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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謝了！

    第4章 大母齊氏！

    劉府大宅并不在章丘城內(nèi)，而是位于章丘城東南方十里處，距離張光啟的丘池別院僅有十多里的路程，這也是鄒氏為何要將劉如意安置到那里療養(yǎng)的原因。畢竟，兒子能離得自己近一些，鄒氏心中也能稍有心安。

    整個劉府大宅，主體架構(gòu)與兩座小山之間，中間有一條小河穿行而過，占地約有五十畝左右，碧瓦青磚，氣派異常！

    自崇禎五年孔有德在登萊作亂以來，整個山東之地，無論是政治、經(jīng)濟(jì)、人口等等各個方面都受到了沉重的打擊。叛軍過處，如螻蟻過境，百姓苦不堪言。雖然叛亂已經(jīng)過去了兩年多，但眼下朝廷除了對一些大城市還可以掌握之外，山野之間，流賊亂匪四起，他們燒殺搶掠，惡事做盡，以至于許多鄉(xiāng)紳豪強(qiáng)紛紛筑堡招兵，保衛(wèi)自己的家財田產(chǎn)，而劉府也只是其中一個。

    劉虎本就是軍人出身，曾經(jīng)多次參與過剿匪平叛，對這些亂匪的危害有著更直觀的認(rèn)識，所以對劉府的防御工作，劉虎也是格外的小心。

    現(xiàn)在，經(jīng)過了劉虎幾年辛苦經(jīng)營，劉府外院的堡墻高十丈有余，寬且厚實，而且，在堡墻的四周，還挖了寬十丈深不見底的護(hù)城河，進(jìn)出府外，只有正門處一條道路可以出行，當(dāng)真如同一個小型軍事要塞一般。

    這還僅僅是表面，除卻在劉府中看家護(hù)院的兩百多號jing壯的莊丁之外，劉如意卻是知道，劉虎還利用職務(wù)之便，花費(fèi)了重金，私自豢養(yǎng)了一批約莫五十來人的jing銳騎兵，由劉如意大母齊氏的族弟齊猛，親自統(tǒng)領(lǐng)！這些騎兵大多是出身于濟(jì)陽的齊氏子弟，裝備jing良，訓(xùn)練有素，戰(zhàn)力十分彪悍，這也是齊氏和劉建武母子賴以依仗的根本！

    說來也是可笑，齊氏的祖父曾經(jīng)是山東一帶最大的馬賊頭子，只是后來不知什么原因，齊氏的祖父放棄了自己的基業(yè)，接受了朝廷的招安，回到老家濟(jì)陽做起了富家翁！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齊氏家族的男丁個個騎術(shù)jing湛，武藝過人，這也是劉虎最可靠的兵源！

    雖然養(yǎng)活這些人，會消耗掉劉府大量的錢糧，但是錢糧和xing命想比，到底是后者更重要一些！況且劉家生意很廣，進(jìn)賬不少，這些jing銳騎兵雖然會難養(yǎng)，還不至于使劉府內(nèi)揭不開鍋！

    如此一來，就算真的是有流賊亂匪來襲，怕是沒有個幾千人，絕對攻不下這固若金湯的劉府！

    此時，劉如意母子的馬車穿過城門處的吊橋，靜靜的來到了劉府后院的一間小院之內(nèi)。

    小院并不算大，但是收拾的十分jing致，周圍種滿了各種各樣清香的花草，而在院子中間，還有一座不大的假山，隱隱可以聽到上面?zhèn)鱽淼嗡穆曇?。在劉如意離開的這段ri子，這帶有絲絲江南水鄉(xiāng)的風(fēng)景，便是母親鄒氏唯一的寄托罷了。

    “如意，你的屋子來時我已經(jīng)吩咐丫鬟收拾過了，好好睡一覺吧！明ri，咱們再去看望你爹！”鄒氏輕輕整了整劉如意的衣衫，柔聲道。

    “恩，娘，現(xiàn)在時辰也不早了，您也早點(diǎn)休息吧！”劉如意也知道母親經(jīng)過了這一趟折騰，身體已經(jīng)十分疲憊，轉(zhuǎn)身便yu離去。

    可劉如意還沒踏出門口，一個約莫五十出頭的老仆慌慌張張的小跑了過來。劉如意知道，這老仆名叫孫福，劉如意喚他福伯，是劉府后院的管家之一，也是母親的心腹。

    “福伯，出什么事了？”劉如意不動聲sè的問了一句。

    “??！小少爺，您，您真的回來了？”福伯臉上一驚，四下打量一下，發(fā)現(xiàn)并沒有外人，這才道：“小少爺，您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呢？哎！這真是！小夫人呢？”

