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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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過之后又醒過來,身上的男人仍舊在,伍元無力的將身子全靠到他身上,他是人嗎?卻不及多想在快感中又暈了過去。 等她在睜開眼睛時,四下里一片寂靜,她躺在石頭縫隙中,渾身的酸痛讓她冷吸一口氣。 坐起來后,才發(fā)現(xiàn)仍舊是昨日的那一個湖,看時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午響了,白天打量著這處溫泉,才看清環(huán)境,亂石堆里的藏著的湖泊大小的溫泉。 昨晚脫下來的衣服還放在原地,那個男人早就沒有了身影,伍元邊穿衣服邊奇怪,她丟了一上午也沒有人找到這里來,還真是怪。 在溫泉里洗了把臉,又理了理頭發(fā),伍元才忍著渾身的痛,軟著雙腿往回走,她沒去工地,先去了廚房,昨晚折騰了一晚,她都快餓死了。 還沒有到門口,就見李子夫正焦急的往外探頭,一看到她,就大步了迎了上來,“你這一上午去哪了?可擔(dān)心死我們了,還以為你又犯了傻?!?/br> 看她一臉的擔(dān)心,伍元的心一軟,“jiejie放心吧,我沒事,就是出去走了走,我快餓死了,jiejie有沒有什么吃的?” 現(xiàn)在沒有鄭晴盯著,到也沒有人一直盯對伍元,日子到也好過,被突厥人抓來的人多,多一個少一個,到也沒有人注意到。 “你先回屋,我給你拿吃的去?!笨吹饺藳]事,李子夫也露出了笑臉。 伍元點(diǎn)點(diǎn)頭,這才笑著回屋去了,身子一沾到床,就呼了口氣出來,走回來下身疼的她可出了一身的汗。 果然天下沒有那么便宜的好事,這場溫泉洗的可不便宜,用身子換來的。 第十一章:霸道(上) 伍元沒等到李子夫,卻聽到了院子里有罵人的聲音,不正是昨日那個郡主的聲音嗎? 她一機(jī)靈坐了起來,穿鞋走出去時,就看到李子夫跪在地上,身旁是打碎的碗,還有一地的粥,眼看著一鞭子馬上就要落了下去。 伍元幾個大步就竄了過去,一把接住揚(yáng)下來的鞭子,故不得手像針扎一樣的痛,她緊緊的抓著也沒有松開,血也順著胳膊慢慢的流了下來。 “meimei、、”李子夫一臉的擔(dān)心。 郡主卻被這一攪合又火了,“你個下賤的東西,還不把你的臟手拿開,臟了本郡主的鞭子,本郡主要了你的狗命?!?/br> “我漢人被抓來干苦力,每天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難道做到最后完工了,你們就能放我們回去了嗎?反正連生死都沒有結(jié)果,何必現(xiàn)在還要為你們干苦力,所有的人都罷工,耽誤了工程,郡主也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吧?!蔽樵淙坏目粗瑢竺媾苓M(jìn)來的幕家娘子喊道,“jiejie不用管我們,去前面把這話對姐妹們說了,反正也是一死,何苦還要干苦力給突厥人當(dāng)狗?!?/br> 幕家娘子捂著肚子,堅(jiān)定的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往外跑了出去。 突來的變故,郡主愣住了。 可她又好不過面子,“哼,少在這里嚇唬人,沒有了你們這些漢人,我突厥汗庭也能建成?!?/br> “那咱們就看看?!毕惹氨煌回嗜藝_殺時,伍元此時可以相信所有的漢人一定會相信這句話。 而且這些日子里的勞迫壓力,已激起很多人的不滿,只是沒有一個暴發(fā)點(diǎn),只要一點(diǎn)著了,帶來的力量是不可忽略的。 氣氖突然緊繃起來,兩方對勢,哪怕衣著上跟本比不起,可伍元身上散發(fā)出來的 氣勢卻是不可忽視的。 “jiejie也起來吧,這些突厥人不值得咱們下跪?!笨粗厣系乃橥?,伍元就知道因?yàn)槭裁戳恕?/br> 心里又是一陣的鉆心痛,到了這古代,雖然相處的日子不多,可是每每李子夫都在照顧著她,哪怕她如此性子弱,也沒有退縮過。 李子夫擠出一抹笑,從地上爬了起來,有些話不用多說,一個眼神就夠了,患難見真情,她們之間就是如此。 郡主被冷落在一旁,惱怒的瞪著兩個人,“不過是沒用的漢人,裝什么清高?!?/br> “漢人沒用,你們突厥人為何還要搶漢人的糧食?既然你們突厥人厲害,怎么不在自己的土地上種出糧食來,而成賊呢。真正假清高的是你們吧?”伍元譏諷過去,一邊扯著李子夫到自己的身后。 