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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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印一臉真誠:“真的啊,我的傷就靠它治的,初夫人特地賞我的好藥呢?!?/br> 初銜白“呸”了一聲,伸手去剝他胸前衣裳:“那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好了多少了?!?/br> 唐印拍開她的手:“你這是做什么?” “有什么,大家都是男人。”初銜白偏就喜歡逗他,又伸手去作弄他。 唐印也不擋了,反而伸出手來也來摸她的胸:“說的也是,那我也看看你好了?!?/br> “啪!”初銜白甩了他一巴掌:“禽獸!” 唐印揉了揉臉,哼了一聲:“你還不如我呢。” 作者有話要說:jf送了~~ 前塵往事比較重要,插敘完就繼續(xù)現(xiàn)今的正題~~唔,可是俺忙得現(xiàn)在只要一對著電腦就犯困啊,腫么辦~求鞭策~(~ o ~)~zz 45第四十五章 唐印在初家山莊整整住了兩年,但外人幾乎不知道初家多了這么個人,因?yàn)槠匠K皇桥阒醴蛉藬[弄那些藥材,就是觀摩初銜白練武,除此之外,幾乎不與任何人接觸。 初銜白起初很嫌棄他,他心眼太多,看著良善,實(shí)際上一肚子壞水。不過隨著相處,習(xí)慣了他的為人處世,也就不再那么排斥他了。 相處久了,她開始跟他推心置腹,陸陸續(xù)續(xù)地說一些自己的事,唐印這才知道為什么折華叫她“青青”。原來初夫人當(dāng)初生的是龍鳳胎,頭胎是個男嬰,取名初銜白,后面的女嬰取名初銜青,可惜男嬰不久就夭折了。初莊主是個把家業(yè)看的比什么都重的人,兒子夭折了,他便把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了女兒身上,既把她當(dāng)兒子,又把她當(dāng)女兒。加上初銜青后來女扮男裝行走江湖也有了一些小名氣,初銜白這個名號就死死扣在頭上了,等到父親去世,更拿不下來了。 唐印也終于肯跟她說起自己的事。他其實(shí)是私生子,母親只是個丫鬟,一直到他出生時也沒有一個名分,等沒多久他父親被殺,處境就更艱難了,于是終于沒忍幾年就投了井。 他還說起自己曾相處過的一個女孩子,是從魔教里逃出來的,古靈精怪,可愛得很,雖比他大幾歲,卻長了一副娃娃臉。本來是不錯的,可后來人家一遇上有權(quán)有勢的將軍就移情別戀了。 說到此處,二人齊齊搖頭感慨:“唉,女人吶……” 初銜白手枕著頭,躺在廊下望天。唐印坐在她身邊,瞥她一眼,伸手從懷里摸出一張紙單子來:“喏,照這個方子煎藥喝下去。” “???干嘛?”初銜白翻身坐起。 “你最近是不是覺得喉嚨嘶啞,內(nèi)力難繼?” “誒?你怎么知道?” 唐印翻了個白眼:“你以為那藥那么容易被你偷出來是僥幸么?實(shí)話說吧,要是你再這樣下去,遲早要被毒死。” 初銜白愣了一下,連忙接過了單子,掃了一眼后仔細(xì)折好收入懷中:“算你有良心,不枉我讓你吃了這么久的白飯。” 唐印笑了笑:“我的用處多了,你養(yǎng)著我不會吃虧的?!?/br> 初銜白伸出手指勾著他的下巴一臉輕佻的笑:“行,我養(yǎng)你?!?/br> 唐印一掌拍掉了她的爪子,她猶自捧著肚子笑個不停。 初銜白終于練成了千風(fēng)破霜劍,但是誰也沒想到聲名來得如此容易,不過是打敗了一群人,結(jié)果那群人居然是聲名赫赫的高手,于是她就此一戰(zhàn)成名。 她挑戰(zhàn)的越來越多,周圍的人也對她越來越尊敬,包括折英和折華。只有唐印依舊如故,他不仰視她,也不低看她,他就是那樣一個人,無論周圍如何變幻,他還是那個步調(diào),似乎對什么都不關(guān)心,除了自己的生存大計(jì)。初銜白常常覺得,除非自己說把他趕出初家去,他才會有情緒上的波動。 根本不清楚那種心情是何時產(chǎn)生的,初銜白意識到時,就早已存在了。 