāng)然不是?!?/br> 拈花嘴快回答了,想起那日就有些面紅耳赤,原來他那個(gè)時(shí)候就有這樣的心思,還看不該看的地方。 她那時(shí)還以為他只是長大了,畢竟頂著這張清心寡欲的臉,實(shí)在看不出來能做出這種事? 拈花面上有些發(fā)燙。 柳澈深似乎也想到了,低頭看向她,眼里帶起莫名的笑意。 他越是這樣笑,拈花越不敢與他對視,她早知道他生得好看,如今這般距離,心跳得厲害。 “師父,弟子很愛你。” 拈花聽到這話面上透紅,頭埋在他懷里,“夫君,我也愛你。” 柳澈深聽到這話一頓,抱著她的手微微一緊,“師父同意和我成婚了?!?/br> 拈花面上發(fā)燙,“還叫師父?!?/br> 柳澈深聽到這話看著她許久,像是不敢相信,他當(dāng)即高高抱起她,“娘子可不許反悔?!?/br> 拈花還是第一次見他這般高興,一時(shí)心頭都滿了起來,“自然不會(huì)?!?/br> 柳澈深滿心歡喜,抱著她根本不想松手,“我看了好幾個(gè)日子,都很好,回去讓你看看?!?/br> 這么快就知道什么好日子,莫不是每日都看著? 拈花滿心甜蜜,她同意成親,柳澈深不等多少時(shí)日就準(zhǔn)備好了,只是成婚沒多久,問題就出現(xiàn)了。 柳澈深倒是一如既往的體貼,只是床第之間的事卻沒再行過,以他以往的性子,這根本不可能。 拈花問過身邊的鄰居,還查閱了些書籍,可惜鄰居告訴她,她這夫君看上去就是清冷絕塵的神仙模樣,對于此事不熱衷,也是正常的。 那書上也告訴她,有些男子是天生性冷淡,并不奇怪。 這若是放在別人身上,倒是可以這樣解釋,可是柳攻玉不可能。 他往日對于這件事有多熱衷,她可看得明白,她那些時(shí)候可差點(diǎn)被他弄虛了,如今竟是同床共枕都不碰她,尤其是昨日,她勾引他,明明他都要忍不住了,卻在最后硬生生停了,起身去外頭沖了冷水澡。 拈花難免也有些不開心,便沒有再理他,背過身去自己睡了。 她想起昨日,就想不通,隨手喂了水缸里的錦鯉,踢了踢坯疇胖嘟嘟的小屁股,“去把水瓢拿來。” 坯疇還在吃烤雞腿,聽到這話一陣憤怒,氣得哼哼唧唧轉(zhuǎn)身去拿水瓢。 拈花拿過水瓢,正準(zhǔn)備舀水澆柳樹,外面有人推門進(jìn)來。 他回來了。 拈花一看見他就莫名來氣,當(dāng)即放下水瓢,轉(zhuǎn)身往屋里走去。 柳澈深走進(jìn)來,見她不開心,在她面前蹲下,拉過她的手,開口溫柔得不像話,“怎么了?” 拈花聽到他這樣問,當(dāng)即委屈起來,“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柳澈深聽到這話,微微一愣,“師父為何這么說?” “你到如今還叫我?guī)煾?,是不是真的把我?dāng)師父尊敬了?”拈花有些不開心,掙脫他的手。 柳澈深聽到這話忍不住一笑,伸手輕輕摸向她的肚子,“我要是將你當(dāng)師父尊敬,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來的?” 拈花聽到這話一頓,低頭看向自己的肚子,“什么?” 柳澈深見她一臉茫然,握住她的手,親了親她的指尖,話間寵溺,“你連自己懷了身子都不知道?” 拈花聞言都有些恍惚,難怪她這陣子情緒如此不穩(wěn)定,原來是肚子里揣了個(gè)小玩意兒。 她一想到自己還為那檔子事不開心,瞬間有些難為情,好在剛頭沒有說出來,否則真是沒臉見人。 柳澈深看著她許久,起身靠近她,輕輕親向她的唇瓣,頗有些流連,“師父別勾引我了,弟子忍得難受?!?/br> 拈花當(dāng)即面上通紅,伸手推了他一下,“別胡說,我才沒有?!?/br> 柳澈深被她微微推開了一些,看著她眼里帶笑,卻沒有說話,顯然一清二楚。 拈花越發(fā)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耳根都紅了,“你別這樣看我?!?/br> “師父,鴛鴛來看你了!”外頭傳來了聲音。 柳澈深看向外面,微微斂眉。 蓀鴛鴛很快就跑了進(jìn)來,后頭恒謙也跟著,“你慢點(diǎn),別驚到師父?!?/br> 蓀鴛鴛可顧不了這么多,當(dāng)即往她這邊來,“師父,你看看我給你帶來了好多好吃的,都是別處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