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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宰相千金太難寵在線閱讀 - 第13節(jié)

第13節(jié)

    “不要!”花落雪伸出手,護(hù)在林夕若面前,跪在那男子面前:“屬下是為主子考慮,這林夕若怎么說也是一國之后,若是就這樣貿(mào)然殺了,免不得會牽連主子呀!”

    “這倒也是。”那男子看了花落雪好半會兒,眼中的殺意漸消,“好了,這里我不宜多留,今日險些被禁軍發(fā)現(xiàn),還好他們以為只是那兇手,不過此后我就不來了,反正過不了多久,一切都會好的,你最好給我應(yīng)付好床上那個女人,她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露出勢在必行的神色,那男子從另一側(cè)的窗戶外飛出,沒了蹤影。

    ......

    “你怎么被發(fā)現(xiàn)了?他們沒查到這兒吧?”

    “放心,今日我?guī)Я嗣婢撸麄冸m然看到我,但是并沒看清我的樣子,一時半會兒不會猜到是我,不會影響德妃娘娘您的位置...”

    玉碎宮中傳來一男一女對話的聲音...

    隱約燈光下,玉德妃的聲音很是焦急,而另一位男子卻是冷冷譏諷。

    “本宮豈是那樣的人,既然我們合作,自是一條船上的人。”玉德妃掩飾自己之前露出的焦急,緊張的說道。

    “哼,這次都是林夕若那個女人搞的事!不過也好,反正我總歸是要找她算賬的,她害我家破人亡,我定要讓她血債血償!”那男子露出不共戴天的仇恨之色。

    “你打算怎么辦?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露了行蹤,還可以怎么辦!”玉德妃不明所以的望著他,“你該不會是打算去刺殺她吧?鳳舞宮旁邊守衛(wèi)森嚴(yán),連個蟲子都飛不進(jìn)去!”

    “如果她出宮呢?”那男子輕蔑一笑,“上次她出宮本來是可以殺了她的,誰知道來了個夜宮離,這次我就不信她還會是那么好命,她絕對不會再逃脫得了的!”

    “可是,你就一定能保證她會出宮?”玉德妃半信半疑的望著她,似在懷疑這個辦法的可行性。

    “放心,我還有最后一張王牌沒用!”男子一副全在掌握之中的得意之色。

    第二十章:驚天之謎(1)

    “這兒是哪里?。俊绷窒θ裘弊訌拇采献?,在觸到脖頸后的疼痛時,一些片段閃過,笑著搖了搖頭,最近真是覺睡多了,估計(jì)是夢呢!

    四下看了看,不是自己寢宮啊,也不是夜宮昊的,這是哪兒呢?

    抬頭看見花落雪從外面端進(jìn)來一盤早膳,難道這真是花落雪的寢宮嗎?那...昨晚的事不是夢嘍?

    “怎么了?”花落雪將手中的盤子放下,看見林夕若在看著她,笑著問道,“快吃早飯吧!”

    而林夕若的眼光卻是直勾勾地盯著她,“落雪,昨天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花落雪手中的動作一頓,又恢復(fù)常態(tài),將餐點(diǎn)擺上桌,回頭道:“什么?”

    “落雪,你別想騙我了,你昨天干嘛將我打暈,你究竟瞞了我什么?”林夕若始終是不肯相信美麗知心的花落雪會是那背后隱藏的兇手,眼也不眨的望著她,好像想將她整個人看穿。

    “夕若,你究竟在說些什么呀?昨天你來這兒,帶了一群禁衛(wèi)軍,好像是搜什么人的,但是我那時正在沐浴,不方便開門,你便一個人進(jìn)來了,然后我們就在下棋,你便在這兒歇下了,難道夕若不記得了嗎?那邊桌上還有我們下了一半的棋呢!”花落雪笑意盈盈,怎么也不像騙了人的樣子。

    “再說夕若,我怎么會瞞你呢?”

    林夕若看向桌子,還真有一半的殘局,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哦!她想了想,也是,落雪怎么會騙自己呢?肯定是這些天被弄的神經(jīng)兮兮的,“嗯,那可能是我搞淆了吧!”

    “啊,不好了!”林夕若忽然大叫一聲,從床上跳起來。

    花落雪看著她急急忙忙的穿好衣裳,這才開口道:“發(fā)生什么事了,看你急的。”

    “誒呀,今天是第八天了!”林夕若穿好衣裳,定定的望著花落雪,“我可不想這么年輕就去陪菩薩了!”

