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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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馨的舅舅對這門親事態(tài)度倒也一般,可是喬致竹的娘親卻是瞧不起她這個遠(yuǎn)房侄女,認(rèn)為她會影響自己兒子的前途,便“快刀斬亂麻”,送雨馨進(jìn)了宮,做了宮女。 但是讓喬致竹娘親萬萬想不到的是,他的兒子是一根筋的人,對雨馨情根深種,更是在父母死后,沒了約束,偷偷幾次入宮與雨馨幽會。 照安致遠(yuǎn)所說,雨馨是被夜宮昊醉酒之后玷污才成了雨嬪,可是因為夜宮昊的“薄情寡義”備受欺凌,心中只想著出宮,于是兩人的關(guān)系越發(fā)親密,這才有了后來的竹落。 因為日子相近,所以在這后宮中沒有人懷疑這并不是皇上的子嗣,也許這也是造成雨嬪結(jié)局的一種必然因素吧! 安竹遠(yuǎn)望著她的眼神,好像想將她千刀萬剮般一樣,聲音有些歇斯底里:“林夕若,就算皇上寵愛你到視那么多人的命于不顧,但是就算一夜之間斬草除根,事實也不會這樣被掩埋,有一個當(dāng)時親眼所見的太醫(yī)從那次劫難中活下來,天理昭昭,你以為這天下人都會被你蒙到鼓里嗎?” 林夕若看著他不言,心里有陣陣撕痛,她并非草木,真是那么多人因她而死,恐怕她下半生也不得安穩(wěn)了。 可是,更多的卻是心驚,時至今日,她才發(fā)現(xiàn)一個帝王的狠斷,一言一語便能頃刻要了千百人的性命,這,帝王本來就是這樣?。∫恢币詠硭傄詾橐箤m昊雖有時獨斷專行,可也是個內(nèi)心脆弱的妖孽,原來,一直是她有眼無珠,剎那,心...墜到了谷底。 門有“吱呀”一聲開了,林夕若順眼望去,因為不知道是哪兒的暗牢,光線比較昏暗,只隱約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是個女人。 “皇后娘娘怎生得如此落魄?”似是不懷好意,假模假樣的行了個禮:“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br> “是你?”林夕若雖是訝然的語氣,可這臉上還是波紋不驚,或許是早就猜到了些什么,也或許是一直以來的作風(fēng)。 “原來皇后娘娘還念掛著臣妾?!蹦饺萦駜弘m是這般平和的說著,可在看到她那般美麗的容顏時,心里免不了又是嫉妒得發(fā)狂。 “原來,你才是那個主使?!绷窒θ舻恼Z氣里竟是一點波瀾也沒有,“我一直在想,你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害了這么多人,你想要得到什么呢?” “我恨你,要不是你,我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慕容玉兒恨恨的看著她,恨不得撲上來把她撕成碎片,“憑什么,憑什么你一進(jìn)宮就是皇后,自從你入了宮,他就再也沒有來看我了?!?/br> 說著說著,因嫉妒發(fā)狂的面容上竟浮上了一抹悲戚之色。 林夕若自是知道慕容玉兒口中的“他”指的是誰,想著想著,竟有些可憐了她來。 慕容玉兒走近了幾步,原本美麗的臉因為極度的妒忌扭曲了整個面容,異??植溃骸拔业貌坏降模步^不許任何人得到!我要毀了你這張臉!” 而林夕若卻只是微微搖了頭,也不知道這個時候到底在想些什么,身后的畢似小心翼翼的探出頭來,在看到慕容玉兒狠毒的厲色之時,又嚇得縮了回去。 還沒等林夕若反應(yīng)過來,慕容玉兒就塞了一顆藥丸一樣的東西在她嘴里,仿佛是入口即化,她是想吐出來也是沒機會了。 眩暈的感覺傳來,腹中一頓絞痛的感覺傳來,似是很滿意于林夕若的樣子,慕容玉兒稍有嫌棄的看了她一眼,從袖中掏出一塊帕子,擦了擦,轉(zhuǎn)身離開,蠶絲的錦帕便晃晃悠悠的墜到了地上。 “jiejie,jiejie”隨著那一男一女的離去,暗牢又靜了下去,畢似越發(fā)慌張,使勁搖了搖林夕若,淚水止不住決堤,都是自己不好,要不是自己,jiejie就不會這樣了,jiejie,對了,jiejie,怎么辦?不會jiejie也要丟下自己吧! 迷迷糊糊之中,一陣嘈雜之聲傳來,林夕若微微睜開了眼,擠出一個不哭還難看的笑,又沉沉陷入了昏睡之中... 熟悉溫暖的臉,可...不是他呢... 第二十二章:國寺忘塵 “庸醫(yī),一群庸醫(yī),朕要你們何用!皇后再不醒來,朕就把你們都拉出去砍了!” 夜宮離剛踏進(jìn)鳳舞宮,順帶著接住了一個被夜宮昊甩出去的白玉盤,略微擔(dān)憂的看了看床上的林夕若,“皇兄——” “嗯”夜宮昊抬眼,臉色有些不好看,一想到三天前他抱著林夕若回宮的場景,心里忍不住醋意翻騰,雖然極力的說服自己皇弟和她沒有關(guān)系,但是接著又想起前些天撞到他們在一起的場景,果真是佳配,不,不可以,就算自己不喜歡她,自己的東西也絕對不許別人染指! 夜宮離看出他的別扭,救人心切,卻是沒怎么在意,一個眼神暗示太醫(yī)們下去,太醫(yī)們得了命令,可以遠(yuǎn)離夜宮昊這座噴發(fā)的火山,自是喜不勝收的連滾帶爬的奔下去。 “可否讓皇弟探診?”夜宮離開門見山,也不躲閃,直說了自己的意圖,對于皇宮里太醫(yī)的醫(yī)術(shù),他的確是表示無語,都說太醫(yī)的醫(yī)術(shù)是最好的,都是民間最好的大夫,但事實是多半是順著關(guān)系上來,或者在太醫(yī)院里好吃懶作的,實際上太醫(yī)的技術(shù)都不如民間隨便一個大夫。 夜宮昊瞄了他一眼,“都差點忘了,皇弟是醫(yī)圣弟子,醫(yī)術(shù)了得,既是這樣,就給你皇嫂診治吧!”他特地加重了“皇嫂”兩個字的音,夜宮離心中一頓,有點苦澀,卻仍是波瀾不驚,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從懷中診包中抽出一根金絲,懸在林夕若的脈上,時間滴滴答答的過去,夜宮離的眉深皺,又多次試探,心中一驚,連金絲也沒收好,任由著金線飄到塵埃中去,站起身,略微有些艱難的扯開唇角道:“皇兄——” 然而說到一半,話音有戛然而止。 升起不好的預(yù)感,臉上露出了難得的慌亂,險些失態(tài):“到底,怎么樣了?”視線卻是不離林夕若。 “中了蠱毒,”夜宮離面上露出些不解的神色,“初步來看,只能判定是蠱毒,并且情況不好...很快就要侵心了,到時候,就真的回天無術(shù)了?!?/br> 回天無術(shù)?這四個字一直回蕩在夜宮昊的耳邊,如果她...死了的話,不是也正是他的目的嗎?可是他卻不想讓她這么早就死,林家欠他這么多,怎么可以讓她這么簡單就死了?他不許,絕對不許! “沒有辦法了嗎?” “有,倒是有一個,也許忘塵大師可以解?!币箤m離忽而嘆口氣道:“但是忘塵大師也不知道會不會應(yīng),他已閉關(guān)多年,若是這次三個時辰求不得他,怕就是...” 夜宮離沒有明說,但夜宮昊心里也是明白的跟個明鏡一樣,這辦法,說了,也等于沒說,世人皆知,望塵乃是國寺這一代住持,從小天賦異稟,勤加苦練,如今已是可以與天人通話的得道高師,也算是個半仙了,可性格冷僻,自從三年前謝絕所有邀請,閉關(guān)不出,此后任憑誰人,任憑什么,都無法請得動他。 琳塵寺雖是琉璃王朝國寺,但是一處圣地,老祖宗早就立下規(guī)矩,子孫后代須對琳塵寺主持大師虔誠有禮,不得強迫,所以任憑夜宮昊是一國之君,強求也是不行的,何況忘塵大師也是得道高僧,強行奪人,勝負(fù)也不得而知。 這...倒是難辦了。 “不如讓臣弟去試試可好?或許大師能夠答應(yīng)?!币箤m離暗自下了決心,他這一輩子就算拼盡全力也不會讓他心愛的姑娘受到半分傷害。 “不用?!币箤m昊輕輕拔下一旁的竹葉,未曾用到一半的力道,一晌之間,只見那葉子“嗖”的劃過,在空中劃出一個美麗的弧度,深深地扎入了十米外的白玉石柱上。 