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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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的這個病一定可以恢復(fù),只要你堅持不停的鍛煉,很快就會又像從前一樣了。”俞仁不時的鼓勵著沈明航。 沈明航有些僵硬的點著頭,微微發(fā)福的身體稍稍有些顫抖。 走了兩圈,沈明航累了,俞仁扶著他在旁邊歇一會兒。春梅趕緊上來伺候。 “老爺最近這幾天總是念叨表少爺。我正愁著不知道怎么給表少爺傳話呢!您卻正好回來了?!?/br> “老爺還念叨誰了嗎?” “還有夫人和、和小姐的名字?!贝好穼Α靶〗恪边@個詞說的特別輕,大概是不愿勾起俞仁的不開心。必竟,他這個表妹是因為看不上自己,才離家出走的。因此,春梅這個精明的丫頭自然也就認(rèn)為,俞仁多多少少總會在意的??墒牵麉s不知道,這個結(jié)果其實也正是俞仁想要的,只是舅舅的病是他所沒有料到的。 “那就趕緊派人去打聽。夫人已經(jīng)過世多年,咱們沒有辦法。燕表妹雖然遠赴蒙古,但總還是有條線索在。你叫曹安明天就安排一個可靠的人,專門負責(zé)打聽此事。一定要打聽到燕表妹的下落?!?/br> 次日午后,俞仁在許倩的陪同下,早早來到望月茶樓。兩人在二樓的一間雅間里坐定。此時距離徐家三少和帳房蔡先生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時辰。俞仁簡單的問了問他走后這陣子,沈家的生意情況。 “還不錯,比你走前又有了比較明顯的好轉(zhuǎn)。最近又有不少被徐家挖走的老客又回來了,還幾個當(dāng)初在徐家定貨的客人也轉(zhuǎn)到了咱們家?!痹S倩道。 俞仁點點頭,又問了些其他的事情。 許倩見俞仁講了半天,就是不問她是怎么讓徐家主動賣織房的,便忍不住問,“姐夫,你怎么不問我是怎么讓這個徐家三少爺主動賣織房的?”其實她從跟俞仁在南沙島上說知了此事后,便一直在等,等俞仁主動來向她問這事??墒怯崛示褪遣粏?,小丫頭終于忍不住,自己要講出來了。 俞仁笑起來,“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自己跟我講的呀!” 許倩瞪了俞仁一眼,雖然她才十四歲,可是卻一向很有智謀,在許家無論是家中長輩,還是其他的頭目、兄弟,幾乎沒有人敢把她當(dāng)作孩子看??墒遣恢獮槭裁矗坏搅擞崛拭媲?,她便感覺自己總會被他打回原形,變回一個孩子。 許倩氣鼓鼓的,忍了兩分鐘沒有說話。見俞仁也一直不主動問話,終于還是忍不住。 “我早派人打聽清楚了,這個徐家共了兄弟四人,老大跟老二早死,只留下老三跟老四。這兩個兄弟情感很好,但是性情卻大異。兩人年歲相差七八歲。老三從小便老成持重,徐家從內(nèi)到外,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他一人做主。而這個徐老四卻是個十足的紈绔。從小便什么事也不干,整天只會斗雞溜狗、吃酒賭錢。 我們家在松江府里有幾個長年混于茶樓賭坊的人。我便唆使他們暗中給這徐老四下套,先花半個月接近他,然后讓他小賺一筆,最后把他徹底拖下水。這徐老四輸了三萬多兩的銀子,被他們逼的沒辦法,只好回家向他哥要。 徐三少原本不想管這事。可是,他們威脅說,如果不還錢,便把徐老四的兩條胳膊先砍了,然后再取他的兩條腿。 徐三少這才慌了??墒撬麄冃旒译m然富,要一下子拿出這么多的銀子,還是很有難度,再加上他們最近為了斗垮咱們家的織房,不惜花了雪本,如今手頭里能夠周轉(zhuǎn)的銀子已經(jīng)不多了。 徐家最值錢的不過三樣,一是田畝。徐家在蘇松一帶有兩三萬畝良田,這是當(dāng)年徐三少的太爺爺徐階留下的。第二樣是他們家的老宅。徐家在蘇州的老宅建造極其精巧,是蘇州園林中的精品。再一樣便是徐三少這些年努力經(jīng)營起來的織房了。 徐家的田畝是他太爺爺輩留下的,祖上基業(yè)他一畝也不敢動,族人也不會同意他動。老宅那就更加不行了。唯一可以動的就只有這個織房了。 所以,最后徐三少不得不將織房出售。以便為弟弟還賭債?!?