    “母親在里面，到底出什么事了？”劉如意又道。

    福伯湊到劉如意耳邊小聲道：“小少爺，大夫人那里剛剛派人傳過話來，讓您和小夫人現(xiàn)在就去見她！”

    “什么？”劉如意也是一驚，自己這才剛剛到家，齊氏哪里竟然已經(jīng)得到了消息，看來母親身邊也不安生啊。

    “現(xiàn)在去見她？”鄒氏也從房內(nèi)走了出來，臉上隱隱現(xiàn)出懼sè。

    “小夫人，是大夫人的貼身丫鬟娥傳來的話，她還在院子門口候著呢。”福伯也是憂心忡忡的道。

    “這？這該如何是好？”鄒氏緊張的看著眼前的兒子，雙手更是糾結(jié)在一起，顯然，齊氏在鄒氏的心中留下了很深的yin影。

    劉如意沉思片刻，緩緩道：“娘，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況且，爹爹尚在，她應(yīng)該不敢把我們怎么樣！有些話說開了反而亮堂！”

    鄒氏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雖然心中恐懼，但看了看一旁的劉如意，鄒氏心中又充滿了無盡的勇氣。

    …………

    齊氏的宅院在劉府后院的正中，是劉府內(nèi)最好的位置，院子很大，中間有一塊四方形的池塘，里面種滿了荷葉，所以又叫“荷園”。

    此時夜sè已深，但齊氏卻并沒有任何睡意，因為剛剛一個丫鬟傳來消息，老爺最寵的那個孽子居然回來了，這讓齊氏心中有著一種強(qiáng)烈的不安。

    齊氏今年年不過四十，保養(yǎng)的也是相當(dāng)不錯，只是她顴骨凹出，嘴唇很薄，一雙丹鳳眼又細(xì)又長，從相貌上看，就給人一種很刻薄的感覺。而且，隨著年齡增大，齊氏的身子也有些微微發(fā)福，與充滿了江南靈秀之氣的鄒氏相比，當(dāng)真是差了一大截。

    雖然已經(jīng)掌握了劉府內(nèi)大部分的權(quán)利，又有娘家堅硬的后盾，但齊氏卻仍然有些不放心。她是一個極為小氣的女人，劉虎當(dāng)年對鄒氏的寵愛，以及對自己的冷淡，在齊氏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yin影。

    劉虎以前曾經(jīng)當(dāng)著齊氏的面，不止一次的說過，“吾兒如意，乃上天賜我劉家之寶！”這就像是一根毒刺，在齊氏的心中慢慢生根發(fā)芽，不知不覺中，已然長成了參天大樹。

    “賤人，賤種，居然還敢回來！看來需要提早些動手了！”齊氏心中恨恨道。

    …………

    片刻，劉如意母子在那個換做“娥”的丫鬟帶領(lǐng)下，走進(jìn)了大母齊氏的院子。劉建武已經(jīng)成家，并不和齊氏住在一塊，所以偌大的院子中，只有一些婆子丫鬟，稍稍顯得有些冷清。

    “小妹見過大姐！”鄒氏恭恭敬敬的對著齊氏行了一禮。

    而劉如意則是跪倒在地，對著齊氏磕了幾個頭，“如意見過大娘！”

    齊氏看著劉如意母子態(tài)度十分恭敬，心中的yin郁稍稍散去了一些，鼻孔朝天，淡淡道：“起來吧！如意，聽說今晚你回來了，我還有些不放心，怎么樣？身體現(xiàn)在好些了么？”

    “勞大娘掛念了，如意的身體已經(jīng)好了很多，只要在休養(yǎng)些時ri，應(yīng)該就可痊愈了！”劉如意不卑不亢的應(yīng)道。

    “呵呵，那我就放心了！”齊氏微微一笑，又對鄒氏道：“meimei啊，按說咱們都是一家人，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也是很傷心啊！要知道刀槍可是無眼啊，要是下一次，恐怕如意就沒有這樣的好運(yùn)氣了！”

    齊氏說完直勾勾的盯著鄒氏的眼睛，威脅之意溢于言表。

    “是，是！大姐說的是！meimei以后一定好好管教如意，定然不會讓他在亂來?！编u氏連忙保證道，“大姐，我已經(jīng)讓如意拜在了大文士元明先生的門下，以后如意定然會潛心讀書，考取功名，家里的事情不會再過問半分?！?/br>
    “嗯？”齊氏聞言問問一怔，心中卻是有了幾分吃味。當(dāng)初，齊氏也曾想讓劉建武拜在張光啟的門下，掛個名頭，誰知張光啟對殘忍暴虐的劉建武沒有半分好感，將齊氏送去的財物，原數(shù)送回，根本不買齊氏這個面子，這也讓齊氏惱火萬分，不經(jīng)意間，已經(jīng)將張光啟恨上了。