郡主氣惱的往回扯鞭子,幾次都不得,破口罵道,“你們漢人天氣就是奴才命,種出來的糧食就得給我們突厥人吃。” “李jiejie,看看,沒理還能趾高氣揚(yáng)的,嘖嘖,我都替她覺得臉紅?!?/br> 李子夫哭笑不得,現(xiàn)在這種情況也就她還能說笑得出來,抬頭時待看到院門口立著的身影時,她的笑也僵在了臉上。 這時其他人也看到了來的人,不正是左大將軍旭日干。 “阿史那哥哥,你要為我做主,殺了這兩個漢人?!北拮右膊灰?,松手就轉(zhuǎn)身過去,直接撲到人旭日干的懷里。 “誰欺負(fù)賽罕了,阿史那大哥為你做主?!比绱吮涞娜?,能露出這樣溫柔的一面來,連熟悉他的李子夫也微微一愣。 到是伍元,不屑的撇撇嘴,昨晚還像禽獸一樣的強(qiáng)霸著自己,轉(zhuǎn)眼對另一個女人溫柔似水,兩面三刀,這樣的男人最要不得,最可恨的是那雙死魚眼,哄女人就哄女人,干什么冷冷的掃她一眼,還真以為她怕他不成? 瞪圓了眼睛,伍元直挺了胸口,“左大將軍既然是將軍,想來做事一定會秉公處理,我漢人是被抓來為奴,可也不是任人隨意打罵的,人活一口氣,大不了一死,也比終日被羞辱好?!?/br> “阿史那哥哥,不是我的錯,是她們偷懶,還私下里弄吃的。”賽罕指著地上的碎碗,“不信你看,還弄的rou粥呢?!?/br> 在突厥這邊,整年里靠打獵 畜牧為生,rou對他們來說跟本不珍貴,最珍貴的卻是那些只有短短夏天的青菜。 rou不金貴,伍元不知道,李子夫卻是知道的,而那些也是她從旭日干那里知道的。 “這粥是我弄的,不關(guān)班姬的事。”李子夫站了出來。 她仰起下巴,直直的對上旭日干漆黑的眸子,若真欠他什么,那這一切也都抵了,她沒有在愧疚他的理由了。 “為她弄的粥?”旭日干手輕輕指向伍元。 他輕蔑的態(tài)度,看的伍五一肚子的火氣,挺身站出來,“對,是我的?!?/br> “好?!毙袢崭芍苯臃愿郎磉叺氖绦l(wèi),“拉下去關(guān)進(jìn)水牢,三天內(nèi)不知給她一滴水一粒米,我突厥人偷來的糧食可不能浪費(fèi)了?!?/br> 最后一句話,在場的人都聽得出來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帶著的陰冷,讓還不滿意的賽罕也不敢開口了。 “不是她的錯,要關(guān)就關(guān)我吧,是我弄的粥。”李子夫慌了,一邊攔著侍衛(wèi),一邊喊。 “jiejie,放心吧,我沒事,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彼F(xiàn)在認(rèn)輸,豈不是真的要輸給眼前這個死魚眼了? “meimei,是我害了你?!崩钭臃蛭嬷樋蘖似饋?。 她知道,一切她都知道,他這樣折磨班姬,也不過是在變向的折磨她罷了,他還在恨當(dāng)年她的拒絕。 他知道折磨她身邊的人,比折磨她會讓她更疼苦。 那雙冰冷的眸子直直的盯著她,她知道他是在等,等著她低頭,做突厥人的女人,是她這輩子也沒有想過的事情,因?yàn)樗闹性缇陀辛讼矚g的人,可看著被侍衛(wèi)拉下去的伍元,都是因?yàn)樗?/br> 來到這里,她就從人嘴里聽說了兩個地方,一個是黑涯,一個是水牢,兩個讓人生不如死的地方,水牢里的尸體泡爛的,就爛在那里,水里到處是游來游去的老鼠,吃人rou的老鼠,到了那里的人還怎么能活下去。 “放了她,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崩钭臃?yàn)┸浽诘厣?,捂著臉哭了起來?/br> 旭日干大手一揮,兩個侍衛(wèi)松開了手,而在所有人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旭日干已抱著李子夫大步而去。 “這是怎么回事?”賽罕錯愕的喃喃看著遠(yuǎn)去的人,臉上的傷痛就那樣展露在臉上。 伍元也是微微一愣,可顯然兩個人是認(rèn)識的,回想起從她放火被打二十鞭子到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在眼前慢慢閃過,恍然大悟,原來他這樣對自己只為了李子夫。 想透了這一點(diǎn),心里說不清是什么滋味,有酸更多的是氣憤,只覺得被利用了,讓她羞辱。 “你說,你一定知道他們早就認(rèn)識是不是?”賽罕紅著眼睛指著伍元。 伍元聳聳肩,手上的痛讓她嘶嘶出聲,看賽罕更不順眼了,“人家兩個人之間的事怎么會對外人說,郡主想知道直接去問你的阿史那哥哥不就行了,我一個低賤的漢人哪里知道他們的事?!?/br> 風(fēng)水淪流轉(zhuǎn),馬上你也嘗到這滋味了,真是現(xiàn)時報啊。 “你們漢人就是低賤,只會靠身子勾引男人,狐媚子。”