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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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不了趙航到底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他轉(zhuǎn)回身直接上了梯子。通道不算大,至多能容得下一個成年人爬進去,而且背脊緊貼著上面的管壁。他用手摸了摸身下,發(fā)現(xiàn)一點灰塵都沒有,眉頭一皺,伸長了手臂去摸里面,還是很干凈。一股火氣沖頭,跳下梯子直接跑了出去。 “趙航,你站住!”在樓梯口追上了趙航,質(zhì)問:“你是不是爬進去了?” “是啊,怎么了?” “怎么了?你說怎么了?里面被你破壞了!”說著,他看了眼趙航的衣服。 趙航穿著一件深綠色的雞心領(lǐng)羊絨衫,手臂上還搭著淺灰色的半大衣。但從他身上的衣服來看沒發(fā)現(xiàn)大量灰塵。洛毅森在心里痛罵一聲,該死! “趙航,我不問你為什么來這兒,但是你必須告訴我剛才在里面發(fā)現(xiàn)什么了?!?/br> 聞言,趙航扯著嘴角給了洛毅森一個并不友好的冷笑,說:“我為什么要告你?你不會自己去查?!?/br> “ok?!甭逡闵砰_了抓著他的手,“別的我不問了,你告訴幾點來的吧?!?/br> “我傻???”趙航夸張地瞪起眼睛,“成與不成都各憑本事,我不問你,你也別來問我?!?/br> 最后一句話讓洛毅森嗅到一股子貓膩味兒,再看趙航的神情心里大概明白了七八分。他聳聳肩,無所謂地笑笑,轉(zhuǎn)身朝著公用衛(wèi)生間去了。八成是他最后那一笑有點盡在此言中的味道,趙航摸摸下巴,嘀咕:“這小子越來越精了?!?/br> 吭哧吭哧地趴在管道里,洛毅森幾乎以為自己有空間密集恐懼癥!狹窄悶熱的通道,幾乎被他塞得滿滿登登,向前爬行的時候不是碰過到頭就死擦著脊骨,爬進去大約有三五米的距離,他已經(jīng)大汗淋漓。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腦袋上撞了無數(shù)個大包,總算是爬到了配音室的天花板上面??稍趺闯鋈ツ兀柯逡闵l(fā)現(xiàn)位于嘉良被殺的位置上方,并沒有出口,或者說這間屋子上面就沒有出口。難道說,兇手并不是通過管道進出現(xiàn)場的?但是,合理的解釋只有這個了。 洛毅森不甘心!他的手上都是汗水,還有些趙航?jīng)]蹭干凈的灰塵。他在褲子上抹了一把,仔細去觸摸管道間每一條連接縫隙。 能摸到的縫隙只有兩處。這應(yīng)該是當(dāng)初用來清理維修管道的出入口,因為被使用過所以已經(jīng)有些凹凸不平了。他掀開其中一個鋁鐵板,看到下面是兩塊連接在一起的天花板內(nèi)部。用手去摸摸,嚴(yán)絲合縫,用拳頭捶捶,跟焊上了一樣的結(jié)實。 納悶,管道真的沒有被兇手利用嗎? 正在他反復(fù)思索的時候,忽覺腳下吹來一陣涼風(fēng)。在悶熱的管道里這陣涼風(fēng)真是太爽快了,吹得他舒服了不少??赊D(zhuǎn)念一想,瞬間冒了一身的冷汗! 管道內(nèi)四通八達,距離入口他已經(jīng)爬了二十多分鐘,這股風(fēng)哪吹進來的?