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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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故尷尬道:“天地靈水?!?/br> 白須大仙腳步一頓:“不會是河水吧?” “煮過?!?/br> “……” 煮過的河水用唐白瓷盛著,總算高大上了幾分。 白須大仙道:“不知仲道友可知昆侖險(xiǎn)境?” 仲世煌道:“聽溫故說過。” “天下安危皆系昆侖,昆侖救星卻在蓬萊?!卑醉毚笙傻溃骸拔也簧浦v故事,就開門見山了吧。要解救昆侖與天下,只有煉制出一個(gè)比魔鼎更大的乾坤蕩穢鼎。如今材料已經(jīng)覓齊,唯缺工匠。” 仲世煌不知其意,慢條斯理地喝水。 “說來慚愧,雖煉器界人才輩出,然而能夠煉制乾坤蕩穢鼎這般神器的,古來今往,寥寥無幾,而最有可能的一位便是蓬萊黃凌道人??上У氖牵话俣嗄昵八鋈辉庥霾恍?,轉(zhuǎn)世歷劫了?!?/br> 一只手從茶幾下伸過來,輕輕地抓住仲世煌放在膝蓋上的手。仲世煌怔了怔,扭頭看溫故。溫故也在看他,眼中有鼓勵(lì)有心疼,還有幾分驕傲與期許。他腦中靈光一閃:“那位黃凌道人現(xiàn)在何處?” 白須大仙道:“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br> 仲世煌怔住。 白須大仙道:“不錯(cuò)。仲道友便是黃凌道友的轉(zhuǎn)世。” 仲世煌手緊了緊,看溫故,“你知道?” 溫故知道過去的經(jīng)歷讓仲世煌對他的信任降到零點(diǎn),但有風(fēng)吹草動,就會坐立不安。他暗自慚愧,生怕刺激他,忙道:“不知。我知道我本該與黃凌雙修……”手快被仲世煌的大力捏斷,他仍溫柔地說,“但并沒有放在心上。我認(rèn)識的是你,其他不重要?!?/br> “……”白須大仙目瞪口呆。眼前這個(gè)張口就是甜言蜜語的情圣和當(dāng)初那個(gè)洞房被甩的呆頭鵝是一個(gè)人嗎?! 事實(shí)證明情話效果很好,仲世煌被取悅了:“我是黃凌轉(zhuǎn)世又如何?他是他,我是我,他會的我不會。莫說煉制乾坤什么鼎,我連畫都畫不出來?!?/br> 白須大仙道:“我知道要仲道友馬上變成黃凌是強(qiáng)人所難,但是燮天必須用紫混沌火煉制,而紫混沌火唯有黃凌道友曾收藏一朵。只是那火認(rèn)主,一般人無法靠近,唯有請仲道友收服。” 仲世煌既新奇又茫然:“怎么個(gè)收法?” 白須大仙道:“我已為道友請了名師,以道友的天資,相信不用數(shù)日,就能將紫混沌火手到擒來?!?/br> 溫故有不好的預(yù)感:“那位名師不會是……” “就是元時(shí)大仙?!?/br> 溫故想起青宵的慘狀,干笑道:“他不是正在栽培青宵嗎?黃凌是青宵的師父,這個(gè)……會亂了輩分吧?” 白須大仙道:“只是互相切磋,并非正式拜徒,不必介意。” 仲世煌道:“黃凌的徒弟?” 溫故道:“是個(gè)很上進(jìn)的青年?!痹谔旌硶r(shí),青宵舍身取義,令他印象深刻。雖然現(xiàn)在想想,他可能是因?yàn)樽约号c仲世煌的關(guān)系,才特別“關(guān)照”。 白須大仙道:“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仲世煌道:“如果能改變末世,責(zé)無旁貸!” 白須大仙大喜:“黃凌道友果然名不虛傳,真是爽快!” 神仙一向是說走就走,反正也沒什么東西要收拾,更不用通知什么人,只要走的時(shí)候下個(gè)禁制,把房子藏起來就行。 仲世煌第一次跟著溫故駕云飛行,有些吃不消。好在溫故和白須大仙都照顧他,每半個(gè)小時(shí)休息一會兒,饒是如此,等到了蓬萊,他也快趴下了。 溫故扶著他,手指輕輕地幫他按摩。仲世煌現(xiàn)在是真正魔修,不能再用仙氣幫他疏通經(jīng)脈解乏。 仲世煌緩了緩,痛定思痛道:“我還是幫你買輛跑車吧?!?/br> 白須大仙:“……” 溫故雙眼冒心:“好啊!” 白須大仙:“……”能有點(diǎn)神仙的自覺嗎? ☆、第67章 煉鼎之匠(下) 仲世煌休息了一會兒,緩過神打量四周,觸目所及,青山處處,碧草茵茵,飛鳥走獸或棲或行,皆不懼生人?!拔乙詾槟阕〉牡胤揭呀?jīng)是世外桃源,沒想到還有更美的?!?/br> 白須大仙搖頭:“老王賣瓜自賣自夸。我們?nèi)ツ愕亩锤纯??!?/br> 仲世煌:“……” 溫故牽住他的手:“去看看黃凌的洞府?!?/br> 仲世煌忽道:“萬一我不是黃凌呢?” 溫故道:“我認(rèn)識的本來就是仲世煌?!?/br> 仲世煌盯著他,低聲道:“記得你說的話。” “嗯。” 兩人手牽手往前走,卻不見了白須大仙的身影。他們不認(rèn)得路,卻也不緊張,當(dāng)春游了,東逛逛,西走走,怡然自得。