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你根本不了解徐飛!
半個小時后,車子停在一家醫(yī)院的門外,施甜堅持自己付出車費。 徐飛還怪不好意思的,他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讓女人付錢,搔著頭道:“下次我請你吃飯吧。” 施甜點頭說好,徐飛這才推開車門開了車。 另一邊,施甜轉(zhuǎn)身,也推開了車門,雙腳剛邁上車子,一道悶哼聲傳過來,她猛的抬起頭,就看到毫無防備的徐飛被人一腳踢飛到墻邊,半晌都沒有起來。 一輛機車停在出租車旁邊,傅井博好似撒旦一樣立在車旁,混身充滿了戾氣,拳頭握的咔咔響,就要抬腳走向徐飛,似乎是還想繼續(xù)打。 施甜大叫了一聲,踉蹌的跑過去,一把抱住傅井博,死命的往回拉。 “住手住手你給我住手!” 傅井博打紅了眼,兩下就掙開她,走到徐飛面前,沖著剛要站起來的徐飛又是一起,徐飛再次倒下去,后腦撞到墻上,一時間沒有出聲。 施甜嚇壞了,就要往徐飛的方向跑。 一只大手橫著將她攔腰抱住,阻止了她的去勢,任她又踢又打也不松手,森冷的目光盯著墻邊努力想站起來的男人:“這個女人不是你能碰的,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和她在一起,就不是兩腳的事了!” 施甜的拳雨點一樣打在傅井博身上:“你這個混蛋!他身上有傷你知不知道?。磕惴砰_我,放開我??!” 徐飛眼前一陣陣的發(fā)黑,卻硬是扶著墻站起來,甩了下頭,勉強將焦距定在傅井博身上:“你是她什么人?” “你沒有資格問。”傅井博說完,眉頭忽然微微一皺。 施甜的小牙咬破他存實的外套,一直咬進他的rou里,發(fā)了狠,扯都扯不開。 他回頭過頭,看向徐飛:“記住你的身份,她再傻也不是你配得上的!” 說完,扯著施甜的腰,一個反抓,將她打橫用一只手抱著,大步走到機車旁,把她扔到機車上。 施甜怎么肯老實呆著,他一松手,她就跳下去,只是沒跑兩步又被捉回去,這次傅井博直接用一條繩將她攔腰捆住,連著手一起綁起來,繩子的另一端則拴在自己的腰上,一個大跨步邁上機車,反手給她壓上安全頭盔,發(fā)動機車,一聲巨大的嗡嗚聲,機車便飛速的駛了出去。 徐飛想去追,剛跑了兩便倒了下去,只能憤恨的捶著地面。 機車在公路上風馳電掣的行駛著,凜冽的風好似刀片,刮的人睜不開眼睛。 施甜雖然戴了安全頭盔,可是前面的防護卻忘了放下來,她的手又被綁著,眼睛被寒風吹的不停的流眼淚,又要用力的控制著自己不要掉下去,一時間又狼狽又難過。 “傅井博,你停車!” “你把車子停下來!” 施甜的聲音被風只的零落成碎片,車子卻絲毫不見減速,一旁的風景飛速的閃過,很快,兩人就進了市區(qū),建筑也逐漸的熟悉起來。 施甜驚恐的察覺到他是想把她送回家。 “傅井博,我不要回家!” “我拜托你,停車好不好?” “求求你了,停車?!?/br> 施甜喊了幾聲也不見他有任何反應,一咬牙,猛的將頭重重砸向他的后背。 一瞬間,車子立即像蛇一樣我的扭曲開來,險險的從幾輛車子中間擦身而過,一串不滿的車笛聲后,傅井博終于有了回復。 “你瘋了???” 這個瘋女人,沒看到他在騎車嗎?她是不是想拉著他一起去死?! “我都喊你半天了!你快給我把車子停下,我不回家!”施甜不甘心的反駁回去。 傅井博也毫無不客氣:“不回家?還想讓你那個親愛的mama來sao擾我?你知道我放下工作來找你,有多少事情要被耽擱?你能不能成熟一點?!不要永遠像個孩子一樣給人找麻煩!” 施甜被他說的委屈又難過,她不是想找麻煩,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那樣的母親,她竟然親自設計把女兒送上另一個男人的床,還以此要挾人來娶她,她是有多不堪,多廉價,多么的可笑啊,她感覺她的世界都坍塌了。 這樣的她,怎么能回去見mama?她怕她會忍不住對她口出惡言。 與其如此,還不如讓她一個人在外面冷靜一下,等事情都平息了,mama也想通了不再強迫她和他在一起了,她再回去。 “你說我什么都好,總之我就是不回去。” 一聲咄笑,然后是傅井博冷冷的嘲諷:“你有錢在外租房子?有能力一個人生活?你恐怕連衣服都不會洗吧,你知道水電費要去哪交嗎?一個女生在外面生活有多危險你都清楚嗎?你也不會一睜眼就有香噴噴的早餐,回家有車接送,這些你都想清楚了?” 說實話,施甜沒想過。 “……我可以學?!?/br> “學?