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清宰相厚黑日常在線閱讀 - 第101節(jié)

第101節(jié)

    周道新看了顧懷袖一眼,也沒在意,開口便對張廷玉道:“我剛進(jìn)來的時候,聽見人說江寧學(xué)政換人了?!?/br>
    換人了?

    張廷玉一怔,“換了誰?”

    學(xué)政管理的便是平常的鄉(xiāng)試,現(xiàn)在是康熙三十一年,鄉(xiāng)試是三十二年秋,會試則是三十三年春,一般皇帝重視的地方會指定一些大臣擔(dān)任鄉(xiāng)試主考官。張英、李光地便是漢臣之中頻頻被點中的人,只是每一年負(fù)責(zé)的地方都不一樣而已。

    現(xiàn)在時間沒到,怎么平白換了人?

    要緊的是,如果換的人不是關(guān)系重大,周道新沒道理拿出來說。

    周道新早就住到琉璃廠旁邊,跟張廷玉是在一次買徽墨的時候認(rèn)識的。畢竟周道新性格古怪,張廷玉也不是什么性子正常的人。

    兩個人算是不打不相識,竟然也成了至交。

    在明珠府的吟梅宴上,卻只是有意無意裝作不認(rèn)識而已。

    張廷玉不想在張廷贊在場的時候,讓人知道自己其實還認(rèn)識別人。

    平日里跑出去浪蕩也就罷了,結(jié)交周道新這樣的奇人異事,怕還不被府里理解的。

    周道新也覺得張廷玉這人有點意思,別人都說張二公子不成器,可周道新就樂意結(jié)交這樣的人。

    人說奇才鬼才都是各有各的想法,周道新跟張廷玉雖性格差距挺多,可內(nèi)里風(fēng)骨卻有共同之處。

    知趣相投,才可結(jié)為知己。

    周道新只一笑道:“江寧學(xué)政趙子芳,與張英老大人乃是同一年的進(jìn)士,只是一個步步高升,一個外派出去做了多年的官。我聽聞,這個趙子芳與張英老大人素有仇怨,早幾年便狠參過張大人幾本,只是沒了消息罷了。”

    現(xiàn)在這個跟張英有仇的趙子芳忽然被提拔上來,也不知道是哪一邊搞的鬼。

    沒人在皇帝跟前兒吹風(fēng),那是不會有這個結(jié)果的。

    周道新興味得很:“若我沒記錯,衡臣兄說,明年要去江寧鄉(xiāng)試,我看是棘手了?!?/br>
    顧懷袖站在窗邊聽著,也不知為什么心緊了一下。

    這周道新的一張嘴,真的挺毒,可不得不說這人說話是說到點子上了的。

    顧懷袖也記得有這件事,張廷玉明年要參加鄉(xiāng)試,若是過了,那就是后年的會試,順利地進(jìn)入仕途。可若有這么一檔子事兒,科考舞弊案年年都有,每年都有人莫名其妙地落榜。

    這倒也罷了,好歹張英也常常是主考官,可問題是……

    張英愿意讓張廷玉考中嗎?

    現(xiàn)在府里就一個張廷瓚撐著,張英此人則深諳韜光養(yǎng)晦之道,忌諱著樹大招風(fēng),本來漢臣在朝中就處于弱勢,要是一門出好幾個進(jìn)士,那風(fēng)頭蓋過滿人,定然要樹敵的。

    皇帝也未免忌憚下面臣子勢力太大,要出手打壓。

    到底君心難測,張英是步步為營。

    這趙子芳若真要為難張英,怕是張英也只能認(rèn)了這個虧,出于種種考慮而不會與同僚趙子芳撕破臉。

    顧懷袖這么一推測,真是驚心動魄。

    她沒忍住轉(zhuǎn)過身,看著周道新,這人肯定也是想到了這一層,否則不會跟張廷玉說。

    張廷玉又怎么會不明白?