他想回頭看看,可能看到的只有自己的肩膀和管道壁。又一陣風(fēng)吹來,他才意識到,風(fēng)是陰冷的。帶著一股令人屏息的霉味兒。漸漸地,風(fēng)越來越大,越來越陰冷。那股子霉味也愈發(fā)的濃了。他卷縮身體試圖避過這陣詭異的風(fēng)。風(fēng)在狹窄的管道里呼嘯著,揚起特有的呼呼聲,令人毛骨悚然。他好像被擠在沙丁魚罐頭里的一小塊碎骨頭,除了緊緊貼著墻壁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他睜不開眼睛,腦袋埋在雙臂之間,緊貼著管壁下面的天花板上。肆虐的風(fēng)掀開他的衣擺,鉆進他的身子,如冰冷滑膩的蛇順著腰際糾纏而來…… 一聲接著一聲的叫喚讓他恢復(fù)了神智,洛毅森揉揉還有些鈍痛的腦袋睜開眼睛,這才看清楚自己躺在保安室的沙發(fā)上。身邊,坐著一臉焦急的老李,還在叫著“警察小哥,醒醒啊”。 “我怎么了?”洛毅森坐了起來,想起在通道里遇到一陣陰風(fēng),然后好像就昏過去了。“是你把我拉出來的?” 見他并無大礙,老李這才放心地長吁一聲,感概道:“你快嚇?biāo)牢伊恕N以趲锏攘丝彀雮€小時也沒見你出來,實在沒辦法我只好爬進去找你。唉呀媽呀,把你弄出來太不容易了,這把老子累的?!?/br> 老李見他還有迷迷糊糊,就說喝點水可能會好些,拿著茶缸子出去接水的時候,洛毅森也起了身,晃晃頭,用手捏了捏僵硬的脖子。不知道什么東西硌了一下,抓了一把看看,是幾個小米粒大小的半透明物體。正在納悶的琢磨著這是什么玩意兒,老李拿著熱水回來,他拍拍手,把小東西抖落干凈,接過水杯喝了一口。 老李站在門口,有點擔(dān)心地看著他,說:“你臉色很不好啊,回去休息休息吧。啊,對了,剛才我拉你的時候,把你那鞋跟拽掉了。你這什么鞋?也太不結(jié)實了,正好我這有膠,你粘上吧?!?/br> 低頭看了看鞋子,右腳的鞋跟還真的變成了搖搖欲墜,可見當(dāng)時老李是使出了吃奶的勁。他又坐回了沙發(fā)上,用強力膠粘好了鞋底。也就是一分鐘左右的事,確定不會再掉下來,謝過了老李,離開了寫字樓。 回到一科的時候天色都已經(jīng)亮了,他還是忍不住敲醒了蔣兵。并請求他幫忙調(diào)查葛洪公司的情況。蔣兵迷迷糊糊地應(yīng)了下來,洛毅森直擔(dān)心這小子到底有沒有把他的話聽進耳朵里。 實在熬不住困倦,洛毅森回到自己的房間倒頭就睡。這一睡,到了下午四點才醒。忽然想起,該去幼稚園門口看看葛洪會不會去追求江蕙,草草地洗了澡,拿了房門鑰匙離開。 路過二樓辦公室的時候,他特意看了一眼,里面沒人。他有點納悶,在一科進了快一個禮拜了怎么平時都看不到其他人?除了苗安像阿飄似的,時不時突然出現(xiàn)以外,就連留守的蔣兵也很難看到他,要說公孫錦,那更是連影子都摸不著。 算了算了,新地方新規(guī)矩,哪來那么多為什么。 等他趕往幼稚園的時候已經(jīng)錯過了下班的正點,為了早一步趕到,他抄近路走了一條小巷子,沒想到無巧不成書,居然遇到葛洪和另外一個男人站在江蕙的身邊。 看上去,江蕙怒氣沖沖。另外一個男人攔著她,不知道在急急躁躁地說些什么。洛毅森急忙跑了過去,喊著:“江蕙,出什么事了?” 聞聲,兩個男人都是一怔。江蕙指著對面手捧鮮花的葛洪說:“你跟蹤我!” 葛洪看上去人五人六兒的,居然能把好脾氣的江蕙惹毛了,這小子到底干了什么?