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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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無倫次的說了這么幾句后,便要沖進(jìn)馬棚里帶走他的兩名藥奴,卻被趙逸和堰伯擋住了去路,席云芝倒沒聽清其他,但有一句卻是聽得分明,她也加入阻攔閆大師的隊(duì)伍,與他對面而立,鄭重的問道: “你有法子治好我夫君的腿疾?” 閆大師對她重重哼了一下,轉(zhuǎn)過頭去沒有說話,席云芝見狀,立刻伏低做小:“閆大師大人大量,原諒小女子眼拙不識泰山,之前多有得罪,只要大師能醫(yī)治我家夫君,席云芝愿自己拆了那家店,以泄大師心頭之憤。” 席云芝一席話說的鏗鏘有力,不像是在說笑,趙逸和堰伯都對席云芝側(cè)目相對,從夫人對那家店的用心經(jīng)營的程度來看,她是極其重視的,竟然這么輕易的就說出毀店供之泄憤的話,而這一切也只是為了一個未知結(jié)果的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 照例來求評,求收藏。。。 ☆、治腿(捉蟲) 趙逸告訴她,閆大師是南疆蠱門的人,精通以蠱制人,夫君的腿,腳筋被挑斷了,若是尋常醫(yī)法定是無效的,因此早些時(shí)候,便著令韓峰去南疆找他,只是此人性格古怪,當(dāng)韓峰訴明原由,他果斷拒絕之后,就跑了,趙逸和韓峰都以為那人跑去了塞外躲起來,沒想到他又改變心意直接找來了洛陽。 聽說夫君從前跟這位閆大師有些交情,被找到之后,雖然百般不愿,卻也答應(yīng)了替夫君治傷,沒想到卻差點(diǎn)被自己給攪合了。 席云芝好怕因?yàn)樽约?,那個怪人不給夫君治傷,便就顧不得自己的心血了。 色彩斑斕的閆大師上下審視了一番席云芝之后,便就指著門外,毫不留情面的說道: “好啊,那就去啊。天亮之前若你不把招牌拿來我面前燒了,我這便回南疆,讓步覃那小子做一輩子的瘸子。” “……” 席云芝沒有再多說話,轉(zhuǎn)身便要離去,卻聽步覃冷冷的聲音自書房內(nèi)傳出: “閆師兄若是不愿治,盡管回你的南疆便是?!?/br> 怪人聽見步覃的聲音,表情明顯窒了窒,卻又礙于面子沒有太過表現(xiàn)出來,摸了摸鼻頭,支支吾吾的對席云芝說道: “算,算啦算啦。你去準(zhǔn)備個藥罐,這些天步覃的藥都要你來熬?!?/br> 席云芝立刻點(diǎn)頭答應(yīng),為夫君熬藥她自然是樂意的,閆大師見她這般欣喜,心中不快,卻又不敢做的太過惹得里面那位不高興,只敢小聲湊近席云芝,在口頭上討些便宜: “還有,每天十斤羊rou,少一兩,我就讓步覃痛一分,聽到?jīng)]有?” 席云芝微笑以對:“是,只多不少?!?/br> “哼?!遍Z大師甩袖正要離去,卻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急急轉(zhuǎn)身對席云芝再一次囑咐道: “還有馬棚里的兩個藥奴,你要是敢喂他們吃喝,我也同樣不會放過你,聽到?jīng)]有?” “……” 說完便就走了,席云芝指著馬棚中兩個縮在一起的藥奴,對趙逸問道: “閆大師為何會這般痛恨他們?” 趙逸等步承宗和堰伯去了后院后,才在馬棚旁給席云芝解說道: “夫人有所不知,閆大師的妻女都是被齊國人所殺,他行事雖無章法,亦正亦邪,但對齊國人卻是極其痛恨,我們爺戰(zhàn)敗之后,他就孤身潛入齊國,把闌冬這個叛徒給抓了回來。” 席云芝這才明白了其中緣由,不禁又瞥了一眼那個叫做闌冬的叛徒,心中五味陳雜。 閆大師治療的時(shí)候從不讓旁人進(jìn)去,他們只需要在屋子外頭聽候他的指示,準(zhǔn)備他需要的器具與藥材便好。 真正辛苦的卻是席云芝,她現(xiàn)在終于知道閆大師要求她親自熬藥是什么意思了,步覃的藥每個時(shí)辰都要熬出一份新鮮的出來,兩碗熬成一碗,接連不斷的換。 六天七夜,席云芝只是在藥罐旁小睡片刻,便又起來換水換藥,韓峰和趙逸看不下去,想要幫忙,卻被閆大師和席云芝同時(shí)拒絕,閆大師是想用這種方法給席云芝點(diǎn)苦頭吃,而席云芝也不想伺候夫君用藥這種事假手他人。 