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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越女與重生男在線閱讀 - 后日談(1)那天,眾人想起了被別人家孩子支

后日談(1)那天,眾人想起了被別人家孩子支

    黑云壓界,怒海驚濤。

    海面上吃力行駛著叁支船隊,淡金色的符印閃爍在船身,堪堪維持著行駛平衡。

    甲班上兩兩叁叁聚集著年輕的修士,從衣著法器來區(qū)分,這里聚集著十九州大半宗門弟子。

    風(fēng)浪越來越大,船身咿呀呀地響著搖晃,韶音臉色蒼白,雙手抓著欄桿努力固定自己立正,感覺自己快要被晃吐了。

    九日前,停云海上突現(xiàn)一座神殿,雖說殿門禁閉,但蓬勃的靈氣根本關(guān)不住,惹得海面不平靜。

    神殿不知從何而來,也不知里面究竟有何,各宗門長老們商議過后,最終派出自家的弟子們前去探查,長輩們皆叮囑保命要緊,至于能否接近神殿打開大門都是運氣。

    這艘船上,與韶音一道來的除了闕鶴與厝奚,還有一年前拜入季清凝門下習(xí)丹修之道的趙渺渺;逍遙宗的狐女和琵琶樂修,以及兩位拿劍的師姐弟,看佩劍估計是那位浮白真人座下唯二兩名親傳劍修;最后是太虛山大弟子舟止行與其他幾名同門弟子,與些小門小派的散修們,每艘船共計叁十人。

    崔世釗打量了好幾眼一身丹修黃衣的趙渺渺,終于忍不住上前發(fā)問:“渺渺,你為何要棄劍習(xí)丹?我本以為我倆會……”

    逍遙宗從不拘宗門弟子修道之別,想行何法皆隨心所欲,故而雖師尊使琴,但崔世釗依舊可以依靠喜好修劍。

    他為了能與趙渺渺并肩作戰(zhàn)而努力做一個劍修,誰知神女竟然突然轉(zhuǎn)了道,打的他措手不及。

    知曉趙渺渺拜入季清凝門下那天,崔世釗宛若被雷霆轟了個焦,整個人都有些渾渾噩噩不知所措。

    又因為對方自那以后便不下山,他的拜帖送了幾次,衍宗也未同意,故而直到一年后的今天他才有機(jī)會問。

    他這一聲,問的響亮,未盡之言也曖昧不清,惹得船上其他人都轉(zhuǎn)頭去看,趙渺渺不由得有些尷尬。

    她將鬢角碎發(fā)撩到耳后,輕聲細(xì)語地回復(fù):“我并無劍骨,修劍本就吃力,不如轉(zhuǎn)為丹修,將來也好靈根歷練。”

    崔世釗語氣提高:“怎能因為這點吃力就放棄劍道呢!渺渺!你明明——?。≌l打我!”

    后腦勺突然一陣痛,崔世釗捂著腦袋回頭看,便見到葉子試還未收回的手。

    葉子試覺得頭大:他的這位道友,說好聽了是性格直爽,難聽了就是說話從不過腦子,為此得罪了許多人。

    葉子試拽著崔世釗離開,低聲警告他:“人家想修什么道與你有幾分關(guān)系,還需得你首肯才行?”

    “你在說什么??!”

    崔世釗一邊掙扎一邊回頭伸著脖子看趙渺渺,少女已經(jīng)背過身朝她同門的方向走去,惹得崔世釗心酸:“你看渺渺多可憐啊…她的同門都不搭理她,她一定吃了很多苦。”

    葉子試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拽著他往角落里走:“不要妄議人家宗門關(guān)系,小心被長輩聽到,有你好果子吃——嘶,抱歉?!?/br>
    兩個光顧著說話,不小心撞到一個人。

    對方本來抱劍背靠在一側(cè)帆桿,一身黑袍遮住了身形容貌,只微微露出一個光潔的下巴。

    葉子試目光落在那人的劍上,劍身被粗麻布一層層纏著,卻遮不住銳利的寒光,不像普通的佩劍。

    對方輕輕點了點下巴,示意無事。

    崔世釗隨意瞥了他一眼,皺著眉頭,觀其衣著樸素,認(rèn)定他是哪個小宗門的散修,不耐地拽了拽葉子試:“走了?!?/br>
    那廂,韶音看到趙渺渺朝她的方向走來,有些警惕地瞧著女修,直到對方遞給她一個瓷瓶:“韶音師妹,我這里有安神的丹藥,或許能幫你緩解暈船之困。”