那日她忽然指著唐印的背影對折華說:“折華,我喜歡他。”她第一次笑得有些羞澀。 折華的喉頭梗了梗,良久才生硬的吐出句話來:“為什么?” “大概是因?yàn)樗c我是一類人吧?!?/br> 初銜白的生長環(huán)境讓她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喜歡一個人,她想得很簡單,喜歡了他,那他就是自己人了。于是她開始毫無保留地指點(diǎn)唐印習(xí)武。后者當(dāng)然很詫異,不過她說的很有道理,他也就樂得接受了。 “你是練童子功做基礎(chǔ)的呀,這樣根本不適合練唐門功夫啊,唐門的人擺明了是不想讓你練好武功嘛。我看你有這底子,還不如去練天殊派的功夫,他們家就擅長以氣養(yǎng)力,正適合你?!闭f完這話,初銜白臉上忽然生出了些許向往:“其實(shí)如果讓我選門派的話,我也會選天殊派,錢多人傻作風(fēng)正啊,呵呵呵……” 唐印笑了:“那還真適合我?!?/br> “是吧是吧?我給你挑的怎么會錯,等著,回頭我給你找找看家里有沒有天殊派的武學(xué)典籍?!?/br> 唐印忽然問:“你干嘛忽然對我這么好?” 初銜白愣了一下,剛要回答,折華背著劍走了過來:“公子,我們該走了?!彪m然是對初銜白說話,他看的人卻是唐印。 初銜白點(diǎn)點(diǎn)頭,對唐印道:“你跟折華走一趟,回來我再跟你說吧?!?/br> 唐印這才知道折華口中的“我們”是指他跟自己。大概是有什么事要自己幫忙吧。唐印現(xiàn)在寄人籬下,少不了要聽差遣的時候,他自然不會拒絕。 本以為只是在附近走一趟,結(jié)果出了門才知道居然很遠(yuǎn),一路往西北而行,策馬走了三四天才停下。折華不太理人,唐印本也不想跟他多話,但到此時卻有些按捺不住了。 “我們要去哪兒?” 折華斜睨他一眼,帶頭朝前走,眼前是一大片荒野,卻停著一輛華貴的圓頂馬車,上面繪著西域一帶流行的線條盤花紋樣。兩行人站在馬車后方,離得很遠(yuǎn),根本看不清樣貌,越發(fā)使這輛馬車看起來孤單而突兀。 折華握著劍的手緊了緊,忽然對他道:“你待會兒別隨便說話,從現(xiàn)在起,你就是初銜白?!?/br> 唐印一愣,車簾里已傳出一陣笑聲,似男似女。 “你們初家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偷本教圣藥。哼,你們以為我會輕易放過你們么?就算挖地三尺我也會把你們找出來!” 折華的臉色變了變,卻仍舊算鎮(zhèn)定:“休要口出狂言,你以為初家會怕你么!” 一只手掀開簾子,探出一張臉來,比起那特殊的聲音,這張臉實(shí)在有些平平無奇,看不出年紀(jì),只能看出是個男人,可是等他一出手,卻讓人再也無法小看。 折華躺在地上時,尚不清楚他是何時動的手,而那人已經(jīng)一腳踩著他的胸口,一手捏住唐印的喉嚨。 “初銜白,還好你識相,肯主動來見我,否則我就直接滅了你們初家!” 唐印瞬間醒悟,原來他來這里,只是為了做初銜白的替身…… 那是他第一次見衡無,對衡無而言卻是第一次見初銜白。 唐印重傷倒地時,猶豫了很多次想說出真相,可最后還是沒有開口。 衡無在離去前灌他吃了一味毒藥,說自己親自來,是看重他青年才俊,有意要拉攏他加入圣教,如果不從,以后便會受盡折磨。 唐印那時并不覺得有什么,直到幾年后,掌心出現(xiàn)那道血線,心里才開始懷疑。唐知秋告訴他那是鳶無時,他還在奇怪唐門的人是何時給自己下的毒,直到知曉唐門與魔教勾結(jié),才敢確定。 他們之間的聯(lián)系,早就體現(xiàn)在他身上。 數(shù)月后的寒冬,他在雪地里遇到了初銜白。她牽著上菜站在他身后,眉頭鼻尖沾了些許的雪花,似乎已經(jīng)看了他很久。 唐印看了一眼她身后的折華,衡無那日臨走時,明明已經(jīng)將他抓去做藥引,沒想到他命很大,居然好端端的又回來了。 雪下大了,唐印沒有做聲,只是攏了攏身上已經(jīng)明顯破舊嫌小的紫衣,轉(zhuǎn)頭繼續(xù)走。既然決心要離開初家,就連一件衣裳他也不會帶走。 “你要去哪兒?”初銜白叫住他。 唐印停下腳步:“與你無關(guān)。” 