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刺探情況
魏芙稔這頭的鬧劇并未影響到魏榮烈。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邀請慕容繁來自己府中商議事情,甚至冷冽決絕到不愿意給魏芙稔請大夫。 最終還是慕容繁終于看不下去,去為她請了個太醫(yī)過來。 借著太醫(yī)在的機會,魏芙稔支開了周圍所有人,待房中只剩他們兩個,她忽然給太醫(yī)跪下。 “請大人千萬幫幫我,替我往外帶上一句話!這事無論成與不成,往后魏芙稔都會感激涕零!” 魏芙稔的眼睛都是腫的,一看就知道這些日子過得不舒心。 太醫(yī)于心不忍,壯著膽子答應了下來:“郡主吩咐吧!” “有勞大人替我轉(zhuǎn)告洛王爺一聲,讓他知道我的處境,請他過來與我見上一面?!?/br> 很快,慕容承光得知了消息。 追問細節(jié),他不由覺得這其中古怪諸多。 如此疼愛女兒的父親,如何會有朝一日對她如此兇狠? 無論如何,他還得去一趟攝政王府。 他人才剛剛行至府門口,忽地見到一個熟悉而俏麗的身影。 “洛王爺可是要為了郡主的事出門去?王爺介不介意帶上我同行?”柳風吟面上掛著一絲痞笑,與平日里的她截然不同。 “好啊,本王正愁沒伴?!蹦饺莩泄忸D時發(fā)出一聲輕笑,心中竟然莫名安定了不少。 兩人欣然前往,卻不料在攝政王府門口被守衛(wèi)攔下。 “王爺見諒,攝政王特地吩咐過,這段時日不允許任何人前來拜訪,小的不敢違抗,還請王爺莫要為小的才是?!笔匦l(wèi)解釋道解釋道。 “既然如此,你便去通報王爺一聲,就說是未來姑爺上門,問他是否有這樣的待客之道?”慕容承光故意重提了自己和攝政王府的關系,且看魏榮烈要如何應答。 守衛(wèi)通報過后,魏榮烈很快前來。 “不知是王爺來拜訪,有失遠迎,還望王爺恕罪?!彼嫔弦琅f畢恭畢敬的。 在迎他二人進門時,魏榮烈專程打量了柳鳳吟一眼。在他印象里似乎沒有關于這位姑娘的信息。 不過,看她那乖巧而又落落大方的模樣,應當也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于是他趕緊收回了視線,生怕被她從臉上看出半點異樣情緒。 入府落座后,慕容承光悠悠品了品茶,同魏榮烈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話家常,沒想透露自己今日前來此處目的的意思。 但魏榮烈很快就有些不耐煩了。 “王爺今日突然前來,不知有何貴干?”魏榮烈的眸子閃了閃,索性直接問了出來。 “自然是來探望攝政王和郡主的,您不說本王還都忘了,平日里一聽本王來了,郡主向來積極,怎么今日過了如此之久都未曾見著她的身影,可是病了?”慕容承光故作一副關切姿態(tài)。 話題落在自家女兒身上,魏榮烈略微有些猶豫,言語間更是吞吞吐吐。 “難道當真病了?快帶本王去看看郡主?”慕容承光立馬正色說道。 魏榮烈顯出幾分怒色,卻還是不得已叫來了丫鬟。 丫鬟小心翼翼觀察魏榮烈,見他臉色雖然難看卻也并未阻止自己行動,這才又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給慕容承光二人帶了路。 魏芙稔房中—— “咳咳……咳咳……”床上的魏芙稔面色蒼白,就連那原本紅潤而有光澤的粉唇,這會兒都黯然失色,整個人看起來好不脆弱。 慕容承光來到后,立馬快步走上前,去坐在她的床邊,端過丫鬟手里藥碗,輕輕吹吹碗里那黑色的藥汁,小心喂藥,同時慍惱的質(zhì)問道:“郡主病成這副模樣,怎么也沒人來府里通知本王一聲?