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節(jié)
安子然有些擔(dān)心祖父和小叔他們,不過信上有提過,傅元帆并沒有對祖父他們下手,只是派兵看守著傅王府而已,而他名下那些產(chǎn)業(yè)也沒有動,那些都是以他個人的名字辦的,和傅無天并沒有關(guān)系。 不過葛謙安他們就麻煩了,因為他們是傅無天的手下,所以一個個也都被列入通緝的名單內(nèi),這件事來得突然,所幸他們也都不是簡單的人,察覺到不對勁之后,他們就事先做了準(zhǔn)備,如今正在過來的路上,再過幾天就能和他們會合了,幸而還有這一個好消息。 下午,高澤皇帝突然過來找他們,他將一封密函毫不避諱的遞給他們看。 “無天,這是怎么一回事?” 安子然接過密函看了一眼就遞給傅無天,傅無天掃一眼就知道上面說的是什么。 傅元帆也不知道是怎么知道他們在高澤的,竟然要高澤皇帝把傅無天交出去,如果不交,大亞將不惜代價與高澤為敵。 畫風(fēng)改變得毫無理由,完全不像是傅元帆的性格,強(qiáng)硬得好像是另一個人一樣。 “外祖父,這件事本王和王妃也是剛剛才得到消息,具體情況還不知道,本王會派人查清楚,你們不用擔(dān)心,哪怕傅元帆真的中了邪,他想奪我的權(quán)勢還沒那么容易。”傅無天自信的說道。 話雖如此,高澤皇帝還是挺擔(dān)心的,他不清楚傅無天真正的實力,只知道皇帝和臣子權(quán)利畢竟不同。 傅無天再怎么厲害,畢竟只是一個臣子。 俗話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高澤皇帝當(dāng)了幾十年的皇帝,深知這個道理,何況大亞的皇帝現(xiàn)在給他的外孫扣上了通敵叛國的罪名,事情仿佛一下子不可收拾起來。 第三百二十九章 冒牌貨 高澤對上大亞,明顯是弱勢的那一個。 不過高澤皇帝為了自己的外孫,他老人家可以毫無顧忌的與大亞皇帝掐起來。 密函上信誓旦旦的說傅無天在高澤,甚至還給出通敵叛國這種滑天下之大稽的罪名,很多人聽到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無稽之談。 傅無天威名赫赫,幾個月前更是打敗了多年的宿敵容國,各種榮譽(yù)加身,在大亞更是擁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怎么可能會通敵叛國?誰都有可能,唯獨他不可能。 大亞皇帝似乎早料到會出現(xiàn)這種議論聲,沒過多久就給出一個證據(jù)。 幾十年前的秘密被挖出來,傅無天的母后竟然是高澤的公主,所以他身上流著一半的高澤血脈是鐵錚錚的事實,足以證明他有理由背叛大亞。 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就只有老王爺,他當(dāng)年堅決反對傅嘯娶傅無天的母后就是這個原因。 滿朝文武知道后皆震驚不已。 消息在大亞皇帝可以的cao作下很快就傳開了。 面對大亞皇帝給出的鐵證,傅無天的外祖父立刻給出一個夸張的回復(fù),說自己從來不知道大亞的戰(zhàn)神竟然是他的外孫,他的女兒十幾歲的時候就離開了高澤,如今就只剩下傅無天這個外孫,所以希望大亞皇帝找到他之后能讓他見傅無天一面。 密函一到大亞皇帝手里,那夸張的修辭立刻把他氣得差點吐血,許是從來不知道高澤皇帝竟然是一個為老不尊的老頭,最后懶得再跟他說客套話,干脆與高澤皇帝撕破臉皮,不交出傅無天,大亞的軍隊將會踏平高澤。 “不過虛張聲勢罷了?!?/br> 傅無天拿著高澤皇帝給他看的最后一封密函,隨后就扔了。 安子然看了他一眼,撿起密函:“這個皇帝行事未免急了一點,他以為取代了傅元帆就真的能把大亞掌握在手里嗎?” 經(jīng)過他們推測,傅元帆不可能會做出這么沒腦子的事情,哪怕他一時糊涂也不可能,所以他們猜測傅元帆應(yīng)該是被人控制住了,現(xiàn)在與外祖父對話的這個大亞皇帝很可能是個冒牌貨。 “不是以為,他是著急了?!备禑o天輕蔑地說道。 大亞現(xiàn)在最有價值的東西是什么? 就是在與容國的戰(zhàn)爭中出現(xiàn)的炸彈,其他國家都在覬覦它,假設(shè)冒牌貨是其他國家派來的jian細(xì),那么他取代傅元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兵工坊的所在地,并且要求把配方交上去。 而是有關(guān)兵工坊的資料早在炸彈面世后就被銷毀了,傅元帆也從來沒有跟其他人說過這件事,哪怕是最親近的人,包括大黑都沒有跟他們提過一句,不是他不信任大黑,這種事情本來知道的人越少就越好。 