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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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的那次?” 梁肆回憶了一下,初次見季輝,是在陳勵深走后的第三年。 “嗯,那天晚上在維多利亞港,你抱了我?!?/br> 梁肆和陳勵深都愣住了。 “我…我哪有…” 梁肆竟然本能的去看陳勵深,眼里寫滿了無辜! 陳勵深瞇起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看,目光像是要活剝了她一樣。 梁肆知道他生氣了,臉色看起來都不對勁。 季輝拍了拍她的肩膀,寵溺的說:“你當時喝醉了可能不記得了。”季輝說著笑望陳勵深:“你猜她當時跟我說什么?” 陳勵深挑挑眉:“說什么?” 季輝看著梁肆:“她當時醉醺醺的,抱著我哭,我當時就傻了,她哭夠了,突然又抬頭看著我說:你怎么才回來,你還要不要娶我?如果你想娶我,這次要用八層的蛋糕了,八層的!” 聽到這里,陳勵深的眉心忽然泛起漣漪。 腦海中浮現(xiàn)出他曾對她求婚時她說過的話—— 你看你這人,跟人求婚一點誠意都沒有!明天,就明天,我畢業(yè)師生宴,你像電視里那樣跟我求婚,把戒指從超級大的蛋糕里摳出來戴到我手上的那種,就那種,我就嫁你! 陳勵深!你竟然還準備了五層的蛋糕哎!五層是代表我們認識了五年嗎? 季輝的笑容還留在臉上,手中學她當時的樣子,比劃著一個八的手勢,卻沒想到梁肆忽然冷著臉站起來,語氣中有些不自然: “我先去趟洗手間?!?/br> 她說完就離開了,這樣的反應著實讓季輝吃驚。原本他只是想向新朋友敘述一下他與她之間的相識細節(jié),怎想到會惹她這樣不高興? … 梁肆想了想,還是決定用不告而別的方式來解決這頓毫無意義的晚飯。于是她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直接就出了飯店。 走在街上,華燈尚暖,人心涼薄,心情忽然一下子就低到了谷底。 陳勵深的電話打過來,梁肆想都沒想就按下了。他又鍥而不舍的打過來,梁肆再次按掉。 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侵襲而來,拆穿她苦心鉤織起來的寧靜。 陳勵深的名字再次浮現(xiàn)在屏幕上,手機鈴聲響起張國榮的《左右手》。 那次在香港,街頭歌手唱起這首歌,梁肆就是它而喝醉。 梁肆狠狠地掛斷掉陳勵深的電話,然后將手機關掉,丟進包里。 沒錯,陳勵深,你贏了,我一直沒骨氣的想著你。 我以為愛情不過是生命中的一條路,隨著心態(tài)的成熟和強大,每個人都有忘記和選擇的能力,年頭多了,就可以駕輕就熟。 可這些年走過,我才疲憊察覺,行路頗難,我無法,另起一段。 ☆、第52章 愿無歲月可回頭(11) 【“陳勵深,你手不要亂摸…”】 梁肆本以為關上機就可以與陳勵深隔絕了,沒想到家里竟然被人安插著一個小細作。 晚上八點多,顧年末剛把瑜伽毯送到梁肆的房間,一出門,陳勵深的電話就打來了。 上次見面的時候,陳勵深主動要去了顧年末的電話,以免必要的時候聯(lián)系到他們母女,顧年末就把電話給他了,沒想到他真的會打來。 “你好陳先生?!鳖櫮昴┙悠痣娫拋恚Y貌的回應道。 “真不抱歉,打擾了。我是陳勵深?!?/br> “不會不會,您找梁肆么?” 電話那頭頓了頓:“我打她電話她關機了,估計是在生我的氣,小耳朵在不在,可否叫她接電話?” “哦,沒問題,我去叫她?!?/br> 顧年末拿著電話,輕輕的推開梁肆房間的門,只見梁肆正閉著雙眼坐在瑜伽毯上練著動作,小耳朵則在床上唱著兒歌。 陳勵深在電話這頭,聽見女兒的歌聲,嘴角不禁暖暖的勾起。 “我要我要找我爸爸,去到哪里也要找我爸爸,我的好爸爸沒找到,如果…” 小耳朵唱的正起勁兒,梁肆便閉著眼睛打斷她:“陳梁朵朵你有完沒完?唱一晚上了,你能不能乖乖睡覺去!” 顧年末也笑,悄悄地沖床上躺著的小耳朵招招手:“耳朵,你來,年末阿姨找你有點事?!?