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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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個人看來是對步覃極為折服的,就算私底下怎么打鬧,但在步覃這都變得守禮謹慎。 步覃走了之后,席云芝才對他們?!踝?,溫婉大方的說道: “諸位有什么需要,盡管跟我提了便是。” 魯恒是個讀書人,知道以席云芝如今一品誥命的身份是絕對不用跟他們行禮的,趕忙趨身向前回禮: “夫人您忙,我們有事兒自己解決就好,不敢勞煩夫人費心?!?/br> 席云芝見他這般夸張,不禁笑了,白皙的容顏仿佛沾染了光澤般,叫人為之眼前一亮: “魯兄弟不必如此,你們與將軍是上陣手足兄弟,都是自家人,無需這般客套?!?/br> 強生是個粗性子,本來就不待見魯恒的窮酸性子,當即推了魯恒一把,對席云芝拍著胸脯說道: “既是一家人,那咱們也就不叫你什么勞什子夫人了,就叫嫂子,嫂子既然要招待,那咱也不客氣了,中午我要吃大塊rou,喝大碗酒,其他的倒也不用了?!?/br> 席云芝順和的點點頭:“好,保準酒rou管夠。張兄弟呢?可有什么要求?” 張果被席云芝點名,終于將鑲在琴哥兒身上的目光轉(zhuǎn)了過來,對席云芝搖頭。 席云芝又將目光投向手持銀槍,一身紅裝冷眉的琴哥兒,英姿颯爽的豪氣確是一派女中豪杰之象。 席云芝走到她面前,親熱的想去拉她的手,琴哥兒卻反射性的避開了,席云芝只好收回了手,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般,笑著問道: “那琴姑娘呢?可有什么要求嗎?” 琴哥兒冷眼將席云芝從上到下掃了一遍,這才從鼻腔噴出一股氣,冷冷問道: “夫人會武?” 席云芝微笑搖頭:“不會?!?/br> 琴哥兒又掀著嘴皮子問:“那是打過仗?” 席云芝見她滿面的傲氣,覺得這姑娘性子很特別,倒也沒在意她話語中的不敬,當即搖頭: “從未見過戰(zhàn)場。” 琴哥兒又是一副不耐煩的模樣,雙手抱胸,抬首用鄙夷的目光看著席云芝,又問:“那你是讀過戰(zhàn)略兵法?” 席云芝不知這姑娘想做什么,便也耐著性子回答:“不曾?!?/br> 琴哥兒終于受不了席云芝的柔軟,放下手臂,橫眉怒目道:“我的興趣跟表哥相同,打架,打仗,論兵法,你什么都不會,我要怎么跟你說我的要求???” 琴哥兒說了這番話之后,魯恒和強生對望了一眼,心道這小祖宗這就跟人家杠上了,但他們畢竟跟琴哥兒相熟一些,聽她說了這番挑釁之言后,并沒有出聲制止責怪她,反而將目光投向席云芝,期待她的反應。 不得不說,他們還是有點等著看戲的小激動呢,琴哥兒的霸道大氣對上溫婉柔美的步夫人,鐵樹對上菟絲花,將會是什么樣的結(jié)果呢。 席云芝像是完全聽不懂她話中的諷刺般,對琴哥兒突然伸出了手,在她防備的目光中,將她發(fā)鬢的一根枯草摘了去,在眾人意外的目光中,對琴哥兒笑了笑: “這般美麗的姑娘,怎能張口便是打殺之言呢,會把男人都嚇跑的?!?/br> 席云芝說著話,還伸手在琴哥兒的臉頰上摸了一把,微笑恬靜的說道:“許是風沙吹多,皮膚有些干燥呢。我那兒有些香蜜膏,待會兒便讓丫頭給你送來。” 不等因為被席云芝摸了兩下,而渾身僵硬的琴哥兒反應過來,席云芝便對眾人福身告辭。 強生和魯恒又對望一眼,看著渾身都起被驚起了雞皮疙瘩的琴哥兒,強生快人快語,脫口就說: “原來覃少爺喜歡這種調(diào)調(diào)?!?/br> 說完,三人都以一種很是同情琴哥兒的眼神,將她從上到下都打量了一番,魯恒最善補刀,看完之后,還在嘴里發(fā)出‘嘖嘖嘖嘖’的聲音。 