/br> 俞仁沒有說話,其實他還是很有些同情徐三少的。他相信這位徐三少絕對是位難得的奮斗青年,可是貪上這么個不長進的弟弟,也實在是個悲劇。不過,同情歸同情,必竟大家是商場上的敵人,看到機會卻絕對不能手軟。便像當(dāng)初徐三少看到他們沈家出亂子時,及時下手,一心要搞垮他們沈家的生意一樣。 使出全部的手段來全力打擊對手,有時在某種意義上說,也是對對手的一種尊重。這一點,俞仁很清楚。 俞仁與許倩一面喝著茶,一面輕聲的聊著天,這家茶樓的雅間隔間效果很好。俞仁幾乎聽不到其他雅間里客人的聲音。但是,很快還是有聲音傳了過來。 “三少爺請!”是茶樓小二的聲音,從他們東面的鄰間傳過來。 俞仁暗暗奇怪,怎么別間的聲音聽不到,獨獨這一間的聲音卻聽的如此的清楚。 許倩看著俞仁一臉困惑的樣子,無聲的賊笑起來,然后向角落指了指。 俞仁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原來,那兒有一根小小的銅管。俞仁輕輕走過去,從銅管里,居然可以清楚的看到對面房間里的情景。 就見一個三十上下的男人正端坐在桌旁。此人面白無須,相貌文秀,身材高瘦,倒有幾分世外高士的模樣。 徐三少爺并沒有穿錦袍,而是穿的一身棉布袍。雖然大明的律令有規(guī)定,商人不得穿絲綢錦袍,可是經(jīng)過兩百多人的發(fā)展,到了如今這個萬歷后期,這一項規(guī)定早已有同于無了。松江府連個知府都沒有,又哪還會有人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光從衣著看,他還真不太像是傳說中的蘇松第一大族徐家的三少爺。 第一百六十五章 徐家三少 俞仁暗暗感嘆,這世族大家的子弟,就是氣質(zhì)不同,雖然有錢卻并不張揚,不像那些暴發(fā)戶,有一點錢,恨不能把他們?nèi)紦Q成金銀美玉、華衣美服,穿帶在身上。 不一會兒,房間里又進來兩個人。一個是蔡帳房,另一個俞仁不認(rèn)識。 那個陌生人一進屋,便趕緊向徐三少介紹道,“勞您老久等了。方才蔡員外有點事,耽擱了一下?!?/br> 徐三少很有風(fēng)度的擺了擺手?!斑@不礙事。黃健,咱們還是談?wù)掳?!?/br> 黃健趕緊點頭,“對對對。談?wù)?。這位是按您的要求找的蔡員外。蔡員外是山東人,祖籍也在咱們松江府,后來做生意跑去了山東。如今,蔡員外想回松江置辦一門生意,將來好把家小遷回松江來。” 徐三少雖然很急著賣織房,但卻一點也沒表現(xiàn)出來,他看上去一點也不慌忙。聽完黃健的介紹,徐三少上下打量了一下蔡帳房,對于別人的話,他向來只信三分?!安虇T外在山東好好的生意不做,怎么突然想起又跑回松江來了?祖輩們打下一片基業(yè)不容易,我們不該輕易拋棄?。 ?/br> 蔡帳房一屁股坐下來,嘆了口氣道,“唉,不瞞三少爺。我也想在山東??!可是,這兩年女真鬧的實在太兇了些,咱們大明的將領(lǐng)們又都這樣的軟。年初的那一場大戰(zhàn),我們大明最有名的四位總兵官,全部戰(zhàn)敗、兩人戰(zhàn)死。實在讓人寒心??! 我擔(dān)心將來哪一天他們要是攻破了山海關(guān),鬧到山東來,到那時,只怕連命也保不住了。聽說三百多年前,蒙古人就是這樣子的,鐵騎一入中原,第一個受害的便是河北、山東。所以,我便起了回祖籍安家的心思。 但是光把家遷回來,沒有生意必竟不是長久之計。所以就想到在松江置辦一門生意?!?/br> 徐三少很認(rèn)真的聽著蔡帳房的話?!安虇T外家原本在山東是做什么的?” “我們家在登州府,主要做些海運生意。一般都是從南面收購些瓷器、布匹之類,然后再販到朝鮮。我爺爺當(dāng)年初到登州時,只有一條船,如今我們家已經(jīng)有十三條船了。只是這生意,現(xiàn)在卻沒辦法做了?!?/br> “為什么?”徐三少問。 “自從薩爾滸大敗之后,我們登州便全面進入了備戰(zhàn)狀態(tài),商人們都不許出海了。我們家的船也早已停了大半年。” 徐三少點頭。“我的情況大概黃健也跟你說了。我們家有一個織房,生意一直很好。只是如今我家中有事,不想經(jīng)營了,所以打算賣掉。我家的織房共有織機五千二百張,織工都是熟練的舊人,有固定的客商。 蔡員外也是久做生意的人,應(yīng)該知道我們松江府的棉布那是天下最好的棉布了。