    花落雪這才明白她所指的是什么事,看著她一臉懊悔的樣子,想笑又沒笑得出來,話出口又嚴(yán)肅了起來:“既然如此,你干嘛要和皇上慪氣,現(xiàn)在可好,你打算怎么辦?還是去和皇上認(rèn)個軟吧!他是不會忍心殺你的...”

    “我干嘛要跟他求情,要不是他聽那群老大臣的話,找來那個瘋瘋癲癲的老道,我至于嗎?反正,反正天無絕人之路,總會有辦法的!”林夕若嘴上卻是不肯認(rèn)輸,還在犟著嘴硬。

    “你呀...”花落雪勸她的話還沒出口,林夕若就一溜煙兒出了花翎宮,沒影兒了。

    兩邊的宮女看著林夕若飛一般的竄過,都撓撓頭,咦,這皇后娘娘什么時候?qū)W輕功了?

    等到林夕若上氣不接下氣的奔到鳳舞宮時,一下子坐到椅上,拍拍胸脯,好像是在給自己順氣,抬起頭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宮中還坐著他人...

    呆愣了三秒后,起身行了個禮:“臣妾參見皇上?!?/br>
    沒等話說完,林夕若自顧自的就站了起來,反正也就是表面功夫,做那么全干什么?

    夜宮昊伸出想要扶她的手停在半空,尷尬的收回,也許是想找回點(diǎn)面子,開口道:“你昨日帶人抓那兇手?”

    “嗯?!绷窒θ糇谧雷优?,看也不看身旁夜宮昊被她這般無視,越發(fā)不好看的臉色,誒,總是抬著頭,脖子會很酸的,她傻呀?!

    “你怎么一個人引那人出來?”要是他情急之下傷了你怎么辦?當(dāng)然這后一句話夜宮昊沒說出口,今早聽說了她昨晚的事,生怕她受傷,急急地趕來看她,知道她一夜未歸后,更是心急如焚,結(jié)果她根本就沒當(dāng)回事,生氣自然是不好表現(xiàn)出來的,語氣酸溜溜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琉璃王朝沒有人了呢?這傳出去,我可丟不起那人!”

    明明是過來表示關(guān)心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兩人之間的火藥氣味越發(fā)濃郁...

    “要你管啊,反正我死了不是正合你意?!绷窒θ羝乘谎?,沒好氣的回答道:“兩天后記得幫我收尸啊!”

    夜宮昊看著她,不知為何,聽她說那個“死”的時候,心隱隱一痛,話語也沉默了,偏偏林夕若還在那邊嘟囔著:“喂,你不用這樣狠心吧!雖然說我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但是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好歹幫我買個墳?zāi)拱桑∏靶┨炷惆l(fā)什么羊癲瘋,我還陪著你呢!”

    “你...”夜宮昊氣得說不出話來,這個女人,自己對她的告白,居然被她當(dāng)作是發(fā)羊癲瘋?!

    狂忍下怒氣,甩袖就出了宮殿,留下一個極其妖孽的背影。

    誒,林夕若嘆了口氣,不過話說,她可不想這么早被埋進(jìn)黃土,誒,又嘆了口氣,雙手撐住臉,聽到殿外的腳步聲,頭也不抬一下:“碧云,你來了...”

    “小姐回來了?。∵?..?”碧云四處張望,又將目光集中落到林夕若的身上,“皇上呢?”

    “回他自己宮殿了?!绷窒θ羧允菬o精打采的。

    “哦,對了,小姐你從賢妃娘娘那兒回來啦?你要再不回來,我還真以為你出了什么事呢?”碧云依舊喋喋不休的說著,讓林夕若眼前一亮,“小姐啊,你昨日怎么忽然打算睡賢妃娘娘那兒了,要不是聽您親口說,碧云也是不會走的。”

    “什么?我親口說?”她怎么不記得了,要真是這樣,自己沒有理由什么都不記得了呀?摸摸脖頸,疼痛越發(fā)清晰,那么...就是落雪在騙她!

    可是她真的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嗎?或者說是苦衷?可是她為什么不跟自己說呢?嗯,要不要告訴夜宮昊呢?

    不,告訴他那個不分青紅皂白的妖孽,落雪豈不是就遭殃了?現(xiàn)在一切都沒清楚,不要那么早下結(jié)論,還是再觀察一段時間吧!她自己安慰自己道,要相信落雪,落雪絕對不可能是壞人的。

    “小姐,你在說什么呀?”碧云好奇的瞧著林夕若臉上紛紜萬變的表情,湊近了耳朵,也沒聽清她在自語著什么。

    “若jiejie”還沒等踏進(jìn)宮殿,門外的畢似就高高興興的喊了一聲。

    林夕若回過神來,笑道:“似兒可是好久沒來了,今日總算想起我了嗎?”

