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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清宰相厚黑日常在線閱讀 - 第368節(jié)

第368節(jié)

    原本定了張廷玉為會試主考官,可這回張廷瑑與張家二公子張若靄都要參加會試,按理張廷玉還是要避嫌,所以會試考官掛了個名,余者不由他經(jīng)手。

    沒想到,八月會試放榜,張若靄竟然得了會試通場第一,他四叔張廷瑑也在第五,真真驚落朝野上下一地下巴。

    張廷玉也是頭疼,放榜當日便把張若靄叫來罵了一頓,反倒是張廷瑑放聲大笑起來。

    天底下竟然有侄兒考得比叔叔還好,還是一門出了倆貢士,按著兩人這名次,再入殿試成進士,不過朝夕而已。

    八月底放榜完,張廷玉又是高興又是有些憂心。

    他如今是禮部尚書,還是內(nèi)閣學士,翰林院掌院學士,國史館總裁,供職南書房自不必說,前幾月皇上叫他主持編纂《圣祖仁皇帝實錄》,瞧著還有叫他編《明史》的意思,著實令人頭疼。

    在將他任命為皇子們的先生沒多久,雍正便又一道詔書,加封張廷玉“太子太保”銜,如今又成了太傅。

    一個人頭上頂這么多銜按理說也夠了,更何況,張英出身進士,暫時不提,張廷瓚人已去了,暫時不提。

    張廷玉,進士翰林出身;張廷璐,進士翰林出身;張廷瑑,今科方成了貢士,進士翰林出身不在話下;兒子張若靄,會試通場第一,怎么也不可能不是進士,不可能不入翰林。

    這么一算,光是這兩朝,張家一門就要出六個進士。

    窮人有窮人的煩惱,富人有富人的煩惱,張廷玉有張廷玉的煩惱。

    兄弟們考過了,還有晚輩們要考,子侄一輩也是要讀書的,回回都要避嫌,不知多少年才能掌一回文衡,做一回主考官。

    不僅如此,更怕樹大招風,當年張英的煩惱,全數(shù)落在了張廷玉的頭上。

    他終于沒忍住跟顧懷袖抱怨:“我兒子怎就不能笨一些呢?”

    顧懷袖終是白他一眼,沒跟他說話,任他自己想去了。

    會試剛過,正值中秋,宮里來了令,許臣工帶各府誥命入宮小聚,也不辦什么節(jié)慶,畢竟還沒三年呢。

    張廷玉帶了顧懷袖入宮,卻沒想到今晚還有旁的事情要辦。

    胤禛深受康熙末年奪嫡之苦,自然知道個中兇險,他傳諭于幾個心腹大臣,包括張廷玉在內(nèi),于養(yǎng)心殿商議建儲之事,當夜議定建儲匣與密旨。他當著大臣們的面,親手寫成詔書,封于匣內(nèi),為建儲匣密詔;又書密旨,后貼封條,使人藏于內(nèi)務府。若有一日雍正駕崩,便按著今日議定之事,取建儲匣,并對內(nèi)務府密旨,便知何人為儲君。

    沒有人不好奇那密旨上寫的什么,可一個掛在了正大光明匾額的后面,一個封入了內(nèi)務府,非雍正死不得見天日,縱使好奇也無從得知其中內(nèi)容了。

    那時候,胤禛的眼神很奇怪,只盯著正大光明匾額,像是有千萬的情緒,卻終于歸于沉默。

    而張廷玉與諸人從殿中退出,恰遇上皇子們來請安,晃眼一看,這些皇子們的眼神,與當初給康熙請安的皇子們,一般無二。

    皇家,何嘗不是一個輪回?

    回頭這么一看,胤禛背著手的影子,落進殿內(nèi)深深淺淺的光華之中,竟然晦暗不清了。

    康熙當皇帝的時候,胤禛在渴望什么,如今他當皇帝的時候,他們的兒子就在渴望什么。

    生在天家,誰不想當皇帝,坐龍椅?