話說,那邊攔著江蕙的高個子男人有點眼熟,想起來曾經(jīng)看過這人的照片,是跟葛洪一起開公司的同伴,叫姬涵斌。他來干什么?洛毅森在猜測的時候掏出了證件,正色對葛洪說:“我是警察?!?/br> “警察?”葛洪的面色一緊,“我只是想請江蕙吃頓晚飯而已。是她誤會了。警察先生,你看,我是跟同事一起來的,怎么可能是跟蹤狂?!?/br> 這時候,姬涵斌跟著說:“真是江蕙誤會了。今天小美的生日,我們想請江蕙去參加生日宴會。我們趕到幼稚園門口的時候她已經(jīng)走了,我和阿洪就在后面追。人多,我們也不好大聲叫她,就一直跟在后面。結(jié)果,嚇著了江蕙。” 對于姬涵斌的解釋,洛毅森不予置評。故作第一次見面的生疏,問:“請問,你是誰?” “我是阿洪的同事,我叫姬涵斌?!?/br> 追求女孩子還帶著同事,不是葛洪缺心眼就是江蕙認(rèn)識這個姬涵斌,葛洪拉著他來熱場。想罷,他略過姬涵斌,對葛洪說:“葛先生,能不能單獨聊幾句?” “你什么意思?”葛洪像炸了毛的哈士奇,立刻對洛毅森怒目相視,并反問,“你跟小蕙是什么關(guān)系?咳咳。” 看上去葛洪的身體不怎么樣,蠟黃的臉色,還一個勁咳嗽。但是他這句話問得實在很弱智,結(jié)果,身后的江蕙惱火地說:“你不要胡說八道,洛警官是來調(diào)查案件的!” 聞言,葛洪和姬涵斌都愣住了,尤其是姬涵斌,在洛毅森和葛洪的臉上來回打量著,最后還是先葛洪一句,問道:“調(diào)查案件為什么找阿洪?等等,洛警官,你是因為唐康麗的案子來找小蕙的吧?為什么要扯上阿洪?” 這位倒是挺聰明的,洛毅森瞥了姬涵斌一眼,笑道:“姬先生,知道得這么清楚,能不能跟我說說?!?/br> 不等姬涵斌回答,葛洪上前一步,說:“唐康麗的事我們都知道,咳咳,因為她到幼稚園大吵大鬧的時候差不多所有人都聽見了,我也是聽我女兒小美說的?!?/br> 洛毅森在心中冷笑幾聲,正要開口說話,忽聽身后有人叫了一聲:“毅森,找你半天了?!?/br> 第四章 一科不是那么好混的 公孫錦?洛毅森驚訝不已地回了身,看著公孫錦那張似笑非笑的臉距離自己不超過一米!這家伙什么時候走過來的?怎么一點聲音都沒聽見。 正在洛毅森驚訝的這點空當(dāng)里,公孫錦朝著對面那三個人點頭示意,笑道:“抱歉,打擾你們了。”言罷,拍拍洛毅森的肩膀,“走吧,還有很多事。” 雖然不知道公孫錦到底搞什么鬼,事實上,洛毅森也沒打算繼續(xù)跟葛洪沖突下去。他揣著一肚子的疑問跟上了公孫錦的腳步。江蕙推開了姬涵斌,緊緊地跟在洛毅森的后面。 雖然江蕙趕了上來,但是卻沒有走在洛毅森的身邊。她就跟在他們的后面,低著頭。洛毅森看了眼公孫錦,這人還是那個樣子,似乎完全不在意后面跟著個“拖油瓶”。等到三人走出了小巷,到了大路。公孫錦這才停下來,轉(zhuǎn)了身很禮貌地對江蕙說:“需要送你回家嗎?” 江蕙的臉居然紅了! 不是吧?就算公孫錦長得好看了點,說話的聲音輕柔了點,這姑娘也不至于第一次見面就臉紅啊。不知道為什么,洛毅森的心里有點酸,有點不高興,還有點別扭。 壓根沒有理會洛毅森,公孫錦微微低下頭,告訴江蕙:“路上多加小心,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毅森幫忙?!?/br> 江蕙跟他說再見的時候,他只是隨便“嗯”了一聲,看著她走過了馬路,這才轉(zhuǎn)頭白了一眼公孫錦。 “怎么了?”公孫錦問道,“你有查到了什么,男人是誰?” “矮個子的叫葛洪,高個子的叫姬涵斌?!