琴哥兒回過神來,終于相信了自己被一個女人摸了兩回的事實,驟然暴怒,對著在一旁看戲的三個大老爺們大吼道: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來當尿泡踩了!” “……” 三人摸摸鼻頭,果斷撤退。 果然不是一個類型的。 ☆、第84章 再入宮 席云芝去到店鋪處理了些事之后,便順道去了她開設在朱雀街的成衣鋪子,從里頭挑了兩套十分素雅甜美的衣衫,又拿了兩三盒全新的胭脂,這才回到府中。 原想回來安排琴哥兒他們一行的晚膳,誰知道,門房老陸告訴她,中午過后,客人便就出府游玩去了,有個大塊頭還給她留話說晚飯就不要準備大塊rou,大碗酒了,他們會在外頭解決。 席云芝將兩套甜美衣衫和三盒精美胭脂讓丫鬟送到了琴哥兒的房間,自己則去了后院陪小安玩兒。 小安如今已經(jīng)能說好些話了,一張嘴皮子利索的不得了,逮著誰都能跟他聊上半晌,席云芝將他抱在懷中,不厭其煩的陪他說話,陪他寫字。 琴哥兒等一行人直到晚上步覃回來,他們都沒回。 席云芝身子有些乏,半躺在軟榻上看繡本,看著看著竟然睡著了,睡夢中感覺自己的身子漂浮,她猛地睜開眼睛,便看到自家夫君的俊臉,步覃怕她著涼,想把她抱到床上去睡,沒想到卻吵醒了她。 席云芝睡了一會兒,又來了精神,摟住他的脖子問道:“用過晚飯了么?” 步覃點頭:“在刑部審堂時用過了?!?/br> 席云芝想象那個畫面:“堂下壓著犯人,說不定還是血淋淋的,虧你們還吃得下去?!?/br> 步覃失笑:“犯人不招,干耗著也是耗著,干脆吃點東西?!?/br> “……”席云芝笑著替他除下了外衫,從檀木柜子里取出了他的中衣,替他換上干凈的衣服,席云芝主動說道: “琴哥兒他們出去了,沒在府里吃飯?!?/br> “嗯,我知道了,他們?nèi)バ滩空椅伊?,后來他們便被榮安郡王請去了光華樓,估計此刻已經(jīng)喝高了。” 席云芝正在整理他的外衣,聽他這么說,不禁問了一句:“榮安郡王為何要請他們呀?” 步覃一副你有所不知的樣子:“榮安郡王從小跟琴哥兒一起長大,長大后,郡王跟著王爺回了京城,娶妻生子,跟琴哥兒他們也好幾年未見了?!?/br> “哦?!毕浦ミ@才明白其中的含義。 步覃見她連連點頭的模樣,慵懶中帶點隨意,長發(fā)披肩的她看起來更加柔美動人,一把將她摟入懷中: “你就不問問琴哥兒和我的事?” 席云芝不解:“夫君與琴哥兒發(fā)生過什么事?” 步覃沒想到她會問的這么直接,果斷搖頭:“沒有啊。” 席云芝嬌嗔的橫了他一眼,柔柔道:“那夫君要我問什么呀?” “……”步覃被她反問的一時語塞,不知道如何回答,摸著鼻頭支支吾吾半天才說道:“就是,你沒看出來,琴哥兒對我的態(tài)度……不一樣嗎?” 席云芝點頭:“自是看出來了。但只要夫君對她還是那樣,我就沒什么好問的了?!?/br> “好吧?!辈今谝淮胃杏X到了人生挫敗,兩手一攤:“既然你不需要幫忙,那就算了?!?/br> 原本還想從這小女人口中聽聽她的求助之言,他好在她面前得意一番,充當一回護花使者,沒想到好心當成驢肝肺,這個小女人壓根就沒打算就琴哥兒的問題向他求救。 不禁出言嚇唬:“別怪我沒提醒你啊,琴哥兒的脾氣很壞,一般男人都不敢惹她?!?/br> 席云芝想了想后,問出了她自認為最關(guān)鍵的問題:“那她會打我嗎?” 步覃蹙眉:“那倒不至于吧?!?/br> “哦,那就行了?!毕浦プ龀鲆桓蹦俏揖头判牧说淖藨B(tài),看的步覃不禁埋在她的肩窩里悶悶的笑了起來。 