    “如意，你也是這么想的么？”齊氏的嘴角抽動了一下，不咸不淡的問道。

    “是，大娘！經(jīng)過這段ri子在元明先生家中的修養(yǎng)，如意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父親的基業(yè)有大哥就足夠了，大哥文才武略，盡得父親真?zhèn)鳎缫馕渌嚨臀?，不及大哥萬分之一，所以，如意決定潛心苦讀，爭取可以早ri考取功名，可以在濟(jì)南府里謀份差事，早ri成家立業(yè)，也好讓娘親安心?！眲⑷缫夤Ь吹?。

    “你能這么想，倒是不錯！”齊氏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中卻是有幾分得意，看來這賤種當(dāng)真是被自己兒子的那一刀給劈傻了，早知道如此，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對他們更狠一點(diǎn)。

    “今天就這樣吧，我也有些乏了！”齊氏見已經(jīng)問不出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便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劉如意也受不了齊氏yin霾的目光，拉著母親的手，便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但鄒氏卻輕輕拉住了劉如意，又對齊氏行了一禮，恭敬道：“大姐，如意已經(jīng)離家兩月，明ri我想帶如意去看看他的父親，不知可否？”

    齊氏原本舒緩的神經(jīng)猛然緊繃了起來，“騰”的站起身來，大聲怒喝道：“這絕對不行！老爺大病纏身，正需要休息，不能見客！”

    “是，是！那如意和母親明ri就去廟里燒香，為爹爹祈福！”鄒氏還想說些什么，卻已經(jīng)被劉如意強(qiáng)拉著拽出了門外。

    看著劉如意母子二人離去，齊氏憤恨的將桌上一個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賤人，賤種，我還當(dāng)你們真的轉(zhuǎn)了xing子，本想留你們一條狗命，誰知你們竟然如此不知好歹！那可就別怪老娘心狠手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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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鞠躬作揖拜謝。。

    。。。

    第5章 注定！

    “娘，剛才為何不走？為何還要說最后那番話？”走出齊氏的院門，劉如意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如意，娘，娘只是想讓你能再見到你爹爹最后一面！”鄒氏說著說著眼睛又紅了起來，淚水也忍不住的掉了下來。

    看到母親無助的樣子，劉如意心中也是十分心疼，“娘，你也不用自責(zé)！該來的遲早回來的，就算現(xiàn)在咱們母子跪下討?zhàn)?，她也是絕對不會放過咱們的！您還是保重身體才是，以后的事情，我自有計較！”

    鄒氏默默點(diǎn)了點(diǎn)頭，母子二人朝著來路緩緩的返了回去。

    接下來半個月的時間，風(fēng)平浪靜，齊氏并沒有再派人來，仿佛徹底忘記了劉如意母子二人一般，不過，這也使得劉如意母子得以安靜的渡過了一些時ri。

    可能是當(dāng)ri心力憔悴，再加上染了風(fēng)寒，鄒氏自那ri回來之后便一直臥病在床，好在兒子劉如意一直陪伴在鄒氏身邊，鄒氏的心情也漸漸好了一些，身子雖是還有些弱，但是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礙。

    在這個時代，醫(yī)學(xué)并不發(fā)達(dá)，加之受小冰河氣候的影響，天氣十分寒冷。放在后世最普通的輕微感冒，在這個時候，或許就可以輕易的奪走人的xing命。所以，母親生病之后，劉如意悉心照料，不敢有半點(diǎn)大意。

    好在，齊氏雖然對劉如意母子恨之入骨，但是畢竟現(xiàn)在沒有徹底撕破臉，該有的月錢和食物藥材之類，都能按時送到鄒氏的小院中。

    這些ri子，劉如意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繞著小院跑跑步，習(xí)練幾套父親劉虎傳下來的拳法，jing心打熬著身體。中午則是讀讀張光啟贈與的詩集，與母親聊聊天，ri子頗有些波瀾不驚。

    “小少爺，你說，這地球真的是圓的么？那咱們站在頂上怎么不會掉下去？”一個身高體壯，臉孔卻是十分稚嫩的少年，崇拜的看著劉如意，甕聲甕氣的問道。

    這少年名叫小六，是福伯的養(yǎng)子，雖然只有十五歲，但個子卻是比劉如意還要高出半個頭去，足有一米九幾。小六家原本是南山里的獵戶，只是十幾年前，家中遭了災(zāi)禍，父母和上面的五個兄弟都被餓死了，只留下三歲的小六活了下來。福伯那時正好去南山中采辦貨物皮毛，見小六兒可憐，便將他收養(yǎng)了下來。

