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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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他,不會錯了。也許其他方面,他都可以掩飾,但是他身上流露出的那股子殺氣卻不會變。方才他出門的那一瞬間,我突然感覺到了這一股子殺氣。這跟我那天在陳錢島上時的感受一模一樣,定然不會錯!”俞仁小聲的道。 “他到這兒來干什么?他應(yīng)該知道,寧波府離大衢山有多近,就算他不知道我在寧波府布有眼線,也應(yīng)該能夠感受到危險吧! 看他這模樣,似乎還沒有馬上要走的意思。顯然他是要在這兒見什么重要人物,而這個重要人物,他現(xiàn)在一定還沒見到。這倒正好,咱們便盯緊他,看他到底跟什么人接頭?!?/br> 說到這兒,李瑩向站在他們身后,扮作小斯的石虎子問,“虎子,這附近都有些什么人家???” “要說這附近,還真沒住什么有頭臉的人家。除了開書行的孫家,便是朱家了。要說這朱家,倒還真有些勢力,據(jù)說他們家是宋代大儒朱熹的后人,祖上曾有人在本朝做過吏部尚書。而現(xiàn)在的朱老爺又曾中過舉,只是后來不知為了什么原因,便不再參加會試了。 朱家在寧波府雖然產(chǎn)業(yè)不算大,但是卻一向以詩禮傳家。朱老爺又在官場有些朋友,對子女的教養(yǎng)一向很嚴。因此,朱家雖然不是寧波第一富,卻絕對可以算的上是寧波府排頭名的鄉(xiāng)紳,在寧波府還是很有些威望的。” 石虎子如數(shù)家珍,雖然才只十五六歲,被派到寧波府也還不到一年,但是對這兒的情況卻已摸的十分清楚,不愧是李家的眼線。 “噢!你是說這個朱老爺與官府有勾結(jié)?可知道他跟什么人關(guān)系比較近?”李瑩聽到這兒,突然覺得眼前一亮。會不會是這個朱老爺暗中受了什么要員的指使,讓石廷柱混入他們李家的呢?想到這個可能性,李瑩立馬便來了精神。 “這個,倒不好說了。似乎這朱老爺跟歷任的知府大人都混的不錯。上一任的知府趙大人聽說還是朱老爺?shù)耐辍5悄阋f走的特別近的,又似乎沒有一位。就算是同這位趙大人,朱老爺也不能說是走的很近。 聽說這位朱老爺?shù)钠夤殴帧_@些年,人家都講什么王學(xué),更有許多讀書人分什么東林黨、浙黨什么的。偏這位老爺十分固執(zhí),什么黨也不管,只管自己一個人閉門讀書。 而且他不僅自己迂腐,對子女也很迂腐。就拿他女兒來說吧!二十一二歲的女人,被人家從婆家給修了回來。朱老爺卻不讓她改嫁。聽說起初朱小姐被修回家時,曾有三四戶人家,托媒人上門說親,都是寧波府有頭有臉的人家。 可是,朱老爺把這些媒人通通打出了門。說什么‘好女不嫁二夫’他們朱家絕沒有再嫁之女。 你說這都什么年代了,這朱老頭還死守著這一套死規(guī)矩,真真的可笑!” 第七十七章 朱府之夜 李瑩沒有說話。朱家小姐嫁不嫁二夫,她是不關(guān)心的。她關(guān)心的是,這個朱家到底與石廷柱有沒有關(guān)系。如果有,朱老爺背后的那個幕后指使者又是誰。 見石虎子再也提供不了什么有價值的參考,李瑩便帶著幾人離開了茶樓,暫時回到石慶生的家里。 當(dāng)晚,李瑩換了一身夜行衣,與俞仁一起,早早的潛伏在朱府的后院外,由于鶯兒不會什么武功,倆人沒有帶她同來。