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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至尊女相在線閱讀 - 第181節(jié)

第181節(jié)

    朱富貴卻臉色卻驟然黯淡了下去:“五百親兵?!難道,這就是先前陸將軍所說的,襄陽方面的援軍?”

    看云裳點頭,朱富貴方才的滿懷喜悅便瞬間消失了。先前他能夠答應(yīng)留下來守城,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因素,就是陸慎反復(fù)強調(diào)的,只要守到明晨,即有援軍到達。而這個消息,他也無數(shù)次地重復(fù)給了屬下,以求大家安心。

    然而,這所謂“援軍”,居然只有五百么?和對面的兇殘的赤腳軍相比,簡直是杯水車薪!

    也不能怪他嫌少,從今天赤腳軍攻城的情況來看,似乎并未完全發(fā)力;況且赤腳軍的傳統(tǒng),從來是越打人越多,什么山賊水寇,聽說赤腳軍所在,便會紛紛來附;至于己方……即使不統(tǒng)計逃跑數(shù)額,也沒有什么增加的可能。指望周圍州縣的駐軍么?他不抱這個奢望,那些軍隊,如果不來反投赤腳軍,就是好的了!而都督涂凌,帶著鎮(zhèn)南軍的主力,遠在贛州,也沒有可能回援,就是真舍不得平興府,也要顧慮撤軍之后,赤腳尾隨長驅(qū)直入不是?!

    原以為真的有襄陽正規(guī)軍來援,可現(xiàn)在……

    算了!朱富貴跺一跺腳,事已至此,后悔何益?只希望這個消息不會傳到其他將士耳朵里,大家在這個天神一樣的陸將軍帶領(lǐng)下,多堅持幾天罷了!

    云裳看著朱富貴的表情變化,心中好笑。她對陸慎帶的那五百親衛(wèi),還是十分有信心的,何況,還有陸慎和鄧展、眾位羽林禁衛(wèi)軍在。熬過今夜,便是黎明,她深信不疑。

    “朱……大哥,你不是說要帶我到平興城里好好逛逛?今兒守城結(jié)束,正好履行你的諾言吧?”她杏眸含笑,調(diào)皮地拉著朱富貴的袖子。

    朱富貴被她嚇了一跳,連忙把詢問目光投向陸慎。

    陸慎從桌子上的各部傷亡情況報告中抬起頭來,掃了云裳一眼,見她臉上的血跡早已洗去,身上一襲白袍清清爽爽,便也笑了一下。

    “朱將軍把今夜的斥候和衛(wèi)哨都安排好了吧?”

    “末將已經(jīng)安排好了?!?/br>
    “那朱將軍就帶著無憂公主逛逛去吧。這里有我,不礙事?!?/br>
    朱富貴真是服了他們兩個人處變不驚的態(tài)度。想當初剛剛聽說赤腳軍要來的時候,他也沒特別當回事,但那是因為自己光桿一個,又有軍隊在手,隨時可逃的緣故。如今這個敢在女墻頂上掄尸體的陸將軍,還有不會什么武功偏偏喜歡四處亂跑的無憂公主,也真真讓他刮目相看。

    云裳跟著朱富貴一出門,守在門口的幾名羽林禁衛(wèi)軍立刻跟了上來。云裳回頭對他們笑:“孔杰,你帶著幾個兄弟先去休息一下吧!這一天也累了,明兒也許還要上陣呢!”

    孔杰只是固執(zhí)地搖搖頭。

    “我這里有朱將軍在,怕什么?”云裳繼續(xù)溫言相勸。

    孔杰想了想,回頭吩咐幾個羽林禁衛(wèi)軍回去休息,但他自己,還是留了下來。怕什么?在城墻上的時候云裳就這么說,結(jié)果呢?第一次留下她,那個粗人鄧展根本就沒有留意過她的安危;第二次留下她,她卻帶著羽林禁衛(wèi)軍去搶救傷兵!

    云裳見到底說不動他,也只得隨他。不過孔杰知道她和朱富貴是舊識,怕他們有事要談,所以只是遠遠地跟在后面,并不上來打擾。

    第三百零八章 第一次勝利

    平興今夜,倒是清朗天氣,月牙彎彎,繁星點點。

    云裳深深吸了一口氣,覺得空氣中的血腥味道雖然還是濃重,但總算不是十分的令人作惡??纯聪罂諘鐭o人的街道,她笑著對朱富貴說:“我們還是先去城墻邊上看看吧!”

