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主公方才歇息,軍師稍待,我這就去通傳?!惫芎ボ妿煹臉幼右彩菦]有睡過,深夜來此定有要事,主公早就有過交代,軍師尋他不用通傳,可大戰(zhàn)之時戲志才卻是嚴令無論何人要見主公必須嚴查,誰也不能例外,賈詡郭嘉二人對此也深以為然,當然造足規(guī)矩。 “奉孝前來你還不請進來,天氣寒冷,豈能讓他在帳外相侯?!惫芎ミM帳之后燈火便亮了起來,劉毅身著內(nèi)衫草草披了件外衣就走出帳外來迎郭嘉。 第四百一十一章 君臣相知 雖是早已熟知主公為人,可見他如此形狀郭嘉心頭亦有感激之意,想來奔狼之戰(zhàn)已經(jīng)過去六年了,主公待己之德卻還是一般無二,北地十一月的天氣已很是寒冷,奉孝急忙上前與劉毅一同進帳。 “奉孝深夜前來必有要事,是不是那邊有了動靜?”劉毅親自給郭嘉倒了一碗熱水,很自然的遞在他手上之后方才出言問道。 “天耳來報,如今袁紹便在渤海城中,終日與田豐等人議論戰(zhàn)情之事,此次大將軍對這個田元皓極為信任,二人經(jīng)常商議軍情直到深夜,據(jù)報袁紹本欲率渤海之兵北上,臨渦水之陰與我軍對峙,順帶可與南皮成犄角之勢,卻是為田豐所阻。”郭嘉喝了碗中水后說道。 “哦,這倒也是應對之策,來本初兄這次亦是全力以赴了,不過此等軍情必是極為隱秘之事,來天耳的進展頗為順利。”劉毅聞聽便手持燭火在地圖上找到了郭嘉所說之地,此處既可以隨時支援南皮又能借渦水以拒趙云的鐵騎營,選點極為準確,可再一轉(zhuǎn)念,這樣的消息以前的天耳未必可以打聽的到,畢竟渤??墒窃业睦铣?,戰(zhàn)時戒備更是森嚴,再郭嘉又是深夜前來,答案已是呼之欲出。 “這條消息確是天耳傳達,不過打探之人卻非是他們,主公或可一猜。恩,怪道子才一直對著鹿脯愛不釋手,果然味道鮮美?!惫温勓晕⑽⒁恍Γ闷饎⒁阕郎蠑[放的鹿脯嘗了一口方才說道,戰(zhàn)時商議軍情往往要到深夜,劉毅也命庖廚營特地備下一些腌制的rou脯,現(xiàn)在這個廚子還是張虎特地從司州派來,故此奉孝才有此言。 “子平,讓老張把rou脯再熱一些送來…奉孝當日曾向毅討萬兩黃金,想必此事已經(jīng)有些回報了吧,若我猜得不錯,當時那許。”漢朝的食物多以煮食為主,論起花樣遠沒有后世繁復,調(diào)味之物亦相差極遠,劉毅認祖歸宗之后也是花了很長時間方才適應過來,當然其中免不了自己動手燒烤,本來還想把后世的經(jīng)驗發(fā)揚光大,不過卻沒有那個時間與精力,但說到腌制這個時代還是頗有獨到之處的。見郭嘉提起,他便命管亥前去再拿些熱的,至于讓他所猜之事卻并不困難,能接觸這等軍情的人地位絕對不低,既然不是天耳便是袁軍中人了,許攸此人性好財帛,郭嘉亦多有提及,非是他還能有誰? “主公果然一語中的,劉云已經(jīng)和此人有過數(shù)次接觸,不過許攸一直口風極緊,頗通迎來送往之術(shù),嘉還在心煩如何能更進一步,豈知日前他竟主動與城中有了聯(lián)系,不過亦是小心謹慎之極,這條消息雖是從他口出,可想找到憑證卻是千難萬難,以嘉觀之,定是袁本初這段時日獨信田元皓而冷落了他與郭圖等人,許攸智計雖高但卻心思狹窄,此舉倒也合乎其一貫的言行,不過亦不可盡信之?!惫晤h首道,聽了這個消息之后他也做了冷靜的分析,得出的結(jié)論是肯定的,以他在袁紹軍中的地位若能相助便是絕大助力,但也要小心為上。 “我奉孝的猜度不會有錯,袁本初當年在西園之時便極有作為,以他的眼光與行事為此計亦乃自然,除了這條消息之外,想必那許子遠應該還有所求才是?!眲⒁懵勓砸嗍浅了计饋?,許攸能夠給他帶來的好處不言而喻,當日曹孟德聞聽此人前來可是開心的鞋都忘記穿了,若按演藝中所言,官渡之戰(zhàn)的功勞至少要有一半算在許攸頭上,不過袁紹待此人亦是不薄,如今郭嘉的分析固然極有道理,可誰也不敢保證他不會上演一出漢末的無間道,小心謹慎一點是不會錯的。 “除了財帛之外,他倒是沒有他求,劉云辦事又是一向妥帖,不過這也正是他的聰明之處,透露消息是希望主公可以對他重,與他收受財帛并無干連,若我所料無差,日后他還會有消息傳來,其重要程度絕不會在今日之下!