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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庶女歸來在線閱讀 - 第91節(jié)

第91節(jié)

    ☆、第203章 覬覦她的美玉

    更新時間:20131004

    “造福蒼生?”何當歸嗤笑一聲,“說得我好像是多大的禍害似的,柏煬柏你究竟在鬧什么別扭?真是不可理喻,我什么時候說過我不要嫁人了,正是因為不肯辜負了自己才不想胡亂許嫁。再說了,我等過完年才十四又不是二十四,就當我三十四好了,沒有等到我的獨一無二,我還是照樣選擇不嫁,你只是我的朋友又不是我親爹,你管的太寬了吧?!闭媸沁瓦凸质拢責鼐谷荒贸鲞@樣一副腔調(diào)來說話,好像她對段孟等人提了太過分的要求,實在是對不起他們,既然她拒絕了他們就應(yīng)該立刻把自己嫁掉,絕了他們的念想?這是什么怪論調(diào)?

    柏煬柏怔忪了一下,的確啊,他怎么突然間就火氣沖頭了,他又不是“何meimei仰慕大軍”中的一員。可是,“你為什么對我如此例外?你對所有男人都帶著戒心,怎么獨獨不防備我?可別告訴我是眼緣對上了,你第一次在群賢酒樓就纏上了我,那一次我的扮相可是極糟糕的?!?/br>
    何當歸反問:“那你為什么對我也例外?你平時游歷江湖在每個地方呆的時間不超過三天,可這三年里你卻在我身邊伸頭縮腦的出現(xiàn),就算你喜好玩耍,這世上好玩的去處多了去了,不是嗎?”

    見柏煬柏答不上來,于是她替他答道:“首先你是在設(shè)法探聽我的秘密,你覺得我少年老成,性格比你還老成,又知道你有著駐顏湯和瀅瀅粉,所以你疑心我是個跟你一樣駐顏有術(shù)的老妖怪。可你只要在羅家住幾天打聽清楚我的身世,再看到我在羅家受到的種種冷遇,你就該明白,我比起你實在差得太遠了,你是游戲人間的神龍,而我不過是一條泥淖中的小蛇。于是,我的神秘面具被打破了,我沒有你想的那么深不可測,你為何不棄我而去,還要繼續(xù)在我身邊打轉(zhuǎn)呢?”

    柏煬柏用銅骨扇打向身邊的一棵榕樹,一扇子打下去留下寸許深的傷痕,低聲嘟囔道:“你那么聰明,我有什么事可以瞞得住你?從一開始就是你吃定我,我從來沒有反將你一軍的機會,再說貧道已經(jīng)拜你為師,按我大過門的門規(guī),一日為師終生為師,你還擔心我會對你不利嗎?”

    何當歸詫異地望著那棵樹受傷的樹干,低呼道:“柏煬柏你的功夫精進了?你不是說武功夠打地痞流氓就行了,多了也是擺著好看?”剛才她一直把他當成風揚,就是因為他露的那兩手絕技,先是踏空而來,一來就亮了一手碎石為粉,后來又一扇子打碎了一張木幾,全都是極霸道絕倫的外家功夫,就算石鎖是假的,那木幾可是幾十斤的真東西,就算是收用了幾大高手內(nèi)力的她,舉著大刀去砍也未必能砍那么碎吧?!啊?/br>
    柏煬柏冷哼說:“全都是假的,半夜三更的大家眼神都不好,我在表演雜耍給大家看呢。你脖子上的石鎖本來就是面粉加石灰做的,我用一顆散花彈就炸碎了,又把花園中挖到的幾條小蛇扔在孫氏身邊。至于打桌子和樹干的這兩下,秘密全都在這把銅扇里,這銅扇是我的一件防身兵器,里面有銷火藥,是在阿權(quán)的地下軍火場做成的珍品。”柏煬柏突然一扇揮飛一根樹枝,“呵,搞了大半天,我實在錯的離譜,原來不是你仰慕阿權(quán),而是他對你著了迷!段曉樓那種傻瓜一直為你鉆牛角尖,我就已經(jīng)很想不通了,沒想到第二個段曉樓不是孟瑄,也不是風揚,竟然是我家那個最精明干練的阿權(quán)?!?/br>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何當歸咬牙道,“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明了嗎?你怎么就認準了寧王跟我有什么?你既然是他最親近的師長,就該了解像他那樣的人,除了權(quán)勢財富,其他的對他而言都一錢不值,像我這樣的,連他腳底的泥土都比不上,只是因為我得罪過……”