    坐過的覺得那龍椅不舒服,可舍不得放手,沒坐過的充滿期待,于是爭相奪取。

    張廷玉只跟著人一起出來,便去御花園,入了中秋席。

    只是,他晃眼一看,竟然沒瞧見顧懷袖。

    此刻,顧懷袖剛接到蘇培盛的通傳,說是萬歲爺要見。

    這是康熙駕崩之后,顧懷袖頭一次入宮,只是這“萬歲”的已經(jīng)另有其人了,侍奉在皇上跟前兒的,也由李德全和梁九功,換成了蘇培盛與高無庸。

    “蘇公公叫個小太監(jiān)來就是了,何必自己來一趟?”

    顧懷袖客氣了一句,腳上倒是很自然地朝前面走了。

    蘇培盛敢在旁人面前拿大,萬不敢在顧懷袖面前拿大,連聲道:“這不是許久沒見過您了嗎,心里想得慌,索性自己來跑一趟,您是什么身份,何苦故意問話為難奴才呢?”

    “早說了我跟你是一樣的身份?!?/br>
    顧懷袖也不回看一眼,已經(jīng)過了掌燈的時候,宮里的道有些暗,兩邊提著燈籠的宮女倒是低眉順眼,萬分地乖巧。

    那燈光晃著前面地面,倒把月光都擠沒了。

    她復道:“萬歲爺怎的忽想起來見我?”

    現(xiàn)在胤禛成了皇帝,他們這些下面辦事的奴才,能留了一條命就是萬幸了,顧懷袖乃是個女流之輩,也不可能跟年羹堯、隆科多這兩個一樣高官厚祿,封到一品夫人已經(jīng)頂了天。

    宮中行走,可不是容易事,顧懷袖心里還謹慎著。

    “這個……”

    蘇培盛倒是知道建儲的事情,想了想,索性胡謅道:“指不定是有什么要緊事呢?”

    誰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要緊事?

    萬歲爺其實是個挺隨性的人,喜怒無常也好,任性胡為也罷,實則皇上的心思是他們這些身邊伺候的人摸得清楚一些,蘇培盛跟高無庸便是其中翹楚。不過,有時候想想,張二夫人未必不了解皇上,只是不是對皇上每件事都清楚。

    某種方面說,顧三還是胤禛知音呢。

    心里亂七八糟地念頭轉(zhuǎn)著,不一會兒養(yǎng)心殿便到了。

    顧懷袖往前面一站,腳底下的水磨石地面打過蠟一樣,光可鑒人,映著兩旁的燈火。

    宮門深深,圓月高懸,星火燦爛,周遭靜寂。

    蘇培盛進去通傳了一聲,沒一會兒里頭便傳來聲音,輕細得很:“叫她進來。”

    于是,轉(zhuǎn)眼又看蘇培盛出來,請顧懷袖進去,自己卻沒進去,在外頭候著了。

    心里終究不大放心,進去的時候,顧懷袖還有些遲疑。

    進了門,朝著左面折進,顧懷袖才想起來,這地方有些眼熟。

    當年康熙逼她動刀子的地兒,甚至兩邊排著的書架都是原來的模樣,臨窗一張書案,旁邊擺了椅子,上面沒人,正面一張寶座,胤禛就盤坐在上面,似乎是坐禪,手里掐著十八粒沉香佛珠穿成的持珠,搭著眼簾,沒聲音。

    顧懷袖摸不準今兒到底是個什么情況,也不敢攪擾了他,想想還是無聲地跪了下來等著。

    屋里鋪著毯子,倒是也軟和,更不冰冷。

    香爐里的是沉香,一聞便知是最上等的料,出來的煙線很純。

    顧懷袖一直埋著頭,沒敢抬頭看,也不知跪了多久才聽見頭頂有了聲音。

    “不是一向膽大包天嗎?怎的不敢抬頭了?”

    如今胤禛是皇帝,聲音里透著一種難言的威重。

    他掐了一顆佛珠,垂眼看著顧懷袖,今日這女人穿得簡單,頭發(fā)也白了一些,不過皮膚還不錯,只是到底……

    歲月不饒人。

    “你變丑了?!?/br>
    “奴才沒有?!?/br>
    顧懷袖忍不住皺眉,還是抬了眼,可想想又覺得沒什么好跟這皇帝辯駁,又悻悻然閉了嘴。

    她只是老了一些,如此而已。

    胤禛只是今日早早立好了密詔,忽然起興叫她來罷了,這會兒沒有深談的意思,只道:“朕……朕今日,寫了一封詔書,寫廢了一次,你想看看嗎?”

