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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我當方士那些年在線閱讀 - 第162節(jié)

第162節(jié)

    “蟾蜍食日!”言西月大吃一驚的看著我?!澳恪阆雴拘涯泱w內(nèi)的魔性?!”

    “我知道連山召陰兵上不了你,你屠戮這么多亡魂定會天怒人怨,亡魂怨念難平必定會出現(xiàn)蟾蜍食日,日乃陽祖,其光芒乃陽之精華?!蔽疑钗豢跉饫淅涞膶ρ晕髟抡f?!叭绻饷⒈婚]乃重陰之相,我體內(nèi)的魔性就會呼之欲出!”

    “你就沒想過,你把這些魔性釋放出來,你根本壓制不了,你不是一直都不想變回那個人,你真要這樣做了,你就再也回不了頭。”言西月樣子很震驚的對我說。

    “不是我回不了頭,是你從來都沒讓我有回頭的機會,你不是一直想讓我變回那個人嗎,今天我就如你所愿?!?/br>
    言西月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我,想了想說。

    “就算你把潛藏的魔性都釋放出來,可以你現(xiàn)在的魔性根本不能和他相提并論,你還是傷不了我。”

    我沒有再理會言西月,被烏云籠罩的太陽漸漸變成一個月牙,直到最后一絲光亮消失在天空中,整個大地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我的身體頓時一片冰冷,我能感覺到被穆汐雪暫時壓住的魔性在體內(nèi)蠢蠢欲動。

    “是你教我去殺容亦的,我才殺了十幾個人就變成這個樣子。”我已經(jīng)把傳國玉璽拿了起來,冷冷對言西月說?!斑@里有數(shù)以萬計的亡魂,我還怕魔性不夠?”

    言西月身子不由自主向后退一步,看看周圍數(shù)之不盡的亡魂,嘴角抽搐一下,言西月是聰明人,我已經(jīng)把話說到這里,看他表情就知道他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知道我的計劃。

    我讓蕭連山先召陰兵是故意讓言西月屠戮,等到怨氣沖天蟾蜍食日的時候,大地重陰寸陽不生,就再沒有可以壓制我魔性的東西,然后我在蟾蜍食日的時候把蕭連山召喚的亡魂陰兵的怨念全吸收進去,我的魔性會被激化到前所未有的程度。

    “雁回哥,你這樣就回不了頭了!”越千玲焦急的大聲在我身后說。

    我回頭看看越千玲本想對她笑笑,我知道我這個決定她一定會反對,可如果拿不到純金臥虎兵符,回去依舊是逃亡,我答應過要保護她的,現(xiàn)在是我唯一能為她做的事。

    “事已至此已經(jīng)沒有其他辦法,千玲,不管我怎么樣,你千萬不能碰我,你能幫我克制魔性,可這么多怨念極重的魔性,你受不起的?!?/br>
    “哥,你……”蕭連山說到一半,或許是知道現(xiàn)在已沒有其他選擇,后面的話又咽回去。

    “如果我輸了,你有三不殺,他暫時傷不了你,立刻帶千玲走!”

    我說完再次咬破中指,把血涂抹在傳國玉璽上,在玉璽四周一邊畫符一邊快速念召五岳咒。

    泰山天孫,天極神祇。南丹天帝,火岳之尊。西華庚耀,太白流精。恒山幽帝,中嵩太虛。萬靈主宰,生死之司。雷霆有令,急到符中攝。

    咒停符止,越千玲還想說什么,我已經(jīng)把傳國玉璽單手舉天,頓時風起云涌,遮天蔽日的那些烏云又聚集在一起,在我頭頂盤旋很快形成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暗漩渦,我在南山之巔,秦一手放我帝星入世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奇異天象。

    傳國玉璽能赦封幽冥陣懾陰鬼,十方幽冥俯首聽命,我又在上面畫下召五岳咒符,當玉璽舉起的那刻,被蕭連山召喚出來的亡魂陰兵不再向言西月攻殺過去,紛紛停在原地,我看見黑暗中無數(shù)雙充滿無畏和兇殘的血紅雙眼都注視著我,然后這些陰兵慢慢都憑空淡去化作陰魂帶著極重的怨念全都被我舉著的傳國璽吸進去,從我的手引進我的身體之中。

    我只感覺體內(nèi)游走的全是殺戮的戾氣,整個身體充盈在無法宣泄的暴戾之中,昂頭對著天大喊一聲。

    受命于天,既壽永昌!