    “哈哈哈!”柏煬柏仰天長笑,“丫頭啊丫頭,看樣子你也是一個了解他的人,那你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個忙得腳不沾地的大人物,這樣的人會因別人罵了他幾句,就連續(xù)三年派他的心腹給那個人送‘恐嚇信’?我印象中的朱權(quán)可沒這么無聊,他眼中的人只分為‘有用’或者‘無用’,前者能占用他的少量時間,比如我,就能在的他空閑時候跟他喝喝茶;后者對他而言就是一團氣,走到他面前都是透明的。你說他給你寫恐嚇信?是多少字的信?我記得他給他老子寫奏折都不過百字?!?/br>
    何當歸頓了片刻,又說:“那就當我也是第一種對他‘有用’的人好了,反正我現(xiàn)在只想讓自己變成他眼中的無用之人,柏煬柏,你愿意幫我嗎?報酬好商量。”

    柏煬柏瞇著眼睛想了一會兒,說:“報酬一,你嫁給我,報酬二,你把你的云岐針法全數(shù)教給我,兩者選一?!?/br>
    聞言,何當歸心中一陣驚怒,卻沒有表現(xiàn)在臉上,只是冷嘲一聲:“原來如此,你潛伏在羅家和書院,惦記的就是為師我的云岐針法,你怎么不早說呢?沒想到這世上竟然也有能讓你掛心上三年的東西,而這件東西為我所有,真稱得上是我的榮幸。”沒想到道圣柏煬柏竟惦記上了她的云岐針法,是什么時候的事呢?

    哦,她想起來了,那一次她救那只被兀鷹抓死的小雀的時候沒避著他,幾針下去把一只小死雀給扎活了,當時他呆了半晌,然后話語也突然變少了,低著頭想心事的樣子。原來他也是三年前就開始對她有所圖,才會對她跟對旁人都不同。她是把上一世的友情延續(xù)到這一世的故友身上,他卻是覬覦她的美玉——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么?連柏煬柏這樣無牽掛的神仙人物都不能免俗呢。

    柏煬柏坦然地點頭說:“我對你的針灸手法非常好奇,對那種針法的起死回生神效更是十分心儀,所以跟在你身邊想看到更多,可是看了三年也沒摸通其中的門道,直到現(xiàn)在亦是隔霧看花,論起來,那云岐針法是我近十年中最想深入了解的一種東西。至于對丫頭你本人,我也是又好奇又欣賞,有時候還有點兒心疼你,這都是實話??粗前懵斆魈尥傅哪阕呷肓藞?zhí)迷不悟的魔圈里面,我深感惋惜之余,很想將你拉出來,你不是讓我扮成富商白楊來提親嗎?不如咱們順勢成親吧,我救你出苦海。”

    何當歸走到旁邊的草地上,揪起一根沾著露水的狗尾巴草,伸手招呼柏煬柏:“腿都站酸了,坐下來談吧,看來三年之前你我雖然狀似親昵默契,卻都浮于表面,我們之間的誤會積壓了不少呢。”如果說剛才那番話的不是柏煬柏,而是孟瑄或其他的任何一個人,她都會大生一場氣然后跟那人絕交,可他是柏煬柏啊,是她最希望變成的那種沒包袱的人,也是距離她的真心最近的人,倘若連他都疏遠了,那她是不是就會變成孤家寡人了呢?

    柏煬柏四仰八叉地躺在草地上,問:“談什么?你嫌我開價太高了?抱歉,這一次我決不接受議價,若是你不喜歡跟我談買賣,你也可以去找孟瑄。你說什么怕麻煩他,實際上是已經(jīng)不信任他了吧,我倒勸你可以讓他幫你做這場戲,我對此人也了解一些,他沒你想的那么壞。”

    “哦?你對此人了解多少?”何當歸輕甩狗尾巴草上的一層露水,晶瑩劃過夜色,臉上也沾到了一些涼意,“我不信你比我更了解他。”

    柏煬柏打了個哈欠,半瞇著眼說:“雖然你們的關(guān)系親密,可是說到對于孟瑄的了解程度,可能你還比不上我的一半。不過那也沒甚關(guān)系,男女之間了解得過分清楚就沒什么情趣了。怎么樣,我的兩個報酬,你要選哪一個付?”

    何當歸悶悶地用鼻音說:“你一定要這樣賭著氣跟我說話嗎?你想要我的云岐針法,在我身邊打了三年的埋伏我都還沒生你的氣,難道你就因為我要雇傭你去跟寧王講和,你就跟我變生分了,把咱們從前的交情一筆抹消了?我對你是單純利用還是真心相交,你這么聰明的人難道分不出來嗎?”每個人都有藏私的地方,柏煬柏藏著他的秘方,而她也要小心守著她的秘密,此舉無關(guān)大方還是小氣,而是因為她的針法中有外祖父發(fā)現(xiàn)的大秘密,輕易不能示于人前,否則早晚會給她帶來殺身之禍。

