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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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娘沒教你要叫人嗎?” 小安看著他的模樣,絲毫不懼怕:“娘沒教,你是誰?” 三皇子看著這個小子,已經很久都沒有挫敗的感覺,但現(xiàn)在……他感覺到了一股重重的挫敗感侵襲而來。 “你可以叫我……舅舅?!?/br> 小安大奇:“原來你的名字叫舅舅。” “……” 三皇子無語。 只聽小安又轉頭看了一眼誘、人的糕點,然后又看了看這個漂亮的人,經過一番心理斗爭之后,終于奶聲奶氣的對三皇子喊出了兩個字: “舅舅。” 這一聲軟糯的‘舅舅’把三皇子的心都萌化了,抱著小安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然后才將桌子上的所有糕點,都拉到了小安面前,讓他站在自己腿上一塊一塊的抓著吃。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更~~~好啦好啦,虐的地方已經過去,接著就是一起過好日子啦。。 ☆、第105章 奇跡 自從三皇子用幾盤糕點搞定了小安之后,小安就像一只樹懶般時時黏在他身上,半途休息的時候,也只是跟席云芝說了幾句話,就又跑到三皇子那里玩兒去了。 圍著他問東問西,三皇子被這個小子弄得不住發(fā)笑,卻是絲毫不嫌厭煩,有問必答。 三皇子現(xiàn)在的名字叫齊昭,也就是席云芝的弟弟席云然。 席云芝在與他對視的第一眼就認出了他,他那張與他們的娘親同樣艷麗的容貌是無論多久都不會改變的,就因為這一點,所以不管顧然當時假扮的有多像,她都沒有相信過。 但是,無論她怎么猜測,也不會猜到云然如今的身份。 她不敢問為什么,怕給有心人聽到了做文章,畢竟云然不是公然與她相認的,而是偷偷的,也就是說,他現(xiàn)在并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 趕了半天的路程,抵達了三皇子齊昭位于雍州的行宮,齊國的地里分布都以州來命名,一路由北至東分別為兗州,雍州,崇州,禹州,平州和都城幽州,每座洲之下又有無數個城池組成。 齊昭將席云芝母子帶去了議事堂,屏退左右之后,齊昭才對席云芝張開了他的懷抱: “姐,我們又見面了?!?/br> 席云芝拼命忍住一股想哭的沖動,雙腿如灌了鉛水般不能移動分毫,齊昭主動向她走來,將席云芝擁入了懷,感受姐弟間這暌違已久擁抱。 所有的感動都化為淚水,從席云芝的眼眶掉落。 齊昭告訴她,當年席老太命人將他丟下水,就被當時還是齊國王爺的皇帝偷偷救了回去,因為當時的他羽翼未豐,不敢將齊昭的身份公之于眾,只能把他當做私生子養(yǎng)在身邊,直到前幾年,皇上登基,齊昭才被認祖歸宗,有了名位。 席云芝聽他說的輕描淡寫,但也能明白這一段路他走的有多艱辛。 “姐,你不要怪我這么就都不去找你,實在是時局太過兇險,我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br> 齊昭對席云芝真摯的說,與其不顧一切把席云芝接來齊國和他團聚,每日擔驚受怕,齊昭更愿意將一無所知的她留在蕭國,日子雖苦,但也不至于遭人暗殺。 席云芝看著他,真的很難相信,之前的小毛孩兒竟然長得這么大了,伸手撫上他的臉頰,就好像小時候她無數次撫他那般。 “如今好了,父皇登基,我也有了爵位,你再也不用受苦了?!?/br> 齊昭對她溫暖一笑,如冰山化開一般,席云芝想到了另外一種能令她心房融化的笑容,躊躇了片刻,對齊昭說道: “對了,步覃,我的夫君步覃被國師抓走試藥,云然你能不能去救救他,他之前在蕭國就受了重傷,還沒痊愈,再也經不起折騰了,你幫我去救他,好不好?” 齊昭眉峰微蹙:“步覃?從前的蕭國上將軍?” 席云芝連連點頭:“是他,我三四年前就嫁人了,步覃就是我的夫君啊?!?