而我們徐家產(chǎn)的棉布,不是我徐三吹牛,那在松江府也是頂尖的?!?/br> 蔡員外很認(rèn)真的聽著,沒有說話。 徐三少一面說話,一面觀察著蔡員外的表情??墒菂s沒什么發(fā)現(xiàn),這個蔡員外對自己的話似乎并不太動心?!叭绨词忻鎯r,這每臺織機,應(yīng)合白銀十兩。我們家的織機還附帶全部的熟工,所以便要比這小戶的織機貴一些,再加上,我還要附送織房。這屋子、地也都不能不算的?!?/br> 蔡員外笑起來,“徐三少果然是個精明人。只是我老蔡做生意卻一向不大算的這樣細。你只需將房子、地、織機、工人合在一處,共需多少銀子,報個價便是?!?/br> 徐三少也笑起來,“蔡員外果然是個痛快人。那我也就不多話了??棛C、房子、地、人,合在一處共八萬兩銀子,這收您的不算多吧!只是我還有一個條件,銀子需在三天內(nèi)送來。” “五萬兩?!辈虇T外斬釘截鐵的道。 徐三少眼里放出異光。“我們家的織房那可都是最好的機子、最好的工人,若有一張機子壞了,我徐三保證賠您三張。這樣吧!我退一步,六萬五千兩,不能再退了。要不是我正好急等著錢用,也不會把它給賣了。這可是我經(jīng)營十余年的心血?!?/br> “五萬?!辈虇T外還是那個話,一點沒有加的意思。 徐三少的臉色稍稍有些難看了,但是他還是沒有放棄。因為他知道,眼下要馬上找一個人來接手他的織房,也實在并不容易。有實力的,對他這個不見的有興趣,沒實力的,說也等于是白說。 “我再退一步,五萬八千兩。這已經(jīng)是我的最后底限了?!毙烊俚?。 “五萬二,多一分我也不出了。你們家的織房我也去看過了。情況我也清楚的很。要說在三個月前,您這織房就是出六萬五,我也會毫不猶豫的拿下來。但是現(xiàn)在不同了。 不說你們最近的老客跑了不少,就是許多的熟工也大多投到了沈家。就算您現(xiàn)在不賣,只怕再過一兩年,您的織房也就只余下織機了。您這五千張舊織機能賣這個價,我算是出的相當(dāng)不低了!” 徐三少許久沒有說話,他知道,這蔡員外說的也是實情。最近兩個月開始,他們家的織工不斷的有人離去。他也曾暗中打聽了一下,其中絕大多數(shù)的人都是跑到沈家去了。 讓他想不明白的是,他給這些織工們出的價也并不比沈家低,可為什么就是留不住人呢? 最近這些天,他一直在想這個問題?,F(xiàn)在眼看連織房都要賣了,他也就不再想了。 徐三少咬了咬牙,“好,五萬二就五萬二。” 蔡帳房的臉上這才露出了笑容,然后從容的從懷里掏出了兩張紙。“這是一式兩份的合約。三少爺看看。要是沒問題,咱們便把它簽了。三天內(nèi),我保證將銀子全數(shù)付清?!?/br> 徐三少拿起合約看了看。見上面還寫著一條:如有一方違約,需付另一方違約銀兩萬兩。徐三少也沒在意。反正他已經(jīng)決定把織房賣給這個老蔡了,也沒什么可違約的。于是,便拿起黃健早已為他們準(zhǔn)備好的筆,在兩份合約上分別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蔡帳房也在上面分別寫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兩人各拿了一份放入懷中。 眼見生意談妥,徐三少的臉上也輕松了不少。雖然作價比他預(yù)期的有此低,但也還能接受。他向一旁的黃健道,“黃健??!你幫我去醉仙樓安排一桌酒席。我要跟蔡員外好好喝幾杯,生意場上都是朋友嘛!說不定下次咱們還有再合作的機會呢!” 蔡帳房擺了擺手。“多謝三少了。只是恕我不能從命了。我這也是替人辦事,這合約我還得趕緊送給我們東家才行?。 ?/br> 徐三少一聽這話,心中一驚,便感覺不好?!安虇T外還有東家?” 蔡帳房趕緊擺手?!袄喜炭刹桓耶?dāng)三少爺?shù)倪@個稱呼。其實我只是一個帳房,不是員外?!闭f完,蔡帳房轉(zhuǎn)身出了雅間。 徐三少聽了這話,馬上便想到了什么,可是,他還是要親眼看到才能相信。 果然,徐三少一出雅間,便看到一個二十上下的年輕人正站在旁邊的雅間門口,身邊還跟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 徐三少并不認(rèn)識這個年輕人,可是從直覺上,他早已猜出了此人的身份。 蔡帳房走上去,將剛剛簽好的合約遞給那年輕人。