    女修語氣溫柔,笑容清麗,態(tài)度真誠,韶音別過眼皮笑rou不笑地拒絕:“不勞折意……哦不是,瓀霖仙子cao心,我自己就是醫(yī)修,若想吃藥,必然是比仙子手中的有用的多。”

    她喚了女修的新名號,是季清凝特意為趙渺渺所賜,揭示著她已經(jīng)完全脫離了曾經(jīng)的劍修身份。

    趙渺渺早已習(xí)慣這樣的態(tài)度,好脾氣地笑笑,收回了瓷瓶,往闕鶴身邊走去。

    闕鶴抬眼瞧見,又垂眸立在原地。

    “阿闕?!?/br>
    趙渺渺開口喚他。

    距離闕鶴入宗,至今已經(jīng)過去了五年,少年從一開始的薄松成長為如今眉眼疏冷的青年。

    他規(guī)規(guī)矩矩地應(yīng)聲:“瓀霖師叔?!?/br>
    青年的疏離令趙渺渺一時啞然,她有些難過地開口:“阿闕,你就不能像以前那樣和我好好說話嗎…”

    突然!船身仿佛觸礁,猛地晃動了一下,趙渺渺重心不穩(wěn)朝闕鶴的方向撲去!對方伸手拉住她,然后將其往船中心一推!隨后緊扣住欄桿探頭去看海面——

    墨藍(lán)色的海水中似乎在醞釀著什么,有奇怪的轟鳴聲從船底傳來。

    晃動任在持續(xù),且幅度愈來愈烈,船上的修士都緊緊抓著物件固定自己,來不及的,便狼狽地滾在甲班上。

    叁艘船只本是并排而行,突如其來的撞擊使得他們的船身歪了許多,撞到旁側(cè),都混亂起來。

    對面船上有人喊道:“出了什么事——”

    舟止行以劍支力,伸手揪住幾名同門的衣領(lǐng):“站穩(wěn)了,冷靜些…”

    他話還未說完,一聲奇異又低沉的鳴叫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前方海域突然出現(xiàn)巨大的漩渦,船只不受控制地被吸向漩渦中心。

    “開陣!開陣!??!”

    “快些開陣!要被吸進(jìn)去了!”

    符印猛地一閃,橢圓形的金色結(jié)界將船身籠罩在其中,果然減緩了船只滑向漩渦的速度。

    但僅僅是這樣還不夠,遲早要被吸進(jìn)去,到時候大家不知要在這海面上飄浮幾日。

    厝奚拉住被晃的七葷八素的韶音,目光落在天際——電閃雷鳴間,云浪夾裹著暴雨翻涌而至。

    舟止行幾個跨步奔向船頭,拔劍指向漩渦,靈氣與咒符飛向漩渦中央:“封魔破?。∈帞乘姆?!”

    靈氣如泥牛入海,了無生息。

    看到他動作的同門迷茫地開口問他:“大師兄,你在做什么?。俊?/br>
    下一刻!漩渦中有一物破海而出!之狀如蛇,其首如虎,長者至數(shù)丈。

    厝奚瞧著那層層黑鱗,覺得此行不虛:“黑蛟?!?/br>
    韶音緊緊抓著墨衣刀修的小臂,看著海面騰空而起的蛟龍,覺得倒了大霉。

    舟止行以劍為媒,擴(kuò)音至所有修士:“勞請諸位道友隨我一道除蛟!”

    言罷,便騰空而起!如離弦之箭般朝黑蛟而去!其余修士自然是跟著一擁而上!

    就算是條蛟,他們這般多人,必然可將其拿下。

    眾人的這個想法在被蛟龍一個掃尾拍回甲班上時,消散了許多。

    舟止行堪堪躲過一爪,落回船身,回頭看到老神在在的厝奚,皺眉道:“墨染刀?!?/br>
    厝奚挑眉:“誒,別叫我。”

    當(dāng)初因宿華那件事,衍宗與太虛山鬧得頗不愉快,而厝奚自那以后便對舟止行敬謝不敏。

    “啪——!”