莫不是攝政王現(xiàn)如今就已經(jīng)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嗎?” 屋子里的氣氛一下變得劍拔弩張。 魏芙稔流著兩行清淚,手緊緊捏著慕容承光的衣服,眸子里充滿了傷痛。 魏榮烈卻面不改色,笑道:“王爺這是說的哪里話,小女不過是一場風寒罷了,左不過幾日也就大病痊愈,如何敢去打擾王爺?shù)那鍍???/br> “王爺,風月有些女子間的話,要和郡主單獨聊聊,不知可否勞煩王爺和攝政王一同去門口等上片刻?”柳風吟含笑說道。 聞言,魏榮烈眼中當即迸發(fā)出一絲寒冷的意味。 他剛想開口拒絕,卻不料慕容承光搶先一步,一口答應。 “好啊,本王也正好有些話想單獨和攝政王說?!闭f完,慕容承光伸手對魏榮烈做出請姿,“攝政王請隨本王來。” 出去時,魏榮烈的臉色難看得擰得出水來。 確認他們離開,柳鳳吟看向床上的魏芙稔,正色說道: “郡主,我和王爺可是好不容易才進王府的,若是你當真打算如此哭下去,怕是你想同他商量的事兒,也絕對說不完了?!绷L吟忍不住微微嘆了口氣。 魏芙稔艱難的控制住情緒,抽泣著說道:“有些話本郡主還得和洛王爺說……” 柳鳳吟看了一眼門口方向,面露難色,“那你且等等,我去聽聽門口情況?!?/br> 似乎知道房內(nèi)會有什么情況,慕容承光很快找了個借口,支開了魏榮烈。 柳鳳吟即刻打開門,迎他進來。 復見慕容承光,魏芙稔聲淚俱下。 “王爺,父親執(zhí)意要把我嫁給慕容繁,我本想以死相逼,卻不曾想竟然會被他打傷了心脈,身邊那群丫鬟的性命威脅與我,我實在是沒了法子,這才讓人求助你的。 我的心意你向來知道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我是絕不可能嫁給處了你之外的任何人的,你帶我走好不好,我真的不想成為他們二人間的交易籌碼……” “你我之間可是有了皇上圣旨的,縱然你父親再如何不待見我,總歸不敢違背圣意,有父皇為咱們撐腰,你還怕些什么呢?”慕容承光面色如常。 盡管臉上看不出一絲異樣,可在說這些話來安慰她的時候,就連他自己心中都不確定,之前那一紙圣旨究竟還能夠撐到什么時候。 “不,王爺……皇上只怕不能為你我撐腰,甚至,還會成為最終拆散你我的利器!”魏芙稔緊緊攥著被子,“聽說之前他們已經(jīng)去功利向皇上提出這事兒了,并且皇上沒有明確拒絕,似乎還在猶豫。 宮里頭那位姬瀛娘娘可是慕容繁的娘親,如今又受盡皇上寵愛,只要稍微吹吹枕邊風,難道離那圣旨作廢的時日還遠嗎?王爺,我真的好怕……” 慕容承光沉默了片刻,同樣也開始猶豫起來。 “王爺,若是現(xiàn)在不走,怕是待會兒就沒有機會了?!蔽很斤僖淮嗡浪赖刈Ьo了他的衣服。 柳風吟卻不認同她這個說法。 這里是攝政王府,要是這么容易跑出去一個人,魏榮烈未免太廢物。 只是,她現(xiàn)在也不好說這話,只能相信慕容承光心里是有數(shù)的。果然,慕容承光并未貿(mào)然答應下來。他撫了撫魏芙稔的肩頭,“本王絕不會讓你嫁給慕容繁,只是,現(xiàn)在本王再如何強硬也帶不走你。今夜三更時分,本王再來接你?!?/br> “王爺……”魏芙稔顫抖著,不肯放他走。 在這個地方,她早已經(jīng)感受到了度日如年是什么感覺。 “本王瞧著外邊兒茶已涼了,還以為王爺已經(jīng)走了,沒想到竟然還在這兒與小女聊天,皇上那剛賜了本王一盒冷暖玉棋子,不知王爺可方便一同下棋?” 忽然出現(xiàn)在門口的魏榮烈,一雙眸子瞇了瞇,惡狠狠地朝著正在床上躺著的那人瞪了過去,眸子里所含的警告之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