/br> “……”齊昭看著席云芝,臉上露出不爽,說道:“人我不能救,步覃從前領兵殺了我們齊國多少將士,這種仇恨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化解的,他被蕭國皇帝追殺,那是他咎由自取。” 席云芝的情緒有些激動起來:“不,不是咎由自取,他是因為娶了我才會變成這樣的。席家老太不知從哪里得知我不是蕭國人,她把這個消息捅上朝廷才會被蕭國皇帝借題發(fā)揮。” 齊昭看著自家jiejie哭泣的臉,一時不忍,便轉過身去,席云芝見他如此絕情,不禁覺得失去了最后的機會,想到步覃可能會死,她就止不住的眼淚往下流。 齊昭看著她掩唇哭泣的背影,單薄又無助,實在于心不忍,這才重重嘆了口氣,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議事堂,站到院子里,憑空吹了兩聲暗哨,一眨眼的功夫,就有三四個黑衣人落在了院子里。 “去探一探國師府,生要見人,死要見尸?!?/br> 席云芝在堂中聽到齊昭在院子說的這句話,強撐的氣力終于xiele下來。 *** 第二天一早,齊昭派出的人便不辱使命,帶回了一個奄奄一息的男人。 席云芝看著眼前這具像是從泥潭中掏出來的身體,又哭成了淚人,齊昭見她又哭,不禁說道: “還有氣,把他帶去都城找太醫(yī)說不定還有生還的機會?!?/br> 席云芝止住眼淚,連連點頭,齊昭見她眼底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不禁又補充說了一句: “但是,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就他這樣子,就是治好了,估計也是個廢人了。” 席云芝看著步覃目光中滿是決絕:“不管他變成什么樣,我都不會放棄他?!?/br> “……” 齊昭酸溜溜的撅了撅嘴,冷哼著出去安排回京的事了。 *** 皇家的馬車中既大又舒適,坐在里面,幾乎感覺不到任何顛簸。小安被齊昭抱在前面的馬車上,后面這輛是他特意安排給席云芝夫婦的。 步覃躺在軟鋪上,席云芝則憂心忡忡的為他擦拭身體,看著他千瘡百孔的胸膛,她又一次沒有抑制眼淚,正將他的手捧著心口,埋頭哭泣之時,她突然感覺到頭頂壓力。 難以置信抬頭一看,只見步覃正睜開雙眼看著她,席云芝猛地坐直了身體,指著他道:“夫君,你……” 步覃對她笑了笑,竟然就這樣坐了起來,身子看起來比他被抓前還要硬朗,哪里還有一點受傷的痕跡,只見他從呆愣不語的席云芝手上接過毛巾,兀自將臉上身上的污漬擦去,雖然身體表面全是傷痕,但他的精神卻是空前的好。 “那個國師的藥對旁人來說是剔骨鋼刀,對我來說卻是極好的補藥,在他那個壇子里浸泡了好幾天,抵得上你給我喝幾年的藥。” “……” 席云芝難以置信的擦去了臉上的淚珠,從床沿上站起,又不放心的將他左看右看: “哪有那么神奇,你不是在騙我吧?” 步覃失笑:“傻夫人,我騙你干什么?引脈蠱最喜歡的就是吸收藥性,不管是毒非毒,藥性越強,它就越活躍,我身上的傷也就好的越快,那些人去國師府救我的時候,其實我已經偷偷跑出來了,正在院子里轉悠,聽到他們說找的人是我,我才又回到了那個藥壇子里將計就計的?!?/br> “……” 席云芝聽了他的講解,只覺得幸福來的太突然,天知道,就在剛剛她還在心里想著就算步覃癱了,她也要一輩子照顧他,沒想到,他竟然奇跡般的痊愈了。 “經過這番劫難,我的功力又精進不少,可謂因禍得福。” 席云芝可不管他的功力是否精進,是否因禍得福,她只知道,這個人沒事了,她的夫君沒事,比任何事都要好。 一頭撲進他的懷里,步覃不禁說道:“我身上全是藥渣,要不等我清洗一番,夫人再來投懷送抱,可好?” “……” 席云芝笑著在他身上打了一下,這人還知道耍嘴皮了,看來是真的沒事了。 席云芝落下心頭的大石,心情輕快的替步覃擦拭好了身子,又換上了齊昭幫他準備好的衣物,夫妻倆才終于又摟到了一起。 “我痊愈的這件事,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步覃摟著席云芝的肩頭,在她耳邊輕喃。 