想必此事許子遠還并未真正下定決心,他對主公的示好也是在給自己留下后路,若是當真要誠心相投之日此人必定會為主公建立大功,否則日后他如何立足?倒是主公可以給他一點回應才是,畢竟此人若真心投效此番冀州之戰(zhàn)便能添三成勝算?!惫钨┵┭缘溃讲旁谧约簬ぶ兴阋呀?jīng)將一切想了個通透。 “奉孝高見,這許子遠自負才具,他若要投我便只會是雪中送炭而非錦上添花,至少也要在我與本初勢均力敵之時方才能顯出他的厲害,否則便不足為奇了,如此該當如何,毅便聽奉孝安排。”劉毅聞言心中暗暗佩服,自己或許能夠憑借后世的了解占領(lǐng)一些先機,可僅憑這一條消息便能分析出許多就是極難之事了,郭嘉既然此時來找他,肯定是心中已有所得,自己依機行事就是了。 “還需主公修書一份,備述仰慕期待之意,則這一封手書便足可抵嘉萬兩黃金,亦可讓其盡快的下定決心,必要時還可通過劉云安排其心腹之人與主公見上一面則更是事半功倍?!惫螌Υ水斎辉缬懈垢?,見劉毅神情便知他已經(jīng)了解自己心中所想,當下繼而言道。 “奉孝之言是否太過?若毅之一封手書便可低萬兩黃金那還天天cao心與數(shù)州農(nóng)商之事,只需伏案疾書便可了?!睙o論如何,今日郭嘉帶來的都是這段時日最好的消息,心情輕松的劉毅亦言笑起來。 “呵呵,那主公可得多多寫上幾封與嘉,日后子孫也可延承福澤。正所謂時也勢也,主公愛才、惜才、敬才、用才之名天下皆知,既有子才志才在前,又有在下與文和及眾將在后,況且向來一諾千金,天下賢才擇主而事又有誰會不心動之?若是此番主公可以拿下冀州,嘉擔保賢良之士必會紛至沓來,如今這許攸便是其一,若非如此,他與主公素不相識又怎會為此頗有風險之事,倘因此人而得冀州,主公之手書價值何止萬金,便是加上十倍也不為過?!惫温勓砸嗍禽笭?,極為軍師中原就是他二人性情最為相投,不過笑言之后亦是正色道,如今劉毅的名聲也的確如奉孝所言,否則徐庶龐統(tǒng)又怎會前來? “奉孝休要再說了,毅可受之不起,既如此,便拿來吧?!甭牭霉窝哉Z,劉毅心中也頗有自得之意,這一切都是他長年累月積累出來的,當然這種自得只是一瞬,隨即便伸手對郭嘉言道。 “主公向嘉要何物?”郭嘉面上錯愕的同時眼中卻有狡黠之意。 “奉孝你既已謀劃周詳,想必那言辭懇切的手書也早有準備,此處毅可是差之甚遠,千萬別冒犯了賢才才是,快點拿來劉某抄完便睡,明日還要給敬方壓陣了。”劉毅此時也是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 “哎~~知我者,主公也?!惫握f著便從袖中取出一方絹帛交給劉毅,二人相視都是莞爾,這亦算得上是君臣相知了。 第四百一十二章 黎陽初戰(zhàn) 南皮城下劉毅軍的攻城戰(zhàn)已經(jīng)打響,其余各營也按林縣之會的規(guī)劃趕到了指定位置,其中白虎玄武二營出于戰(zhàn)略上的考慮刻意隱藏了自己的行跡,趙云的鐵騎營則分為四部監(jiān)視著清河與各城之間的通路,其中聲勢最盛的莫過于徐晃的龍驤營,此營編制與虎衛(wèi)營一般共計五萬士卒,不過加上八萬民夫,公明愣是造出了極大地動靜。 作為在西園就投入劉毅麾下的大將,徐晃在幽州軍中地位極高,資歷亦僅次于甘寧與趙云,加之其治軍有法,臨陣多變,更是深得劉毅信任。在三國志中有所謂曹營五子良將之說,此乃曹cao宗族武將之外最善統(tǒng)軍的五員將領(lǐng),分別是于禁、徐晃、張遼、樂進與張合,這五人雖論武勇稍遜蜀漢的五虎上將,可說道統(tǒng)帥領(lǐng)軍之能,五虎中怕也只有關(guān)羽張飛馬超可與其同列,于軍中皆有極為輝煌的戰(zhàn)例。 此世由于劉毅的來到,加上種種機緣巧合,如今五子中的三人都在他手下效力,龍驤營統(tǒng)領(lǐng)徐晃、虎衛(wèi)營統(tǒng)領(lǐng)張合、燕云營統(tǒng)領(lǐng)張遼,皆是劉毅軍中可獨當一面的戰(zhàn)將,威名天下盡知!他們的表現(xiàn)也無愧于史書上評價,因劉毅的到來更猶有過之,而其中佼佼者非公明莫屬。 