李瑩憑直覺判斷,這個石廷柱一定與朱家有說不清的關(guān)系。如果所料不錯的話,石廷柱今晚一定會來朱府。 俞仁對李瑩的這個直覺不以為然,他更傾向于石慶生提出的:石廷柱應(yīng)該是在這兒等待與他接頭的人主動找他。因為石廷柱是午前到的寧波府,可是,他到了這兒后便馬上住進了這家客棧,再沒有出來。如果他是要去朱家,他完全可以在到了寧波府之后,馬上就登門。他不會不知道,這兒離大衢山有多近,多呆一刻,他便多一分的危險。如果是去朱府,石廷柱完全沒必要冒險等這么久,卻仍不行動。 然而,有時候,女人的直覺還真是不敢讓人小看。俞仁與李瑩在朱家后院潛藏了半夜,眼見已是月過中天,俞仁早等的不耐煩了。如果不是因為與李瑩一起,只怕俞仁早已拍拍屁股走人了。 雖然兩人靠的很近,可是俞仁卻也不敢亂來,只是老實的拉著李瑩的一只玉手。為了不被無聊死,俞仁不時的跟李瑩小聲講著他在網(wǎng)上看來的一些笑話,逗的李瑩不時偷笑。 待到月近中天,李瑩突然收起了笑容,不再與俞仁說話。俞仁也只好無趣的住了嘴。 俞仁無聊的要死,便躺在草叢里睡覺。李瑩也不去管他。 很快,俞仁便進入了夢香。他正夢見與李瑩要親熱,突然被人在大腿上重重的擰了一下。痛的他剛剛張口要叫,卻又被人一下子捂住了嘴。嚇的俞仁一下子坐了起來。 見是李瑩正捂著他的嘴,向他調(diào)皮的眨著眼,右手還做出一個禁聲的動作。俞仁這才想起,自己有時候睡覺是會打呼的,看來一定是自己方才打呼了。 見俞仁張開了眼,李瑩這才放心的慢慢放開了手,向他做出了一個“來了”的眼神。 俞仁仔細的聽著,卻聽不到一絲聲音,連方才還低唱著的蟲鳴聲也聽不到了,周圍一下子陷入了寂靜當(dāng)中。這一下,連俞仁這個從來沒干過潛伏工作的人,也感覺有些不太對了。 果然,沒等多久,從對面的小道上傳來腳踏樹葉的“沙沙”聲。兩人的心一下子都提了起來,不知道來的人是不是石廷柱。 那聲音越走越近,終于到了他們的面前。 讓他們失望的是,這個人穿著一身的夜行衣,而且還蒙了面。他們根本就沒辦法判斷他是不是石廷柱,只是從身材上看有些像。 那黑衣蒙面人飛快的經(jīng)過他們的身前,來到朱家后院的圍墻邊。就見他輕巧的攀上墻邊的一棵大樹,然后向墻頭輕輕一躍,便立到了院墻上。蒙面人站在院墻上四下看了一眼,見沒有什么異常,這才跳了下去。這一連竄的動作,做的是那樣的輕松自然,就好像已經(jīng)練了上百遍一般。俞仁估計了一下,那棵樹距離院墻足有三米以上,這人卻能準(zhǔn)確的落在墻頭。 “多難得的人才??!要是去參加體cao比賽,一定能拿冠軍!”俞仁的心里,當(dāng)時便生出這樣的感嘆。 李瑩與俞仁對望了一眼,兩人正要起身去追,卻突然聽到來路上又傳來一陣腳步聲。兩人趕緊重新藏好,不敢稍動。 這后來的也是一個蒙面人,他一出現(xiàn),便不停留,直接從那棵樹上跳進了朱家的內(nèi)院。不過,他不是向方才的前一個蒙面人那樣,直接跳上去的,他是在那棵樹上系了個繩子,然后借這根繩子,將自己蕩過去的。 李瑩與俞仁都糊涂了。怎么一下子出現(xiàn)了兩個蒙面人?這一個又是誰?而這兩個人當(dāng)中,有沒有石廷柱呢?這些問題,他們都暫時還找不到答案。 由于出現(xiàn)了第二個蒙面人,兩人不知道這后面還會不會再有第三個蒙面人,他們不敢霍然現(xiàn)身。只好又等了片刻。