    守城的軍隊正在離南門不遠的前營開伙。一片火把,把四處都照得亮亮的,兵士們的狀態(tài)與昨日的情況已經(jīng)迥然不同。雖然很多人還沒有放棄逃跑的念頭,可是陸慎的悍猛、敵人的失利,都讓他們看到了勝利的希望。有兵士看到朱富貴到來,積極地向他行禮,也有的兵士,端著盛滿rou湯的大碗,遠遠地對他們發(fā)出勝利的歡呼。

    朱富貴隱隱感到驕傲,越發(fā)覺得云裳的決定做得很正確。在今天戰(zhàn)斗一結(jié)束的時候,云裳就讓他把銀子按照各兵丁報上來的數(shù)目發(fā)下去,而且除此以外,還要每個人多加賞銀二兩,即使是根本沒有上陣廝殺,守其他城門的也是一樣。

    這樣發(fā)自兵士內(nèi)心的擁戴和景仰,他很久沒有享受過了。

    云裳也有些受寵若驚。因為她發(fā)現(xiàn)那些認出了她的人,對她,報以的也是熱情和敬意;可她奇怪的是:她今天在城墻上,明明幾乎什么也沒有做?

    當然她不知道,軍人,最敬的是英雄,今天她滿身滿臉的血抬著傷兵的模樣,早已經(jīng)改變了她小白臉的形象和皇帝內(nèi)寵的名聲;何況以她的身份,即使她只是有膽量登上城墻,就已經(jīng)值得很多人尊敬。

    走了一陣兒,兩人都對己方的士氣深感滿意,甚至朱富貴的心底,也漸漸升起了一種讓他覺得荒唐的念頭:“也許,真的不需要外界的援助,只要陸慎的五百親衛(wèi)一到,就可以把赤腳軍驅(qū)走,得到大鳳朝對陣赤腳軍的第一次勝利?”

    就這樣一直走到進賢門的城樓底下,仰頭看著前方高高飄揚的“朱”字大旗,朱富貴更是體會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酣暢淋漓的感覺。

    他停下了腳步,笑著拍了拍云裳的肩,問:“無憂公主似乎有話要說?”

    云裳的確是有話要說。從發(fā)現(xiàn)朱富貴是舊識之后,她就在心中積攢了很多問題想要一解疑團。

    從蓮準給她的資料中可以看出,朱富貴,本來是揚州城里一個權(quán)貴家的子弟,與無憂公主結(jié)交,主要還是因為曾經(jīng)同一個私塾里頭讀書的經(jīng)歷。雖然那時候無憂公主年紀不大,但是天文地理所知所學(xué)已經(jīng)無所不至,雖然家教甚嚴,但是與翊衛(wèi)府的眾侍衛(wèi)閑來的時候聚眾來上幾場小賭,數(shù)贏也不在乎。

    只是,那時候,和別人相賭,無論是雙陸、骰子還是馬吊,云裳總是贏的時候居多,只有和朱富貴賭,才經(jīng)常要輸錢。

    這倒不是云裳賭術(shù)精湛,而朱富貴更加精湛的緣故……只是,別人要輸錢,是要巴結(jié)這個天下第一實權(quán)人物樓鐸拋棄在這兒的“女兒”,而朱富貴贏錢,是他還不屑于巴結(jié)她……

    兩年前,因為什么特殊的緣故,似乎就是同無憂公主有關(guān),朱富貴被什么人一紙偽詔,弄到了江西軍中。而朱富貴在此之后,似乎也不再有從前那種蔑視權(quán)貴、驕傲不遜的性子;一步步發(fā)展下去,竟然成了如今的軍中混混,聽見敵人風(fēng)聲就要逃跑的鎮(zhèn)南軍副官。

    云裳對他的經(jīng)歷頗有些好奇,但現(xiàn)在也不是好奇的時候,若是平興守住之后,還有機會,她一定要好好詢問他這幾年是怎么過來的,當初到底是因為什么緣故才會突然之間從京城貶到了平興府。如果連血衣衛(wèi)都不能給出個詳細的是由來,那一定是件很重要的事情,不能為人所知的秘密……

    不過現(xiàn)在,云裳抬眼看了看周圍,夜色已深,南門城墻之上,眾多守城軍士正在忙忙碌碌;遠處孔杰手握刀柄垂首侍立……人很多,但離開他們都比較遠,倒是不虞有人聽見他們的對話;關(guān)鍵是,現(xiàn)在是難得的戰(zhàn)斗中間休息時光,如果等明日陸慎那五百親衛(wèi)到來陷入鏖戰(zhàn),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真正解脫……