一部三國,謀臣如雨、猛將如云,不過劉毅相信若是將所有為將的素質(zhì)綜合一處加以考量的話,徐晃、張遼、張合等三將足以排入前六,除了嫻熟的武藝之外,統(tǒng)帥、戰(zhàn)陣、兵法等俱是身為戰(zhàn)將必須具備的要素,而這些對于三人來說也都是樣樣精通。 自從西園相隨劉毅,徐晃東征西討,建功無數(shù),其能力早就得到了劉毅與幾位軍師的認可,當日兗州大戰(zhàn),劉毅甚至將全軍盡數(shù)付之以攻陳留,后在曹cao親統(tǒng)大軍的反擊之中徐晃表現(xiàn)的可圈可點,用兵機警,戰(zhàn)陣百變,實不愧亞夫之才,因此此番出征冀州,西線的戰(zhàn)事亦是交給了公明,這是一付千鈞重擔,足見劉毅對他的信重。 黎陽城中守軍不下六萬,守將為袁紹外甥高干,與袁譚等三兄弟不同,此人亦是在軍營中靠著自己的實力打磨出來的,又因為親族的身份分外得到袁紹的信任,否則如此重地也輪不到他來坐鎮(zhèn)。僅僅憑借龍驤營之力,即使以徐晃的自信也不敢言可取下黎陽,可他的任務不光是要給此城帶來巨大的壓力,還要隱隱牽制住鄴城的袁熙袁尚兄弟,更要時時防備文丑與夏侯淵所領(lǐng)騎兵隨時會發(fā)起的突擊!可說此次冀州大戰(zhàn)對徐晃的統(tǒng)軍用兵又是一次巨大的考驗。 高順領(lǐng)軍對南皮發(fā)起進攻的同時,徐晃的大軍也到了黎陽之外三十里的應縣,全軍整肅幾日之后,他便點起一萬人馬親往城下打探軍情,這一點和高順所為一般無二,不過南皮周圍有劉毅十余萬大軍在側(cè),而公明手下雖號稱十萬人馬實際也就龍翔一營,且有強敵環(huán)伺,這讓他的用兵更加謹慎,任何細微的疏忽都有可能是滅頂之災。 待其快至黎陽城下之時,對面卻有一隊人馬列陣開來,徐晃瞧的仔細,那軍前大旗上寫著一個“高”字,想必是守將高干的了消息便率軍前來相迎,觀其隊列齊整無聲,士卒皆一臉肅然,徐晃一眼就可出這必是冀州軍中精銳,遠遠的就能感覺到一陣肅殺之意。敵軍的策略乃是固守,如今這高干竟出城迎戰(zhàn)想必其中必有所恃。 高干能得袁紹信任當然不僅僅因為是其外甥,其用兵之能當日便是鞠義也曾出言夸贊不以,如今徐晃十萬大軍前來,他當然要親自出馬一探對方究竟,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況且自己絕不會立刻黎陽過遠,也不想讓敵軍順利的打探城池虛實,正面相迎乃是眼下上策。 片刻之間兩陣對圓,雙方士卒眼中也都顯現(xiàn)出了大戰(zhàn)將臨的興奮,徐晃手提大斧,雙腿一夾胯下戰(zhàn)馬便來到兩軍陣前,而高干亦是毫不示弱,挺槍躍馬迎面而來,不過此人亦有自知之明,徐公明武勇過人天下盡知,若是斗將自己可非其敵手,他身邊那將玄盔黑甲,身軀雄壯,滿面鋼髯,胯下黃驃馬,掌中七寶鳳嘴刀,正是河北雙雄之一的顏良顏士平,有此人在,想必徐晃亦傷他不得。 “徐公明,爾有何膽,竟敢興兵犯吾疆界,勸你速速收軍退去,否則定是悔之無及!”高干槍尖直指徐晃,朗聲言道,氣勢頗足。 “哈哈哈,黃口小兒,也敢在吾面前信口開河,此處乃我大漢疆土,非是你袁家所有,如今袁紹不敬天子,劉將軍奉陛下之命興兵討之,吾觀你青春正盛,速速開城納降,某尚可饒你性命,如若不然待吾打開城關(guān),汝等皆為齏粉?!毙旎我魂嚧笮χ蠓讲懦鲅缘?,話語之中牢牢扣住大義名分,意在打擊對方軍心士氣。 “劉毅狼子野心,裹挾天子,其心可誅,爾不過是其爪牙,也敢放此狂言,欺我冀州無人乎?”高干言語之中亦是絲毫不落下風,今日他出城迎擊除了一探敵軍之外亦想見識一下幽州軍的戰(zhàn)力。 “哼,莫乃朝中大將,無謂與你這小兒一般見識,你既敢出,可敢一戰(zhàn)。”徐晃一聲冷哼,大斧橫于胸前,戰(zhàn)意在瞬間爆發(fā)而出,便是高干離得尚遠以覺一股寒風撲面而來,氣勢凜冽之極。 “徐將軍好大的威風,不過冀州卻不是汝耀武揚威之地,要戰(zhàn)便戰(zhàn),還怕你怎地,便讓顏某領(lǐng)教高明,汝武藝是否與言辭相稱?!备吒陕勓詣傄鹪?,一邊顏良擺開大刀擋在他身前出言道。 “好,久聞河北二將武藝精熟,當年洛縣一戰(zhàn)未曾盡興,今日便拿你祭旗,來?!碑斈陝⒁懵受姳狈担诼蹇h獨戰(zhàn)顏良文丑二將,后亂軍之中二人亦有過交手,皆深知對方的武勇,不過此時公明心中亦有疑問,軍情上言及此人與文丑一處統(tǒng)領(lǐng)數(shù)萬騎軍伺機進擊,為何卻與此處出現(xiàn)?難道敵軍戰(zhàn)情有變?這顏良乃是袁紹愛將,若能陣上將其斬殺必能大搓敵軍銳氣,徐晃當下也不多言,拉開架勢。 “便換劉朗生前來,顏某尚且不懼,何況是汝,休要多言,刀?!碑斎疹伭寂c文丑聯(lián)手大戰(zhàn)劉毅近百合尤是取之不下,心中佩服的同時亦起了好勝之心,此后更是勤練武藝,比之當日又有進益,前番袁紹大軍攻伐徐州,他與燕人張飛在瑯琊一番大戰(zhàn)精彩紛呈平分秋色,自問乃是得意一戰(zhàn),徐晃想要斬他立威,他心中又何嘗不是一般想法,此人與劉毅而言可謂左膀右臂,加之武藝精熟,可謂勁敵。 七寶鳳嘴刀帶著猛烈的風聲劈面而來,無論速度力道都是恰到好處,其中更有一往無前之威,徐晃雙眼一亮,揮斧便擋,一聲巨響兩軍皆聞,隨即陣前便是鼓聲響起,雙方士卒拼力嘶喊為自家將軍助威,二將對視一眼揮兵刃再上,只見雙馬盤旋刀斧飛舞便戰(zhàn)在一處。 第四百一十三章 二虎爭鋒 徐晃率龍驤營進逼黎陽城下,守將高干統(tǒng)軍出迎,言未多時便與河北名將顏良在陣前廝殺,二將皆乃天下聞名之勇將,又同列風云十八將之一,這一番交手正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殺得難分難解。 顏良與文丑二人本是河北世家之后,乃通家之好,自幼便是相識,后意氣相投更是結(jié)為兄弟,后天下大亂,兩家家道中落,二人便占據(jù)五虎莊招兵買馬意圖為一番事業(yè),兄弟兩武藝高強,遠近無人敢犯,一時聲名鵲起,當年劉毅趙云往常山接趙云之母回時還與他們有過一戰(zhàn),四人酣戰(zhàn)百合顏良文丑方才下風而退,當時身為渤海太守的袁紹聞其勇名特備厚禮前往相請,持禮甚恭,兄弟兩亦知袁家名聲,便即投之,此后為袁紹建功無數(shù),劉毅后在洛陽見之更是極為后悔。 演藝之中羅大大為了突出關(guān)二爺?shù)墓廨x形象將此二人送于其刀下做鬼,可縱是如此,演藝中亦不乏對此二人武勇的描寫,顏良二十回合戰(zhàn)敗徐晃,文丑更是力敵徐晃張遼聯(lián)手,其勇猛之處不言而喻!今世的劉毅與關(guān)羽張飛有過交手,更曾獨戰(zhàn)顏良文丑,對他們的武藝無疑是最有發(fā)言權(quán)的,在他來所謂的關(guān)羽戰(zhàn)顏良誅文丑若非當時情況特殊肯定不會如此簡單,二將比之云長就算稍弱也絕非短時可敗,這一點后來在瑯琊張飛與顏良的大戰(zhàn)中也得到了驗證,論及武勇,河北二將絕不在當世任何勇將之下,袁紹手下聲威最盛便是二人。 如今觀顏良運刀如風,勢大力沉,招法精妙,那七寶鳳嘴刀在他手中飄飄若雪寒光閃閃,舞到極處雙方士卒都只可見一道光幕閃爍流轉(zhuǎn),若劉毅在此一定可以出此人的刀法比之當日又有所精進。不過徐晃與之大戰(zhàn)卻絲毫不落下風,那般開山大斧在他手中剛?cè)岵?、妙招紛呈,這十幾年來公明沉浸其中不知下了多少苦功,幽州猛將云集個人之見也常有切磋,可說如今徐晃的武藝比之另一時空還要強盛,兗州一戰(zhàn)更與虎癡許褚在封丘之下大戰(zhàn)百合猶是難分高下。 刀法高手徐晃會過不少,華雄的虎口吞背功力深厚,甘寧的紫鮫斷浪如長江大河,許褚的烈馬狂刀更似九天驚雷,此三者皆乃當世一等一的刀法名家,如今又要加上顏良的七寶鳳嘴刀了,比之前三人,此人的刀法勝在奇詭之處,往往有出人意料之處,令敵防不勝防,當日二人交手是在亂軍之中無法專注,今日一戰(zhàn)方才酣暢淋漓。 “劉朗生勇冠三軍,趙子龍沖陣無敵,除他兄弟外其麾下戰(zhàn)將亦是如此了得,幽州軍確乃藏龍臥虎之地?!鳖伭家嘣谛闹邪蛋蒂潎@徐晃的武藝,身為大將之外,他又是一個高明的武者,能遇到勢均力敵的對手乃是平生樂事,當日張飛霸氣無雙的丈八蛇矛便讓他無比興奮,此次劉毅大軍前來他和文丑都想再與劉毅趙云再有一戰(zhàn),未料如今這徐晃已讓他盡出全力卻戰(zhàn)之不下,心中卻大呼痛快。 