初銜白陡然來了火,幾步跑過來:“什么叫與我無關(guān)?我找了你整整幾個月了!” “找我?”唐印冷笑:“找我做什么?我該做的都做了,還你的也還清了?!?/br> 初銜白終于明白過來:“所以你這是要走了?” “當(dāng)然?!?/br> “為什么?” “走需要理由么?” 初銜白拉住他冰涼的手:“跟我回去。” 唐印甩開,繼續(xù)走。 初銜白看出他身上帶了傷,有些沒好氣:“你這種樣子,能走去哪兒?” 唐印冷哼:“去哪兒都比待在一個不男不女的怪物身邊強(qiáng)?!?/br> 初銜白的臉色瞬間白了幾分,唰的抽出劍來。 唐印轉(zhuǎn)頭:“怎么,要?dú)⑽颐???/br> 初銜白咬了咬唇,臉色仍舊不好:“有本事贏了我,我就放你走?!?/br> 唐印的表情也認(rèn)真起來,甩袖站穩(wěn):“請?!?/br> 初銜白沒想到他居然會真的應(yīng)下,火氣上涌,已經(jīng)有人搶在她前面揮著劍招呼了上去。 那是折華,初銜白急忙出劍才攔下他,即使如此,折華的劍上也已經(jīng)沾上了血漬。 初銜白有些動容,如果這樣都留不住他,那就算了吧…… “為什么不讓我殺他?”折華很氣憤:“他輸了,該死不是么?” “他與旁人不同。”初銜白低笑,說不出是感慨還是自嘲:“不能殺他,因?yàn)槲蚁矚g他……” 唐印捂著傷口站起來,笑聲隨著風(fēng)聲送過來:“哈哈哈,我算不算是唯一一個活著見過初銜白的人啊?” 折華立即又要上前,被初銜白拉住:“讓他去吧,我就喜歡他這份灑脫?!?/br> “哼,手下敗將有什么好喜歡的!” 初銜白翻身上馬,又變回了一如既往的自在不羈:“我們做個約定如何,下次見面,你功成名就,我也不再是個不男不女的怪物。” 雪地里的人似乎怔了怔,默然不語。 初銜白打馬離開,走出很遠(yuǎn)回頭,他還站在那里,如紅塵十丈里一個虛幻的泡影…… 年華似水,初家的姑娘們已紛紛嫁人,又陸陸續(xù)續(xù)添了新人,再也沒人記得這里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的那個少年,甚至連初銜白自己也覺得已經(jīng)忘了他,偶爾想起,不過是年少時光里的一個癡夢,付諸一笑而已。 她的名號越來越響,已經(jīng)開始到了震徹武林的地步,脾氣卻越來越乖張,下手也越來越狠。終于有一天,連初夫人也勸她別再用藥。 幾乎瞬間她就想起唐印離去前的話,她是個不男不女的怪物,從身到心都扭曲了。 她停了藥,身體卻不好了,照著唐印當(dāng)初留的藥方調(diào)理了一段時間后,還是決定上京延請名醫(yī)好好看一看。彼時她已經(jīng)準(zhǔn)備約段飛卿比武,但又猶豫著是不是要收手退出江湖??上н€沒等她做出決定,就已經(jīng)被逼入了密林。 折英武藝一向很好,折華那幾年一直在外游歷,回來后武功精進(jìn)自不必說,就是她手下的那些姑娘們也都武藝不差,可即使如此,也抵擋不了那么多人。初銜白坐在林中時,忽然覺得自己以前真的是弄得天怒人怨了…… 然后她看到了他。 大概是藥物關(guān)系,她這些年變化并不大,而那個人走來時,早已不復(fù)當(dāng)初少年模樣。他深沉內(nèi)斂,黑衣肅殺,卻擋不住眉目間的風(fēng)致。那是踏著對手肩頭一步一步疊加出來的自信。 他已經(jīng)是一個高手,一個正人君子。 “是前兩年剛在武林大會奪了第一的天印?!闭塾⒃谂蕴嵝阉滤呀?jīng)忘記。 “啊,是他啊……”天印名聲鵲起時,她曾懷疑過他是不是就是唐印,但從未去確認(rèn)過,而如今見到果然是他,除了配合地驚呼,她又忍不住歡喜,氣息翻涌,最后猛地吐出口血來。 那人已經(jīng)到了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恍如隔世:“我有法子救你,只要有人愿意替你死?!彼焓种噶酥刚廴A。 初銜白臉色一僵,折華的劍已經(jīng)揮了過來,但他受傷太重,不出幾招就被天印單手制住。 “不愿意么?那就看著她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