    “丫頭,再聰明的人也有糊涂的時候,”柏煬柏苦笑,“在我看來,你糊涂的時候就挺多的,尤其是于男女之情上,仿佛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一樣。我不知道你跟阿權(quán)之間究竟是怎么個情況,不過假如你對他真的很反感很排斥,寧死也不肯做他的女人,那么,眼前能幫你的人實在不多。而且就算有能力幫你,也要頂著不小的風險,成功的幾率也只有五成……”

    “怎么算出來的,”何當歸攔截道,“我怎么覺得有九成?!?/br>
    柏煬柏陰測測地壓著嗓門說:“最重要的是,不論你打算找孟瑄還是找我,假提親是絕對不管用的,據(jù)我對阿權(quán)的了解,他對你是志在必得,就算是你嫁了人,只要你嫁的男人不夠看,給了他可乘之機,他還會設(shè)法把你弄到手——他就是這種男人,不到黃河心不死,死挺了還要詐尸?!?/br>
    何當歸蹙眉道:“你不要胡說嚇我,我本來就已經(jīng)很怕了,才會拉你來做外援,這一次你不能站在我這一邊嗎?我只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人物,你幫我這一次也影響不了寧王殿下的大業(yè),更不算是背叛于他。我口都說要干了,你怎么就不信我呢?朱權(quán)他對我斷無男女之情,也不是多放在心上,只要你肯出馬,絕對是馬到成功!”

    柏煬柏撓一下眼皮,回憶道:“一年之前我去大寧,在王府中住了幾日,看到他的好幾個寵姬,那背影和身段乍看之下還以為是見到了你,呵呵,不只衣服穿得一模一樣,頭上也是不戴金銀而簪茶花。只因我是前腳剛離了羅府,后腳就踏進王府的,所以我記得清楚分明,她們的打扮跟我最后一次見到的你簡直一模一樣,當時我嘆道,女子就是愛跟風追時尚,在某一段時間都愛流行某一種同樣的打扮。后來我走近看見了她們的臉,心中又微微詫異了一下,因為她們多多少少都跟你長的有點像,有一個最像的居然達到了六七成相似?!?/br>
    ☆、第204章 春夢遭遇女鬼

    更新時間:20131004

    何當歸心頭一涼,被夜風吹得打了個寒戰(zhàn),一模一樣的打扮?朱權(quán)派人監(jiān)視她,她身邊有朱權(quán)的jian細?

    柏煬柏見她不吭聲,于是繼續(xù)不緊不慢地說道:“當時,我以為你跟阿權(quán)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雖然他寵愛的那些女子個個都同樣打扮,長相相似,而且還長得像你,我也沒有生疑,只道是漂亮女人都長得差不多,尖尖的小下巴,挺翹的鼻尖,花瓣一樣的嘴唇,再加上畫龍點睛的一雙秋水目,有哪個男人不愛呢?只是那些人都沒有你的眼神令人難忘,一個個低眉順眼,總覺得少點生機。喂丫頭,你怎么不說話,寧王府中有這么多跟你容貌相似的女子,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你知道這是什么緣故嗎?”

    何當歸手下發(fā)力,揉碎了那一根狗尾巴草,悶悶道:“我怎知道,可能寧王就喜歡那種容貌的女子吧,就像喝茶,有的人一生只喝凍頂烏龍,別的茶都喝不上來,可能是那個人的審美和口味問題吧?!?/br>
    柏煬柏盯著她的臉默了一刻,忽而問:“你的小字是不是叫‘清逸’?你是不是最愛吃栗子餑餑?你是不是送過他一截頭發(fā)?”

    “頭發(fā)?”何當歸想起來,她的確曾被那個人奪走過一截頭發(fā),不由得著急道,“你不是說對我跟他的事一無所知嗎?你怎會知道他有我的一截頭發(fā)?你從哪兒聽來的!”

    柏煬柏研究著何當歸的神色,哂笑道:“很好,你已經(jīng)承認你跟他有‘事’了,否則我還以為他是做了一場春夢夢見了個女鬼,所以才每天見鬼的拿出一截頭發(fā)捋來捋去,一會兒編成小辮,一會兒又打散拆掉。我問他誰的頭發(fā),他說是他母妃的,我問他從前怎么沒見他拿著玩,他說從前沒那么喜歡,現(xiàn)在卻越來越喜歡了。他住的園子叫‘清逸園’,每天下午茶的時候都點兩道栗子餑餑,吃一盤留一盤,我去拿另一盤吃他還攔著不讓,教我去吃別的東西。我問他這又是什么鬼花樣,他說他占卜后發(fā)現(xiàn),那個月王府會有日游神降臨,餑餑是留給日游神吃的,哈!”

