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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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故道:“大仙所言甚是。學習之事不急于一時,暫且擱置,我們不如先度化仲世煌?” 白須大仙瞇起眼睛,打量溫故臉上不同尋常的熱切,微微一笑道:“依你?!?/br> 溫故喜道:“即刻動身?”說著,就要騰云駕霧。 白須大仙擺手道:“我再教你一樣本事。” 溫故一臉好奇。 然后,白須大仙帶他到火車站。 溫故:“……” 龍城之繁華,猶勝虎城。 溫故跟著白須大仙出站臺,就被鋪天蓋地的喇叭聲震得兩耳嗡嗡作響。 白須大仙道:“我們坐車去酒店?!?/br> “車?” 不等溫故反對,白須大仙已攔下一輛出租車,拉著溫故坐了進去。 白須大仙見他如臨大敵,失笑道:“以你的道行,還怕鐵馬?” 溫故道:“倒不怕它亂撞,只是叫聲擾人。” 白須大仙道:“以前可沒有這么多車?!?/br> 溫故皺眉道:“簡直不見天日?!?/br> 白須大仙聽他口吻對汽車反感至極,便道:“以前只有富貴人家才坐得起車,窮人出門只能靠兩條腿。如今窮人也有了選擇余地。” 溫故道:“莫非汽車價格低廉,人人可得?” “人有貧富,車有貴廉,這且不說?!卑醉毚笙芍钢赃吥禽v高高大大的公交車道,“此車名為公交車,于固定路線往來,一元……一枚銅錢便可乘坐?!?/br> 溫故想了想道:“如此看來,這噪音也不是忍不得?!?/br> 司機聽他們文縐縐地扯了半天,按耐不住道:“你們從哪里來的?” 白須大仙道:“哦,山里來的,剛進城?!?/br> 自己的洞府的確建于山上,溫故點點頭。 司機嘆息道:“山里頭苦吧?能吃飽嗎?” 白須大仙道:“尚可……還行?!?/br> 溫故道:“山中吃不飽嗎?莫不是還有戰(zhàn)亂?” “沒有戰(zhàn)亂,是……”白須大仙對司機一種口氣對溫故一種口氣,應接不暇,干脆撂擔子,“算了,罷了。還是你們倆自己聊吧!” …… 司機和溫故在后視鏡里對了一眼,雙雙別開頭去。 紅星大酒店,是龍城排名前十的五星級酒店中唯一一家國內獨資。 溫故看著白須大仙又拿出一張卡片,隔著一張大理石臺與小姑娘嫻熟交談,黯然之余又生出幾分自卑。不知何時,他才能如白須大仙這般,真正在人間自在逍遙。 兩人上樓,溫故看白須大仙又掏出一張卡開門,驚嘆道:“此卡竟可四海通行?” 白須大仙道:“此卡非彼卡?!彼贸錾矸葑C,信用卡,房卡,健身卡,超市打折卡……各種各樣,鋪了一桌,“瞧,不同的卡有不同的用處?!?/br> 溫故挑出身份證,與白須大仙比了比道:“這張倒與眾不同?!?/br> 白須大仙道:“這是身份證,如同……魚符,也可做路引。記載著人的姓名,出生年月與住宅地址。” 溫故翻來覆去地看:“官府不怕造假?” “也有造假。不過卡片可造,記錄難造,當然,這是對普通人而言?!?/br> 白須大仙又解釋電腦及系統(tǒng),聽得溫故暈頭轉向,求饒道:“來日方長,容我循序漸進慢慢學。當務之急,還是勸說仲世煌。” 白須大仙道:“也好?!彼贸龅貓D,將仲世煌家圈出來給他,“他便住在此處。” 溫故道:“大仙不同往?” 白須大仙道:“這是你的差事,我不便插手?!?/br> 溫故道:“不過我從未見過仲世煌,萬一認錯……” 白須大仙道:“這有何難?你站在那里,大喊一句,仲世煌,誰出來應了誰就是。” 溫故聽聽有道理,想想不對勁,眼見時近傍晚,不再耽擱,拿著地圖上路。 白須大仙一把抓住他:“你就這樣走?” 溫故道:“有何不妥?” 白須大仙道:“有一句俗語叫,嘴上無毛辦事不牢。你樣貌如此年輕,只怕仲世煌不會輕信?!?/br> 溫故點頭道:“有理?!?/br> 一眨眼,一個翩翩佳公子就成了蒼蒼白發(fā)叟。 正是下班時分,他駕云尋去,沿途車排長龍,緩如龜行,十分壯觀。