    他端著茶杯的手頓時握緊了,又慢慢將茶杯放下,擱在了桌上。

    “若真是遇上,也是無奈之事?!?/br>
    周道新嘆了口氣:“我只是想衡臣兄有個準(zhǔn)備?!?/br>
    好事多磨這樣的話,真不是這時候能說得出來的。

    兩個人只管喝茶,又聊了聊外面的事情。

    說到去年因為字好被點成了狀元的戴有祺,聽說已經(jīng)隱居去了,倒是那黃叔琳等人混得風(fēng)生水起。

    張廷玉道:“當(dāng)今圣上喜歡寫得一手好字的人,可光有一手好字也是不行。”

    一手好字可登高,一剎失足跌萬丈。

    有得必有失罷了。

    周道新道:“我這會兒要去李光地大人的府上,不多聊,先告辭了?!?/br>
    “慢走?!?/br>
    張廷玉起身,又看周道新躬身走了,這才回頭看顧懷袖。

    顧懷袖握著一杯茶在窗邊,她綰著墮馬髻,顯得細(xì)瘦高挑,一襲秋香色百蝶穿花馬面裙,透著春意的明媚,外頭微風(fēng)吹進(jìn)來,卻是眼波流轉(zhuǎn)。

    她抿了唇,不知說什么。

    原以為這周道新來,應(yīng)該是件好事,畢竟這人除了愛好奇怪之外,說話似乎也很風(fēng)趣幽默。

    可怎么也沒想到,竟然說了這樣一個消息。

    顧懷袖心里都不舒服了,可張廷玉面色如常,他只朝她伸手,拉她過來:“萬事皆有定數(shù),強求不得。趙子芳此人我聽說過,陰鶩刁鉆,遲早出事,不急。”

    她還沒想好怎么回話,張廷玉便忽然道:“我看府里是越來越亂,不如找個機會回了江南去住,反正鄉(xiāng)試也在那邊。三年一回地跑,累得慌?!?/br>
    “去江南?”

    這倒不是不可以,只是……

    張府這邊,怕還沒那么容易。

    顧懷袖心知他也是不想在這府里待了,只笑他道:“明明是你自己想往江南去了,卻又要賴上我,這樣的張二爺我倒是頭一回見著?!?/br>
    張廷玉悠然道:“天生沒臉沒皮,好游名山大川,江南好風(fēng)光,不如擇日而去?”

    “那便擇日吧。”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顧懷袖也不喜歡張家,不過這機會還要慢慢找。

    夫妻兩個只要一條心,往后的事情就好辦了。

    分家,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張廷玉必須要顧及著張廷瓚的面子,更何況他雖跟吳氏關(guān)系不好,到底還是個孝順的人,不能不管不顧地走。若真是拋開一切走了,回頭怕是千夫所指。

    顧懷袖估摸著是之前看西湖景的時候,張廷玉就轉(zhuǎn)著這心思了。

    一壺茶見底,張廷玉也不在這里多坐,出來就往樓下走。

    廖逢源竟然又站在了柜臺后面,拿著一直茶杯,里面裝著一些干茶葉。

    他就用自己微微透著富態(tài)的手指,一根根輕輕搓著手中的茶葉,一臉凝滯的憂慮。

    來的時候就見著這一幕了,回來的時候也見著,張廷玉就起了好奇:“掌柜的近日似乎有憂愁之事?”

    廖逢源之前看周道新下來了,還沒料想張廷玉也下來了。

    他長嘆了一口氣,搖搖頭:“茶葉這生意真是越來越難做了。”

    “年年南來北往,這茶葉過一趟大運河就要翻個三五倍的價,又怎會難做?”

    更何況,廖逢源還是萬青會館的副會長?

