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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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年代那么久的戲文,你又怎么會知道它有趣呢?”鳳紫湘隨意的就反問了出來,云裳眸色不變,回答道,“聽老輩人講起過,所以才挺有興趣,想著找出來,翻上一翻,看看細節(jié)?!?/br> 鳳紫湘想了一會兒,說道,“你要看的戲文是什么類型的,我回去找找看,說不準我那里會有?!?/br> “哦,不勞煩小公主殿下了?!痹粕训谋砻髁俗约壕芙^的含義。 只是出乎云裳的意料之外的,顧籽萄忽然開口說道,“她那個故事是關(guān)于天外飛仙的呢,小公主,你那里要是有這類好看的故事的話,可要拿出來給咱么看看啊?!?/br> 鳳紫湘的臉上閃過一絲傲然,“沒問題,只要你說出來是什么書,我那里就都會有。云裳meimei,只要你想看,可以隨時到我這里來看書啊?!?/br> 對于她的這個提議,云裳自然是不應(yīng)該拒絕,只是,她下意識的不明白為什么顧籽萄要這么積極的向鳳紫湘提出這個建議。 “恩,多謝小公主殿下。我有機會一定要去造訪?!?/br> 鳳紫湘柔柔一笑,展現(xiàn)出一國公主的謙和和高華氣度來,“我的寢宮是蝶水宮,你如果不認得路,可以和顧jiejie一起過來。” 顧籽萄舉雙手贊成,“我也有好長時間沒有去蝶水宮了,也不知道你那宮里有沒有新添了什么好的東西?” 鳳紫湘嘿嘿一笑,神神秘秘的說道,“我那里倒是沒什么好東西,不過,我想好東西也快到了呢。” “是什么好東西?”顧籽萄頓時來了興趣,連云裳的眼睛也忍不住跟著睜大。 “你們沒有聽說嗎?瀚海國的使者快要來了,瀚海國可是有著巨大礦產(chǎn)的國度,它雖然小,但是肯定能進貢來特別好的稀世珍寶呢。” 瀚海國使者? 顧籽萄和云裳對視一眼,兩人誰之前都沒有聽說過這件事情啊。鳳紫湘找到了這個可以繼續(xù)討論下去的話題,覺得十分欣慰,三個人很快圍坐在一起,將這個話題繼續(xù)了下去。 ****************** “公子,瀚海國的使者即將進宮面見大鳳朝的皇帝?!蔽娜魣D畢恭畢敬的在他的面前,如實的匯報著自己這幾天處理的信息和各地搜索來的信報。 在這些信報之中,最有價值的,就要屬這一條了。 “瀚海國這些年厲兵秣馬,恐怕瀚海國王這一次這樣作為是有備而來,屬下認為,瀚海國王是個極度有心計的人,他不會白白浪費了一次允許他們進京城的機會?!蔽娜魣D有些發(fā)白的胡須一抖一抖的,如實說出自己的心中所想。 在大鳳朝,有這么一條規(guī)定,凡是異邦以及大鳳朝的附屬小國,除卻每三年的進奉節(jié)之外,其他的時間皆不許進入皇城之內(nèi)。 這種條款既是為了防止異邦異動,也很有效的保證了皇城之內(nèi)的異邦的貨物的奇貨可居的價位,這點讓許多的達官貴人們都嘗到了足夠的甜頭。 結(jié)合以上的條件不難得出一個結(jié)論,異邦進京,實屬不易,這機會千載難逢,如此難得的機會到手,那個瀚海國王,又怎么可能會白白的浪費了呢? 這正是文若圖現(xiàn)在正在思考和擔心的事情。 正坐在平滑的大石頭上悠閑的垂釣的人微微動了動手里的魚竿,一尾金紅色的鯉魚便被從水里勾了出來,來來回回的卷曲著自己的尾巴。見這人不說話,文若圖繼續(xù)說道,“番邦進京,本是無可厚非的一件事,而我們接收到了一份從大內(nèi)皇廷里流出來的密報,大鳳皇帝正在緊急調(diào)派一些人馬回京來拱衛(wèi)防線和京畿之地,特別是那幾條要緊的水路和陸路的關(guān)卡都設(shè)立了特別的行動隊伍,看樣子,陣仗不小?!?/br> 鯉魚脫離了水太久的時間,折騰了幾下,也就沒了力氣,打了個挺,就不再像剛才似的亂動。 挑著魚竿的手,仿佛柔若無骨的佳人之手,向后一抽,將那尾鯉魚放到了自己的面前,仔細看著它一鼓一鼓的腮幫,“千里迢迢而來的進宮隊伍里,自然是要魚龍混雜,我若是那個瀚海國王,便會命人假扮使者,將真正的使者留在隊伍里最不起眼的位置上,只有站的越低,能看到的東西才會越高越廣?!?/br> 桿子上的鯉魚近乎沒有了生氣,文若圖看了一會兒這魚和這人,說道,“公子考慮的是,我們會繼續(xù)命人追查這件事情的本末?!?