/br> 小耳朵只穿著一條白色的小褲衩,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下來,向顧年末告狀:“年末阿姨,我再也不喜歡mama了!” “好好好,跟阿姨去搭積木?!?/br> 梁肆心煩,瞥了小耳朵一眼:“你說的不喜歡我了啊,待會兒別來找我要抱抱。” 小耳朵沖梁肆吐吐舌頭,被顧年末抱起來,離開了臥室。 這是小耳朵人生中第一次以一個獨立人的身份接電話,看起來像模像樣的。 “猜猜我是誰?” “陳叔叔!” “想我了嗎?”陳勵深一聽到女兒的聲音,渾身就像是曬在太陽底下。 “想了…”小耳朵第一次和大人煲電話粥,有點緊張,支支吾吾的說:“那個…那個我昨天在幼兒園里畫畫得了第一名!” “這么棒?”陳勵深第一次覺得,驕傲竟然如此簡單。 “放學的時候還…還因為第一個站在排隊線上被老師獎勵一朵小紅花!”小耳朵迫不及待的說。 陳勵深此刻好想摸摸女兒的頭,便把車子調(diào)了個頭,往梁肆家的方向開著。 “乖寶寶…你mama在做什么?” “mama在生氣,不是我惹她的。” “是我惹的?!标悇钌畎矒崤畠海骸敖o你交代一個任務,你去把mama的手機開機?!?/br> “好!” 小耳朵使命感十分強大,立刻從顧年末的床上爬下來,悄悄地進到梁肆的臥室去,見她正在專心致志的做瑜伽,便走到她身邊去,悄悄地撿起手機… “陳梁朵朵,你在干什么?”梁肆閉著眼睛,忽然語氣陰沉的叫住她。 完了,被mama發(fā)現(xiàn)了。 小耳朵乖乖的把手機放下,將仍在通話中的,顧年末的手機藏到身后去。 梁肆睜開眼睛,明察秋毫的看著女兒膽怯的眼,挑挑眉毛,勒令道:“把你手里的東西給我?!?/br> 小耳朵向后退了一步,狠狠地搖搖頭。 梁肆板起臉,朝小耳朵伸出手,最后一次警告:“給、我。” 小耳朵的鼻孔張張合合,心里做著巨大的斗爭,最后迫于mama凜冽的眼神,還是把手機拿了出來,對陳勵深愧疚的說:“mama發(fā)現(xiàn)了…” “沒關系,把電話給她?!标悇钌钊崧暟参颗畠?。 梁肆悶哼了一聲,一把將小耳朵的手機奪過來,放在耳邊,語氣不善的說: “陳勵深,你到底想干什么?” 陳勵深把車子開進她的小區(qū),淺笑著說:“怎么?生氣了?” 梁肆無關痛癢的回答:“我生什么氣。” 他說:“那個季輝,是年輕多金,不過…腦子似乎不太夠用,組了這么個飯局,把你氣成這樣。” 梁肆冷哼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br> 陳勵深也沒否認:“下來吧,我在你家樓下。” “我要睡了。”梁肆拒絕道。 “你在超市買的一大袋東西還在我車上?!?/br> “不要了?!?/br> 陳勵深頓了頓:“你確定?” 梁肆聽他的語氣有些怪怪的,猛然想起今天在超市里好像還買了一套文胸和內(nèi)褲,于是馬上改口:“你在樓下等著?!?/br> 陳勵深笑了笑,收了線。 梁肆根本就是抱著取回所有物的心態(tài)下樓的,睡衣外面只披了件外套。 陳勵深見過這件睡衣,印著卡通的熊出沒,那個時候他并不知道小耳朵的存在,心底暗笑她品位差,不過如今看來,倒是更符合她的身份了。 “東西給我?!绷核量戳丝此湛盏碾p手,并沒有什么超市的購物袋。 陳勵深看了看她腳上的拖鞋和薄薄的衣料,說:“你穿這么少,就真的那么不想和我多待一會兒?” 梁肆昂起頭,嚴肅的問:“陳勵深,我怎么就那么討厭你臉上那副得意的樣子?我很好笑么?” 陳勵深摸摸下巴:“我有笑么?” “你、有!” 陳勵深就真的不掩藏了,嘴角放肆的勾起一抹弧度來:“我只是高興而已,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有人原來那么想嫁我…” 梁肆咬咬牙,故作淡定的躲閃這個話題:“我很冷,如果你不還我東西,我就先上去了。” 她剛一轉身,就被他快步走上來,摟進了懷中。 梁肆沒有躲,僵硬的站在那里,只覺得寒風之中,被他的大衣包裹住,緊緊的貼在他的胸懷,布料之外傳來他肌膚的體溫,心跳,周身如置于暖爐。 “別走,再陪我一會兒…”他低低的在她耳邊,輕輕的親吻著她的耳垂。 梁肆的心忽然就軟了下來。 他一定很寂寞吧,每次回到家里,都是一個人。 盡管這樣心疼著他,但嘴上卻還是不依不饒的:“我憑什么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