    “公主,你是否還記得,當初咱們一同在私塾里頭上學(xué)的時候,曾經(jīng)有個瘋癲的尼姑常常來和咱們一起玩耍?”云裳聽他說起這些陳年之事,心頭也忍不住就是一暖。

    “啊?朱大哥你說的是那個瘋尼姑???這些年過去,也不知道她還在不在世上呢?說起來,那個尼姑還真是個很有趣的人?!憋L(fēng)拂過她的臉頰,云裳撥了撥耳邊的碎發(fā)。她的懷里有個小東西微微一動,跟著她的動作也動了下。

    “咦?”朱富貴看了看她,自己也覺得盯著人家姑娘的胸脯看實在是不怎么好,就扭過頭去。

    云裳從懷里掏出來小貍,放到掌心抱好,幾天過去,它的精神似乎也恢復(fù)了很多。

    “這是我的小寵,叫做小貍。來,小貍,這是你朱大哥?!?/br>
    朱富貴臉上一黑……誰是個貓崽子的大哥啊。

    “對了!我想起來了,公主你那個時候還和那個瘋尼姑學(xué)了不少的本事呢?那些個巫術(shù)看著就讓人覺得新奇,怎么,這些年也沒在研究研究,沒再繼續(xù)鉆研下去么?”他說的有些好笑,“我可是聽京城里來的人都說了,公主你近些年來不是研究巫術(shù)和學(xué)術(shù),而是……”

    “而是什么?”

    “而是忙著研究如何玩弄權(quán)術(shù)和御男的房中術(shù),哈哈!哈哈!”朱富貴畢竟是個粗狂的人,說著說著自己就哈哈笑了起來,還一手摸著自己的眼角,好像都笑得流了眼淚。

    云裳抬起頭,直視朱富貴雙眸,笑道:“朱大哥,你仔細看看我,與你幾年前你認識的樓家郡主,到底有什么不同?”

    點點星光之下,孔杰略帶不安地在一邊交換著站立的雙腳,他早看出來,這位無憂公主今夜里又不安分了。那會兒,連蓮準公子的催促無憂公主都置之不理,不愿意回到客棧里去休息,偏偏要和這位朱將軍來深夜逛街!說起來,和無憂公主云裳這么長時間相處,孔杰對她的印象從一開始的不屑,到現(xiàn)在隱隱地,還算有些欣賞了。尤其是白天在城墻之上,她罔顧自己的安危,一定要自己去相助陸慎;又不顧血腥,親自上陣救人……不過,就算他千般好,可他這種近乎變態(tài)的喜歡搜集美男做自己男寵的古怪愛好,還是讓孔杰,覺得很……寒。

    說起來,陛下待他,算得上情深意重了,別的不說,就是他們這八名羽林禁衛(wèi)軍,如此隱秘的存在,幾任帝王精力和心血的堆積,就這樣派遣來保護他的安危,還不用報告他的任何舉動!而他回報陛下的呢?從離京上路到現(xiàn)在,沒見他對陛下有片言只語的感激和惦念,只看得見,她同她身邊的花樣美男蓮準夜夜不空房、勾搭陸將軍,現(xiàn)在又……大庭廣眾之下,與朱將軍上演曖昧大戲!難道只要是氣質(zhì)形貌出眾的男子,她都不肯放過?!這叫什么呢?孔杰不自覺地給云裳用上了兩個偏女性化的形容詞:水性楊花、紅顏禍水!

    面前的情景,落在有心人眼中,的確是夠曖昧的。云裳正一瞬不瞬地盯著朱富貴,試圖利用她新學(xué)到的催眠術(shù)的絕妙組合,來求得對方的一句話。

    她和那個樓家小郡主,到底有什么是不一樣的?!

    這一路上都是在往南,少不得要……和許多從前認得自己的人磕頭碰臉的,這要是一下叫人看出破綻來,她這個無憂公主也算是做到頭兒了。

    朱富貴也深深地望進云裳的眼睛里,對方的認真和執(zhí)著讓他驚愕,他在全身心地思考著,努力要給對方一個滿意的解答……

    “無憂公主現(xiàn)在比兩年前長高了些……更漂亮了……花錢還是那么大手大腳……好像不如以前那么愛喝酒了……”

    云裳不由微微苦笑,這回答什么用也沒有,但還是讓她記起了一件事:從昨天傍晚到現(xiàn)在,一天多的時間里,她似乎還滴酒未沾!