/br> 蓮準看了他一眼,帶出一絲玩味,“文先生,你什么時候開始和我說話也變得這么吞吞吐吐了?” 文若圖臉上一紅,道,“這件事情,目前還未坐實,是以屬下不敢在公子面前亂講。” 蓮準轉(zhuǎn)過臉來看著他。如果此時他的云裳小美人兒在此的話,她一定會驚訝的眼珠子都掉出來,正經(jīng)起來的這張美顏之上,竟然可以流轉(zhuǎn)著這樣的尊貴之氣! 在這樣的一對眼睛的注視之下,文若圖鬼使神差一般的說了出來,“既然大鳳皇帝能夠暗中調(diào)動兵馬,也就是說在大鳳朝之中,掌握著兵權(quán)的除了北侯陸燦之外,還另有其人,而那個人會不會和咱們一直想要找的東西有關(guān)?” 第七十六章 無緣故的恨 “云裳,我好累。”送走了鳳紫湘之后,顧籽萄癱瘓似的往床上一躺,斜靠在軟軟的蒲團上,輸了個懶腰,言語之中有著說不出的疲倦和懈怠。 云裳坐在剛才她們坐在一起的小桌子旁,繼續(xù)喝著杯里的茶水,水溫其實已經(jīng)涼了,但是這時候她就算是喝著涼茶也有些覺得心曠神怡的感覺。 原來,她一直只是從文先生那里聽說來的故事,真的存在。 又原來,她要找的那個書,或許,就真的在鳳紫湘那里。好事兒也來的太突然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出其不意的老天爺?shù)木祛?,可讓人有些難以招架。 顧籽萄在床上趴了一會兒,見沒人理她,翻了個身轉(zhuǎn)過來瞧著仍舊發(fā)呆的云裳說道,“我說,就算你一直想要的書能找著了,也不能這么不夠意思的看我一個人獨自惆悵吧?” “難道我要和你一起惆悵么?”云裳回了神兒,將杯子里的茶水倒進茶海之中,“總不能兩個人都那么苦命的惆悵無狀吧。” 顧籽萄微微一哂,索性將腳上的鞋甩到一邊,“我就說你這人是個冰冷的心腸,沒一點心疼別人的意思。罷了罷了,我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你。唉,云裳你也跟我們一起在皇宮伴讀了,我看鳳紫湘她挺喜歡你的,趁這個機會,你還不如也和她結(jié)交結(jié)交,對你未來的路有好處?!?/br> 云裳放下手里的杯子,道,“我可是記得原先有人說過,自己在皇宮之中有個相當不喜歡的人來著?!?/br> 顧籽萄一張老臉早就練就了一層老皮婆娑,根本不把云裳的話放在心上,嘿嘿笑了下說道,“你說的可是對,只是,那個人被家里逼迫著要和宮中的貴人們交好,那人……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啊?!?/br> 眉頭一縮,云裳聽得出來,顧籽萄這話里透著太多的無奈,自己也覺得剛才的說辭過分了點,語氣柔緩了幾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話也不是白說的?!?/br> “可不是!”一句話戳中了顧籽萄的心結(jié),氣憤憤的從床上坐了起來說道,“我這一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被人逼迫著做什么事了,可偏偏生在這樣一個家里面,與其是這樣,我當初投胎的時候還不如和閻王爺好好的商量商量,投生到一個普通的人家里算了?!?/br> “你以為過安穩(wěn)日子這種好命是人人都能有的么?”聽完某人慷慨激昂的陳詞之后,云裳又倒了一杯茶水,用杯子蓋兒來來回回的掃了掃飄在茶水面兒上的浮動的茶葉棍兒,“大概是我們上輩子真的做了什么壞事兒了,所以這輩子才要過的這樣的勞心勞力?!?/br> “我爹他好像要有一些動作了,只是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云裳,你那么聰明,快來幫我想一想?!鳖欁烟严萑氤了迹皇滞兄鶐?,“鳳紫湘剛才說的那個瀚海國使者的事情,我倒是也聽我爹爹說起來過,只是,我爹還說,那個使者可能不會只是來進貢禮物那么簡單,大概他們是要來和我們談什么條件,云裳,你大概還不知道,其實咱們和瀚海國的那一戰(zhàn),實際上,只是打了個平手而已,根本就沒有朝廷里說的那樣的凱旋大勝!” 戰(zhàn)爭,朝政,自古都是緊密的聯(lián)合在一起的,既然打仗打輸了,那為什么大鳳朝還能坐享瀚海國使臣的進貢朝賀呢?