    ☆、第五十章   人在虎符在

    血咒召五岳朝拱,傳國璽收十方陰魂,當我舉起玉璽昂頭大聲喊出上面篆刻的八個字時,九道陰雷剎那間從天而降,全劈在我舉著的玉璽上。

    被穆汐雪三針壓制的魔性瞬間被釋放出來,和吸進體內(nèi)那些亡魂的怨念交織在一起游走在我身上每一寸經(jīng)脈之上,我從來沒感受到這么強大的力量,以至于我有一種想把天際撕裂的感覺。

    四起的狂風夾雜著飛沙走石在宮殿前的廣場肆意呼嘯,我看見言西月已經(jīng)向后退了幾步,我手中的玉璽在陰雷的閃劈下通體光亮奪人眼目,我猛然將玉璽重重印蓋在地上,一道白光從我手上的玉璽散發(fā)出去,向四周快速的波及,強大的沖擊力讓蕭連山和越千玲踉踉蹌蹌的向后退了好幾步才站穩(wěn)了。

    白光所過之處橫掃一切,天際上密布的烏云頓時被震開消失的無影無蹤,我撥云見日被蟾蜍食日的太陽開始露出一絲光亮,慢慢覆蓋在上面的黑影漸漸退去,漆黑的大地又恢復了光明。

    我慢慢從地上站起來,即便和煦的陽光照射著這山頂,我相信對面的言西月一定感受不到,因為我陰冷的目光正直直的盯著他。

    越千玲沖上來,被蕭連山一把拉住,我聽見他在旁邊對越千玲說。

    “別過去,他已經(jīng)不是秦雁回了。”

    言西月已經(jīng)全力戒備,我在他臉上再也看不見儒雅和從容。

    我緩緩向他走去,此刻在我眼里任何人也阻止不了我,言西月現(xiàn)在看我的眼神都已經(jīng)不像之前,有些疑惑和遲疑,不過他依舊擋在我前行的路上,在他身后就是通向弦臺宮的路。

    我雖然靠喚醒潛藏的魔性來增加道法,我已經(jīng)做了所有可以做的事,我能感覺到自己比以前要強大,但很清楚并沒有那日在南山之巔君臨天下的那種氣勢和不可一世三界獨尊的能力。

    我終究還不是那個王者,而對面的言西月是把九天隱龍決學的最多的人,我完全是孤注一擲的賭一次,贏了那弦臺宮里等著我的是什么我沒想過,但我很清楚如果輸了,我會是手中玉璽里萬千亡魂其中之一。

    言西月到現(xiàn)在沒有害怕,我猜他可能和我想的一樣,所以我沒看見他的怯弱,反而迎著我向前一步,堅定而決絕,沒有絲毫顧忌,我認識的言西月并不是這樣一個不知進退的人,到底是什么原因,會讓他到現(xiàn)在都在沒有絲毫妥協(xié)的堅守,他身后的弦臺宮里到底隱藏著什么不能讓我知道和觸碰的秘密。

    七星真炎能燃盡三界一切,當我把光芒四射的傳國璽毫不猶豫的向他身體攻過去,言西月單手掐玄冥退魔指決,迎著玉璽擋出,當和他手指觸碰的瞬間我和言西月各自都向后小退半步。

