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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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墨隴貼近他,抬起一只手抓在上鋪的床欄上,沉聲曖昧:“不能。扔了你會后悔的?!?/br> 賀蘭霸看著混血美男越來越近的臉,喂喂喂,這是在號子里,你這么一臉沉醉的樣子找我索吻合適嗎……臥槽,古龍水的味道從皮衣下鉆出來太特么邪魅了啊……算了,老子還不信誰能頂?shù)米×恕孛葱蓚€—— 拘留所的監(jiān)視器上,兩個人的臉埋進(jìn)了重重陰影里。 . 一直到第二天賀蘭霸才明白凱墨隴說的“保證你明天睡個好覺”和“扔了你會后悔的”是什么意思。 警方在第二天帶他們兩人分別去問話,但其實從他這里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就這樣沒有進(jìn)展地一直熬到中午,他頭栽在桌子上補(bǔ)著瞌睡,這時有人推門走進(jìn)問訊室,敲了敲桌子,告訴他可以離開了。 他歪著一副眼鏡渾渾噩噩地睨著對方:“什么?” “凱墨隴都告訴我們了,你已經(jīng)沒有嫌疑了。去拘留所拿了東西就可以回家了。”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大家喜歡上一章太特么欣慰了!老淚縱橫!最近寫得真不易,三次元也各種糟心事……謝謝老讀者一直以來的捧場!謝謝雖然養(yǎng)肥但從不忘給我補(bǔ)分的姑娘們!也謝謝新出現(xiàn)的讀者和不常冒泡的讀者的露面! 謝謝hellomomo的地雷!謝謝白毛咩的地雷!謝謝小年的地雷!謝謝bolero的地雷!謝謝水木邪的地雷地雷地雷地雷!謝謝哦哦的地雷!謝謝二黃的地雷!謝謝lzaya醬的地雷!謝謝d_499的地雷地雷地雷地雷地雷地雷!謝謝路人甲乙丙的地雷!謝謝狐忽忽的地雷!謝謝凌雪安的地雷地雷!謝謝超級瑪麗蘇的地雷!謝謝.。的地雷!謝謝大頭的地雷地雷!謝謝菊sir的地雷!謝謝阿璃巴巴的地雷! 第55章 ||||||家 賀蘭霸想了許多辦法,但凱墨隴說與他無關(guān)就真的與他半毛錢關(guān)系也沒有了,他被撇得干干凈凈,在警方眼里甚至成了受害人。離開警局前他詢問了保釋金額,被告知不能保釋,提出探視的要求,也同樣被拒絕了。 他只是個在庚影萬年留級的宅男學(xué)生,面對冰冷的國家機(jī)器一點(diǎn)辦法也沒有,在拘留所徹夜未眠,如今無力感更是讓人倍感疲憊,可離開警局辦公室前他忽然又頓住了腳步。除了是個*|絲宅男,他還有一個身份,他是編劇,他擁有普通人沒有的大量知識儲備。 負(fù)責(zé)案件的警察正翹著二郎腿咬著漢堡翻看厚厚的文件,桌面忽然被重重一拍,桌上的馬克杯都被拍得跳了一下,警察同志愕然地張大嘴盯著半路又殺回來的眼鏡宅男。 “引渡聽證會的日期在什么時候?”賀蘭霸雙手按在桌邊,氣勢洶洶地問。 警察同志拿下咬了一半的漢堡,眨眨眼:“……那要看上面怎么安排了,不過,聽證會也不是你想來聽就能來的聽的。” “那不重要,你告訴我大概會在什么時候就成?!辟R蘭霸道。 警察同志大概是攝于這股不明覺厲的狂拽總裁氣魄,小吞了口唾沫:“按流程少說也得半個月后吧。” 賀蘭霸點(diǎn)點(diǎn)頭,知道大概的時間就好辦了。凱墨隴這事從頭到尾透著古怪,估計要不了半個月就會迫不及待召開聽證會,迅速把人引渡回美國,當(dāng)然還有更壞的情況,干脆連聽證的環(huán)節(jié)都跳過,不過凱墨隴肯定也不會坐以待斃,應(yīng)該會爭取聽證會的機(jī)會。 賀蘭霸滿意地直起身,警察同志猶猶豫豫地又把漢堡往嘴里塞,卻見對方轉(zhuǎn)身走了兩步又停下了,賀蘭霸回過頭,中指推了推眼鏡,鏡片上一片寒光:“警察同志留個手機(jī)號給我吧?!?