轉(zhuǎn)眼間二將斗在一處已有五十回合,雙方都是絕招盡出可依舊是半斤八兩,誰也難占對方半點上風,雙方士卒都瞪大了雙眼得忘乎所以,如此勇將對決對他們而言亦是大開眼界,冀州軍對顏良文丑二將的勇武向來崇拜,而在龍驤營士卒心中,徐晃也是悍勇無敵,兩軍都極盡所能為自己的將軍吶喊助威,不愿在聲勢上絲毫弱于對方。 斗到分際顏良一聲長嘯,七寶鳳嘴刀自腰間盤旋而出,帶著奇異莫測的顫動斬向徐晃頸間,這種顫動甚至帶起了一陣刺耳的呼嘯,讓人聽之難受之極,此乃近年來顏良苦練而成的殺手“七旋斬”,此招妙在以體為軸,利用刀身的旋轉(zhuǎn)將力量提到巔峰以傷敵,其中刀尖的顫抖亦有惑敵之效!練成之后此戰(zhàn)方是頭回施展,本來顏良是一心將之留著對付劉毅趙云,今日見難勝徐晃便用了出來。 “來的好?!焙☉?zhàn)中徐晃面容沉穩(wěn),見顏良出招雙目精光爆射,他自然能夠感受出敵將此刀威勢的不同,當下舌綻春雷,以大喝之聲破其刀鋒震顫之音,開山大斧此時在他手中似乎便成了一根軟帶,如同靈蛇一般纏上了顏良的長刀,這亦是公明借鑒眾將之長而創(chuàng)出的“纏絲勁”,便是劉毅也贊賞有加。雙方兵刃交擊之時不聞聲響,可二者一處糾纏卻發(fā)出陣陣金屬摩擦之音,開山大斧與七寶鳳嘴刀在一個狹小的空間之內(nèi)以rou眼難見的速度瞬間相交十八下,雙方皆是身軀顫動,徐晃固然沒有隔開顏良的長刀,可對方亦無法破開其大斧。 “此人弓馬嫻熟,武藝精湛,恐只有詐敗,以背砍勝之?!鳖伭夹闹修D(zhuǎn)念,撥馬便走,大刀拖拽于地,意欲以拖刀計擊殺徐晃。 “河北二將武藝絕倫,果然名不虛傳,為今之計只有暫退,待其趕來再以弓箭射之,方可敗敵?!毙旎文X海中閃念而過,也是縱馬而退,他也知道以對方的武藝真要分勝敗至少要到兩百合之外。 這二人倒是想到了一處,待得聽見背后對方的馬蹄之聲竟是漸行漸遠又同時勒馬轉(zhuǎn)過身來,此時二人對視卻都明白了互相的心意,嘴角帶出一絲笑容,眼光中也透露出不加掩飾的贊賞之意。 “顏將軍且退,待我一見敵軍戰(zhàn)力?!贝藭r高干大聲出言,長槍一指,身后士卒呼喊著殺奔上來,方才徐晃與顏良的最后一擊極為兇險,得高干亦是心中震顫,他心中深知河北二將在冀州士卒心目中的地位,倘若顏良一時有失守軍必是士氣大挫,戰(zhàn)陣之上,斗將只是一策,他心中也想名聞天下的幽州軍到底如何善戰(zhàn)。 “斗將吾不懼顏良,斗軍又豈會怕你?”見敵軍殺上,徐晃聲色不動,緩緩將開山大斧斜指天際,龍驤營士卒便如下山猛虎一般迎了上來,他們方才觀這精彩一戰(zhàn)已是熱血沸騰,此時更是人人爭先。 龍驤營向來便是劉毅軍中精銳,戰(zhàn)力堅強這半年來徐晃更是終日泡在軍營之中苦練士卒,于今正可檢驗所成,而高干率領(lǐng)的守軍亦是久隨袁紹轉(zhuǎn)戰(zhàn)四方的冀州虎賁,雙方各不相讓之下兩道洪流甫一碰撞便是火星四濺,刀光生寒,槍戟如林,每進一步都是血濺五步,兩軍士卒的武藝自不及顏良徐晃那般精湛,可勇氣卻是絲毫不輸,這一番混戰(zhàn)比之方才二虎相爭亦不見遜色,一時間喊殺震天,風云變色。 人數(shù)上黎陽守軍處在優(yōu)勢,可徐晃既然敢與之正面拼殺就是對自己一手帶出的龍驤營士卒的戰(zhàn)陣之法有著充足的信心,高干的出擊正合他的心意,野戰(zhàn)之中龍驤營能給敵軍帶來的殺傷定要勝于攻城,這對他而言亦是難得的機會。 初始的對撞雙方還是勢均力敵,可一旦纏戰(zhàn)一處之后龍驤營士卒小戰(zhàn)陣的配合精妙便開始逐漸顯示出來,他們很少會各自未戰(zhàn),而是或五人或十人的組成戰(zhàn)陣與敵對抗,在混戰(zhàn)中這樣的戰(zhàn)法威力極大,使得龍驤營在人數(shù)少于對方的情況下猶能將對手壓在下風,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優(yōu)勢還在慢慢擴大,冀州士卒的勇氣武藝雖不在對方之下可每每卻總是在局部反而會處于人數(shù)上的劣勢,這便是戰(zhàn)陣之妙。 