夫妻二人又打打鬧鬧好一會兒后,才肯雙雙躺回了床鋪,因為昨晚要的太狠,所以,今晚步覃只是摟著席云芝入睡,并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 席云芝在夫君懷中,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她便醒了過來。 主動到廚房去安排早膳,親手做了一些rou包子和糕點。 辰時剛到,廚人們剛剛將粥碗擺上了桌,步承宗和步遲便就聯(lián)袂而來,兩位長老推辭著坐上了主位,席云芝親自替他們端上了兩只青花白瓷的粥碗,滋潤的白粥在晨曦中倍感晶瑩,她又將包子和糕點端上桌,另外做了幾盤爽口涼菜,給步遲遞上筷子之后,便站在一側(cè),伺候兩位長輩用膳。 步覃大汗淋漓走了進來,身后跟著同樣汗?jié)n漬的琴哥兒,看來這這兩人今日又是一番惡戰(zhàn),看琴哥兒的表情,想必是輸了。 席云芝取了早就準備好的毛巾給步覃擦拭了汗珠,在他的目光注視下窘迫的低下了頭,待席云芝給他擦好之后,他才也坐了下來,對席云芝拍了拍身旁的凳子,說道: “你也別忙活了,坐下來吃吧?!?/br> “你們先吃吧,我等小安起來了與他一同吃便是?!?/br> 席云芝對步覃笑了笑,便就繼續(xù)忙碌,將琴哥兒和魯恒他們的粥碗端到面前,分別遞上了筷子,遞到琴哥兒面前時,席云芝特意用她的筷子給她夾了一只最大的rou包子,說道: “琴哥兒也累壞了吧,女孩兒家的體力不必男兒,要多吃些才好?!?/br> 語氣溫柔的像是要掐出水來,琴哥兒看著她又是一陣雞皮疙瘩,這個女人軟的就像是一堆棉花,無論多大的勁力打上去,都沒有其他什么反應,反而,語氣越來越溫柔,動作越來越纏綿,叫人想發(fā)火都發(fā)不出來。 步覃一邊吃一邊看著那邊的戰(zhàn)況,突然明白了昨晚席云芝問她,琴哥兒會不會動手打她,因為除了動手能力沒有琴哥兒強,在他的這位妻子身上,琴哥兒還真不容易討得便宜,看她吃了一肚子悶氣的模樣,步覃隱下笑意,兀自吃起了早飯。 步遲吃著吃著,突然開聲說道: “這多年不見,感覺覃兒比從前愛笑了些,人也沒那么死板支翹了,從前他那副臉子一拉下來,八匹馬都拉不回去?!?/br> 步遲的話叫飯桌上一陣寂靜之后,見步覃沒有生氣,便都大著膽子發(fā)出齊刷刷的哄笑聲,步覃不以為意的繼續(xù)吃飯,好像現(xiàn)在大家笑的不是他,而是其他人一般。 步承宗也看了一眼步覃,喝了一口孫媳婦煮的粥,滿意的笑道: “是啊,都是他媳婦調(diào)、教出來的。那小子從前的死樣,我可不想再見了。” 步遲被步承宗的話逗笑了,看著步覃,希望他也出聲發(fā)表些什么,卻見步覃三兩口便喝完了粥,站起身,雙手撐著飯桌邊緣,大大方方的承認道: “是啊,從前血氣方剛的男人,身邊沒個女人,難免火大一些,有得罪諸位的地方,步覃就此告罪了?!?/br> 席云芝聽后大窘,飯桌上的老少爺們卻是情緒空前高漲。一個個肆無忌憚的討論起男人如何不火大的意思。 一頓早飯,吃的是相當熱鬧。 *** 用完了早膳,席云芝原想陪小安出去游玩一番,卻不料宮里來人了。 琴哥兒與魯恒他們聽說宮里來人,便都從他們的小院里跑出來,以為是皇帝召見,誰知道,皇帝的貼身太監(jiān)劉朝過來說,是皇上傳席云芝入宮覲見。 席云芝心中一驚,將劉朝請到一邊問道:“公公,不知皇上召我所為何事?” 劉朝是個人精,他就是知道為什么,他也不會直接告訴你的,只是對席云芝抱歉一笑,抱拳見禮:“誒喲,夫人恕罪,奴才還真不知道皇上為何召見,許是皇后娘娘依托的也說不定,夫人自己入宮一趟不就明白了嗎?” 席云芝有些猶豫,正想著要不要派人去刑部給夫君傳個信,劉朝便又出聲催促了。 席云芝無奈,只得趁著換衣服的時候,讓如意偷偷去一趟刑部,自己則趕忙換了身衣服,便坐上了入宮的軟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