    玉璽的白光和言西月手指上的真炎交融在一起,一股強力無聲的撞擊力從我們身體向四方?jīng)_擊,我看的出言西月是全力以赴,已經(jīng)把所有道法都灌注在指決之上。

    我笑了,言西月看見我笑容時眼角抽搐一下,我的笑和我的身體一樣冰冷,不過此刻我已經(jīng)知道輸贏,言西月傾盡全力只逼退了我半步,我都沒想到這些潛藏的魔性會有如此大的力量。

    “君臣一場,你想怎么死?!蔽沂栈赝撕蟮哪_,站直身體高傲的問。

    言西月全力抵抗著我手中玉璽源源不斷的道法,開始還是單手,現(xiàn)在他另一只手也抵擋在玉璽上,不過都有些輕微的發(fā)抖,我沒指望他能回答我,因為言西月在咬牙堅持,根本說不了話。

    我緩緩向前走一步,言西月頭上的汗水頃刻就冒出來,他的七星真炎法界已經(jīng)開始松動,我都有些奇怪,他既然學了最多的九天隱龍決怎么會如此不堪,不過即便我現(xiàn)在占了上風,但依舊能感應到言西月并不是可以輕易擊破。

    我表情更加陰冷,把全身混合魔性的道法全灌注在玉璽中,雙手用力向前一推,言西月的七星真炎法界破裂,我單手劍指一道白光直擊他胸前。

    言西月躲無可躲,被重擊后向斷了線的風箏重重撞在廣場中心的盤龍柱上。

    我緩緩向他走去,我早已習慣踏著他人尸骨先前,又怎么會在乎腳下再多一副骸骨,言西月受的傷我知道有多重,可他居然還能站起來,依舊擋在進弦臺宮的路上,樣子堅定而無畏。

    我本來還沒打算殺他,留著他我想問關于黃爺?shù)氖拢晌也幌矚g在我面前有不怕我的人,我的手慢慢抬起,忽然從弦臺宮有琴聲傳來,言西月一聽整個人一怔,臉上一片慌亂和無助,閉上眼睛重重嘆口氣,居然讓出路。

    我很好奇,他連死都已經(jīng)不怕的人,怎么會如此在意琴聲,我沒去看他,手放了下去,從他身邊高傲的走過。

    “你要現(xiàn)在離開,我把所有的道法修為全給你?!?/br>
    我聽見言西月近乎于哀求的聲音,千年的道行給我……我冷冷的看著他,一時間想不明白,到底他守護的是什么,居然能讓他心甘情愿放棄千年道法,他是學九天隱龍決才長生不老的,放棄道法就意味著死,言西月居然用他的命在和我做交易。

    不過……

    我伸出手對著旁邊粗大的盤龍石柱,掐指出手印,巨大的盤龍柱頓時四分五裂。

    “你看我現(xiàn)在還需要你的千年道法嗎?”

    我用嘲笑的口吻回答言西月,我看見他的眼神變得空洞無神,捂著受傷的胸口呆立在旁邊,一絲慌亂和無助充斥在他目光中

    弦臺宮有三層,琴音從最頂層傳來,我拾階而上越千玲和蕭連山跟在身后,推開頂層大殿的門,滿屋飄散的是沉龍香的味道,頓時我頭里的劇痛緩解了很多。

    這里的房間并不大,像是一個琴房,或許這就是弦臺宮名字的由來,穆汐雪就坐在房間的正中,等我進去的時候琴音戛然而止,不知道是因為這房間里的沉龍香薰,還是她宛如淡雅的傾城的容貌,從我看見穆汐雪那刻起心中的戾氣平復了許多。