年輕人伸手接了,小心的放入袖子里,然后向徐三少拱了拱手。 “三少爺,真是對不起了。我也不想出此下策,只是您放話說賣給誰也不賣我們沈家,我也沒有辦法。望您不要見怪。 有一句話說的好:商場之上,沒有絕對的朋友,只有絕對的利益。雖然從前咱們是對手。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了。你把織房賣給我以后,從此咱們各做各的生意,便再沒有沖突了! 我俞仁真心的希望能夠結(jié)交三少這樣的朋友,有機會還要跟三少多親近親近才好?!?/br> 徐三少臉色鐵青,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對著黃健冷哼一聲,然后了甩袖子下樓去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南沙被圍 那黃健嚇的臉也變了色,向著蔡帳房瞧了一眼,“蔡員外,您可把小的給坑苦了。”說完趕緊追下樓去?!叭?,您老別誤會,這事我事先也不知道??!他們連我也一起騙了。實在不干我的事??!” 俞仁靜靜的目送著這位徐三少下了樓。 “姐夫,其實你完全不用對這個家伙這么客氣的。我早派人打聽過了,這個徐三少雖然看上去很有世家子弟的氣質(zhì),其實心胸卻極狹窄。這次我們收售了他家的織房,他心里還不定怎么咒您呢!又哪里還會跟您交什么朋友。 咱們這事得做的干凈些,可不能讓他抓到什么把柄?!?/br> 俞仁有些意外,這位徐三少看上去很有幾分世家子弟的氣質(zhì),沒想到卻是這樣小心氣的人,不覺稍稍有些遺憾。不過,他也并不擔(dān)心。便向許倩道,“這事,你們?nèi)マk就行了,我就不管了。”說完,俞仁也轉(zhuǎn)身下樓去了。 三天后,曹安與蔡帳房帶著銀子,到徐家交易。徐三少沒有再出面,而是僅派了位管家主持。曹安與蔡帳房將徐家的織機全數(shù)搬了地方,他們早已為此新建了一片園子。 之后,許倩又悄悄告訴俞仁,他派去誘騙徐老四的人也已成功拿到了銀子。為了減少麻煩,她已讓這幾個人把銀子送回南沙島了。 “可有發(fā)現(xiàn)徐家有什么異常?”俞仁問。 “暫時還沒有,只是聽蔡帳房說。上次那個黃健失蹤了,估計是徐三少遷怒于他,派人把他給做了?!?/br> “那你可要教他們幾個下套的小心了。這徐三少既然連黃健都能做掉,自然也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們。這兩萬兩白銀又豈是那么好拿的。讓他們一定要注意防備徐三少,越快離開松江越好。此外,最好這陣子讓他們盡量不要與我們聯(lián)系,以免被徐家發(fā)現(xiàn)?!?/br> “放心吧,姐夫!徐家雖然從外面看,家業(yè)不小,可要論實力,他們早已今非昔比了。如今徐家早已無人在外為官了,他們就想為難咱們,只怕也翻不起大浪來。何況自從上次你走以后,我又安排人給那位貪心的焦推官送去了一千兩銀子。有了這一層的關(guān)系罩了,就算有點什么把柄落在別人手里,捅到了焦老頭那兒,他也會為咱們著力遮掩的?!痹S倩道。 俞仁不再說話了,他不得不承認(rèn),許倩雖然人小,但是做起事來,想的還真是周全。 “既然你能早有準(zhǔn)備,那我也就放心了。正好趁這陣子島上無事,我在家里多住幾天,待再過些日子,說不定便不會有這么太平的日子過了?!?/br> “不如我們乘船到太湖去玩吧!我長這么大,還沒去過太湖呢!聽說太湖很大,里面還有水賊,不知道是什么樣子,要是讓我有機會遇上就好了?”許倩提意道。 俞仁笑起來,“你這丫頭也真搞笑,人家到太湖都是要么是去觀賞湖光山色,要么是去尋訪名勝,你卻要去尋水賊。這還真是頭一回聽說?!?/br> “不是的,我聽說太湖里有一群水賊,跟說書人講的水滸傳上的水泊梁山上的好漢相似,專門劫富濟貪。所以想去看看他們是什么樣?!?/br> 兩人正說著,突然外面有人來報,說是有個陌生人闖進了府里,說是有要事要找許小姐。 兩人暗暗奇怪,不知這是什么人,有什么事這樣的急。于是兩人一同出去要看個究竟。 一出內(nèi)宅,許倩便看到一個年輕人正等在門口。許倩一眼便認(rèn)了出來,他是哥哥隨身的跟班順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