苯酉聛?,洛毅森把那兩個男人跟江蕙的關(guān)系詳細說了一遍,主要也是說葛洪那點事兒。 公孫錦邊走邊聽,拉著洛毅森拐進了停車場,上了車他才說:“為什么沒有及時向我匯報?” “匯報什么?”洛毅森冷靜地反問,“八字還沒一撇,我沒有什么可匯報的?!?/br> 也許是他的聲音過于冷靜,聽起來含了點怨氣。公孫錦摘掉眼鏡,揉了揉眉心,語氣平和地開口道:“毅森,如果這案子是你們隊里負(fù)責(zé),葛洪的事你還會到現(xiàn)在還不匯報嗎?” 幾句話觸到了洛毅森的逆鱗!他扭過頭去盯著公孫錦,直言:“對,我是不相信你們,你們也沒相信我!不要急著跟我解釋現(xiàn)場天花板那點事為什么沒告訴我,我又不是小心眼兒?!?/br> “那是因為什么?”公孫錦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說:“說說看,是什么事。” 這話說起來可麻煩了。事實上,從一開始洛毅森就覺得奇怪,一科那些人明顯都不是普通的,就算那個看上去純良可愛的苗安估計也有什么他還不知道的恐怖能力。所以,一科為什么要選中自己這個平凡人?這個疑問始終被他壓在心里,只想著能參與調(diào)查嘉良的案子就好,其他的以后再說。后來,他遇上了趙航,才意識到,一科準(zhǔn)備選擇的人不止自己一個。也許不止他和趙航兩個。這到底算什么呢?要他們這些候補相互競爭?利用一起詭異的案子來證明“我”比“他”還強? 這不公平,對嘉良不公平,對他們這些被蒙在鼓里的人也不公平。這事,真是,真是他媽的cao蛋! 洛毅森也知道自己過于較真兒了,若是換個別的案子說不定他會忽略這事兒。但死的是他哥們,是他發(fā)小,他很難不去介意。 在心里罵了句臟話,這些情況跟臟話一樣,都是說不出口的。至于原因,洛毅森不想跟公孫錦鬧僵,因為他還要繼續(xù)調(diào)查下去,直到查明案件的真相! 打著哈欠下了車,上了臺階走到樓門口察覺到公孫錦還沒過來,回頭看了一眼,見他正站在車旁邊低頭看著什么,便問:“喂,看什么呢?” “毅森,你今天都去過哪里?腳上沾了什么?” 他一愣,也跟著低頭看。就發(fā)現(xiàn),自己走過來這幾步在地面上留下了微微發(fā)光的東西,最后一個就在腳下,他蹲下身撿起來,在手里晃了幾下。 像米粒那么大,半透明,在昏暗的燈光下微微發(fā)光。這是什么?他一邊看著一邊說:“昨晚我爬進中央空調(diào)的管道里了,八成是在那里面沾到的,我記得當(dāng)時出來之后我手上也有。” 公孫錦走過來,從他手中拿過小小的發(fā)光體,跟變戲法似的又掏出來一個證物袋。洛毅森忍不住問:“你隨身攜帶證物袋?” “還有手套跟指紋刷?!惫珜O錦笑道,“好了,這個東西我會拿去化驗,先進去開會吧?!?/br> 這個小小的插曲并沒有引起洛毅森過多的在意。兩個人上了三樓主體會議室,一進門,就看到一張令他不爽的臉。 趙航坐在苗安的身邊,笑瞇瞇地對他擺擺手:“又見面了,洛毅森?!?/br> 苗安扎眨著大眼睛,問道:“你們認(rèn)識?” 不等趙航回答,公孫錦走過苗安的身邊,輕輕拍打了她的腦袋,笑著說:“你也看過他們的資料,在警校是同期,當(dāng)然是認(rèn)識的。好了,都坐好,準(zhǔn)備開會?!?/br> 洛毅森自認(rèn)不是小氣的人,拉開趙航對面的椅子坐下,對他微微點了頭。對方的反應(yīng)很尋常,沒有敵意,也沒有好意。 