    可惜那頭白發(fā),遠遠看著她始終有一絲莫名的心痛。

    我耳邊縈繞的共鳴聲清晰強烈,我可以肯定一直找尋的純金臥虎兵符就在這里,看見我們進來,穆汐雪抬頭淺笑樣子很平靜,好像早知道我會來。

    “你就是帶走四件神器之一純金臥虎兵符的人?”我問。

    穆汐雪笑著點頭,面前香茗飄散著淡淡的白霧,穆汐雪給自己續(xù)茶,可我發(fā)現(xiàn)她端茶壺的手已經(jīng)沒之前穩(wěn)了。

    “能不能把兵符給我,這個對我很重要?!蔽也幻靼椎搅舜藭r為什么我會用請求的語氣,連言西月也已經(jīng)不是我對手,在這里還有誰能阻止我得到兵符。

    “汐雪奉公主之命守護臥虎兵符,人在兵符在,恕難從命!”穆汐雪端起茶,看了我一眼婉柔嫣然。

    我此刻心中只有那純金臥虎兵符,我甚至都忘了為什么要拿到這東西,只感覺那是屬于我自己,剛剛還平息的暴戾又游走在全身,我眼里任何阻擋我的人都是敵人,對于敵人我從來不會有半點仁慈,千年前是這樣,現(xiàn)在亦是如此,我眉頭皺起目光變得陰冷。

    蕭連山在我身邊大聲對穆汐雪說。

    “你……你給他啊,他現(xiàn)在……什么都做的出來,他會殺了你的。”

    “汐雪守護兵符是公主死命,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你如果非要拿。”穆汐雪放下茶杯依舊對我笑著。“請!”

    “我念你幫我壓制魔性,姑且留你一命,交出兵符我不為難你?!蔽野浩痤^冷冷的說,其實我也不明白,到現(xiàn)在我為什么遲遲下不了手,就算穆汐雪幫我壓制魔性,可千年前弒君謀逆她也有參與,按理說我不應該會有放過她的想法才對。

    穆汐雪沒有回答,緩緩站起身,我看見她手里的三根銀針,心里一沉,這或許就是她的法器,我看她的臉已經(jīng)收起笑容,全力以赴的站到我面前。

    宮殿下面是重傷的言西月,連他都不是我對手,穆汐雪又怎么可能是,可我第一次看見她臉上有如此決絕的表情,落在我眼中完全是一種無畏的挑釁,這剛好是我最不希望看見的樣子,我深吸一口氣。

    “你知道我是誰,你真不怕我殺了你?”

    “你是誰?”穆汐雪反問。

    “我……我是……”我突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我是秦雁回,可如今那難以克制的殺戮之心和游走全身的暴戾一直都在提醒自己,我是那個三界獨尊莫敢不從的王者,想到這里我頭昂的更高?!拔沂勤A政!”

    “你不是他!”穆汐雪搖頭很肯定的對我說?!拔艺J識的他不是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我很不喜歡穆汐雪臉上的從容和淡靜,她那清澈的雙眼似乎總是能輕易的看透我,我避開她的目光伸出手。

    “人在虎符在!”

    ☆、第五十一章   靜候千年

    我手剛抬起就被蕭連山拉住,滿眼無助的乞求,我手一揮蕭連山被摔倒在地上,手掐指決向穆汐雪攻襲而去,出手的瞬間穆汐雪動作比我還快。

    穆汐雪的道法修為雖比不上言西月,可她和秦一手還有魏雍都是有千年道行的人,弦臺宮下是已敗的言西月,我想穆汐雪知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今非昔比,必定會全力以赴,她身上應該也有護體結界才對。

    我出手想先破她結界,所以直直刺向她胸口,穆汐雪手持銀針不躲不避,迎著我的指決而上,我看她如此自信的表情,甚至都有些懷疑是不是低估了她。

    可當我指決結結實實印在她胸口,本來打算破她結界的金光穿透她胸口從后背透出,我大吃一驚的遲疑片刻,穆汐雪根本沒有結界,而且她也根本沒有抵擋的意思,從她迎擊上來那刻,穆汐雪就知道會是什么后果,劍指金光能破道法結界,一個rou身又怎么承受的起。