/br> . 兩個小時后,賀蘭霸站在锃亮的白色寶馬x5前,明凈的擋風(fēng)玻璃上映著穿著黑色西裝的他的身影,這是他第二次換上這身行頭,第一次是去英尼斯菲爾德酒店,為了夏慧星,這一次的目的地依然是英尼斯菲爾德酒店,為了凱墨隴。 他拍了拍車頭。我們?nèi)ゾ饶愕闹魅恕?/br> 雪亮的前車燈亮起,x5駛出車庫匯入擁擠的車流。賀蘭霸瞄了一眼中控臺上那雙黑色皮手套,不由想起邂逅凱墨隴的那一天,他特別執(zhí)著地追在這輛寶馬x5屁股后面,如果那個時候他沒有一直追,如果那個時候凱墨隴沒有停下來,今天的他們不知又會各自身在何方。 車廂里沒有香水香氛的氣味,只有冰冷的金屬和昂貴的皮革的氣息,感覺有些陌生,凱墨隴在時明明不是這樣的,賀蘭霸心想。凱墨隴駕車時喜歡降下車窗打開天窗,他干脆也如法炮制,車窗一氣降到底,風(fēng)呼呼地灌進(jìn)來,賀蘭霸動了動鼻子,沒錯,這就對了,這就是海豚王子的味道。 海豚王子或許是很能干,但是被沒收了一切通訊設(shè)備,就好比圣赫勒拿島上的拿破侖,再厲害也無力回天。凱墨隴現(xiàn)在最需要的是一個律師,但可惜他這個宅男壓根沒有那個人脈,他甚至連凱墨隴平時都接觸一些什么人都不清楚,介于凱墨隴身份特殊,普通的律師行顯然也不能去找,找了恐怕也不頂用,他現(xiàn)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這個在非常時期還能給凱墨隴大開方便之門的國際五星連鎖酒店。 寶馬x5抵達(dá)英尼斯菲爾德酒店時已經(jīng)快下午六點(diǎn),賀蘭霸提出要見酒店高層時并沒抱多大希望,他不是凱墨隴,沒那么大的臉面,但好歹他曾經(jīng)和凱墨隴來酒店住過一晚,以酒店經(jīng)理的眼力不會不記得他。 然而前臺并沒有轉(zhuǎn)達(dá)他的見面要求,只禮貌地表示經(jīng)理不在,賀蘭霸沒說什么,看了看鐘,對前臺小姐微微一笑,而后走到沙發(fā)區(qū)坐下耐心地等待。 正值庚林的旅游旺季,賀蘭霸看著酒店大廳來往的客流,覺得自己就像坐在洄游的魚群中等著魚兒上鉤的灰熊。 落地窗外的天色逐漸暗下來,賀蘭霸抬頭看了看鐘,又看向前臺,很好,前臺小姐已經(jīng)握著電話頻頻往他的方向打望了,他拿出凱墨隴的淡定大氣交疊起腿,抽了架子上一本《經(jīng)濟(jì)人》雜志翻開來,擺出了要在這里坐到地老天荒的架勢。 《經(jīng)濟(jì)人》和他的專業(yè)并不對口,但他是編劇,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可以吸取到營養(yǎng),比如手頭這篇專題文章《華爾街日記》,就不可謂不精彩。夜色越來越深,賀蘭霸等待的過程卻絲毫不乏味,如同觀看了一場金融寡頭們的《伊里亞特》,花旗說“我要他當(dāng)總統(tǒng)”,高盛說“這個法案不能通過”,摩根說“我們要戰(zhàn)爭”,在這些聲音的背后,金色的m1a1坦克隆隆地駛進(jìn)阿富汗的沙漠和油田,星夜兼程的海豹突擊隊隊員們從繩索上降落,奧巴馬在鏡頭前那句“yes we ”一呼萬應(yīng)……但是當(dāng)嗆人的硝煙和閃光燈的炫影一一散去,這面巨大的幕布上只會留下熟悉而單調(diào)的卡司名單,它們是citibank,goldman sachs,man stanley……轟轟烈烈的民主簡直快成為一則笑話,就好像荷馬史詩中轟轟烈烈的人類歷史,也只不過是眾神們吵鬧不休的鬧劇而已。 他忽然想到了在凱墨隴的黑金卡上見過的那面盾形徽章,相比華爾街三大投行簡單有力的標(biāo)志,這個徽章顯得更加古老…… “對華爾街感興趣?” 賀蘭霸聞聲從雜志中抬起頭,一位白人老者杵著一只折疊手杖微笑著立在他面前,身邊還跟著那位死也不肯露面的酒店經(jīng)理先生。 . “凱墨隴先生是您的朋友,我很明白你此刻的心情,但是請相信我,這件事你最好不要介入。”