    手邊的幾案上,還有一封散著的詔書,胤禛抬手就扔到了顧懷袖的面前。

    那一剎,顧懷袖深深埋下頭,兩手交疊壓在身前,將額頭碰到手背上,伏在地上道:“奴才不敢?!?/br>
    只要看一眼,就知道這詔書上寫的是什么,以后這江山天下是誰的,可顧懷袖不能看。

    看了,挖了這一雙眼也賠不起,她又不是傻子。

    有衣物摩擦的聲音,接著便聽見佛珠碰撞的響聲,一片明黃色的衣角到了她側(cè)面,如今已經(jīng)是九五之尊的胤禛,便這樣居高臨下地俯視她。

    “可惜了你是個女人,不然朕可許給你高官厚祿,嘉許你這么忠心耿耿朕當牛做馬、背黑鍋、蹚渾水,艱辛苦勞……如今朕孤家寡人登了大寶,放眼天下無一人可比肩,定然給你一條生路,還給你一條榮華富貴路,你可敢走上過一遭?”

    這是當年顧懷袖說的話。

    顧懷袖閉上眼,過了許久才回道:“奴才只求一條生路,余者不敢多奢?!?/br>
    “還有你不敢的事情?”

    胤禛聽不得什么“不敢不敢”,如今只覺得虛偽。

    “當年刀架到脖子上,也沒見你說不敢,現(xiàn)在竟然不敢了……顧三啊顧三,叫兩聲,說兩句真話,給朕聽聽?”

    真話?

    顧懷袖沒忍住道:“如今您貴為天子,天下已沒有真話?!?/br>
    “你這句話,便很真?!?/br>
    胤禛一聲笑,轉(zhuǎn)過腳步,繞著顧懷袖走了一圈。

    這地方還是原樣,只是旁的地方都已經(jīng)變了。

    胤禛仔細想了想,又瞥了一眼扔在地上,寫廢了的詔書,忽然道:“朕聽李衛(wèi)說,你還通曉佛法?”

    “……奴才不懂。”

    顧懷袖暗皺了眉,李衛(wèi)這小子哪里來的張口胡言?

    可胤禛不管,他道:“萬般皆是虛妄,有佛來紅塵歷練一遭,更是空。朕覺得,這龍椅不好坐,日子也無聊,與地獄無甚區(qū)別了。”

    “您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顧懷袖聽出來了,合著今兒萬歲爺是有些犯病,要么就是悟禪悟癡了。

    佛言,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胤禛忽然一把將那佛珠摔在地上,道:“滾吧?!?/br>
    喜怒無常,還真是精準到極點。

    顧懷袖磕頭跪安:“奴才告退?!?/br>
    說完,便緩身退了出去,一直出了養(yǎng)心殿,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把皇位當?shù)鬲z,想必四爺已經(jīng)嘗到了當皇帝的滋味。他早年說,不知道坐上龍椅當了皇帝是個什么滋味,興許坐上去他就要后悔,如今不知是不是當年一語成讖了?

    蘇培盛連忙過來,低聲一喊:“夫人?”

    顧懷袖腿有些軟,便扶了蘇培盛的手一下,擰著眉,撤轉(zhuǎn)身子,才發(fā)現(xiàn)外頭還站著幾名宮妃打扮的人,年沉魚就在其間,站在那拉氏后頭,捏著帕子,看了顧懷袖一眼。

    于是,就這么輕而易舉地,顧懷袖想起了當初在年府的事情來。

    她一躬身請安:“臣婦給皇后娘娘、年貴妃娘娘、熹妃娘娘并幾位主子小主安?!?/br>
    畢竟她還是一品誥命,內(nèi)外命婦雖各有別,可品級擺著,后頭有個“并”字,已經(jīng)算是顧懷袖給面子了。

    那拉氏對顧懷袖的事情知道一點,當年熹妃鈕祜祿氏在圓明園也知道胤禛有這么個奴才,更別說那一次弘歷還因著那事被訓斥,年沉魚更是與顧懷袖熟得不能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