伍元看得出來她除了罵人,也沒有旁的法子了。 這可憐的丫頭,這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剛剛那么溫柔的,她還以為是真的呢,這被捧到云端在摔下來可更疼啊。 “李小姐請你過去?!币粋€突厥女子走了進(jìn)來,看穿著該是丫頭。 在這里,伍元只認(rèn)識一個李子夫,那這李小姐不用說也知道是誰了,得意的看了賽空一眼,伍元才跟著突厥丫頭走了。 “你別得意太久了,阿史那哥哥跟本不可能娶漢人女子?!辟惡笨蘸耙宦?,見沒有人理她,哇的一聲捂著臉跑開了。 被壓迫了這么久,伍元就沒有像今天這樣痛快過,可是想到這一切都是李子夫自己換來的,心里又疼了起來。 出了奴隸住的地方,外面有馬車等著,伍元暈頭轉(zhuǎn)向的被帶上了馬車,直到馬車走起來許久,才回過神來,借著窗口往外看,到了突厥的日子也不少了,可是還是頭一次看到突厥的街道。 繁華到說不上,許是到了冬天,到顯得有些蕭條,零零散散的攤子,顯著瓷器,看著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馬車在一處府邸門前停了下來,實(shí)木的牌子上是三個黑漆大字‘將軍府’,門口有兩侍衛(wèi)守著。 要不是有這一塊牌子和兩個侍衛(wèi)守著,伍元跟本不相信這里會是將軍府,因?yàn)樗^簡單了,與想象中的跟本合不上。 進(jìn)了府,亭臺樓閣映入眼簾,與外面到是不一樣的風(fēng)格,而且細(xì)看起來,到像漢朝的格局。 走在水榭,一邊觀賞著四周,很快就到了一處院子,到門外丫頭停了下來,一邊推開門。 伍元猶豫了一下,走進(jìn)去,看到屋里的旭日干后一愣,隨后想明白了什么,憤然的瞪著他。 他還真有自知之明,知道用什么法子讓她安靜的來見他。 第十一章:霸道(中) 旭日干本就長的高大,身子魁梧,形貌之間有著突厥人特有的特點(diǎn),刀削有型的臉頰,一雙鷹勾般犀利的眸子,微微一瞇,就能散發(fā)出一股冷鷙的氣息來,讓人望而卻步。 伍元深吸一口氣,越是這樣,她就越不能表現(xiàn)出害怕,而讓眼前的男人拿捏住她,今日既然把她叫到這里來,就一定有什么事情,若是她沒有猜錯,應(yīng)該跟李子夫有關(guān)系。 以靜治動,是現(xiàn)在唯一的出路。 書房里散著淡淡的檀香味,伍香不懂這些,可是聞著就是覺得舒服,不自覺得放松下來,心也慢慢平靜下來。 “你不好奇本將軍為何讓人將你帶到這里來嗎?”旭日干收起筆,拿過桌子一旁放著的帕子擦手。 桌子上鋪著一張紙,上面正是他剛剛寫過的字,不是伍元熟悉的繁體字,看樣子該是突厥字。 “好不好奇,將軍總是要說的,不是嗎?”伍元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 裝酷的男人最討厭人,特別是眼前這個死魚眼,明明是個種馬,用盡各種辦法讓女人像他低頭,最讓人看不起。 旭日干冷冷一笑,“不知死活的女人,你不是想救那些婦孺嗎?本將軍現(xiàn)在就給你一個機(jī)會,就看你怎么把握?!?/br> “什么條件?”伍元沒有料到竟是這事。 有這么好的事?有點(diǎn)和天上掉餡餅給人不真實(shí)的感覺,伍元警惕的看著他,不是她多心,眼前的男人讓她吃了不少的虧,連自己都搭進(jìn)去了,現(xiàn)在突然有這么好的事,她信才怪呢。 可本能的,又讓她抱著一種慶幸心理,希望真有這么好的事能讓她貪上。 “做本將軍的侍妾?!北涞脑挘f出來之后像與他無關(guān)一樣。 伍元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沒病吧?又掏了掏耳朵,“我剛剛沒有懂將軍說什么?” 這男人一定是腦袋被驢踢了,他不是很會使用強(qiáng)硬手段嗎?大可以便硬的來對付她,而且女人那么多,干什么非要找她? “做本將軍的女人,”旭日干冷眼一掃,伍元看他就明白這人是火了,顯然不想在說第三遍,就聽他又道,“幫本將軍管理后院。” “多久?”不管了,反正沒有路,到要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期限一年,一年后本將軍放所有婦孺回大漢?!毙袢崭沙兄Z道。 “好,不過這當(dāng)侍妾期間將軍不能、、、” “你還想給本將軍開條件?”旭日干跟本不等她說完就冷聲打斷,“記住你的身份。” 不就一個侍妾嗎?弄的怎么跟多大事是的,伍元撇撇嘴,到?jīng)]有沒敢說出來,她現(xiàn)在決對相信眼前的死魚眼是個說到做到的種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