    何當歸突然捂上耳朵,皺眉道:“夠了別再說這些事了,我聽得慎得慌,心里都毛毛的。柏煬柏,你什么事也別做了,明天一大早就去大寧,問問他那綹頭發(fā)是不是我的,如果真是我的,你就搶過來一把火燒掉,告訴他,我馬上要嫁給你,所以要把他的那些禮物原樣退還,請他莫再追究我以前得罪過他的地方,就只當從沒見過我這號人物吧?!?/br>
    柏煬柏研判地上下打量著何當歸,對于她那近乎命令式的要求,沒說行也沒說不行,只是突然冒出一句:“你太小了?!?/br>
    “嗯?”何當歸偏頭看柏煬柏,發(fā)現(xiàn)他正直盯著自己的……胸口?頓時不悅道,“你看嘛呢?”

    柏煬柏嘆氣:“他的口味真奇怪,怎么會喜歡青澀小丫頭呢?你不知道啊,他有個王妃謝巧鳳,比他大四歲,還有個側(cè)妃叫周菁蘭,比他大兩歲,她們打扮起來比你搶眼多了,胸前的風光尤其好,簡直是男人的終極夢想?yún)?。跟她們兩個一比,你還真遜色不少,阿權(quán)為什么就對你念念不忘了呢?你們之間發(fā)生過什么?”

    何當歸急了,伸出一只手掌,掰著手指頭數(shù)給他聽:“有個叫寧淵的人治傷借住在羅府,我在竹林見過他一次,彼此說了三句話,話不投機就各走各路了。第二次見他時我受了一點傷,被他撿回房間休息了一會兒,他說看到了我的裸足所以要收我做妾,我一時惱火就罵了他,第二天見面時又罵了一回。而我發(fā)現(xiàn)他可能是私離封地的藩王,所以謊稱我乃一情報組織的成員,若他不安分老實,再提什么妾不妾,那我就要揭穿他的秘密,他狗急跳墻要來殺我,我就對他下了毒,自己伺機逃走。就這樣了,我只見過他這么多次,后來再見面都是公眾場合,彼此連話也沒說過?!?/br>
    柏煬柏嘆氣道:“聽糊涂了,這么一聽,你好像就是他的路人甲嘛,反正現(xiàn)在我回憶起他玩那綹兒頭發(fā)的神色,真是深情款款得不行。丫頭,我的意思是這樣的,你真的不適合阿權(quán)那種男人,不管他對你是什么樣的感情,不管你的本事對他有多大的助益,你們都不能在一起,否則的話你會受傷,他也會后院起火,你覺得呢?”

    何當歸用力點頭:“完全贊同!”

    于是柏煬柏接著分析道:“可他又是個擰死筋的人,認準一樣東西不撒手的性子,要想絕了他的念頭你就必須要嫁人。你要是挑最好的嫁,當然就是挑孟瑄了,段家的門你是肯定不能進了,段曉樓他娘現(xiàn)在說不定已把他家兩條人命記在你頭上了,連段曉樓本人都不可能心里沒疙瘩,畢竟一個是他爹一個是他兒子,都是因你的過分要求而起,瞪我干嘛,我是在分析他們的心態(tài)——而孟瑄夠強悍,能扛得動阿權(quán)的陰謀陽謀與刀槍箭雨,只要你規(guī)規(guī)矩矩呆在孟家,那你晚上就可以睡個安穩(wěn)覺了。所以,你覺得孟瑄怎么樣?”

    何當歸心亂如麻,想不到朱權(quán)竟然在背后做了這么多事,他如此執(zhí)著于她卻三年不來看她,還寵幸著一些跟她長相相似的女子,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呢?不行!不趁早解決了這件事,她真的要像柏煬柏說的這般,連安個穩(wěn)覺都沒得睡了。孟瑄?何當歸搖頭:“孟瑄不行,我不喜歡他的霸道獨斷,不能跟他過一輩子。”

    柏煬柏緊盯著何當歸,拇指摩挲著下巴說:“那第二個人選就是我了,誠如你所說,阿權(quán)對我禮遇,也不會來搶我的女人,可前提你必須是我的女人。你要是假成親,做一場戲,怎么能騙過他那樣精明的人呢?你瞪我干嘛,我又沒有要占你便宜的意思,”柏煬柏見她那對烏黑的眼珠滴溜溜地轉(zhuǎn)了一下,立刻猜出她的心思,搖頭否決道,“你要是打個包袱離家出走,除非你能一次把你重視的人一個不拉的帶走,而且永不現(xiàn)身,否則他自有辦法逼出你來?!?/br>
    何當歸臉色一垮,也意識到柏煬柏說得不錯,她至少要帶上五個人跑路,而且他們要隱姓埋名,改頭換面,她搖搖頭嘆息,不行,這不現(xiàn)實,也不保險……感覺到柏煬柏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瞧,何當歸也回視于他,端詳著他那一雙清亮如孩童的眼睛,她不由脫口而出問:“老伯,你今年多大了?”