    “jiejie別生氣嘛,似兒這不是過來了?”畢似上前去,搖著林夕若的手,順帶也不忘拿塊甜點(diǎn)塞在嘴里。

    “唔,jiejie,還是你這兒的糕點(diǎn)最好吃呢!”畢似把嘴里的糕點(diǎn)咽下去,有些含糊不清的正色道:“jiejie,我遇上問題了?!?/br>
    “怎么了?”難得見畢似這么煩惱的樣子,林夕若隱隱覺得什么大事將要發(fā)生,態(tài)度也是難得的慎重。

    “jiejie,我喜歡上了一個人。”畢似湊到林夕若的耳邊,有些不好意思,說完了臉蛋都紅彤彤的。

    “啊?似兒你...”林夕若把兩邊的人屏退后這才開口:“你看上了哪家男子?”

    “jiejie...”畢似低著頭,雙手不停攪著衣擺,許久抬起頭來,“jiejie,你幫幫我好不好?我不喜歡皇上,我不要在這后宮里呆一輩子,我真的很喜歡他,我想跟他在一起。”

    “你真的喜歡他?你要知道,這一旦發(fā)現(xiàn),是滅門的罪過,就算你可以逃過這一劫,也只能隱姓埋名,逃亡一輩子,這宮中的榮華富貴,你放的下嗎?你真的考慮清楚了?”林夕若望著畢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jiejie,我考慮清楚了,我不要這榮華富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我只想和他在一起。”畢似甜甜的聲音里盡是堅(jiān)決。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嗎?林夕若的思緒被扯開好遠(yuǎn),以前自己也這么想的,可是因?yàn)橐坏朗ブ?,抗旨不遵,就是蔑視皇?quán),不能連累爹爹娘親和丞相府,她只有背叛最初的忠誠,嫁進(jìn)了這皇宮,可是就算是榮華富貴,一人之下的權(quán)勢,這些...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夜宮昊從未碰過自己,深宮太累了,所以才想出宮吧!

    可是前些日子聽到夜宮昊那句“此生,絕不放手”時,心竟會悸動,雖然自欺欺人,可是卻是無比清楚的知道,她已經(jīng)中了毒,深深地入了髓。

    這毒,情之毒,腐rou侵骨,她已經(jīng)沒有辦法自拔,可是她終究明白,她要離開,哪怕心會痛的萬劫不復(fù),但是至少曾經(jīng)的回憶會讓她微微好受些。

    所以說,似兒這樣也好,不愛上皇室的人,可以和心愛之人相守一生,她何不成全呢?

    “好啊,jiejie會幫你們的,讓jiejie見他一眼可好,這樣才能放心把我的似兒meimei托付給他呀!”林夕若收回思緒,笑著擺正畢似頭上的環(huán)月發(fā)簪。

    “就知道jiejie對我最好了!”畢似見林夕若答應(yīng)幫她,笑得高興極了,原來真的行?。 昂?,jiejie,我今天晚上就把他帶過來給你看,只是這樣的話,別人容易發(fā)現(xiàn),不如jiejie來,好不好?”

    “似兒什么時候想的這么周全了?”林夕若拍了拍她的頭,一向聰明的她也沒多想,誰知道她正一步步往著別人安排好的陷阱走去...

    第二十一章:驚天之謎(2)

    “似兒?”因?yàn)楫吘挂膊皇鞘裁垂獠实氖?,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林夕若便是打發(fā)了碧云在鳳舞宮收拾宮殿,一個人來了這似冉宮。

    整個宮殿靜悄悄地,甚至靜謐之中都有些不尋常,只有散散落落的幾個宮女守在殿外,林夕若踏進(jìn)內(nèi)殿,里面更是除了她之外,一個人都沒有,心中不免暗笑,這似兒怎生也變得這么小心翼翼了?果真是戀愛的姑娘了,倒也長大了,知道小心謹(jǐn)慎了。

    不同于往時,不喜熏香的似兒居然在內(nèi)殿里點(diǎn)起了醉神香,一某香煙徐徐地在宮中升起,環(huán)繞,增添了幾分朦朧醉神的氣氛...

    “jiejie”剛踏進(jìn)內(nèi)閣,坐在床上的似兒高興得跳起來奔到她面前,“你來了。”

    “嗯。”林夕若對著她點(diǎn)點(diǎn)頭,四處看著,好像是在找昨日畢似說的心儀之人,然而除了她和似兒,其他的人...連個人影都沒有,“他在哪兒呢?莫不是似兒昨日和jiejie說笑呢?”