    算起來，小六兒也算是跟劉如意一起長大，雖然名為主仆，但是感情卻是十分深厚，是劉如意為數(shù)不多的可以信任之人。別看小六兒雖然年幼，但其不僅力氣大的驚人，箭法更是超群，在劉家大宅這幾百莊丁當(dāng)中，小六兒絕對是可以排在前頭的好獵手。

    不過，上天是公平的，給你打開一扇窗戶的同時，也會為你關(guān)上一扇門。小六兒小時候生過一場大病，把腦子燒壞了，雖然已經(jīng)十五歲了，但是他的智商，卻只是同七八歲的小兒一樣。

    但話說回來，癡人必有癡福，小六兒雖然腦子不好，但平生就跟劉如意對脾氣，是劉如意最忠實的保鏢兼小弟，所以，在這個大部分人都吃不飽飯的年代，由于劉如意的庇護(hù)，小六兒不僅吃得飽穿得暖，個子更是曾曾往上長，劉如意甚至估摸著，他能長過兩米大關(guān)，在這個時代，絕對是不可想象的。

    當(dāng)ri，劉如意與劉建武發(fā)生沖突之時，小六兒由于上山打獵，并沒有陪在劉如意的身邊，這才使得劉建武得逞，否則，誰勝誰敗，還真的有些難以預(yù)料。

    “這是因為地心引力！就像蘋果從樹上掉下來，為什么不掉到左邊，不掉到右邊，偏偏掉到下邊呢？這就是因為地心引力！”劉如意笑著對小六兒解釋道。

    小六兒雖然喜歡聽劉如意講故事，但說到這些專業(yè)的術(shù)語，小六兒卻是一臉茫然，直如同聽天書一般。

    劉如意心中也是有些苦澀，除了娘親鄒氏，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真的一無所有，所以在小六兒的跟前，劉如意才會袒露心扉。

    “對了，小六兒，咱們不說這些了！你這幾天打獵都是去過那里？”

    聽到這個，小六兒來了jing神，“小少爺，我這幾天聽你吩咐，都是往南邊去。前天下午，我還在山中碰到了一只大蟲，足有牛犢子那么大！本來我還想將他shè死，扛回來給小少爺打打牙祭，可誰知道后來又來了一只母的，我見敵不過，這才跑了回來，就獵到了幾只野兔?！毙×鶅赫f完，憤恨的指著院子里丟著的幾只野兔，顯然還有些不甘心。

    “呵呵！六兒，大蟲打不到，咱們可以等下一次，只是，對于南邊的地形，你現(xiàn)在熟悉一些了么？”劉如意不經(jīng)意的道。

    “哦！那里的山都是一個樣的！不過出了府門，徑直往南走三十里地，有一條小河，那邊有個村子，我聽村里的老人說，順著小河一路朝西，再翻過十幾座山，那邊好像是有一個小鎮(zhèn)子。”小六兒憨聲道。

    劉如意點(diǎn)了點(diǎn)頭，前世劉如意的家鄉(xiāng)離這里并不是太遠(yuǎn)，對這邊的地形也有些了解。

    章丘城位于魯中平原，濟(jì)南府東側(cè)，這里地勢平坦，土地肥沃，后世人口密集，但在這個時代，天災(zāi)**，人煙并不興旺。

    劉如意知道，齊氏已經(jīng)對自己母子二人動了殺心，現(xiàn)在不肯動手，只是因為劉虎尚在罷了！倘若劉虎一旦仙去，她定然不會心慈手軟！

    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劉如意現(xiàn)在雖然式微，但并不意味著就會任齊氏和劉建武宰割，這些時ri，劉如意一直都在jing心安排退路。畢竟，劉家大宅附近都是一馬平川，想要逃過齊猛的騎兵追捕，一定需要另辟蹊徑。

    從劉府大宅往西直走便是濟(jì)南城，往東則是新城，往北那是章丘城，只有往南，逃到茫茫群山里，這才是劉如意母子唯一的生路。

    事實上，劉如意也同母親提過，想要提早離開這里，但是鄒氏掛念著劉虎的身體，不忍心連他的最后一面也見不到，所以，一定要等到最后一刻。

    山東之地，孔孟之鄉(xiāng)，禮義廉恥，孝字為先，對這些更是極為重視！劉如意雖然對自己那便宜老爹，并沒有什么感情，但畢竟占據(jù)了他最疼愛的兒子的身體，于情于理，都應(yīng)該陪伴在父親身前，陪他走完這最后一程。雖然這樣會平添許多危險，但事已至此，劉如意已經(jīng)沒有了選擇。

    天空中飄起了細(xì)碎的雪花，眨眼之間，蕭瑟的秋季已經(jīng)過去，冬天悄無聲息的來到了人們身邊。

    劉虎最終沒有熬過寒冷和病痛的雙重折磨，崇禎九年十一月初，劉虎撒手人寰，只留下了這偌大的基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