    柏煬柏挖鼻孔:“三十五還是三十六?記不太清楚了,貧道孤家寡人一個,都沒人為我慶生,真凄涼?!?/br>
    “雖然你人不算討厭,跟你過上一輩子似乎也過得下去,可是老伯你的‘一輩子’足足比我的往前錯了二十一至二十二年,”何當歸偏頭考慮道,“就算你長壽比我多活十年,那我還有十年將要一個人孤零零的過,潛君,咱倆也算是莫逆之交,你忍心讓我一個人晚景凄涼,孤零零的過最后十年嗎?那時候我都老得沒辦法改嫁了。其實咱們倆的演技都堪稱實力派,只要配合得好,完全可以演成一對恩愛夫妻騙過那個人,至于報酬,除了我的云岐針法,你隨便張口,一千兩千那樣的數(shù)目我也能出得起。陪我演幾年就行了,過幾年此事就淡下去了,行不行?”

    柏煬柏露出一副認真傾聽的樣子,聽完后展顏一笑,臉上露出跟風揚一樣深的梨渦,然后一字一頓地告訴何當歸:“丫頭,你不是一直對我的秘密感興趣,今日我便跟你透漏一些又何妨。你擔心我死得早,那我跟你交個底,如今我修行已達化境,壽命至少在兩百歲以上,因此我不會死在你前面的?!?/br>
    “兩百歲?”何當歸不可置信地盯著柏煬柏的眼睛,然后想起這位老騙子的話都要打折聽,方松一口氣說,“我在跟你討論正經(jīng)事,你就少開玩笑吧,能活兩百歲你就成仙了,況且人哪能知道自己的壽命有多長。我跟你說正經(jīng)的,你的駐顏配方是你的絕密,你堅決不肯透露我也沒過分逼過你,對不對?而我的云岐針法也是一樣,不是我信不過你,而是我有自己不能言的苦衷。你推己及人,不要再打探我的這個秘密了,行不行?作為交換,以后我不探你的秘方,只要你每個月給我燒幾桶洗澡水,如何?”

    柏煬柏憋不住笑了:“丫頭你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你對我的駐顏方如此感興趣,那我就告訴你好了,我這個方子不光有外用泡澡的,還有一種內(nèi)服的藥丸,雙管齊下,達到的效果不止是容顏不老,還可以延年益壽,不是一年兩年,而是幾十年甚至上百年,所以我說自己可以活兩百年,絕對不是在詐你。怎么樣,丫頭,是不是聽得很心動?你想不想要我的方子?嫁給我,這個方子就是咱們倆的東西了?!?/br>
    何當歸狐疑地看著柏煬柏,考慮著他話中的真假,不行,不能信,別忘了他綽號是老騙子和老神棍……

    記得羅府祠堂的青石板下有一封外祖父的秘密留書,上面說,多年前他遇到一個說話結(jié)巴的老道,跟對方聊得十分投機,還互相切磋醫(yī)術(shù),后來談到了養(yǎng)生話題,討論著什么樣的養(yǎng)生方法和藥材結(jié)合,才能最大程度上的強身健體和延長壽命。他們還談到了極限問題,一個人用最好的藥和最佳的養(yǎng)生手段,從孩童時期就開始做,一直做到最后,能把一個人的生命拉到多長呢?

    后來,外祖父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那個結(jié)巴老道的身份文牒,發(fā)現(xiàn)竟然是南宋早年的舊牒,名字就是老道本人的道號,掐一算,那老道竟已經(jīng)活了一百五十多歲,可他看上去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六十出頭的老頭兒。當時外祖父不信那身份文牒是真的,后來有一次老道腰疼,外祖父給他推拿時摸骨,驚覺他的庚齡可能真的已經(jīng)過百……

    何當歸心念電轉(zhuǎn),一根一根的拔著地上的青草,腦中突然有個閃念,抬眼去瞧那老神在在的柏煬柏,問:“我記得你曾說過,你師父是個結(jié)巴,有沒有這回事?他老人家今年貴庚?”

    ☆、第205章 雙修是啥東東

    更新時間:20131004

    “哦,你是說我大過門里真正的師父啊,沒錯,他是一個講話口吃還特別喜歡跟人聊天的人,”柏煬柏有些疑惑地回思說,“我跟你提過他嗎?從沒有吧,你怎知他是個結(jié)巴子?”

    柏煬柏的師父口吃是他上一世隨口一說說出來的,依稀好像還說過他師父是個比烏龜還長壽的人,只因柏煬柏講起話來經(jīng)常沒正形,所以何當歸從來都把那些不正常的部分用耳朵過濾一遍再聽。

    比烏龜長壽,那是多長壽呢?何當歸滿懷期待地看向柏煬柏,問:“你師父今年貴庚?”