傅元帆本人是不可能告訴冒牌貨關(guān)于兵工坊的任何資料,所以他需要另外想辦法,但是傅無天的存在對他又是一大威脅,而且邊關(guān)的大軍也都聽傅無天的,時間拖得太久對他就越不利。 “如果王爺回到大亞,對他恐怕更加不利吧?!卑沧尤徽f道。 “就是因為對他不利,所以才會表現(xiàn)出一副強(qiáng)勢的態(tài)度,那人顯然對高澤的形勢很了解,他肯定知道外祖父不可能會放人?!?/br> 所以才會有恃無恐,他真正的目的其實是阻止傅無天回大亞。 因為哪怕他背后有某個大國的影子,但是大亞卻不是一個一言堂的地方,如果傅元帆徹底掌握主動權(quán)還好,偏偏他自己也是以傅無天為主,這種情況下,冒牌貨能使用的權(quán)利也就不多了。 形勢看似嚴(yán)峻,但是其實還不到讓他們驚慌失措的地步,只要越七把靜山州的兵工坊隱藏好,他們想要找到那里還需要花費一段時間。 …… 高澤皇帝和花王爺并不知道他們的打算,每天都在為他們擔(dān)心,不過這件事也讓他們多了一個想法。 如果傅無天回不去大亞,他豈不是得留在高澤,那不就可以繼承高澤的皇位? 這個念頭一出來,立刻被他們否定了。 雖然他們很希望外孫能接受皇位,但是絕不希望因為這件事讓他背上罵名,如果他真的成了高澤的皇帝,等于承認(rèn)通敵叛國的罪名。 兩個老人在唉聲嘆氣,傅無天那邊終于迎來他的四個手下,管夙和邵飛,葛謙安和鐘月,其他人因為是秘密行動,行蹤和身份都沒有多少人知道,所以不需要像四人一樣離開大亞過來找他們。 被高澤的禁衛(wèi)帶著走進(jìn)高澤的皇宮,光明正大的走在高澤的土地上,這種感覺讓初次體驗的管夙和邵飛他們都覺得很新鮮。 看來傳聞是真的,王爺身上果然有一半高澤皇室的血統(tǒng),第一次聽到的時候他們也以為是假的,后來確定是真的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對他們來說王爺就是王爺,不管身上流著幾種血。 禁衛(wèi)將他們帶到鳳君殿,也沒有留人看著他們,直接把空間留給他們幾人就退出去了。 “王妃,我好想你?!?/br> 邵飛看到安子然立刻撲過去,兩個多月聽說王妃失蹤了,他在昌州也著急得好幾天都睡不著覺,眼睛的血絲都出來了。 管夙連忙把人拉住。 “干嘛?”邵飛回頭一臉不爽。 管夙敲了他腦袋一記,低聲道:“你想死啊!” 邵飛看向表情似笑非笑的王妃,還有一臉深沉難測的王爺,好吧,下次他會記得把王爺也補(bǔ)進(jìn)去。 如果管夙知道他在想什么,就不是敲他一記腦袋那么簡單了,不過被他這么一鬧,氣氛反而不那么凝重了。 “辛苦你們了?!备禑o天說道。 向來冷靜的葛謙安第一次露出愧疚的表情,“不辛苦,只是昌州那邊的兵工坊……” 昌州的兵工坊生產(chǎn)棉甲,這件事早已不是秘密,所以不像靜山州那邊比較隱秘,如今假皇帝插手,棉甲的制作方法肯定被對方拿去了,他一直覺得對不起王爺和王妃。 “這件事不怪你,你不用自責(zé)?!?/br> “王爺說得對,就算他們知道棉甲的制作方法,短時間內(nèi)想大量生產(chǎn)卻不可能,何況等火器發(fā)展起來,他們就是把自己全身裹緊了也沒有用,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讓他們發(fā)現(xiàn)靜山州的兵工坊?!卑沧尤唤又忉尩?。 “這件事稍后再談,說說假皇帝是怎么一回事?!备禑o天主動提起道,有些猜測還需要經(jīng)過證實。 聽到王爺提起假皇帝,葛謙安幾人也沒有覺得意外,大亞皇帝連番舉動確實很不符合傅元帆的性格,王爺會猜到這個結(jié)果很正常。 “這件事……和太后有很大的關(guān)系。”葛謙安斟酌地說道。 傅無天早就警告過太后不得干涉朝政,太后也確實沉寂了一段時間,一直安分守己的當(dāng)她的太后,這件事管夙幾人都知道,但是半個多月前,這個女人突然又開始搞小動作。 她竟然提出為傅元帆納幾位妃子的提議,詭異的是,傅元帆竟然沒有反對,并且將太后挑選的幾位妃子直接提升四妃,而原來那位唯一的側(cè)妃則被降了位分。 這一改變把大臣嚇到了,等消息傳到管夙他們耳里的時候,傅元帆又干了一件大事,他把那些親近傅王府的大臣都找個理由或革職或降職的處理了。 老王爺知道這件事后大怒,跑到皇宮指責(zé)傅元帆干的蠢事,結(jié)果傅元帆仿佛不認(rèn)識他一樣,竟然對老王爺出言不遜,甚至將老王爺強(qiáng)制送回傅王府,并且派兵守在外面,美名其曰是保護(hù),實則是監(jiān)視。 當(dāng)時太后也在場,但是她不僅沒有勸阻,反而跟她兒子站在同一陣線,說老王爺老了,應(yīng)該待在傅王府頤養(yǎng)天年才對。 