正當(dāng)他們確定,不會再有第三位蒙面人出現(xiàn),準(zhǔn)備進朱府一探究竟的時候,朱府的墻頭卻又出現(xiàn)了一個蒙面人。 不過,這個人明顯是從院子里出來的??瓷聿?,他應(yīng)該是后來出現(xiàn)的那個蒙面人。 這人一上墻頭,便馬上跳上一根留在樹枝上的細繩,三兩下攀上枝頭,飛快的解下繩頭。這名蒙面人又輕巧的跳下樹,然后就在旁邊的一片樹叢里藏起了身子,便不動了。 此人才剛藏好,先進朱府的蒙面人也出來了。他顯的有些憂心忡忡的樣子,只顧著低頭趕路,并不像來時那樣的謹慎。 此人一走,剛剛藏身在俞仁兩人對面的那個蒙面人也趕緊跑出來,跟在那人身后追過了去。 這一幕幕的情況完全出乎李瑩他們事先的預(yù)料,兩人誰也沒有想到,會出現(xiàn)兩個蒙面人。俞仁看了一眼還在發(fā)呆的李瑩,問了一句:“現(xiàn)在咱們怎么辦?” 李瑩看了看已經(jīng)遠去了的兩個蒙面人的身影,輕聲道:“咱們進去看看。這兩個人如果有石廷柱,石慶生一定能跟蹤的上。如果沒有,咱們也不必管他們是誰了,反正與咱們無關(guān)?!?/br> “可是,這墻這么高?”俞仁有些不太自信的道。他還真沒爬過這么高的墻。 “放心吧!我自有辦法讓咱們進去。”說著,李瑩領(lǐng)著俞仁來到朱家墻根下。她并不學(xué)方才的那兩個蒙面人,要借大樹,跳到院墻上。就見她從腰上的一個小布包里掏出一對鋼爪模樣的東西,這對鋼爪的后面還系著細繩。 李瑩將這對鋼爪向墻頂一拋,鋼爪便自動的抓住了墻頭,她便借著繩子,很輕松的爬上了墻頭。 李瑩上了墻頭,便示意俞仁也爬上來。俞仁不敢耽擱,趕緊也順著繩子爬了上去。他同時也留心起李瑩的這對鋼爪。 這可真是個好東西,哪天要是實在混不下去了,只要有這東西在手,學(xué)那江洋大盜,盜些富貴人家的金銀財寶,倒也不失為生財?shù)囊豁椇贸雎?。俞仁沒出息的想。 俞仁一面想,一面仔細的觀察這對鋼爪。要說,這對鋼爪設(shè)計最巧的地方,便是它的爪子是做的跟人的手指類似的。爪子的外層是幾節(jié)分開的鋼管,里面卻還有一層牛皮與各指節(jié)的頭端相連。繩子是從牛皮里穿過的。這樣,一拉繩子,由于牛皮被拉的擠短了,那手指便自動的可以向內(nèi)收縮,從而將東西抓緊。一放繩子,牛皮便起到了彈簧的作用,又將外面的鋼管給撐開了。 俞仁簡直被手里的這個巧妙設(shè)計給驚呆了。這么拉風(fēng)的東東,倒底是誰發(fā)明的?。咳绱诵撵`手巧的人,要是能把他找到,只怕造個飛機也不是什么難事了吧!想到這兒,俞仁更加的興奮起來。 俞仁正蹲在墻頭拿著李瑩的那對鋼爪,做他的春秋大夢,卻被李瑩突然一把奪過了鋼爪,塞進了布包里。還不忘斥他一句:“又發(fā)什么呆呢?快些下去看看,還能不能發(fā)現(xiàn)什么有價值的線索是正經(jīng)?!?/br> 俞仁被李瑩訓(xùn)斥,可不生氣,他一向視能被美女訓(xùn)斥為一種幸福。“這么高,我可不敢跳。不如,你背我下去吧!”俞仁說出這句讓無數(shù)男同胞聽了都覺得汗顏的話,他卻一點也不臉紅,不能不讓人佩服他臉上的修為??! 第七十八章 繡樓揭密 李瑩伸腿踢了俞仁一腳?!斑@才不過一丈高,你就怕啦?還男人呢?” 俞仁一點也不慚愧?!澳腥嗽趺戳恕D腥艘灿锌指叩?。我就有恐高癥。” “什么?什么癥?”李瑩還真沒聽過這詞。 “恐高癥。就是一低頭從高的地方向下看,便會頭暈。