    柏煬柏不知何當歸怎么又突然對他師父發(fā)生了興趣,于是猜測道:“哦,你是想通過他活了多久,來判斷我將來能活多久啊,不過這個沒有可比性的,他是我?guī)煾?,又不是我親爹,遺傳不過來的。再說父親長壽,兒子未必也命長,你家老天爺和你外祖父就是最好的例子,對吧?雖然我?guī)煾杆缒瓯┎《?,也不能代表我將來也五十歲上就翹辮子,我那長壽方確實是大過門的不傳之秘,也是師父傳給我的。不過師父那人是個憊懶的老家伙,他一年到頭只洗三次澡,而且有一次要在過年的時候洗,這樣既可算是上一年洗的,又可算是下一年洗的,所以再好的駐顏湯對他也沒用……”

    何當歸失聲道:“你說他五十歲就死了?不對吧,我記得你上一次(世)不是這么說的!”

    柏煬柏正在回憶他師父老人家的音容笑貌,被打斷后有些不悅地說:“好了丫頭,你別七拐八繞的說閑事了,還是說說怎么讓阿權(quán)對你死心吧,我的提議如何,你嫁給我,咱們做一對神仙夫妻可好?”

    何當歸當然不買賬:“就當你真的有可以延年益壽的方子好了,咱們倆怎么能做夫妻呢。好吧,即使不拿年齡說事兒,你和我也明顯做朋友好過做夫妻,你不這樣認為嗎?從前你都從來沒這方面的意思,怎么如今我在關(guān)鍵時刻用著你了,你就跟我提這樣無理之極又強人所難的要求?你是超脫俗世的出家人,我是俗里俗氣的大俗人,你對我也沒有男女之情,如何能做一對神仙夫妻,活得越久不是越生厭嗎?”

    柏煬柏搖頭否定說:“就是因為無情,才能做得百年以上的夫妻呀,要真是情深得像段小子那般,才真的是過不下去,半路上就要自殺了。你看不慣他抱別的女人,動不動就要離開他,他又不能忍受失去你,你一離開他他就抓狂,可他又不能推開對他投懷送抱的別的女人,你說是不是一個打不開的死結(jié)?而貧道我就不同了,我三十好幾了都不喜歡抱女人,有幾回錢多得發(fā)燒就去逛青樓,一擲千金招來個花魁抱抱,不過那花兒太香太艷真有點消受不起,所以,你要是不介意我房事不濟,真的可以考慮我看看。咱們成親好處多多,我不抱女人,你不吃醋,你我還可以雙修,延年益壽的效果加倍,咱們一起活個三四百歲絕對沒問題。”

    “原來你,呃,不濟,難怪你老大不小了還不還俗娶妻,”何當歸聽得有點兒頭暈了,“那個雙修又是什么呀,一帶一的道法修煉嗎?什么能活四百歲,你不要再信口開河了?!奔热话責氐膸煾杆赖迷?,那他就不是外祖父遇到的那一位刀槍不入、水火不近的神奇長壽翁了,那外祖父信中提到的長生不老藥跟柏煬柏的長壽方也是不一樣的嘍?

    柏煬柏有些鄙視何當歸,連連搖頭嘆氣說:“才四百歲你就接受不了了?丫頭,你真是一個沒有夢想的人,豈不聞彭祖活了八百歲!當年,秦始皇聽一個方士徐福說,渤海灣里有三座仙山叫蓬萊、方丈和瀛洲,三座山上各居住著三個仙人,手中有長生不老藥,秦始皇聽得直流口水,于是就派徐福帶領(lǐng)千名童男童女入海尋找長生不老藥。徐福帶領(lǐng)的浩大的艦隊出發(fā),出了渤海就一去不復返了。很多人都說,他是沒找到仙藥沒完成任務(wù),所以不敢回去了,卻不知他實實在在找到了蓬萊山,還遇著了山上的神仙,得了段造化。我聽過一個傳言,說那徐福到現(xiàn)在還活著呢?!?/br>
    何當歸娥眉挑高:“這是神話故事嗎?我還聽過牛郎織女的故事,董永和七仙女的故事,若是都當了真,那咱們都奔著修仙的路去吧,不食五谷,吸風飲露,漸漸就能得道了?!?/br>
    “你不相信?瞧,我本人不就是是活生生的實例,你親眼見證過的還有假嗎?”柏煬柏一邊把自己的胸膛拍得當當響,一邊從草地上站起來,往外院方向走,揮手說,“所以,我的要求就是如此,成親,雙修,四百歲,你慢慢考慮,我還有事先走了。你考慮好了就抬腳踹兩下你家的小白狼,讓它狼叫兩聲,我就去找你了?!?/br>
    何當歸連忙扯住他的袖子,有些急切地說:“你說的雙修和長壽我可以慢慢考慮,而成親的事免談,可是寧王那一頭我真的不想再拖了,被你說得心驚rou跳的,我今晚都睡不好覺了。你把別的事都擱一邊先替我跑一趟大寧吧,好阿柏,你乖點,幫我解決了那個大麻煩,你就是我的恩人和再生父母,我給你養(yǎng)老送終,好不好?”