    蛟龍盤旋在上空,俯沖而下,長尾掃過結(jié)界,硬生生地將其拍出數(shù)道裂紋!

    叁艘船只皆是如此,再不阻止惡蛟,怕在被吸進(jìn)漩渦前,船身先要被拍碎。

    暴雨如注,雷電轟鳴,眾修士皆有些狼狽,跟隨舟止行而上的速度越來越慢。

    崔世釗丟出好幾張火咒,撩燃了黑蛟的胡須,那蛟頓時急鳴一聲,一爪便朝劍修而去!

    蛟爪尖銳,夾雜著潮濕腥氣,眼見躲閃不及,崔世釗下意識地閉上眼睛。

    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到來,他被人揪著后領(lǐng)堪堪躲過一劫,對方將他丟回甲班上,便提劍而上!

    葉子試忙圍上去扶他起身:“沒事吧?”

    是先前那位黑袍修士!

    怒風(fēng)揚(yáng)起他的斗篷,纏著佩劍的粗麻布被他扯掉,露出寒光泠泠的劍身。

    那是一把外表極其普通的劍,卻令厝奚不由得皺起眉頭,瞇著眼睛瞧修士的背影。

    蛟龍被激怒,舟止行帶領(lǐng)眾人撤下,而黑袍修士逆流而上,一腳蹬上蛟背,順著后脊往上奔。

    “轟隆隆——”

    雷聲如從頭頂砸向海面,銀白色的閃電照亮天空,修士已經(jīng)踏上蛟頭,提劍對準(zhǔn)惡蛟澄黃的瞳孔,風(fēng)吹開他的斗篷,照亮了一瞬修士的容貌。

    赤的眸,白的發(fā),面如白玉桃花。

    韶音怔怔地瞧著,喃喃道:“宿華……”

    銳劍入眼,惡蛟吃痛,蛟身翻滾,想將人甩下去。

    青年卻一手揪住蛟角,穩(wěn)穩(wěn)半跪在其頭顱,面不改色地將劍加深幾分,而后逆時針一轉(zhuǎn),那只蛟瞳就這樣硬生生被他取了出來!

    “…這,這是那個,與衍宗斷了宗門情義的宿華?”

    “竟然獨自對上了黑蛟!還取了它的眼睛!”

    人群中也有人認(rèn)出了青年。

    畢竟曾是衍宗劍修一派的大師兄,又因性格溫柔容貌俊美,惹得許多女修傾慕,他的小像在十九州偷偷流傳許多。

    舟止行亦是錯愕無比,下意識捏緊劍柄便要上前,只踏出半步,一柄墨刀橫在他眼前。

    厝奚:“想做什么?”

    刀修盯著舟止行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五年前挨的打還不夠?看來你家?guī)熥鹣率州p了。”

    宿華入魔是因趙寥寥,趙寥寥身死是為救人,按照明道子所言,衍宗不虧欠旁的宗門,趙寥寥與宿華也不虧欠旁的弟子。

    故而他那次追殺二人未果,又去衍宗討說法后,便被聞訊而來的正陽師尊按頭道歉,拎回去受了九十九道鞭刑,還關(guān)了半年禁閉。

    他怎么知道當(dāng)時那位沒有靈氣的凡人竟然就是趙寥寥!看起來小小一只,還哭唧唧的,誰能將她與那位飛揚(yáng)跋扈的劍修聯(lián)系在一起啊!

    舟止行咬咬后槽牙:“我還沒那么卑鄙,不過是想去助一臂之力?!?/br>
    厝奚點頭:“哦,見人家制服得了,便想分功勞。”

    “墨染刀!”

    舟止行氣急,正要反駁,卻見厝奚收了刀側(cè)身一閃,一團(tuán)黏糊糊的東西便砸在舟止行頭上。

    那是惡蛟的眼睛。

    舟止行忍著惡心捏了個凈塵決,一抬頭便對上宿華的眼睛,對方神色冷淡,只對視一眼便繼續(xù)與黑蛟作斗爭。

    故意的。

    絕對是故意的。

    意識到這點后,年輕的劍修覺得胸口一團(tuán)氣要將他炸開。

    那蛟失了一只眼,又甩不脫宿華,便往漩渦中扎去,誰知臨近漩渦時,卻見漩渦口彈出一個陣法,阻擋了它。

    “哎呀,還好我聰明,提前備了一手?!?/br>
    清脆的女聲遙遙傳來,不遠(yuǎn)處黑袍女修踏浪而飛,手持折春,靈符伴身,雷霆閃電隨她身后。

    “寥寥?。?!”