我就是這樣子。”俞仁說著,便做出一副要暈的樣子,準(zhǔn)備要往一旁的李瑩身上靠。 李瑩橫了他一眼,“好,算你有理。我先下去,等下你跳下來,我從下面接著你。這總可以了吧!” 李瑩說著話,便當(dāng)先跳了下去。然后站在墻根下,向俞仁做了個可以跳的手勢。俞仁心里暗喜:人家都是懷抱美女,我這次卻要試試美女抱我的感覺。嗯!不錯、不錯!俞仁無恥的想著。 見李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俞仁真想大喊一聲,美女,我來啦!可是,條件不允許,他只好無聲的做出個夸張的興奮表情,然后縱身向墻根下的美女撲過去。 其實這三米多高的院墻對俞仁來說,實在不能算高,不就是一層樓嘛,他小的時候在鄉(xiāng)下與小伙伴調(diào)皮時,便跳過這么高的地方。何況現(xiàn)在。 俞仁跳了下去,不,是撲了下去。這一刻,俞仁腦中閃過的一個詞是:美女與野獸。 俞仁看到李瑩向他伸出了手??墒?,她的纖纖玉手只在自己的身上輕輕的那么推了一下,然后便縮了回去。這一刻在李瑩的眼里,俞仁分明看到了狡詐。 俞仁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原來期待的軟玉溫香沒有了,有的,只是冰冷生硬的地面。 “哎呦!”俞仁小聲的**著,裝著似乎摔的很重的樣子。 “看你以后還敢占我便宜?!崩瞵撔÷暤男αR著。 俞仁卻不分辯,只是低聲的**著。 “怎么?真的摔疼啦?”李瑩見他不回嘴,忙關(guān)切的走上來?!拔铱纯矗 ?/br> 說著,李瑩伸手便要將俞仁扶起來。 “痛!”俞仁故意裝出很痛的樣子。其實這一下摔的還真不怎么痛。倒不是俞仁的身子有多結(jié)實,而是李瑩的那一推,已經(jīng)把他身體下行的加速度給緩沖了許多。 “活該!誰讓你想占我便宜來著?!崩瞵撜f著,瞪了俞仁一眼,見他其實沒什么事兒,李瑩便站了起來。 俞仁見jian計被識破,忙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恬著臉道。“那,一會兒咱們出去的時候,讓你也占占我的便宜好了。我背你!” “不要”李瑩小聲道,聲音卻并不堅定,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紅暈。俞仁此時與李瑩近在咫尺,看到李瑩難得露出的羞澀,別有一種嫵媚,心里便像是被貓抓了一般難受。 俞仁正要伸手去攬李瑩的纖腰,突然見不遠處的一幢小樓里亮出微弱的燈光。 兩人嚇了一跳,以為被別人發(fā)現(xiàn)了行蹤,趕緊在墻邊的一處假山后藏起了身子,再也不敢說話。 過了一會兒,見那小樓里還是沒有任何的異樣。兩人這才放下心來。 “走,過去看看!”李瑩小聲的在俞仁的耳邊道。 于是兩人悄悄的摸到了小樓的下面,這兒正好有一處花叢,兩人便藏身在花叢里。 就見此時的二樓,已經(jīng)亮起了燈。有兩個人影似乎正坐在桌子前面交談著什么。雖然夜晚很靜,可是卻因為距離太遠,更加上門窗都是關(guān)著的。俞仁兩人根本聽不到她們的談話。 李瑩正要起身,準(zhǔn)備利用她的鋼爪爬上二樓去偷聽。卻突然聽到“吱呀“一聲輕響,樓下的木門突然打開了。 從屋里走出兩個丫頭。其中一個似乎只有十二三歲,另一個稍大,大概有十五六歲的模樣。 兩個丫頭都沒有提燈。