收起折疊手杖在沙發(fā)上坐下的老者如是說。 深夜的酒店大廳冷冷清清,賀蘭霸審視著坐在自己對面的人,這位白人大叔的中文說得十分地道,雖然滿頭銀發(fā),但實際年齡應(yīng)該沒有看起來那么大?!拔沂蔷巹?,這種假大空的說辭對我沒有說服力,”賀蘭霸并不為所動,“請您拿出點(diǎn)更有力的說法來,否則我不會回去的?!?/br> 老者笑了笑,望向酒店大門外,車燈來回交織,他收回視線,笑瞇瞇地問:“你玩過國際象棋嗎?” 賀蘭霸不明所以:“在網(wǎng)上玩過?!?/br> 老者的目光落在兩人之間的茶幾上:“假設(shè)這個瞬息萬變的世界是一盤國際象棋,你認(rèn)為你和我在什么位置?” 賀蘭霸撇嘴聳聳肩:“我不知道您在什么位置,但是那上面肯定沒有我的位置。” 老者笑起來:“其實我也不在上面。那么像高盛,摩根,像全球五百強(qiáng)那樣的存在呢,還有華爾街,你認(rèn)為他們又在什么位置?” 賀蘭霸蹙眉看向茶幾,仿佛那里已經(jīng)擺放了黑白格的棋盤,黑白色的棋子一一陣列在兩岸,他抱臂思忖道:“高盛摩根可能是車馬象,華爾街自然是王后?!?/br> 老者沒有表態(tài),又問:“那你覺得凱墨隴在什么位置?” 賀蘭霸雖然早有心理準(zhǔn)備,但還是覺得這個問題來得過于驚悚。他已經(jīng)猜到凱墨隴的身份非同一般,但還是沒想到他竟然能只身一人和世界經(jīng)濟(jì)巨頭們位于同一張棋盤上。他看向隱形的棋盤,視線在那一排城堡上移動,又移向了馬和象,最終猶疑不定地落在王后身邊的王身上。 “你想錯了,”老者同樣望著虛空中的那盤棋,淡淡地道,“他不在棋盤上。” 賀蘭霸恍惚地眨了一下眼,下一秒?yún)s猛然睜大眼明白過來。他不在棋盤上,坐在這里的自己和老人也不在棋盤上,但這兩個“不在棋盤上”的意義卻全然是天壤之別! 老人“噼啪”甩開三截手杖,站起來:“我的話到此為止。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疑問,也可能覺得我在說天方夜譚,很多人至今仍相信世界是一片混沌,金融的世界也好,政治的世界也好,最初也許的確是,但是慢慢的人們開始劃出格子,”細(xì)細(xì)的手杖在地板上輕輕劃了劃,“人們和這個野性難馴的世界對弈,一開始所有棋子橫沖直撞毫無章法,然后有些棋子壯大了,有了更多的話語權(quán),他們開始高喊,‘不對不對,你不該這樣走,你只能這樣走’,”他的手杖在地板上用力地戳著點(diǎn)著,不似一名腳步蹣跚的老者,卻像一位指點(diǎn)疆場的將軍,“一局一局又一局,他們馴服了世界,也馴服了這個世界上大多數(shù)的人,他們站得越來越高,他們成了車,馬,象,有的甚至成了王后……”老人抬起頭,酒店大堂挑高的穹頂上掛著華麗的水晶吊燈,燈光和穹頂在他深邃的藍(lán)灰色瞳仁里如銀河般緩緩旋轉(zhuǎn)著,“終于有一天,他們中極少的一部分人站到了那個高得不能再高的位置,他們看清了整個棋盤,無數(shù)棋子?!?/br> 賀蘭霸聽著老人滄桑厚重的聲音,那盤擺在他們面前的棋盤不見了,棋子們也消失了,它們變成了夜色中高聳入云的帝國大廈,燈海輝煌的洛克菲勒中心,變成華爾街的公牛雕塑,美聯(lián)儲高高飄揚(yáng)的兩面旗幟,法蘭克福的歐洲中央銀行,變成紐約東京倫敦?zé)o數(shù)的交易所……所有這一切矗立在浩如星海的棋盤上,有人拿起一顆棋子,飛掉對岸一座城堡,戰(zhàn)火便在世界上某個角落點(diǎn)燃,時而安靜時而激烈,他們毀掉一個國家的經(jīng)濟(jì),蹂|躪一個國家的土地,不必對任何人負(fù)責(zé),他們一直在看不見的地方,而這只是一場游戲,身在游戲最底層的人們就像數(shù)以億計的像素點(diǎn),只需要存在或被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