    韶音忘了暈船的痛苦,抓著圍欄探出身,一瞬不瞬地看著女修。

    與她同樣激動的還有逍遙宗的那位樂修和狐女,兩人踮起腳努力朝對方招手:“寥寥!寥寥!”

    趙寥寥抬頭看見她們,笑意滿滿:“好巧好巧!”

    又看見癱坐在地上瞪大眼睛看著她的崔世釗,嘲笑道:“喲,這不是浮白真人的大弟子崔道友嗎?幾年不見,還是這么拉啊。”

    崔世釗氣急,指著趙寥寥你你你半天。

    趙寥寥左手捏決,靈符嗖嗖朝惡蛟飛去,她追著符咒提劍:“上正清陽!”

    靈符炸開!將惡蛟的鱗片都震裂一層,女修劍出如虹,劃開蛟龍尾根,隨后一劍斬斷!

    宿華早在對方斬尾前就從蛟顱上躍下,御劍停在不遠(yuǎn)處,眼中贊賞滿滿。

    趙寥寥將劍刺進(jìn)惡蛟皮rou中,然后順著它的身體向上飛奔,劍刃與堅硬的鱗甲擦出火花,她反手握劍,一寸不差,端端破開甲層。

    惡蛟痛苦地蜷成一團(tuán),往船只方向撞去!

    趙寥寥抬手,海水迎波而起,又一寸寸凍結(jié),形成牢籠將黑蛟困在其中。

    蛟龍在冰做的囚籠里亂撞,女修站在頂上,回身望了眼雷電,便不再動了。

    闕鶴自女修出現(xiàn)后,便一直愣愣地看著她。

    看她出劍行云流水,抬手捏決迅速果斷。

    看她眉眼依舊,身姿翩翩,仿佛世間沒有任何事物能阻難得了她。

    事實證明確實如此。

    在場修士皆知五年前衍宗的折春劍獨自對上魔君,以一己之力將其重創(chuàng),自己卻也被破了金丹,成了廢人,而后如云消霧散般,誰也不知她去了哪里。

    但那一次,她扭轉(zhuǎn)了曾經(jīng)甚囂塵上的壞名聲,本以為這就是曾經(jīng)的天才劍修最好的結(jié)局了。

    趙寥寥側(cè)頭去看朝她劈來的雷霆,在最后一刻躍身讓開,那雷電劈碎了冰籠,亦劈中了黑蛟。

    下一道雷霆緊跟其后,趙寥寥又沖黑蛟而去,那蛟再次替女修擋了一道。

    黑蛟在這兩道雷霆夾擊下變得奄奄一息,誰知趙寥寥竟然又引來了第叁道雷霆!

    這下饒它是只妖獸也察覺出不對,撲騰著斷尾便想逃,趙寥寥追了上去,將劍擲出,釘住一爪。

    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一路上的黑云翻墨,蛇電穿梭,并非是海上風(fēng)云變幻的惡劣天氣,而是趙寥寥的雷劫!