    依她平時的性子,一天不飲酒,倒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但是這一天多以來,精神緊張到了極致,整個人象弓弦一樣繃得緊緊的,不提酒倒也好,提到了酒,還真是十分的渴望……這,應(yīng)該是酒癮的感覺吧?那么兩年以前,那個無憂公主不過十四歲的年紀,難道就已經(jīng)嗜酒到了她這種地步?

    這時,原本寂靜的夜空之中,忽然一朵煙花盛開,有兵士在城墻上面大喊:“有異動!朱將軍,赤腳賊有異動!”

    兵士們是早就知道他們到達,所以才會直接向他們稟報,與此同時,這消息也由軍中常規(guī)的渠道,一層一層直傳到巡撫衙門里去。

    云裳心中一凜,連忙收了催眠的暗示作用,拉著朱富貴快步往城門上趕去。

    片刻之后,他們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進賢門城樓的最上層。從這里向?qū)γ嫱?,赤腳軍臨時扎下的營寨一覽無余。

    傍晚,雙方鳴金收兵之后,赤腳軍就在山腳下開始迅速結(jié)營。那時候,不懂兵法的云裳,還曾經(jīng)建議陸慎帶兵出擊,趁亂將敵方一舉拿下,至少,sao擾一下也是好的。

    第三百零九章 白狐樓云裳(上)

    但當時朱富貴極力反對,認為己方士氣與對方相差太遠,讓這些沒有一戰(zhàn)之力的懦弱殘兵去偷襲兇戾聞名的赤腳軍,無異于送死。

    朱富貴才是鎮(zhèn)南軍目前的主帥,他這樣堅持,旁人自然不好再說什么。不過,云裳還是暗自猜想,如果朱富貴是現(xiàn)在見識過己方目前的士氣之后,或者會覺得傍晚偷襲,如果真的去做了的話,未必沒有一點勝算吧?

    對面赤腳軍的大營,建立得并不怎么合乎兵法上的要求,雖然是依山而建,卻沒有深溝高壘,只是草草地用長槍挑起了帳篷,弄了幾個營地而已。更不要說結(jié)陣布防、大營小營隅落鉤連……云裳在心里賣弄了一下剛學(xué)來的兵法知識,然后想到了一個問題:仿佛從赤腳軍開始攻城以來,就一直是這樣粗粗落落,似乎在兵法上頭并不在行,又似乎,并不把對手看在眼里。

    是,他們有這個本錢,積威之下,很多城池都沒有一抗之力,甚至,平興,如果不是陸慎和她及時趕到,也就是個不戰(zhàn)而降……雙方士氣相差太大??蓡栴}是,他們的那種強悍、必克的信心,在最開始的時候,又都是哪里來的呢?

    對面赤腳軍大營之前,有一片空地,方才兵士所報的“異動”,就發(fā)生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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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裳縱目看去,只見那邊燈火通明,竟有無數(shù)兵丁涌動,將那片空地圍個水泄不通,可卻絲毫沒有要進攻平興府的架勢,反而,像是……狂歡?!

    朱富貴也覺得匪夷所思,但還是吩咐下去:“全軍戒備!”不管怎么樣,把兵士們弄到城墻上來先防著,有備無患嘛!

    那片空地,原本是塊練兵的大校場,邊緣距離平興府城墻也有百丈,所以赤腳軍方面根本不用擔心會被城墻上的守軍攻擊。至于平興府內(nèi)的兵士會沖出來襲擊,那更是不在赤腳軍考慮范圍之內(nèi)——三千赤腳軍列陣于前,哪里有大鳳朝的軍隊敢攝其鋒?即使,是今天悍勇?lián)踝×怂麄児コ顷噭莸钠脚d府,也還沒在他們的眼里。

    赤腳軍的左翼大將軍顧遠遼,此時心中充滿了期待。他是兩個月前才加入的赤腳軍,因為是統(tǒng)領(lǐng)了武林幫派來歸,受到火蓮元師的高度重視,當即封了他一個大將軍的職務(wù),讓他繼續(xù)帶著手下的幫眾。

    可是從他加入了赤腳軍以來,赤腳軍就一直是所向披靡,連以前遇到的州府守城戰(zhàn)都沒有了,直接就是望風(fēng)而逃。直到,三路大軍齊聚永州、贛州,將他們的進路牢牢堵死。

    元師大人沒有選擇直接對陣。他知道,那是因為,朝廷對這些軍隊下了死命令,凡有逃跑的,殺無赦。而且對方人數(shù)上的優(yōu)勢實在太大,赤腳軍如果硬攻,損失必然巨大。而他也十分慶幸,元師大人迂回來奪平興府,居然選擇了他這一路軍馬,隨行!