這其中又會不會有什么隱情呢? 云裳凝眉深思,顧籽萄知道她在思考也不去打擾她,自己過去打開窗子,將房間里的污濁氣息散去,丫鬟珍珠帶著幾個小侍女上來撤走桌上的杯盞,唯獨有一只杯子被云裳牢牢的攥在手心里,沒能拿出來。珍珠為難的看了看顧籽萄,后者揮了揮手示意她們退下。 過了一會兒,云裳嘆了口氣,將手里一直握著的杯子放下,顧籽萄眼睛一亮,湊上前詢問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一絲狡猾的笑容在她的嘴角忽的竄過,很快消失不見,故作輕松的某人努了努嘴吧,說道,“也沒想到什么實質(zhì)性的問題癥結(jié),就是覺得奇怪啊,你想想看,你爹爹一個文官,而且還是個司職文史一類的官員,怎么會對打仗這種事情感興趣呢,再說,這里面的利害關(guān)系,難道要靠一個文官來解釋給皇上聽么?我可真是百思不得其解?!?/br> 一番話說得顧籽萄的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的,跺了跺腳,那手指頭細細的戳了云裳的腦門子一下,道,“你可真是有十七八個心眼兒的人物!我這才說了一句,你就想了一車的問題?!?/br> 云裳被戳的有點發(fā)蒙,腦袋晃蕩了下,“你這人真是野蠻的人物!我這才說了一句,你就開始暴力相向了?!?/br> 顧籽萄被她這段模仿的惟妙惟肖的話惹得發(fā)笑,在她旁邊坐了下來,直接端起她剛剛晾好的茶水湊到唇邊喝了一口,“我也不是很清楚這里面的是非曲折,只是知道,這一次陛下他很在意此番瀚海國的進奉事件,我還聽說,京畿的各條官道上都設(shè)防關(guān)卡了,陣仗著實不小?!?/br> “從古至今,都是弱rou強食,如果瀚海國真的做大做強了的話,咱們大鳳朝也未必就是人家的敵手,我聽黃先生說起來過,說瀚海國的人都是身體健碩,生吃rou,活剝皮的人,是不是真的?” 瀚海國是蠻夷之地,未開蒙的一些山野之民還真的就是如同云裳說的那樣野蠻可怕。常有一些不明情況的外來的人被當成入侵者生生的撥了皮,成了人家的桌上大餐。 顧籽萄聽得一陣作惡,呸呸的往地上吐了兩口,“那要是那樣的話,我還真不知道爹爹到底打了什么主意,他只是囑咐我最近關(guān)注下朝廷里的一些動靜,最好是小道消息?!?/br> 云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后她才想起來一件事情,“你今天在課堂上,讓黃先生撿起你的小香包是為什么?” 這本來是很隨意的一句話,卻因為云裳根本沒有加以鋪墊的說了出來而讓顧籽萄的臉上驀地升起兩片紅云。 顧籽萄比自己大一點,算起來也就是雙十的年齡,要說起這歲數(shù)的姑娘就喜歡害得一種病嗎,大概就是思春了。 云裳是過來人,看見她這幅樣子,頓時心里明白了大半,順便露出一個了然于胸的笑容,拖長了尾音來個“哦”立馬表明她已經(jīng)洞悉一切的事實。 顧籽萄俏臉帶霞色,推了一把她,“小小年紀,沒個正經(jīng)?!?/br> 云裳笑而不語,她們兩個到底是誰先沒個正經(jīng)的? ****************** 蝶水宮。 忽明忽暗的燈火映得坐在燈珠面前的人的側(cè)臉也跟著忽明忽暗起來,鳳紫湘的手邊放著一本殘缺了頁腳的古卷,上面依稀可以辨清有幾個字。 《異世奇談》。 如果樓云裳和顧籽萄說的話都是真的話,那么唯一一本能夠滿足樓云裳要的條件的書,就只有這一本了。 手指輕撫過發(fā)黃的書頁,指肚都能察覺到一絲歲月沉淀下來的滄桑之感。 她……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要這種書,難道真的只是因為好奇么? 無數(shù)的問題閃過鳳紫湘的腦子,這些問題盤結(jié)成了一處,如果想要知道樓云裳和顧籽萄到底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的話,她還真就要把這本書好好的看一看了。 這一夜,她整個晚上都在研讀自己手里的這本書中所記載的內(nèi)容,當晨曦初現(xiàn)的時候,一夜不眠的鳳紫湘的嘴角染上了笑意,合上這本并不怎么厚實的書的時候,她的心里有了一個答案。 難道她要找的,是這個么? 她的目光停留在書目之中的一處,也就是全本書中記載的最長的一個故事。 