她每天不斷熬藥,店鋪暫時(shí)交給張延打理,幸好張延也是個知事的,按照席云芝的吩咐打理店鋪,倒也沒出什么亂子。 第七天的時(shí)候,閆大師終于從步覃的房中走出,說是治療告一段落,接下來就看步覃本身的恢復(fù)力了。 席云芝第一時(shí)間走進(jìn)了房間,便看見步覃臉色蒼白的靠臥在床,不過幾天的功夫,他便瘦了好多,席云芝有些心疼的撫上他的臉頰,步覃有氣無力的看著她,搖頭道: “我沒事?!?/br> 閆大師哼哼唧唧的走到他們身邊,看著這對同樣神形憔悴的夫妻,不禁想起了自己被齊國流兵殺死的妻女,酸溜溜的對他們翻了個白眼,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對步覃說道: “對了,我把那個叛徒齊國人給抓來了,是在一座很大很大的宅子里抓到他的,那宅子肯定是他出賣了你之后,齊國狗皇帝賞給他的,這個挨千刀的混蛋?!?/br> 步覃正與席云芝對視訴請,聽了閆大師的話,眼眸不禁一垂,席云芝見狀,便站起身低聲說道: “你們有事,我先出去?!?/br> 雖然她心里也很想問問夫君恢復(fù)的情況,但卻覺得叛徒闌冬那件事更讓夫君重視,便就對閆大師行了個禮,走出了房間。 闌冬被韓峰他們架著拖入了房,與席云芝擦肩而過,很快房門便被關(guān)了起來。 席云芝回到廚房清理藥渣子,見堰伯也在,便趕緊上前搭手,堰伯卻說她這些天累了,怎么都不讓她動手收拾,并一力承擔(dān)了下來。 席云芝覺得是有些累了,耳朵里總是嗡嗡的響,頭顱之中也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扯著神經(jīng)一般,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正要坐下,卻突然想起闌冬被拖入了房,那馬棚里應(yīng)該還有一個人。 這是個女人,不知道和闌冬是什么關(guān)系,上回閆大師在她店中揮鞭時(shí),就見這個女人對闌冬百般維護(hù),寧愿自己挨鞭子都要護(hù)在闌冬身前。 這么想著,席云芝端著茶杯走到了馬棚,鬼使神差的開門走了進(jìn)去,去到那個女人身旁蹲下了身子,那女人察覺有人靠近,強(qiáng)撐著精神昂了昂頭,卻無力起身防御,席云芝見狀,便將水杯放在一旁,跪在她的肩膀旁,扶起她的上半身,讓她靠著自己,然后又端起茶杯,喂她喝了一小口,那女人先是抗拒,但當(dāng)清冽的水送入喉嚨之后,便就放棄了抵抗,咕嘟咕嘟喝了起來,不一會兒,一杯水就喝光了。 席云芝看了看光了的杯底,對上那女人渴望的眼神,問道:“還喝嗎?” 像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女人對席云芝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席云芝便又將之放下,轉(zhuǎn)身去了廚房。 只聽夫君的房間內(nèi)傳出一陣很大聲的爭吵,她慌忙鉆進(jìn)廚房,又倒了杯水,回到馬棚中,讓那女子喝下,喝了水的女人臉色瞬間就好了很多,席云芝將她拖著靠在墻壁上,讓她好受一些。 女人虛弱的看著席云芝,顫抖著唇,用低若蚊蠅的聲音對她說了一句:“謝謝?!?/br> 席云芝搖搖頭,便就轉(zhuǎn)身走出了馬棚,靠在墻壁上的女子,目光灼灼盯著席云芝的背影。 席云芝從馬棚出來,覺得頭越發(fā)昏沉沉,便想去書房里的軟榻上躺一會兒,可還未走上臺階,她便再也撐不住,眼前一黑,從石階上滾了下去。 好幾個日夜都未曾好好休息,再加上心有憂思,席云芝這才暈了過去。 再次睜眼,看到的便是夫君那張冷情的俊顏,黑亮的眸中染上了微微的擔(dān)憂,那抹擔(dān)憂不知怎的,令席云芝沒由來的笑了起來,陽光自窗牑射入房內(nèi),將房間都渲染成了金色,每一處都像是鍍了金般明亮刺目。 這樣毫無芥蒂的開懷笑容看呆了步覃,他從不知道,一個姿色并不出色的小女子的笑容會這般令他驚心,整個人仿佛被她吸走了魂魄,一動都不想動,只想沉溺于這樣的笑容中。 “夫君,你的腿……”席云芝聲音有些沙啞,步覃伸手按上她的唇,對她搖了搖頭,讓她不要說話。 “閆師弟在我的腳腕處種了引脈蠱,只需以自身血rou喂養(yǎng)此蠱兩個月,便可令斷掉的經(jīng)脈恢復(fù)?!?/br> 步覃的腳被纏著厚厚的繃帶,席云芝看不到他的傷口是什么樣的,對他說的醫(yī)理也一知半解,她從床上坐起來,突然轉(zhuǎn)頭看向步覃。 “閆大師是……夫君的師弟?”姑且不論兩人的風(fēng)格完全不同,單就年齡而言,也應(yīng)該閆大師是師兄吧? 步覃見她瞪著兩只圓圓的眼睛,覺得有些好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說道: “誰說年齡大的就一定是師兄?他入門比我晚,是轉(zhuǎn)投我?guī)煾甸T下的。” “……”席云芝不懂那些,如今只一件事令她郁悶:“那也就是說……就算我得罪了他,他也一定會替你治腳的,對不對?” 原來這么些天為了夫君的委曲求全,只不過是她自以為是的想法罷了。 步覃勾唇一笑,她這些天的疲累早就被趙逸他們渲染了好幾倍告訴他了,他又豈會不懂她的心意。 “師弟走之前讓我轉(zhuǎn)告你一些話?!辈今室獾踔奈缚冢f了一半便不說了。 席云芝咬了咬下唇,靜待夫君的話,那個怪人不會說了她什么壞話吧? 見她神情有些緊張,步覃微笑道: “師弟說,你很好。如今的世道,像你這般心地善良,敢作敢當(dāng)?shù)呐硬欢嗔??!?/br> “……” 席云芝有些發(fā)怔,原以為是壞話,倒是她冤枉他了,忽然她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對了,那兩個人呢?” “你是說闌冬和鐵柔?”步覃干脆將半個身子也靠在床沿上,似乎坐久了有些疲累。 席云芝點(diǎn)頭:“對呀,那兩個人被你師弟折磨的不成人樣,看著怪可憐的?!?/br> 步覃轉(zhuǎn)頭看了她一會兒,這才說道:“他們被他帶走了。師弟對齊國人恨之入骨,怕是不會饒了他們。聽天由命吧?!?/br> “……” 席云芝沒有說話,聽著步覃沉穩(wěn)的聲音,靜靜的躺入了他的懷抱。 席云芝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十多日沒來飯莊,張延倒是把店經(jīng)營的有聲有色的,竟然陸續(xù)也有人進(jìn)來吃飯了。 她走進(jìn)了店,正好碰見張延從廚房里端了一盤菜送到客人桌上,看見她就直嚷嚷: “哎喲喂,我的個姑奶奶,你總算來了,快快快,我都快忙瘋了,那桌還有門口那桌都說要結(jié)賬,你給算算去。” 店里的菜譜和菜單全都是席云芝自己擬定的,因此價(jià)格她自然清楚,一邊收錢,一邊對忙碌的張廷問道: “翠丫呢?怎么不見她人?” 張廷的腳步一頓,怒上眉梢:“那丫頭早出晚歸,誰知道她死哪兒去了?!?/br> “……” 作者有話要說: 覺得闌冬和鐵柔出來的太早了,先將他們刪掉,又補(bǔ)了些其他情節(jié)。 ☆、遭遇惡勢力(修改) 店鋪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出自張延之手的菜肴,凡是做出來,就必定會賣的出去,特別是烤雞,人們一傳十十傳百,買到的傳口味,買不到的傳名聲,弄得現(xiàn)在供不應(yīng)求,張延沒辦法,只好限定每天烤兩三爐,也就是八十只左右,一只二十文錢,雖然價(jià)格比別家的要貴上幾分,但特意來買的人卻是只增不少。 中午吃過了飯,席云芝回到店中,看見翠丫坐在柜臺后嗑瓜子,有一下沒一下的翻看著賬本,席云芝見狀也沒說什么,便將一籃子山梅放到桌上,溫和的說道: “翠丫,來吃些山梅子,新鮮著呢?!?/br> 柜臺后的翠丫嚇了一跳,趕緊合上了賬本,一把拋了手里的瓜子,從柜臺后走出,對席云芝說道: “大小姐,你真是太好了,我最喜歡吃山梅子了?!?/br> 接著便跑過來,接過了席云芝手里的籃子,坐到一邊吃了起來。 席云芝打了水在擦桌子,翠丫吃著吃著,卻突然又來到她身旁,期期艾艾的輕聲說道: “大小姐,有件事想跟你說一下,最近我鄉(xiāng)下的姨婆進(jìn)城了,我想給她買些東西,可是身上的錢都用完了……我剛才看了看賬本,咱們店里賺了不少錢,不知道能不能借我一些急用?” 席云芝垂了垂眼眸,不動聲色:“你想要多少?” 翠丫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這才將一只手伸直了,對席云芝比了比:“五兩,行不行?” 席云芝笑著替她順了順劉海,點(diǎn)頭道:“行,去柜臺拿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