會議室里的人不多,苗安、公孫錦、趙航和洛毅森,還有那個壓根沒看見過他眼睛的電腦專家蔣兵。 公孫錦左右打量一番,轉(zhuǎn)頭問苗安:“蘇潔和曉晟呢?” “蘇姐去查應(yīng)龍的事了,曉晟……”苗安望天,嘀咕著說,“八成還在工作室擺弄尸體吧。我不要去找哦,那個工作室太恐怖啦!” “算了,就我們這幾個開會。” 這時候,藍景陽推門走了進來,低著頭走到公孫錦身邊坐下。洛毅森打量了幾眼,看他的臉色比昨晚好了很多。剛好對方的眼睛也瞥過來,洛毅森明顯看到被藍景陽瞪了,估計是因為昨晚的事,他訕訕的轉(zhuǎn)回頭,不再去看。 主持會議的公孫錦讓大家暢所欲言,說是這么說,但他單獨點了洛毅森的名字。 洛毅森咳嗽兩聲,沒覺得緊張,說:“目前為止,我還是堅持從‘人為性’這方面著手調(diào)查?!?/br> “我不同意?!彼{景陽反駁道,“單一的調(diào)查方向會讓案件阻滯不前,我們沒按摩多的時間用來消耗。再者說,這兩起案件已經(jīng)被定為‘非人為性案件’?!?/br> 被反駁了,洛毅森也不著急,對藍景陽說:“景陽,你這樣考慮太主觀了?!?/br> “我沒有主觀?!彼{景陽漠然地瞥了一眼,“我和你也沒熟悉到可以直接叫對方的名字?!?/br> 肯定不是自己的錯覺,藍景陽這小子一直對自己抱有敵意!這家伙吃錯藥了是怎么的?洛毅森懶散地靠在椅子上,貌似疲憊地說:“我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兩個案發(fā)現(xiàn)場雖然詭異,但以人力來說并不是做不到。就拿魔術(shù)舉例子吧,老人家叫做戲法兒,都說‘戲法靈不靈,全都毯子蒙’。如果把兩個案發(fā)現(xiàn)場比喻成‘戲法’的話,那個刺眼的白光就是遮羞布?!?/br> “換句話說,兇手真的是龍,它還用得著切斷電源嗎?你們覺得一條龍有多大?一個龍爪子的爪指有多大?真要一爪子撓下去,那人腦袋還不得飛了?你們就沒想過有被做成爪子狀的刀具?” “你這是謬論?!彼{景陽不痛不癢地說,順便還白了一眼洛毅森。 這回,洛毅森不想繼續(xù)無視他的敵意了。身子轉(zhuǎn)過去正對著藍景陽,責(zé)問:“我不知道你偵辦過多少起普通的刑事案件,估計你也不會告訴我你積累了多少經(jīng)驗。但是既然你身在一科,想必是肯定比我牛逼。當(dāng)今社會,高智商犯罪也很多,你能給我拿出多少證據(jù)來否定這是人為性案件?” 藍景陽似乎也火了,把手里的香煙盒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反擊:“你偵辦過多少起‘非人為性案件’?你遇到過多少次詭異事件?估計你也不會告訴我你積累了多少經(jīng)驗,但你既然現(xiàn)在身在一科,就要按照一科的套路辦案!高智商犯罪也是犯罪,也同樣會留下蛛絲馬跡,你能拿出什么證據(jù)說明兩個案發(fā)現(xiàn)場有什么蛛絲馬跡?” “電源被切斷就是線索!” “問題是,你根本搞不明白電源是怎么被切的!”藍景陽越說越激動,直接站了起來,“有些高智商犯罪,你可以通過勘察現(xiàn)場、調(diào)查死者關(guān)系,或者是心理學(xué)這些來判斷兇手的情況。但是這些都要有個前提,就是線索!有據(jù)可查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