當(dāng)時很多人都看到,皇上和太后的態(tài)度要說有多囂張,就有多囂張,特別是太后,給他們的感覺就像咸魚翻身一樣。 一開始他們想不通傅元帆為什么會變了,直到大黑給他們秘密送了一封信,信上解釋了原因。 大黑跟在傅元帆身邊已經(jīng)很多年,最了解他的人除了太后,他絕對可以算一個。 他是最早發(fā)現(xiàn)傅元帆不對勁的人,后來經(jīng)過觀察才發(fā)現(xiàn)傅元帆被調(diào)包了,現(xiàn)在的大亞皇帝并不是真正的傅元帆。 第三百三十章 通道 【上章寫錯了,找過來的應(yīng)該是葛謙安和鐘月,結(jié)尾小修一點,把他倆弄進(jìn)來了。ps.今天開始終于修完文,明天開始慢慢恢復(fù)更新時間?!?/br> 大亞現(xiàn)在的情況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蹊蹺,到底都透著一股蹊蹺與詭異的感覺。 大黑只是一個小人物,不可能有人為了對付他專門設(shè)計一場陰謀,所以他的話是可以相信的,問題主要還是出在太后身上。 太后是誰? 她可是傅元帆的親生母妃。 除了在傅無天的事情沒有聽她的之外,其余事情,傅元帆很少讓她委屈過,待她也一直都是真心實意。 這樣一個好兒子,太后怎么可能會幫著外人對付她的兒子? 不說安子然他們不相信,朝中的大臣也是不相信的,可是事實擺在眼前,太后確實幫著外人背叛了她的兒子,如果成功還好,失敗的話,就算事后傅元帆求情,她這個太后也當(dāng)?shù)筋^了。 總體上看還是弊大于利,所以他們都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讓太后愿意冒這么大的風(fēng)險。 “太后的背后,很可能也有萬青國的影子?!备鹬t安分析道。 萬青國好歹是個大國,上次因為鄔玉霜的事情吃了大虧,萬青國的皇帝肯定咽不下這口氣,真要參與在內(nèi),也沒什么好意外的。 傅無天說道:“幾率確實很大,紫薇國也有可能,這些目前只能暗中調(diào)查,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揭穿對方的身份,把真正的傅元帆救出來。你們離開之前,君子城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 葛謙安搖搖頭:“不是很樂觀,君子城已經(jīng)被封鎖,大亞各個管卡也被看緊,我們四人這次能順利的掏出來,還是靠船運(yùn)商邢河的幫助?!?/br> 邢河是他們的合作對象,安子然準(zhǔn)備向船艦這方面發(fā)展,邢河便是最好的選擇,之前他和鐘月秘密執(zhí)行的任務(wù)就是和邢河接觸,談?wù)摻ㄔ齑灰皇?,第二次接觸才交給管夙和邵飛。 這次也是對虧了邢河,他們才能安全的離開大亞。 “這件事就算本王欠他一個人情。”傅無天抬起眼皮,葛謙安和管夙四人都是他重要的收下兼兄弟,他從來沒想過要是去任何一個。 四人都沒有立刻接話。 管夙開口道:“王爺,我盟不能再高澤坐以待斃,不會大亞,什么事也辦不成。” “假皇帝現(xiàn)在急著找出制造炸彈的兵工坊,我們在離開大亞之前,聽說他下了不少旨意,雖然他對邊關(guān)的黑甲兵有所忌憚,都是屬下認(rèn)為,如果逼急了他,他很可能會對老王爺他們下手?!边@也是他們的顧慮之一。 “這件事不用擔(dān)心,你們來之前,本王已經(jīng)給龔云和越七下了命令,讓他們盡力把祖父和小叔他們帶到安全的地方。” 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消息傳回來,但是以他們的能力,成功的幾率還是很高的。 “那現(xiàn)在的問題是,我們要如何會大亞,而且還是不能被假皇帝發(fā)現(xiàn)?!辩娫抡f道。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安子然突然開口了。 “你們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他眼睛里的笑意實在是太明顯,眾人既疑惑,又期待,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肯定是好事。 傅無天突然仰頭笑起來,看向安子然的目光充滿了柔和和贊賞,“知本王心者,果然非王妃莫屬?!?/br> 在鐘月說話的之前他就眼睛想到了,只是沒想到王妃比他快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