笑話,夕若是他的妻子,怎會用得著自己的弟弟來請救兵?是該好好警告他一番,他的江山,他不該覬覦,他的女人,也絕不會讓任何人染指! “皇弟有心了,若兒,朕是自會救的,便不勞皇弟cao心,至于忘塵大師,朕親自去請便好!”夜宮昊看著夜宮離好像想要開口勸阻的意思,打消了他的顧慮:“朝中之事,便有你和丞相代勞吧!” “臣弟遵命?!币箤m離半膝跪地,不再說些什么。 —————————————————————————————— “二住持,”一個淡色僧袍的小僧邁著些許匆忙的步伐,有些冒失地就進(jìn)了后殿,后殿念著佛經(jīng)的聲音忽然停住,齊刷刷的往門口看過去。 一個手捻佛珠的和尚抬起頭,似乎有些惱:“出家人應(yīng)當(dāng)靜心,怎可如此莽撞?” “是,弟子受教。”那小僧低下頭去,又忽地抬起頭急道:“可是二住持,皇上來了?!?/br> “什么?”手中捻著的佛珠一頓,繩子竟從中間斷了開,滾落一地,那和尚趕忙正了正色道:“那我隨你前去,可好生招待了?” “嗯,但...”那小僧有些緊張的抓抓僧袍,“二住持還是去了,就知道了?!?/br> 快步踏進(jìn)正殿,便裝的夜宮昊和兩個侍衛(wèi)早在那兒等著了。 “貧僧見過施主。”那和尚合起雙掌,微微垂頭行了禮。 目光落到夜宮昊懷中的女子身上,青絲如墨,眉目如畫,怎的看都不像凡間之人,蒼白毫無血色的臉顯露了她此刻的虛弱,微顫的睫毛提醒著人們她的存在。 夜宮昊聞言將一直注視在林夕若的眼光向上移去,打量著這和尚:“你可是忘塵大師?” “哦,施主誤會了,貧僧是這兒的二主持珂塵,忘塵是貧僧的師兄?!辩鎵m仍是不卑不亢的笑容,仿佛慈悲于天下,“施主可是有什么事嗎?” “朕...”話才出口,意識不對,又換了口吻:“我想見他?!?/br> “那恐怕施主要失望了?!辩鎵m眉眼溫和,“師兄已于三年前便不再見人,施主還是請回吧!” “為什么?難道朕見也不行嗎?!”雖是疑問的言辭,卻是充滿了凌厲之氣,瞬時,夜宮昊帝王震懾的氣焰展露無遺。 “這...”珂塵似乎有些為難,身后的小僧拉拉他的衣袖,意思是勸他不要違背皇上的意愿。 夜宮昊也松了口氣,全身卻也仍是散發(fā)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高傲和凌人的氣勢:“珂塵大師不必為難,你去通報一下就可,若是忘塵大師不愿見,便也不強求。” 話說到這個份,珂塵就是不答應(yīng)也不行了,硬著頭皮應(yīng)下來:“是,如此,施主稍等片刻?!?/br> “律夕,你去通報主持?!鞭D(zhuǎn)頭對身后的小僧道,忽地又嘆氣,“算了,還是我去吧?!?/br> 匆匆邁著步,出了佛堂,去了佛寺后院。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珂塵才回來,踏入正殿,對著夜宮昊道:“施主,住持請您一人去后院?!?/br> 夜宮昊心中一喜,也仿著珂塵的樣子行了個禮:“那就多謝大師了?!鄙砼缘淖笥覂墒绦l(wèi)頗有不放心,忍不住開了口:“皇上,您...” 然而還沒說完,就被夜宮昊打斷:“朕意已決,不會有事,你們在這候著便好?!?/br> 揮袖隨著珂塵一路到了后院,越來越清凈,兩邊掃落葉的小僧見了珂塵,紛紛行了禮。 “施主,到了。”珂塵將他引到一處幽靜之所,合起手掌道:“施主自己進(jìn)去便可,貧僧先行告退。”說著匆匆退了出去。 一只手推開竹門,門“嘎吱”一響,一派空曠的院園景色顯露出來,一旁的竹椅上一個穿著僧袍的和尚捧著本書。 見他來,也不起身,只淡淡道:“施主隨意坐便可?!?/br> 夜宮昊卻是顧不得坐,有些火急火燎地便開了口:“忘塵大師” 忘塵卻忽然換了稱呼,起身走近道:“皇上是為了皇后娘娘的事吧。” “大師既然猜到,還請大師幫忙?!币箤m昊忽然搞不明白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然而忘塵下一句卻是開門見山,一語中的。 “很美,可惜紅顏薄命,”忘塵嘆,多卻是惜,“她本來就是要死的,與其讓她絕望而死,為何不讓她在美夢中死去?” “你?”夜宮昊有些惱羞成怒,又忽然自嘲道:“忘塵大師是得道高師,如今,果然名不虛傳。” “既然如此,皇上為何不放任她的離去呢?”忘塵臉上盡是滄桑的感覺,然而那副容顏也不過是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或者說,皇上,您的理由是什么呢?” “她是我的妻子?!币箤m昊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這是要做什么呢? “呵呵呵,”忘塵忽然輕笑幾聲:“那么仇恨和她,要哪一個呢?” 說完,也許是意識到問題的突兀,住了嘴:“皇上把皇后娘娘放到屋里去吧!” 見著有救,夜宮昊欣喜得顧不上其他,一道隨忘塵進(jìn)了屋內(nèi)。 小心翼翼的將林夕若放到軟床上,有如對待一件珍寶。只聽忘塵又開口道:“皇上,請出去?!?/br> “什么?”夜宮昊皺眉,似是不悅,看了看忘塵,卻也退到屋外,順手關(guān)好了門。 第二十三章:因果初種 當(dāng)林夕若醒來的時候,差不多算是正午了。 摸了摸發(fā)脹的頭腦,自己不是在什勞子暗牢嗎?怎么在這?誒,她好像已經(jīng)有n次這樣了,總有幾次醒來會發(fā)現(xiàn)到了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 就在她努力想找尋答案的時候,門嘎吱一響,門外的夜宮昊端著一碗藥進(jìn)來了。 “你醒了?”夜宮昊將手中藥碗放到桌上,目光異常溫柔,將林夕若扶著坐起。 “喂,你干嘛?”林夕若推開夜宮昊攏著她的臂膀,一臉驚異的看著他,好像是在看怪物一樣。 夜宮昊端起瓷碗,小心地勻起一勺,吹了吹:“乖,喝藥?!?/br> “我不要!”林夕若對他突而然的轉(zhuǎn)變有些不大習(xí)慣,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想也不想,扭過頭,坐到床角上,一臉防備的望著夜宮昊。 幸得夜宮昊平穩(wěn)性好,穩(wěn)穩(wěn)妥妥的端好藥碗,竟是連一滴湯汁都沒灑出來。 “小若兒又是在耍脾氣了,”夜宮昊勾起魅笑,剎那讓人不舍得離開視線,故作可惜道:“這火蓮和冰菏可是稀世珍寶,你若是不喝,可不是浪費了?” “那我就更不能喝了,這么貴的東西,我要是喝了,被你勒索一番,就算是把我賣了也值不了這么多?。 绷窒θ衾碇睔鈮训?,火蓮和冰荷的珍貴她焉能不知?一個生長在極烈之地,一個生長在極寒之地,人也不能在那里存活超過半個時辰,這植物能生存下來,還被完好無損的采摘下來,其珍貴也不言而喻了。 忽地從床上跳起來,指著他道:“哦——,原來你是這個算盤,我說你這個人怎么這么毒呢?感情是想把我賣了呀!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好歹有些良心啊!” 林夕若一副若有所悟還有些沾沾自喜的樣子,差點沒讓夜宮昊噴血,努力壓制住自己心中的憤怒,天哪,誰來告訴他,眼前的這個女人到底是個什么思維??? “是啊,不知道能賣多少錢呢?”夜宮昊饒有趣味的摸著下巴,看著林夕若剎那變了顏色的臉,心里頓時覺得解氣不少,繼續(xù)道:“不過,你要是將它喝了,也就不浪費了,若是不喝,白白浪費了...”陰笑兩聲,林夕若頓時毛骨悚然。 不過,這是什么鬼邏輯?。坎贿^賣了她和喝藥,貌似后者更劃算吧!林夕若咬咬牙,“好,喝就喝,誰...誰怕誰啊!”話音都顫了一下,話出口,林夕若就已經(jīng)后悔了。 無奈說的那么堅定,是想后悔也來不及了,大義凜然一般,端著藥碗“咕?!币幌氯噙M(jìn)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