    “……好慘?!?/br>
    第叁道雷劫劈下時,其中一名修士看著已經(jīng)焦透的惡蛟,默默哀悼。

    叁道雷劫,金丹期。

    區(qū)區(qū)五年而已,對方竟然又一躍而成金丹修士。

    恐怖的修行速度讓眾人想起了曾處于趙寥寥陰影下的童年經(jīng)歷。

    ——衍宗的趙寥寥,巳月真人的親傳弟子,叁歲引氣入體,六歲筑基的修道天才,名劍折春認(rèn)主的新劍主。

    曾經(jīng)這些名號響徹十九州各宗門,各弟子或多或少地都被自家?guī)熥鸲崦婷嘏c對方做過比較。

    說不妒忌當(dāng)然是假的,在知道對方修為停滯不前時甚至小小地惡毒地鼓掌歡呼過。

    但今日見了真人,對方劍式如云,折春成錦。

    能一邊揮劍向敵,又一邊捏決引氣,一心二用沉穩(wěn)有序,對上黑蛟還能借力打力,與她年紀(jì)相仿的弟子中,怕是只有她一人如此機(jī)敏傲氣。

    當(dāng)之無愧的天才。

    驟雨停歇,海面重歸平靜,日光破開云層照在海面上,頗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覺。

    趙寥寥甩凈污血,收劍入鞘,將善后的工作交給宿華,自己跳上甲班與眾人打招呼:“韶音,芝麻,楚翹?!?/br>
    被喚到名字的女孩子們圍了上去,拉著她的手不住地打量她,最后忍不住抱了又抱。

    芝麻眼中光芒閃閃:“太厲害了吧寥寥?。?!你還是這么強(qiáng)!是我認(rèn)識的最最最強(qiáng)的劍修!”

    “誒,還算不上最最最強(qiáng)啦?!?/br>
    趙寥寥模仿樂修的語氣,樂不可支:“只是比普通劍修強(qiáng)了那么一點點點。”

    韶音噘著嘴巴,氣鼓鼓的:“你可以重新修道了也不告訴我,這兩年都未曾與我聯(lián)系,我那里攢了精進(jìn)修為的許多丹藥呢!都是為你備下的?!?/br>
    “當(dāng)初也就是試試,還不太確定到底能不能重塑經(jīng)脈,打算有點成績了再說。”

    趙寥寥笑瞇瞇地替醫(yī)修順毛:“畢竟我很好面子的嘛。”

    她從儲物袋里摸出幾張正紅的請?zhí)?“本來預(yù)備過幾日去宗門拜訪幾位,結(jié)果今日正巧遇到,也免得我到處跑。”

    女修的臉頰微微發(fā)紅:“這是我與宿華的婚貼,下月初成婚,屆時還請諸位不要嫌棄,來嘗嘗我釀的新酒?!?/br>
    “成婚?!”

    女孩子們尖叫一聲,鬧成一團(tuán):“你們終于要成婚了?。?!”

    “恭喜恭喜呀!”

    “嗚嗚嗚有情人終成眷屬!”

    那廂宿華扒了龍筋,收了蛟丹,將黑蛟用得上的物件都收入儲物袋后,便跟著上了甲板,立在趙寥寥身側(cè),輕輕握著愛人的手。

    闕鶴本來往趙寥寥方向而去的腳步頓時止住,兩人相握的手刺激地青年眼睛發(fā)痛,他狼狽地轉(zhuǎn)過臉,肩頭卻搭上一只手。

    厝奚摟著闕鶴的肩,不容拒絕地將他往趙寥寥面前帶,語氣輕松又暗含警告:“好歹師徒情分一場,如今人家要成婚了,還不好好祝賀一番?”

    闕鶴擰著眉不吭聲,直到站在趙寥寥面前,才忙忙舒展眉頭,想說些什么,又不知從何開口,便盯著人發(fā)呆。

    趙寥寥抽出一張請?zhí)f給他:“闕鶴,好久不見了,個子似乎長高了了些。”

    女修熟稔的長輩口吻令闕鶴不由有些煩悶,他目光落在請?zhí)?,只覺得刺眼:“我不會去的?!?/br>
    趙寥寥笑容不變,手轉(zhuǎn)了個彎將請?zhí)截绒墒种小?/br>
    闕鶴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語氣不好,忙忙解釋道:“……月初要進(jìn)妖塔,是早就定下的事,所以無法到場。但我會托人送賀禮過來,送最好的賀禮?!?/br>
    他好像又回到了少年時,面對心儀的女修時,總是笨嘴笨舌,心中所想與口中所言差了十萬八千里,沒法好好的表達(dá)自己的心意。

    闕鶴直視著趙寥寥琥珀色的瞳孔,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他說:“?!倌旰煤??!?/br>
    作者的話:

    趙寥寥:天空一聲雷響!我趙寥寥閃亮登場!

    后日談一共叁章,下一章宿華就要見老丈人啦!

    剛出關(guān)·老丈人·突然得知自己徒弟要成親了·還沒養(yǎng)大的白菜被野豬拱了·巳月真人:生氣.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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