高干口中亦不停下達著指令,試圖調(diào)整己方陣型而發(fā)揮出人數(shù)上的優(yōu)勢,可敵軍卻總能恰到好處的將自己麾下士卒牢牢纏住,脫身不得,他們的那種配合之間上去并不復雜卻是有效之極,就久在行伍的高干知道這似不起眼的戰(zhàn)法定經(jīng)過幽州軍千錘百煉的演練,徐晃不光武勇驚人,這臨陣指揮也要勝過自己一籌。 第四百一十四章 瞞天過海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軍的這場混戰(zhàn)龍驤營的優(yōu)勢越來越加明顯,高干眼光亦是不俗,已經(jīng)出幽州士卒除了cao練精良,軍械銳利外,戰(zhàn)陣之間的配合才是他們能夠以少敵多尚能取得優(yōu)勢的原因,眼見勝負的天平漸漸向敵軍傾斜,他自然不會坐視,此時黎陽城門大開,又有兩隊士卒迅速的殺奔戰(zhàn)場,準備從兩側(cè)包抄龍驤營。 高干固然隨機應變,可徐晃又怎會輕易讓他如愿,一聲令下后隊近兩千士卒飛快的退后,一個個張弓搭箭嚴陣以待,而前線士卒也開始有條不紊的退軍,兵家之事,這退而不亂乃是一門大學問,龍驤營的后撤就像是滾雪球一般,一部后退一部殺上,交相掩護使得敵軍追之不得,加之其本就占在上風,待得黎陽袁軍趕到陣前時等待他們的則是漫天箭雨了,這一番后退的精彩之處得高干亦是心驚不已。 “黃口小兒,今日暫且饒你性命,回去告訴袁紹,早早納降以免生靈涂炭。”見敵軍勢大,徐晃單騎立于陣尾,大聲出言后龍驤營收軍而回,見對方陣型依然整肅有致,高干顏良以不敢縱兵追之,此處只是徐晃前部,此人用兵極能,強行追趕怕會中其埋伏。 “顏將軍,劉毅手下果有良將,今觀這徐晃武藝非凡,臨陣調(diào)度更是一絲不亂,不枉舅父將之視為強敵,干才知田軍師穩(wěn)守計策之妙?!币粓龌鞈?zhàn),雙方皆有死傷,可很明顯龍驤營的傷亡要少于自己,這還是他占了人數(shù)的優(yōu)勢,若是平手而較,后果可想而知,此時高干出言對顏良嘆道,心中也真正了解了為何軍師言及必須死守堅城。 “少將軍所言不假,當日良在西園之中便曾見劉毅練兵,這徐晃那時就是其手下統(tǒng)領(lǐng),的確不可小視,不過今日我軍并未算敗,他想探我城池究竟亦非易事,我可暫坐守城池,耗他銳氣,若徐晃故技重施到時定讓他來得去不得?!鳖伭佳哉Z之中雖是認可高干之言但不忘鼓舞本方的士氣,今日雖傷亡不小他們也算查清了敵軍的戰(zhàn)力。 首戰(zhàn)雖是小勝一場,可徐晃面上卻無半分得色,要知他今日所率的一萬士卒中多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兵,有此結(jié)果不足為奇,真要與冀州軍相比強弱絕非這般明顯,況且經(jīng)此一戰(zhàn)之后高干恐怕不會再給他這個機會,且黎陽與南皮不同,主公可毫無顧忌的狂攻城池,自己卻不得不隨時提放對方可能出現(xiàn)的騎軍,在平原之上,騎軍對步軍的優(yōu)勢極大,若是在攻城之時被其突擊定會損失慘重,如今顏良出現(xiàn)在黎陽城中讓他心中的警惕又多了幾分,想來單憑自己牽制敵軍當是極難。 如果說一開始天耳的軍情傳遞的還極為順利的話,現(xiàn)在大戰(zhàn)開啟信息的傳送也變得極為艱難,文丑加夏侯淵敵軍騎兵在六七萬之數(shù),關(guān)鍵在于自己很難判斷他何時會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若想靠攻城之舉將之誘出至少要得嚴綱的白馬營與華雄的西涼營之助,可如此一來這兩只騎軍的蹤跡便會暴露在敵軍眼中,這絕不是主公規(guī)劃此戰(zhàn)時的初衷。 徐晃高干各自守軍暫且不提,南皮城的攻堅此時已經(jīng)進入了第六天,其間高順曾用聲東擊西之策,在忽然增強攻擊北門強度的同時讓太史慈領(lǐng)遼東營士卒突襲南皮西門,可敵軍卻似乎早有防備,西城的守衛(wèi)力量亦是堅韌,子義親自督戰(zhàn)狂攻一日猶是無功而返,這也讓高順心中更加確定了鎮(zhèn)守南皮的除了袁譚沮授之外定是另有其人。 “儁乂曾在韓刺史手下效力,頗為熟悉冀州諸將,毅觀南皮守軍調(diào)度有方,組織得法,此人絕非無名之將,儁乂可能出端倪?”今日帳中議事,高順將心中所想告知了主公軍師,劉毅聞言稍加思索也覺敬方之言極為有理,便出言對一旁的張合問道。 “此人不光長于軍陣,運用器械,時機把握皆有獨到之妙,當日安縣呂威璜以身殉城合雖敬其忠勇可若論守城之能這城中戰(zhàn)將定在他上,高將軍的之言當不會有差!今日合在城下細觀城頭軍士鏖戰(zhàn),有一隊冀州士卒頗有相熟之感,雖其用的乃是長槍,可觀其戰(zhàn)法幾似鞠義手下的大戟士,難道袁紹并未將此人下獄?”前日高順倒是與張合說過心中的猜測,這兩日儁乂亦在細觀戰(zhàn)況,當年他與鞠義曾同在冀州為將,二人私交倒也不差,后因其背主相投袁紹將大好鄴城拱手相讓,張合因此對其恨之入骨,不過此人練軍統(tǒng)軍之能他從未輕視,對其手下的精銳大戟士亦是極為熟悉,因此也出了端倪。 “冀州戰(zhàn)將多有能者,不過顏良文丑二人善統(tǒng)騎軍,高覽則勝在全才,能讓敬方贊其守城之能者怕也只有這鞠義了,我等出兵之前百般算計,想必本初兄亦不甘寂寞,當日其囚禁鞠義之說應是惑敵之計,換了劉某,大戰(zhàn)將起如此戰(zhàn)將怎能輕易不用,我等疏忽了?!甭爮埡咸岬骄狭x之名,劉毅心中豁然開朗,兩軍對陣除了戰(zhàn)陣交鋒之外其余亦是無所不用其極,以袁紹為人加眾謀士之智此計也不足為奇。 “主公之言當不會錯,便算袁本初信任親子可對之戰(zhàn)陣之能定是深知,想那日袁譚被主公言語一激便要出城迎戰(zhàn),如此莽夫怎能擔此重任?此戰(zhàn)之干系重大,他絕不會將南皮要地單單托付袁譚,這囚禁鞠義之舉想必不假,好一招瞞天過海?!惫我慌猿鲅缘?,天耳之名在冀州已不是秘密,劉毅可利用其刺探軍情袁紹亦可以之傳遞假象,不過這場戲肯定做得極真,否則天耳之人不會如此輕忽,可能現(xiàn)在“鞠義”仍在渤海牢獄之中,雖只一人,但對守城而言卻是絕大助力。 “當日我與三弟領(lǐng)軍北返,在洛縣近郊與泰山孫觀等人激戰(zhàn),子龍的騎軍與牛角的麾下便是受此人所阻,損失慘重,后在毅面前亦備述鞠義之能,如今觀其守御南皮堅忍不拔,確是良將之姿,惜哉、惜哉!”劉毅侃侃而言,一臉可惜的神情,其中固有愛惜鞠義將才之意亦有鼓舞眾將斗志之心,這一點還是他在書上從曹cao處學來。 “哼,鞠義雖能,可一人又能與大局若何,如今他在這南皮城中正好,待打開城關(guān)合必親手將其挫骨揚灰。”一旁張合聞言憤憤的道,他平生最恨便是背主投敵之輩,再聽主公夸獎豈能心服? “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為將者當細察敵情以備完全,今順料敵不明,有失察之責,尚請主公責罰,不過我必要變換戰(zhàn)法,誓破此城。”高順亦是慨然言道,得知是鞠義守城之后也更激起了他的雄心壯志,便是此人又能如何,如今已知底細勝此強敵方顯己能。 “哎~~數(shù)日來吾在后軍觀敵撩陣,敬方領(lǐng)軍之能實不輸古之名將,便是毅親為也未必過此,說道料敵不明也是吾受了本初的蒙蔽,與敬方何干?前事暫且不提,既知是此人守城,我等再論攻城之法便是,吾亦不信多此一人便拿不下南皮!”見張合高順神情劉毅知自己的言語已然生效,既然失誤已成,卻并非任何人的責任,天耳也是據(jù)實相報,如今敵情既明當重修戰(zhàn)策,再攻南皮便是! 第四百一十五章 雙管齊下 劉毅與眾將的猜測一點未錯,倘若袁本初真的只是用人唯親豈能輪到他做河北之雄?說到用人袁紹亦有獨到之處,而囚禁鞠義卻正是郭圖許攸所獻之策,如此也可解釋徐晃心中的疑惑,袁譚等人終是經(jīng)驗不足,必要有大將輔佐放可穩(wěn)守城池,況且田豐之策乃是固守卻非守死,一旦劉毅軍真的因此而毫無顧忌便是冀州反擊的時機。 