她們走過俞仁兩人藏身的花叢,便向東面一拐,年小的丫頭一出門,便緊緊的拉住大丫頭的手臂。 “看你這點出息。到茅房這么點路都不敢自己一個人走,還要讓我陪你!” “人家膽小嘛!”小丫頭道。 “膽小?那你方才突然見到石少爺時,怎么一點都不驚。這卻又不膽小了?”大丫環(huán)小聲道。 “那有什么好驚的。石少爺又不是第一次來了。他哪次來不是這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我都習(xí)慣了。他是咱們小姐的救命恩人,我當(dāng)然不會怕他?!毙⊙绢^后面的話,聲音越發(fā)的小了,漸漸的便聽不見了。 李瑩見這兩個丫頭在聊石廷柱。趕緊豎起了耳朵聽。聽這兩個丫頭話里的意思,這個石廷柱似乎與這朱家的小姐有著什么關(guān)系?!熬让魅??”救命恩人用的著經(jīng)常深更半夜的,到人家小姐的繡樓里來嗎?只怕是情郎吧!李瑩想。 突然發(fā)現(xiàn)石廷柱的這個秘密,倒著實讓李瑩有些意外,但細想想石廷柱從前在大衢山時的行為,卻也在情理之中。記得那時候,石廷柱好像每個月都會請一次假,長則五六天,短則兩三天。他當(dāng)時的理由是,自己還有個年老的嬸子住在寧波府,所以要常去看看。 李瑩也曾提出過,讓他把他嬸子接到大衢山來,還說可以給他們起一幢大些的屋子。石廷柱卻說他嬸子在寧波府里已經(jīng)住了幾十年了,習(xí)慣了,不想搬地方,于是,李瑩也沒再勉強。他們李家用的人,本來就有很多的家眷是住在城里的,石廷柱也不算是例外。因為他們李家暫時還沒有這樣的一個安全穩(wěn)固、生活又方便的后方,可安排這些人的家眷住。于是,只好由他們自行安排。 原來,卻并不是什么嬸子,而是情妹子。李瑩想。這情妹子好像還是個寡婦,石廷柱顯然是為了這么個寡婦,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成親的??磥?,這石廷柱倒還是個癡情的種子。 知道了這一點,李瑩對石廷柱的印象稍稍有了些改觀。只是,他倒底為什么要聽江九郎的話,來暗殺俞仁,這個關(guān)鍵的問題他們到現(xiàn)在還沒有搞清楚。江九郎雖然是他的頂頭上司,可是李瑩卻知道,這兩人向來關(guān)系并不是很好,要說他是為兄弟義氣,而去幫江九郎殺俞仁,這顯然說不通。 而且俞仁還是她的朋友,石廷柱無論從哪方面講,都沒有理由聽江九郎的話來殺俞仁。 這當(dāng)中,唯一的解釋便是:他其實自己也想殺俞仁。那他又為什么要殺俞仁呢?這個問題于是又繞回來了。 看來,這一切還是得著落在這位朱小姐的身上。李瑩想。 這時,兩個丫頭已經(jīng)回來了。見二樓的燈影下,小姐還在與翠兒jiejie談著天。兩個丫頭沒有進屋,而是在花叢邊的一塊大石上坐了下來。 “珠兒姐。你說,咱們大小姐會跟石少爺走嗎?”小丫頭輕聲的向大丫頭問。 “應(yīng)該不會吧!以前,石少爺不也提過,讓小姐跟他走嘛!到現(xiàn)在,小姐不還是好好的住在家里!”珠兒道。 “那可不一樣。以前,小姐沒走,我聽說是因為舍不得老夫人??墒牵F(xiàn)在老夫人都已經(jīng)去了兩三年了。再說,石少爺不是說有人可能要加害小姐嘛!不走,可能會有殺身之禍的!” 大丫頭珠兒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