他掃了一眼,匆匆往地圖所標的住所去了。 溫故問過白須大仙凌天集團的意思,知道仲家是富貴人家,見到前后高樓中夾著一座庭院深深的獨立大宅也不甚驚奇。 他繞屋一圈,落在陽臺上。 燈光忽亮,一對男女站在屋里,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溫故微愕,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一幅與人等高的圖,掛在墻壁上,正對著陽臺。畫邊是一張雙人大床,顯然,這是一間臥室,主人是一對夫婦。他從臥室里出來,順著階梯走到一樓。沿途,燈隨著他的腳步亮了一路,卻空無一人。 他轉了轉,最后在沙發(fā)上坐下,靜待主人歸來。 客廳是挑高落地窗,車燈從外面掃過,里面看得一清二楚。 溫故意識到主人歸來,立刻端正坐姿,面無表情地看著門的方向。約莫過了十分鐘,才有腳步聲接近,然后,他門開了,一個高大健碩的男子握著個黑匣子,含笑入門,不等溫故自我介紹,便沖著他連發(fā)三枚暗器。 溫故眸光一凝,暗器停在半空。 男子一怔,皺眉道:“你是誰?” 溫故笑了笑,暗器落在地上,滾到一邊。“在下溫故,特來度你成仙?!?/br> 男子揚眉道:“你知道我是誰?” 溫故道:“仲世煌?!?/br> 男子笑道:“我像嗎?” 溫故愕然道:“莫非你不是?” 男子道:“虧我差點相信你是神仙,原來是個神棍,連誰是誰都分不清楚?!?/br> 溫故尷尬道:“我手里并無畫像?!?/br> 男子道:“不管你是誰,我勸你最后馬上離開。不然……” 他話音未落,一個高挑頎長的身影就從他身后擠了進來,看也不看溫故,徑自往樓上走。 溫故看男子神色,猜到幾分,沖上樓的背影喊道:“你才是仲世煌?” “滾?!?/br> 作者有話要說: ☆、苦心之勸(下) 溫故呆呆地看著仲世煌的背影消失在樓梯轉角,舉步欲追,門口的男子已沖進來的擋在面前,那只黑漆漆的匣子上插著一根黑色鐵管,正對著他的眉心。 男子聲色俱厲:“再往前一步,我就開槍。這次不會手下留情?!?/br> “我并無惡意?!睖毓誓_步微挪,鞋邊碰到其中一枚子彈,子彈滾了幾圈,到男子腳尖停下。 男子低頭看了一眼,又看溫故:“你真的是神仙?” 溫故點頭。 男子問道:“你要度小仲先生成仙?” 溫故道:“若小仲先生是仲世煌,那便是?!?/br> 男子道:“為什么?” 溫故道:“順應天命。” 男子道:“你應該提前預約?!?/br> 溫故茫然。 男子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丟給溫故,手里的槍還是對著他的腦袋:“一會兒打這個電話,秘書會替你安排時間?!?/br> 溫故拿著名片,默默地看著他。 男子道:“我叫耿頌平,負責小仲先生的安全,你要是沒什么事,就先……??!” 溫故擺手,一陣強風刮過,連人帶話拒之門外。一顆子彈在慌亂中射出,被溫故隨手放入乾坤袋中,又在門上下禁制,以免耿頌平進來。 他將手中的名片被好好研究了一番,又拿出白須大仙送給他的門卡作對比,發(fā)現(xiàn)兩者質地大小都有所區(qū)別,顯然不是一種。也是,耿頌平與他非親非故,怎會平白無故贈靈寶給他。 他將名片收進乾坤袋,身影一晃,已到二樓。 掛著等身高畫像的臥室門微啟,漏出一條細光。 溫故在門口止步,借門縫往里看。 壁燈的光束散落在畫上,猶如一道晦暗圣光,照著畫上人的笑容僵硬而牽強。仲世煌坐在床邊,雙臂撐著身體,微微后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畫中人,神色木然?;蛟S是他容色絕麗,使人不自主地心生憐意,明明面無表情,卻看的溫故無緣由的心酸。 無需翻黃歷,他也知:今夜不宜度化。 溫故默默轉身。 “誰?”仲世煌猛然坐直身體。 溫故躊躇了下,輕輕推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