    蘇杭一帶的商人,都聚集在這里,一般來說,會形成一個小地區(qū)的商幫,眾商人聚在一起的時候便能相互探尋價格成本,直接定價,保證了各茶行茶葉標(biāo)價的穩(wěn)定和大致相同,這樣大家做生意也正好。

    一般來說,到了廖逢源這個位置,不可能擔(dān)心茶葉生意難做。

    可張廷玉現(xiàn)在看到的,竟然是廖逢源的滿臉為難。

    “唉,我私底下給您一句話?!?/br>
    廖逢源白白的手指上全是漂亮的茶葉,一根一根裹著的,一看便知道是好茶。

    他這一回用了一個字,“您”。

    這可不一般,至少說在說這件事的時候,廖逢源沒把張廷玉當(dāng)做一般的茶客。

    他五根手指來:“從江南那邊運茶葉過來,成本不說,算上咱們茶行這邊還要再翻個一,過來咱好歹要賺錢吧,又是一。張二爺您要也看見了,這還有三呢?”

    他數(shù)出一個“一”來,就掰一根手指下來握住,最后剩三根手指豎著。

    廖逢源眼底帶著些微的嘲諷,又是嘆氣又是好笑:“剩下的這三,都是過河錢?!?/br>
    過河錢?

    顧懷袖沒聽說過,頗覺新鮮。

    若是照著廖掌柜的這樣說,一文錢的茶葉,從茶農(nóng)的鍋里出來,再運到北邊,就要變成六文錢,其中一文是茶錢,兩文是茶行賣茶給茶農(nóng)的利和茶行本身的利,剩下的一半在哪兒?

    就過河用了。

    這就跟顧懷袖知道的過路費一樣,收得可真黑。

    可這過河錢,是怎么出去的?

    張廷玉也知道應(yīng)該有下文,可廖掌柜的看了看張廷玉,嘴巴一張,末了卻又緊閉,道:“張二公子怕還是不知道的好,唉,我就自己一個人糟心吧。”

    看掌柜的這樣,應(yīng)該是不想說了。

    張廷玉也不強求,與顧懷袖辭別了廖逢源,這才出來。

    遠(yuǎn)遠(yuǎn)地,阿德跟青黛站在馬車旁邊,一個坐在車轅左邊,一個在右邊,朕百無聊賴地四處看呢。

    顧懷袖與他一面往那邊走,一面道:“不問清楚,不要緊嗎?”

    張廷玉搖搖頭:“廖掌柜的這話說了一半,未必是什么簡單的事情。不能告訴我,那也就是與我有那么一星半點的關(guān)系了。你可知道過河錢怎么收嗎?”

    顧懷袖不懂,她搖了搖頭。

    張廷玉背著手,已經(jīng)走到了馬車旁邊。

    阿德一下站到地上,躬身喊了聲“二爺二少奶奶”,青黛也已經(jīng)起來了。

    張廷玉與顧懷袖直接上了車,到現(xiàn)在似乎也沒有什么繼續(xù)往下面逛的必要了,兩個人坐進(jìn)車?yán)铮檻研浔銌査骸霸趺词???/br>
    張廷玉手放在膝蓋上,手指指節(jié)輕輕地叩擊著,“大運河從南到北,分成各個河段,有時南高北低,有時西高東低。水流方向并不一致,要緊的是商船過往,只能通過閘門調(diào)節(jié)各個河段的水深,此河乃因漕運而興盛,除了運輸漕糧之外,如今卻是商船來往頻繁。所以,每過一個閘門,便有河道衙門來收過路錢,過大運河,便叫做過河錢?!?/br>
    這個閘門調(diào)節(jié)水深,只是用于某些特殊的河段,更多的時候這些閘門只是為了治理水患。

    河工之事頗為巧妙,康熙也一直很重視,幾次南巡,都是把河工放在首位的。

    可過河錢這事,卻是皇帝根本管不到的。

    每個河道總督上任都要收錢,這一任河道總督名為靳輔,乃是一位治河能臣,可為什么廖掌柜的會說過河錢已經(jīng)三倍于茶葉本身價值?

    過河錢每年都收,所有商旅都習(xí)慣了,可唯有今年的生意難做,難保不是運河上出了什么差錯。

    可這件事跟張廷玉有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