席云芝點頭,只要他沒事,無論叫她做什么,她都愿意,何況只是隱瞞病情這種事情呢。 “我知道,我不會告訴別人,如今我們的身份尷尬,在強敵環(huán)伺的齊國,說不定你讓所有人都覺得你再無威脅才是最安全的?!?/br> 步覃在她頭頂輕吻一下之后,兩人才靜靜的摟在一起,感受著這幾個月來第一次安心的相聚。 *** 齊昭的車隊趕了兩日的路程才趕到了都城幽州,因為是皇子座駕,免去了一切關口的排查,車隊直接駛入了都城齊昭的府邸。 步覃被人抬下了車,安置在一所小院子里,席云芝隨行照料,齊昭怕她擔心,便馬不停蹄派人去太醫(yī)院傳召太醫(yī)入府。 太醫(yī)來了之后,給步覃診脈,斷出一個心象紊亂,內息微弱,恐難痊愈的脈,席云芝親眼看到齊昭聽到這個脈象時明顯松了一口氣的神情,想來從前的步覃對齊國來說,是個心頭大患,如今齊昭為了席云芝將這個心頭大患救了回來,本來就是極其冒險之舉,若是他還是個那個身體康健的步覃,那齊昭早已做好打算,不管席云芝會不會怪他,他都會先一步處理了這個后患,殺之而后快。 如今步覃成了廢人,他倒可以省下這道步驟,也可以免去席云芝這方面的怨恨,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當即便做出大度的姿態(tài),讓太醫(yī)院開出最好的藥方,無論多名貴的藥材,只要用得上盡管開出來便是,就算他的府中沒有,他去內廷要也會給他們要回來。 席云芝當然明白這個弟弟如今內心的想法,明白他這樣謹慎也是在情在理的,便就對他表示了感謝,收下了他對步覃發(fā)自表面的情意。 第二天開始,席云芝和步覃居住的臨時院落里,就送來一堆有一堆的藥材補品,席云芝也每天盡職盡責的給步覃泡藥湯,喂補品,在外人看來,確實就是一個擔憂自家夫君的賢惠女子。 步覃在齊昭的府中養(yǎng)了大概十多日之后,才第一次‘醒’了過來,對席云芝提出,要搬出王府。 席云芝將步覃的這個意思告知給了齊昭知道,齊昭一開始是不贊同的,可是在席云芝的一再堅持下,他也就沒再說什么。另外在幽州城內給他們置辦了一所小院。 按照席云芝的要求,院子不用太大,只要能夠靜養(yǎng)人就可以了,齊昭也明白,自家jiejie這么說,肯定是那個廢人提出的,如今他從一個戰(zhàn)功赫赫的將軍變成了一個廢人,還被從前的敵人收留入府,這種心情他是可以理解的。 齊昭便不再勉強他們收下他不必要的好意,給他們在城西找了一處僻靜的小院,讓他們兀自過日子去。 ☆、第106章 召見 折騰了好幾個月,席云芝和步覃終于又過上相對了穩(wěn)定的日子,雖然在齊國境內,身份比較尷尬。 齊昭給他們找的是城西一處民宅,從前是一所私塾,后來先生走了,這宅子就空了下來。 前后總共也就兩個小院,一主一側,比之席云芝他們剛去蕭國京城的時候住的蘭馥園還要稍微小一些,但就他們一家三口住在里面,地方也還是足夠的。 院子經過齊昭特意吩咐,里頭生活用具一應俱全,并且都是全新的,齊昭暗地里給了席云芝一萬兩的銀票,讓她生活用度,席云芝知道此時推辭太過刻意,便就收了下來,住入宅子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街上買了一些米面和蔬菜回來。 經過這么長時間的顛簸,他們都忘記上一次好好吃飯是什么時候了。 一家三口溫馨而平淡,就這樣,步覃在這種安穩(wěn)的環(huán)境下,被席云芝‘照料’了十多日,終于能夠下床走路了,只是腳步虛浮,再沒有從前的力道。 探子回去將此情況報告給齊昭知道后,齊昭才越發(fā)放心的撤掉了席云芝他們小院外的監(jiān)視。 又過了大概十幾天,席云芝正在院子里澆花,卻聽見庭院外的門突然響了起來,齊昭帶著好多吃食過來看她,那些食盒精雕細琢的不像凡物,每個頂蓋兒上頭還寫著一個‘御’,齊昭指著食盒說: “皇上賞你的。他說如果你愿意,他想見一見你?!?/br> 席云芝咬唇低頭道:“如果我不愿意呢?” 齊昭沉默了一會兒:“如果不愿意,那就算了。不過,我作為弟弟更想你去見一見他,他雖然是皇帝,但也是你我的父親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