    柏煬柏嗤了一聲:“女大王,雖然你口上講得好聽,不過你還是不改強盜本色嘛,要先辦事后談報酬,那樣主動權(quán)都掌握在你手里了,我豈不是一點保障都沒有?嗬,雙修和長壽可以考慮?成親免談?雙修是夫妻才能做的事,你不嫁給我我干嘛要跟你雙修,你放手,我趕時間?!?/br>
    何當歸急眼了:“你這閑人趕什么時間,沒想到你如此不講義氣,好啊,虧我還把你當成救命稻草,沒想到你如此絕情,若是我將來不幸落入朱權(quán)的魔掌,我一定禍害他全家,給他的每個女人喝一碗絕育湯,再告訴他是你教唆我的?!?/br>
    柏煬柏往回拽著自己的袖子,無奈地聳肩道:“我哪里絕情了,我這不是為你跑腿嗎?剛才跟那丁熔家的要了她主子‘jian夫’武九的畫像,我現(xiàn)在當然要去催一催了。我臉上這一張風揚面具還是幾個月前做了戴著去風家玩的,早就過了使用期,這一次揭下來就不黏了,明天就不能再繼續(xù)扮風揚,你這么舍不得我那我明天再去找你好了?!?/br>
    何當歸卻依然火氣不減,一手扣住柏煬柏的手腕,揭穿道:“風揚的面具你一天能做八張,而孫氏的jian夫更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你要她jian夫的畫像干嘛用?你分明是找借口逃跑,這次放你走了,又要幾年見不著你的真容。”

    “做新面具好麻煩,你這外行人怎么理解我這種易容高手的苦惱,在我的心中,每一張面具都是一個有生命有感情的物什,制作之前都要醞釀幾個月的感情,否則做出來的東西就略顯呆板?!卑責乜淇淦湔劦?,“那孫氏jian夫的事怎么是小事?你不是要扳倒孫氏這個毒婦嗎,怎么能差了我這臨門一腳?你沒聽見她又懷孕了,萬一生個大胖兒子鞏固了地位,那你在羅家的日子豈不更憋屈了,我這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要是覺得感動的話,就考慮嫁給我吧,咱們手牽手奔四百活?!?/br>
    何當歸聽得又好氣又好笑,蹙眉道:“今天真是活見鬼了,孟瑄張口閉口成親成親,你也跟他一樣,他說他喜歡我,可是他三年里都人間蒸發(fā)一回來就大爆發(fā),把我都震懵了。而你更奇特了,你不喜歡我卻要跟我成親,聲稱自己‘不濟’還要求雙修,究竟是怎么個修法?你看中我哪一點了才要跟我成親,你不是對謝巧鳳那種有胸部的女子贊不絕口嗎?”

    “好吧,我跟你坦白好了,”柏煬柏站定腳步,抄著手說,“其實三年前看到你那種能起死回生的針法,我就想跟你雙修,從一個人孤零零活兩百歲,變成兩個人搭伴兒活四百歲,多劃算的買賣??赡菚r候你正跟段曉樓好著呢,我怎么能拆散鴛鴦呢,再說你妙齡如花,傾國傾城,陰險狡詐,怎么能看得上我這樣的老頭子呢?所以我就假裝離開,實際上是化明為暗,想把你的云岐針法弄到手,研究通透后跟我的長壽方融會貫通,好一個人孤零零地活四百歲。”

    何當歸訥訥道:“原來事情是這樣,你打三年埋伏都只是為了我的云岐針法?!彼€以為柏煬柏主要是對她的人產(chǎn)生了興趣才陰魂不散地纏著她,原來是她過于自戀了。

    柏煬柏誠實點頭說:“沒錯,我就是奔著你的云岐針法來的,可是這三年來,我在你手邊的所有醫(yī)書手稿中反復翻找了十幾回,連你屋中暗格里收藏的段曉樓的情書都簡略讀了一遍,”在何當歸吃人的目光中,柏煬柏連忙補救了一句,“其實我只看了第一封的前幾句,發(fā)現(xiàn)是情書就沒再繼續(xù)往下看,真的,對佛主發(fā)誓!”