    更要慶幸,平興府區(qū)區(qū)五千兵馬,居然沒有逃跑,而是硬抗!這樣,才會讓火蓮元師大人決定,在今夜大展神威,集“水月觀音”、“日月觀音”、“大日如來”之力,授予赤腳大軍無上的悍勇和鐵甲般的防護,掃滅對方這些不知道皈依的愚民狂徒!

    三三兩兩的煙花,還在不斷地騰空而起,裊裊的仙樂,遠遠傳來,十數(shù)個童子,踏著鋪就的紅氈,捧著香爐,撒著鮮花,環(huán)佩叮咚,絡(luò)繹而來。

    此時空氣中遠遠近近,漂浮著異香,三千赤腳軍大氣也不敢出,滿懷著敬畏,期待著火蓮元師的登場。

    云裳皺了皺眉頭,“他們這么鬧,是要唱戲么?”

    朱富貴一直在出神,這會兒苦笑著答話道:“聽說火蓮元師王厚坤具通神之能,不過從出山以來,也不過就是在宣稱自立為王的那天,才請過天意;看今天這陣勢,怕是要為了我平興府,破一破這個例了!”

    回應(yīng)著他的話,周圍城墻上的鎮(zhèn)南軍,也在紛紛sao動。他們被赤腳軍的異動驚得不輕,也都想起了民間關(guān)于火蓮元師的那些傳言;甚至,有的鎮(zhèn)南軍兵士,已經(jīng)開始低聲禱告起來。

    云裳眉頭越發(fā)鎖得死緊,四下里看了看,嘆道:“邪教盛行,誤人不淺!”

    鮮花灑過,異香熏過,過了好半天,終于有一個神仙也似,穿著青色道袍的男子出場,衣袂飄飄地站在高臺之上,遠遠地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這個就是火蓮元師么?”云裳問。

    “這應(yīng)該是火蓮元師座下的大弟子,人稱是‘水月侍童’的趙八王真人了?!?/br>
    “火蓮元師座下共有幾個弟子?”這話卻不是云裳問的,原來是陸慎得到消息,也趕來城樓之上,與他們一起來看這場熱鬧。

    朱富貴連忙見禮,解釋道:“火蓮元師三大弟子,分侍‘水月’、‘日月’、‘寶來’三佛,據(jù)說也都頗有道行。當初火蓮元師得到狐女指點,知道三佛將會各應(yīng)三劫:叫做‘無相劫’、‘莊嚴劫’、‘星宿劫’。到了‘劫變’之日,天地都會毀滅;而這三個弟子,分別捐獻身體侍奉三佛,用意,就是使得三佛保佑火蓮教,將來天地大毀之時,信教的人,才能夠得到解脫?!?/br>
    陸慎和云裳對火蓮教也算有些研究,但此時親臨“表演”現(xiàn)場,又聽著朱富貴解說,都覺得有些新奇,不由又繼續(xù)追問一些火蓮的細節(jié)和禮儀問題,朱富貴也一一替他們作答。

    “這個火蓮元師當初創(chuàng)立教義,一定費了好一番功夫!”云裳嘆道,“想到把佛道儒三教扯在一起,用上這‘水月’、‘日月’、‘寶來’的名頭,氣魄還真是不?。 ?/br>
    對面不知何時,裊裊仙樂之中,巍巍高臺之上,忽然升起了一座白蓮,蓮上,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兒。白袍披發(fā),道貌岸然。

    赤腳軍三呼“元師”,俯首叩拜。

    那老頭兒微微頷首,無限的“仙家之氣”釋放,頓時四周異香涌動,連百丈之外的云裳,都被熏得打了個噴嚏。

    “什么火蓮教???!這香也太沖了點,好像街上賣的最廉價的香粉,摻了點艾葉的味道!”

    陸慎看了她一眼,目光中一絲贊許。

    老頭子依舊在唧唧噥噥不知道說些什么,赤腳軍配合著他的話,或歡呼,或靜默。

    云裳有些無聊,看看陸慎,看看朱富貴,見他們仿佛都聽得到的樣子,更是郁悶,問:“陸將軍,我聽不到老頭子的話啊,你聽得到么?”

    “不過是些鼓動之詞,公主只是粗通武功,沒有內(nèi)力,自然聽不到?!?/br>
    “嗯?!痹粕腰c點頭,想了又想,又說:“也怪那個老頭子,他也沒什么內(nèi)力吧?這么小的聲音,憑這個,就想來震懾收服鎮(zhèn)南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