    “jiejie,我哪兒有,你又在取笑我了,”畢似不好意思的伸手摸了摸自己桃紅發(fā)燙的兩頰,“jiejie,他不在這殿中。”走到鎏金大床旁墻上掛著的畫冊前,輕輕扣了幾下,便見一個男子從那暗閣中出來。

    “安”林夕若吃驚地張大了嘴巴,然而還沒把話說完,便一陣眩暈,不省人事。

    “你對jiejie做...”畢似好像也是沒想到會這樣,驚詫的看著面前的男子,然而話沒出口,也如同林夕若一般,昏昏沉沉的睡了下去。

    那男子輕拍手掌,便出現(xiàn)了幾個黑衣人,輕手輕腳的將林夕若和畢似抬進(jìn)了早就準(zhǔn)備好的馬車?yán)铩?/br>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里,誰也沒有發(fā)覺,一輛晃晃悠悠的馬車從似冉宮的偏殿徑直向?qū)m門駛?cè)ァ?/br>
    “誰?”宮門外的守軍見有馬車靠近,急忙伸手?jǐn)r下。

    車內(nèi)一會兒動響后,一個著玄青色官袍的男子掀起車簾,“本官應(yīng)皇上之命,奏請宴會事宜,這才誤了時辰,可有事嗎?”

    “沒”那位攔下車子的守衛(wèi)手一個哆嗦:“小的們不敢,只是這是小的們職責(zé)所在,既然安大人是圣命所留,自是沒事?!?/br>
    “嘎吱”一聲作響,馬車又緩緩前行,只是奇怪的是,這輛馬車并沒有向市內(nèi)駛?cè)ィ邱傁蛄私紖^(qū)...

    身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林夕若微微睜開了眼,又一鞭落在她的身上,從小沒受過傷的她幾乎疼得要暈厥過去。

    勉強(qiáng)支撐起身子,便看見了昨日迷暈她的那個男子,這次她把男子的容貌看了個清清楚楚,打量了他好幾回,畢似好像也被動靜驚醒,看著那人兇神惡煞的樣子,抓著林夕若的衣服,躲在了她的后面,“你,你...”

    話說幾句,又?jǐn)嗔藥紫?,什么也沒說出來。

    林夕若嘆息的將畢似往身后護(hù)了護(hù),她畢竟還小,估計(jì)是怎么也沒想到與自己心心相印的心上之人變成這樣吧!也許是嚇壞了吧!

    再望向那男子時,面色異常的平靜,冷冷的開口道:“我該是叫你‘竹郎’好呢?還是叫你‘安狀元’‘安大人’?”

    熟悉的樣貌,卻是令人心驚的猙獰神色,安竹遠(yuǎn)見她醒來,收好手上的鞭子,不急不忙的圍著她轉(zhuǎn)了幾圈。

    林夕若被他看得頭皮發(fā)麻,無奈不知道被下了什么藥,全身動彈不得,瞪著他道:“你究竟是要做什么?化名‘竹郎’來引誘宮女,再將其殘忍殺死,一邊卻又對似兒甜言蜜語,你到底是什么目的?”

    “哈哈哈——”安竹遠(yuǎn)笑的張狂,許久才低下頭來審視林夕若:“目的?你害我失去了心愛之人,讓我痛失女兒,就算將你挫骨揚(yáng)灰也不能解我心頭之恨!”

    什么?!林夕若忽的抬頭,認(rèn)認(rèn)真真的對上他的眼,可是除了瘋癲致魔的仇恨,什么也沒有看到,不像是在...說謊。

    “你,大概搞錯了吧?”林夕若一字一頓的說著,“我從未見過你,怎談害你的妻子和女兒!”

    而安竹遠(yuǎn)卻又是一陣癲狂的笑,好像是在聽這世上最荒誕的笑話,惡狠狠的捏起林夕若的下巴:“皇后娘娘果然是身居高位,貴人多忘事啊!你難道不記得被你殘忍害死的雨嬪和竹落了嗎?”

    他,會和那件事有什么關(guān)系?林夕若疑惑當(dāng)中,而安竹遠(yuǎn)接下來的話讓一切都有了解釋...

    雖然安竹遠(yuǎn)的狀態(tài)有些接近于崩潰,但林夕若還是聽了個七八分明白。

    安竹遠(yuǎn)本名是叫喬致竹,而雨嬪則是他的遠(yuǎn)房表妹雨馨,雨馨年幼變成了孤兒,無人依靠,她唯一的親人也就是喬致遠(yuǎn)的父親她的遠(yuǎn)房舅舅,青梅竹馬,暗生情愫,這就好像是戲劇里唱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