關(guān)于一個天外飛仙的故事…… 樓云裳啊樓云裳,我倒要看看你在琢磨些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鳳紫湘一雙美麗的水波一樣的眼睛里流出些許的狠絕,先是得到了母后的喜愛,之后又輕而易舉的用一盞五谷御豐燈讓父皇對她青眼有加,這個人,不得不說已經(jīng)列入了她在意的人員名單之中。 “公主,您該用早膳了。”貼身丫鬟秋兒從外面端了早飯進來,看見一夜不眠的鳳紫湘愣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注視著主人的時間太長了,她趕緊低下了頭,避開了她看似柔弱的目光。 隨著她進來的另一個丫鬟春兒比她要膽子大很多,瞧了一眼鳳紫湘手里拿著的東西說道,“公主您當真要把這本書給那個樓云裳嗎?” “要給,自然是要給?!兵P紫湘淡淡一笑,目光落在手里那本殘缺不全的古卷上,毫不猶豫的拿起其中的幾頁書,嘩啦一聲干脆利落的撕掉!扯下來的書頁遞給春兒,“你好好的把這些收在我的書匣里,不要讓別人看到?!?/br> 春兒眼睛一亮,點了點頭,“公主你可真聰明,她只有一半的書,就算是想知道什么,也還是逃不過公主的火眼金睛?!?/br> “馬匹先別拍得太早,”鳳紫湘揉了揉發(fā)疼的額角,捏起一塊糕點來放到嘴里,“這個樓云裳不是個簡單的貨色,不會像顧籽萄那樣好糊弄??上В錾系膶κ质俏?,我倒要看看,沒了這些線索,她還能折騰出什么花樣來?” 即便她有心計計謀,她這個大鳳朝的小公主殿下,也有自己的手段決絕。 春兒和秋兒互相對視了一下眼神,都感到了一陣寒意。 鳳紫湘說了很多實話,只是她始終都沒有說出自己之所以討厭樓云裳的真正原因…… 第七十七章 墜入色魔窟 蓮花池是福清宮的一大景色,以一年四季的景色皆美而著稱,聽說太后娘娘還在世的時候,就甚是喜歡這里,經(jīng)常和皇后一起游園散步。因著今年的天氣詭異萬分,雖然是已經(jīng)到了立秋時節(jié),但是這天兒卻是一點都沒有涼快的意思,仍然是燥熱燥熱的,到了中午更是潮濕悶熱難耐。 驕陽如火,高高的掛在天空。 蓮花池旁的涼亭里被臨時設(shè)置成了一處太學院的授課場地,此處雖然有池,有花顯得很是清爽,但是涼亭里四處透風,頂子又薄的很,云裳坐在這里一個上午就覺得那輪太陽一直高高的懸在自己的腦袋頂子上似的。 舔了舔有些發(fā)干的嘴唇,云裳看著那一池子的水,心想,這時候要是誰能給自己倒一杯茶水的話…… 以身相許? 不行不行,這代價是太大了些,那……就對他感恩戴德?好像也不至于……可是,可是她現(xiàn)在真的很需要很需要一杯清涼涼的茶水啊! 她正在左思右想外加胡思亂想的時候,眼前忽然多出一只手,這手長得頗有那么幾分書卷氣,她一怔,順著手臂看上去,一張臉差點變成豬腰子色,一對眼,差點跌出眼眶來?!疤拥钕??” 站在她面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以沾花惹草著稱的太子殿下! 保養(yǎng)得超級好的臉皮上帶著一股yin惡的氣息,盡管他此刻看起來明晃晃的,十分的高貴尊貴,但是那股猥瑣的氣息,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人忽視的。 云裳嗓子一干,忍不住咳嗽起來。 太子趁機將茶杯遞過來一些,“小郡主受不得這熱氣,黃先生,你要早早讓她休息才是?!?/br> 一旁站立的黃白橘,也似乎被這一切征服,看著這個忽然對樓云裳鮮起殷勤來的太子爺,不明白他的花花腸子里到底在琢磨什么,只是在場的所有的人都為樓云裳捏了一把冷汗,因為云裳現(xiàn)在的表情簡直就是剛剛吞下去一碟子蒼蠅的表情。 顯然的,她也不明白為什么這個人要忽然對自己這樣。 她在猶豫之間,就聽見太子低低的說道,“你上次怎么拒絕的本殿下,你還記得么?一會兒我就讓你知道知道,本太子的手段。” 云裳吃驚的抬起頭,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打量起這個太子殿下來,他生了一張標準的色狼臉,有一對平平的眉,眼角還有一顆淚痣,嘴巴生的飽滿,卻偏偏那些讓人惡心掉雞皮疙瘩的話都是從這里吐露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