    就在我遲疑的瞬間,穆汐雪手中的三根銀針準確無誤的刺入,和那晚他幫我壓制魔性時扎的xue位一樣,先是后背的厥陰俞xue,然后是我胸口的膻中xue,我還在驚訝為什么穆汐雪不作絲毫抵抗,當銀針刺入我身體的瞬間,體內(nèi)充盈的魔邪之氣頓時在我身體里四處亂串。

    難以忍受的劇痛讓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撕心裂肺的痛楚讓我痛不欲生,我只感覺身體里聚齊的魔性在漸漸消散,因為怨念太重都不愿意離開似乎想要把我拖入幽冥萬劫不復,但從銀針上有不斷涌入的真元之氣,這是道法修為的一種傳承。

    劇痛已經(jīng)讓我無法支撐身體,雙膝一軟半跪在地上,穆汐雪手中最后一根銀針不偏不倚刺入我的百會xue,身上三根銀針同時有源源不斷的真元送入,那些還在試圖游走亂竄的魔性頃刻間消失的干干凈凈。

    然后我看見穆汐雪身子虛弱的倒下,我下意識把她扶在懷里,已經(jīng)不再感到疼痛,體內(nèi)那些魔性也蕩然無存,我這才意識到穆汐雪做了什么。

    她早就知道,她不會是魔性大發(fā)我的對手,她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抵抗,她猜到我會以為她有結界,我出手一定是先破她結界,而事實上我的確是這樣想的,穆汐雪會和我斗法,我根本沒想過她會靠近我,其實她也不可能靠近我,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我一擊即中,這樣她才有出手的距離和機會。

    代價是,她會被我指決的金光震碎魂魄!

    穆汐雪的目的是插在我身上的那三根銀針,她將自己千年道法修為從銀針灌注傳承給我,穆汐雪用千年道法化解我體內(nèi)魔性。

    我已經(jīng)清醒過來,看看懷中的穆汐雪,嘴角一絲刺眼的血跡,我知道她對我做了什么,可我還是不明白為什么她會這樣做,我茫然的抬頭看著旁邊越千玲和蕭連山。

    “為……為什么不躲?”我蠕動的嘴角心如刀絞的問。

    金光碎魂魄注定魂飛魄散永不超生,穆汐雪在用僅有的一絲道法護住已經(jīng)支離破碎的三魂六魄,她心脈盡斷在用最后一口氣堅持。

    穆汐雪在我懷里吃力的想要起來,我把她扶起來,她跪在越千玲的面前,虛弱的喘氣著氣。

    “家臣穆……穆汐雪回稟安平公主,汐雪不忘公主死命,千年誓死純金臥虎兵符,每日殫精竭慮如履薄冰從不敢有絲毫差池,今日力戰(zhàn)不敵,終是負了公主所托,汐雪以死謝罪。”

    “你……”越千玲捂著嘴身體抖動一下,惋惜的說。“我不要你守了,他要你給他就是,你怎么這么傻?。 ?/br>
    “當年汐雪對公主一諾,人在虎符在,幸不辱命,汐雪在世之前沒遺失虎符,今日汐雪算是給公主一個交代了?!蹦孪┑纳碜痈竟虿环€(wěn),我一直在旁邊抱著她,她說的話越多,嘴角溢出的鮮血越多。

    穆汐雪對越千玲說完,終于無力的靠在我懷里,她吃力的看著我,嘴角慢慢露出柔美的笑容,艷紅的鮮血襯把她憔悴的容顏襯托的更加蒼白。

    穆汐雪想抬起手,可已經(jīng)沒有力氣,我握住她的手扶起來,穆汐雪緩緩伸開手掌,純金臥虎兵符赫然端坐在她掌心之上。

    “人在兵符在,我……我就快不在了,我一直……一直等你來拿,終于讓我等到再見你的這天。”

    我心猶如被萬箭穿心,溢于言表的痛讓我根本說不出話,我握著她的手,低頭去看懷中氣若游絲的穆汐雪,拼命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