兵法有天時地利人和之說,此番冀州大戰(zhàn)劉毅可占得天時,地利卻是袁紹所有,人和二者亦是難分上下,雖然各營都有冀州的地圖,可詳細地形他們的了解肯定不如對方,若是調(diào)配得當,文丑與夏侯淵的騎軍可能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出現(xiàn)給予敵軍巨大的殺傷,同時趙云鐵騎營的運用亦與之相同,這一點就要田豐沮授與賈詡郭嘉等人誰能謀劃的更為周詳了,他們的智謀也許在攻城戰(zhàn)中起不到?jīng)Q定性的影響,但運兵取勢,隨時給予對方隱藏的威脅卻正是其所長。 南皮城袁譚府的一處小客堂之內(nèi),袁譚沮授與一身穿普通士卒衣甲之人正在用晚飯,門口的戒備極為森嚴,不用說那個似普通士卒的便是袁軍大將鞠義,此時的面容頗有變化,日間便是他扮作親軍隨在袁譚身邊,不時根據(jù)敵軍的攻勢做出最為恰當?shù)膽獙Α?/br> “哈哈哈,劉郎生好大的名聲,亦不過如此,如今他連攻我南皮六日損兵折將卻無半點所得,照此下去恐怕他這十余萬大軍也要盡喪城下,此皆乃沮先生之謀,鞠將軍之能也,此樽譚敬二位,還望日后不吝指教才是。”袁譚手持酒樽大笑出言,語氣中帶著尊敬與贊賞之意,不得不說身為袁家長子他的為人處事頗得其父幾分真?zhèn)鳌?/br> “大公子言重了,鞠義何能,敢當大公子如此相敬?”聞聽袁譚言語沮授只是淡淡一笑,鞠義卻是頗為興奮的出言道,天耳的消息也并未全錯,此人雖有統(tǒng)軍之能但也是飛揚跋扈之輩,袁紹將他下獄的初衷便是要敲打他的傲氣,如今得遇大戰(zhàn)之時亦是恰逢其會。 “當?shù)卯數(shù)?,有二位在此,南皮城定是固若金湯?!痹T笑道。 “鞠將軍守城之能當是不凡,這幾日劉毅亦是損失頗重,不過我軍傷亡也不在少數(shù),以戲、郭、賈等人之智,又有那張合諸將于城下,此法或可瞞劉毅一時但定難長久,觀其麾下精銳實在我軍之上,南皮得失不可僅仗于此,大公子身為諸將不可小勝則喜?!币娫T頗有興奮之意,沮授亦是出言提醒,這六日之戰(zhàn),南皮守軍傷亡也過了四千之數(shù),不要忘了他們有雄城可據(jù),論戰(zhàn)力劉毅軍絕不可輕視。 “沮先生此言不無道理,劉郎生確有用兵之能,今我在城中可瞞過旁人,只是儁乂亦在城下怕可出端倪,不過即便穿吾亦不懼,有南皮在手當叫劉毅兵敗于此,破他百戰(zhàn)不殆之名?!睂τ诰谑谘哉Z,袁譚微微頷首認可,鞠義雖是出言贊同呃言語之中亦不無傲氣,此乃其人天性,難夠擊敗劉毅對他而言便是此次大戰(zhàn)最大的收獲。 “若敵軍透我方瞞天過海之計,想必明日攻城之策必會有所變化,今日吾等小酌幾杯便可,之后還需商議應對之法?!币娏司狭x豪言之狀,沮授眉頭不可察覺的皺了一下,隨即便正色言道。 “先生之言是也,無論日前戰(zhàn)況如何,守備容不得半點疏忽,鞠將軍,容我再敬一杯,父親讓將軍來此確為穩(wěn)妥之法?!痹T再向鞠義舉杯言道,此人統(tǒng)領(lǐng)冀州精兵,也是他要大力拉攏的對象之一。 城中三人略飲幾杯之后便開始商議起防務來,鞠義統(tǒng)軍有法,又有沮授從旁提醒,袁紹此番用人可謂得其妙處。此時城下劉毅帳中眾人亦在謀劃方略,既知敵軍守將為誰,他們的戰(zhàn)法也必要有針對性。 “數(shù)日大戰(zhàn),觀這鞠義用兵卻無破綻,只是不知此人性情如何,儁乂當可知其詳盡?!币话愣?,名將雖然追求戰(zhàn)無成法可總不免會帶上自己的特點,否則高順也不會在戰(zhàn)事中察覺出異常,張合更是通過士卒的廝殺何其用兵猜出了鞠義所在。不過今番乃是攻城,數(shù)人一番議論都覺此人不愧袁紹愛將,觀其用兵絕少破綻,既然不能從戰(zhàn)陣之上尋求突破,劉毅便想深究此人性格,這與其用兵息息相關(guān)。 “當日我與他同在韓刺史帳下為將,此人雖稱能與軍中卻因此極為自傲,除了刺史與某之外余子皆不放在眼中,論其氣量亦頗為狹小,其背主行事恐也與那日韓刺史對他的訓斥不無干系。”張合回想了片刻方才言道,若不是為了戰(zhàn)事,儁乂可不后背后言人長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