誰教你?畢秋?李念?你覺得她們會嗎?就算她們同情你決定舍你時間和精力,你會忍心打擾她們?她們可不像你這么閑?!?/br> 一句話,把施甜說的啞口無言。 她張張嘴,想了好一會:“那,那我去朋友家借?。 ?/br> “你想借住多久?要付房租嗎?你真的覺得對方好好的單身生活被人打擾會很開心?” 施甜被他賭的毫無反駁之力,又氣又惱,在他嘴里她就像個廢物一樣。 一氣之下,口不擇言:“那我就去找個男人,我和他同居!” 想象之中的反駁并沒有響起,只有風聲不住的灌入耳中。 呼呼的,又癢又難受。 她突然有些莫名的心虛了,可是她不想再讓他壓制著她,對不起她也說過了,他一定要踩著她才能得到他的自尊嗎? “我,我還是很有市場的,就,就比如今晚啊,你也看到了?!彼囊馑际窍胝f,她也不是沒有男人要,純粹是一句氣話。 嗄! 車子以不可預知的速度剎住了車,后輪高高的抬起,車輪在地面磨出一串串的火星。 施甜嚇的啊啊大叫,感覺自己就要飛了出去了。 幸而車子最后還是穩(wěn)穩(wěn)的落了地,落地的瞬間,男人跳下車,一把拉住繩了的另一端,施甜只覺得腰上一緊,人就被扯了下去,下一秒,被人一把抗了起來,走到路邊,又被放了下去,下一秒,后背猛的靠上冰冷的墻壁。 傅井博一只手撐在她頭側(cè)的墻上,一只手扯緊她手腕上的繩索,巨在的陰影將她遮蔽。 他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眼底又黑又濃,看得人心驚膽顫。 施甜的心怦怦的跳動不停,也不去想兩人的姿勢暖不暖味,滿腦子第一個念頭竟然是他不是要打她吧? 傅井博的氣息撲天蓋地的把她淹沒,施甜等了等,才聽他沉的不能再沉的聲音響起來。 “你是蠢貨嗎?” 等了半天等來這么一句,施甜憤恨的抬起頭:“你干嘛又罵人?!” “如果能把你罵聰明了,我也就解脫了!你是想和今晚遇到的那個男人在一起?還想和他同居?” 施甜沒這么想,她就是想氣氣他。 “對,就是,徐哥人又仗義又男人,長的也很帥,我為什么不能喜歡他?” “可以,我沒說不可以,在這之前,我希望你和你的母親說清楚,以后如果出現(xiàn)任何事情不要再扯上我,也不要再來找我,你自己的決定你自己負責!” 施甜也氣的回道:“當然了,你放心,我會和她說的清清楚楚,不會再去sao擾傅先生!” 一句傅先生,讓傅井博的眼更加的冷冽,他有種想掐死她的沖動。 又是一聲冷笑:“很好,被家暴被賣了被利用了也不要去找別人,這都是你自作自受!” 施甜受夠了他的陰陽怪氣,擰著一雙秀眉:“徐哥很好,你不用這種揣度別人!” “是嗎?你了解他多少?就憑他請你喝了頓酒,你就這么袒護他了?” “我,至少我知道他從來沒有看不起我!” 傅井博一愣。 施甜的眼圈紅紅的,不知是風吹的還是哭過,鼻尖也是紅的,看起來像只小兔子,還是會咬人的那種。 “他比你強得多,他不會像你這樣說我,也不會動不動就對我大吼小叫,他還說我很好,很可愛,他看得到我的優(yōu)點,不像你,在你眼里,我連個垃圾都不如!” 不是的。 傅井博心里本能的反駁,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了下去。 看著她一雙眼瞪的又圓又大,他靜了靜,等了一會,才道:“他坐過牢,你知道嗎?” “……坐牢?”施甜哽了一下才明白他說了什么。 “我讓人去查了,他在一年前才從里面出來,罪名是故意傷害罪,聽說打傷的還是個女人。” 施甜搖頭:“這怎么可能?他不是,才退伍不久嗎?” “他連坐牢的事都能向你隱瞞,還有什么不敢的?”傅井博看著她茫然又糾結(jié)的雙眼,繼續(xù)道,“他的那幫兄弟,沒有一個是干凈的,那間酒吧經(jīng)常發(fā)生斗毆,你覺得他有在里面平息這些事,只是依靠拳頭嗎?能不能動動腦子?” 施甜的心里己經(jīng)非常亂了,回想起她和徐飛的相識,酒吧里的一切,還是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我相信你母親也能查出這一切,如果你不相信,完全可以去求她,作為朋友,我言盡于此?!?/br> 施甜征征的望著地面,嘴唇微張,卻發(fā)不出聲音。 傅進博松開手,凈她手上的繩子解開了。 施甜沒有掙扎,任由他拉著她坐回到車上。 傅井博將頭盔重新為她戴好,目光觸到看著她失落而茫然的雙眼,顰了顰眉,這才加了油,將車子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