走著走著,就見到白須大仙從天而降。 “我找到黃凌洞府了,就在那座山里?!彼f,“不過被其他修道者占著?!?/br> 溫故疑惑道:“為何?” 白須大仙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黃凌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煉器大師,他煉制的東西哪怕是半成品,也價(jià)值連城。他歷劫多年,洞府禁制不同以往,青宵年少,獨(dú)木難支,他的洞府自然會引來各方覬覦。” 溫故原想說為何他不回神州洞府多年,洞府還安然無恙,但轉(zhuǎn)念就想通了,因?yàn)椤F。 “既然如此,我去趕走他?!睖毓兽坌渥訙?zhǔn)備上。 “不可?!卑醉毚笙蓴r住他,“你已飛升,不可擅自插手修真界之事?!?/br> 溫故道:“那叫青宵回來?” 白須大仙道:“何必舍近求遠(yuǎn)?”眼睛直勾勾地看向仲世煌。 仲世煌認(rèn)真地說:“我沒帶支票?!?/br> “……” 白須大仙在仲世煌身上下了一道禁制隱藏魔氣,“這道禁制不但能夠隱藏氣息,而且還能將你受到的傷害轉(zhuǎn)移到我身上,所以,放心大膽地出手,有事我擔(dān)著?!?/br> 仲世煌掐了自己一下手腕。 白須大仙無奈地展示自己手腕一閃而過的微紅。 仲世煌很滿意。 溫故將暮海蒼月劍交給仲世煌:“此劍與我心意相通,你拿著它,我也可偷偷幫你。你的金系異能還在否?”他知道翁于橋只傳授了功法,并沒有傳授劍術(shù)和法術(shù),怕他打起來吃虧。 仲世煌道:“在。你放心,我不會將你的劍變成棍子?!?/br> 溫故無奈,在乾坤袋里摸了摸,摸出兩把早已棄之不用的鐵劍,“這兩把隨你七十二變?!?/br> 仲世煌拿著暮海蒼月大大方方地進(jìn)入山中。 溫故拎著兩把鐵劍,隱身跟在身后。 白須大仙道:“你像個(gè)老媽子?!?/br> 溫故道:“情之所鐘,心之所屬,便魂不守舍,奮不顧身。大仙見笑?!?/br> “問世間情為何物,不是癡癡醉醉,便是瘋瘋狂狂。其實(shí)這些情情愛愛牽牽扯扯,哪里比得上孑然一身,逍遙自在?!?/br> 溫故別有深意道:“緣分未至,我亦如是?!?/br> 白須大仙:“……” 再往前五六丈,便是洞府。 仲世煌驀然停住腳步,冷冷地看著眼前不知何時(shí)出現(xiàn)的紫衣青年。青年喝道:“你是何人?膽敢擅闖徐陽真人的洞府!” 仲世煌懶洋洋地說:“這是我的洞府?!奔热徽f他是黃凌,他便認(rèn)了這個(gè)家。 青年怒道:“豎子!敢口出狂言!”他雙手一引,一對金色長鉤握在手中,恨恨地向仲世煌劃來。 盡管白須大仙說他的傷害都會轉(zhuǎn)移,仲世煌仍不敢大意,用暮海蒼月?lián)趿艘幌拢眢w往后一仰,手朝溫故的方向一伸。 溫故將鐵劍丟出去,鐵劍在空中掉了個(gè)頭,朝青年射去。 青年被鐵劍劃了一下,卻不怎么疼,當(dāng)即冷笑一聲,鉤子劃過仲世煌的臉,仲世煌安然無恙。 若這是網(wǎng)游,那么現(xiàn)在場景應(yīng)當(dāng)是這樣的。 仲世煌發(fā)出暗器,青年腦門閃過:1 青年發(fā)出大招,仲世煌腦門閃過:miss …… 兩人打得像模像樣,但造成的傷害都可……忽略不計(jì)。 溫故看著白須大仙一會兒這邊來個(gè)傷口,迅速修復(fù),一會兒那邊來個(gè)傷口,迅速修復(fù),同情地問:“疼嗎?” 白須大仙道:“我乃神仙,怎會怕疼?”他頓了頓,補(bǔ)充道,“我早封閉了痛覺?!?/br> 溫故:“……” 下面打得如火如荼,奈何場面一直在1和miss中來來回回,沒什么進(jìn)展。 白須大仙坐不住了,“要不你下去幫他一把,不要?jiǎng)酉蓺?,只要撞他幾下便可?!?/br> “撞?” 溫故還在疑惑,白須大仙就揮手將他變成了一頭犀牛。 溫故:“……” 白須大仙道:“修真者養(yǎng)靈獸是常事,一定不會被看穿的,你速戰(zhàn)速決?!?/br> “……”溫故只好現(xiàn)身,朝青年沖去。 青年雖然與仲世煌打的難分難解,但目光一直覆蓋四周。和仲世煌交手沒多久,他就知道對方大概是個(gè)什么水平了。他在蓬萊住了這么久,自然知道島上有哪些修真者。仲世煌第一次出現(xiàn),修為又如此之低,必然不是單獨(dú)來的,一定有幫手藏在暗處,所以溫故以犀牛形象出現(xiàn)時(shí),他并沒有吃驚,反而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倒是仲世煌看到身邊有一頭犀牛沖過去嚇了一跳,直到白須大仙在他耳邊傳音說是溫故才放下心來。 溫故照白須大仙說的,東撞一下,西撞一下,盡量給仲世煌制造機(jī)會??上е偈阑偷墓袅?shí)在太低,兩人配合之后也沒有提高多少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