    “你不是道士嗎?”何當歸氣呼呼地說,“沒想到你這般缺德,身為出家人卻偷看小女兒家的私信,真是自毀道行,你為何對我的針法如此興致盎然?說什么活四百年,四百年后身體早就精血枯竭了,我以天下第一神醫(yī)的身份告訴你,這世上沒有能活那么久的人,再硬朗再內(nèi)功深厚的人也活不過一百五十歲。再往后活,就算留得一條命在,吊著一口氣,那也不過是一具干尸而已,干尸你懂嗎,就是活死人,生不如死,行動不能自理,難道你想變成那種人嗎?”其實何當歸也沒有那么肯定,不過為了斷絕柏煬柏這稀奇古怪的念頭,她一定要把話說嚴重一點,否則他將沒完沒了地惦記她的針法。

    柏煬柏抖了抖雞皮疙瘩,跳腳道:“大晚上的你能不能少說點干尸焦尸的話,一說我就想起芠三婆來了,嘖嘖,燒得真慘吶,提起來就聞?wù)邆囊娬吡鳒I。我用小推車搬運她的時候就覺得背上的汗毛都是立起來的,總覺得那位被燒焦的老婆婆在我后面睜開眼睛了。丫頭你看,我為你犧牲多大,你跟我透露一下你的針法怎么了,其實咱們也算是同宗同源,你這手銀針絕技也是源于我們大過門,只不過我們那兒的年久失傳了,你這一脈卻傳下來……”

    “你……殺人了!”何當歸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你殺那芠三婆作甚,難道你剝?nèi)似っ婢???/br>
    ☆、第206章 女大王饒命哉

    更新時間:20131005

    柏煬柏輕笑一聲:“剝活人臉皮去做人皮面具,那都是三流江湖術(shù)士才會去做的事,貧道就算是一盞茶工夫做出來的臨時面具,都比他們的那種人皮面具好使。“”當然了,我擔心臨時面具有什么破綻,所以在丁熔家的面前跌進了煤坑,把自己的臉染黑??墒?,那一跌真真嚇掉我半條老命——之前被我借故支走的芠三婆,竟然被勒死在煤坑里面,翻著一對死魚眼,舌頭一吐三尺長。之后,等我扮成的槐花假借尿遁,再去煤坑里看芠三婆的時候,她已經(jīng)被燒焦了,真是慘不忍睹,所以,我就給她挪了挪位置,又給她寫了封遺書。”

    何當歸咬唇:“竟然殺人毀尸?是誰這么狠辣?而且還是在羅府之內(nèi)做下的,如此說來,我們?nèi)缃裾幻麣⑷藘词肿≡谕粋€屋檐下?!?/br>
    柏煬柏搖搖頭:“我也不清楚,不過我扮成槐花跟那老太婆講話,哄她說有人找她的時候,她的態(tài)度可真糟糕哪,講話時口氣兇惡又唾沫四濺,我猜,她大概是得罪的人太多所以被人尋仇殺死了,在刑房中做事真夠招人恨的——那我去外院找孫氏jian夫的畫像去了,你慢慢考慮吧,與我成親或云岐針法,哪一樣都可以讓我?guī)湍闩芤惶舜髮?,當然了,我比較趨向于前者,因為一個人獨自活四百年太寂寞了。”

    何當歸橫眉豎目地說:“你死了這條心吧,就算我真的嫁給你,也不會把云岐針法的秘密告訴你,老頭子你真是修道修的鬼迷心竅了,這世上要是有人能活過兩百歲,我就把頭送給你當板凳坐!”

    柏煬柏渾不在意道:“可是,等我兩百歲的時候,丫頭你已經(jīng)無法履行承諾了,不過到時候我會拎著一壇酒去你的墳頭上坐坐的。假如你肯嫁我,那我就把駐顏方的秘密全都講給你聽,到時你自然也會把你的云岐針法講出來,因為那樣咱們才好雙修,夫婦一體,還需要藏什么秘密呢?”說著揮揮手告別道,“那就先這樣吧,我暫時會留在揚州等你的答復,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你我后會有期……嗷,你干嘛用泥巴丟我!”

    柏煬柏回過頭,那張跟風揚一模一樣的俊臉扭曲著。

    何當歸又從地上挖起一大塊帶著青草的泥巴,接二連三地往他的臉上頭上丟去,邊丟邊斥道:“我干嘛丟你?你這個為老不尊、無情無義、坐地起價的無良的老頭子,鬼才要跟你成親,鬼才跟你一起做長壽夢!我現(xiàn)在就給你答復——你去死吧!”

    柏煬柏狼叫著捂臉撒腿就跑,何當歸覺得不解氣,又從地上挖出更多的泥巴和小石頭,追在他后面打。

    柏煬柏抱頭鼠竄地求饒:“石頭不行,女大王饒命!你手勁兒大,幾個石頭扔過來,明天我就不能扮你二舅母的jian夫去探望她肚里的娃兒了!嗷!阿權(quán)救命,快收了這女妖!”見到對方扔紅了眼不肯罷手,滿臉泥巴的柏煬柏突然福至心靈,仰天叫道,“我在錦衣衛(wèi)據(jù)點偷看過通差公文,段曉樓元月十日即將赴揚!”見對方停了手,面上露出點微怔的神情,柏煬柏連忙借機跑遠了,尖聲笑拋出最后一句話,“何meimei……你對我下了毒,又不肯賜我解藥,你說你把解藥藏哪兒了?嘎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