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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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科技如此發(fā)達的時代,想要和遠在天邊的人說話也不過是幾秒鐘的功夫,可是這些便利放在他這里卻都行不通。賀蘭霸沒有回他郵件,他就只能干等。就算開著時速300公里的雷文頓又如何,到處都是此路不通的標識。 他趴在賣場的扶欄上,喝著第三杯熱可可,垂首望著人來人往的一樓大廳,像個老頭子一樣自言自語著:“我都等累了,你到底什么時候來?” 最早的兩場《夜盲癥》都已散場,他等得百無聊賴,看著觀影的人們魚貫而出,很認真地想著,看樣子我不太適合給情人驚喜這種劇本。 一晃到了中午一點,他右側那只垃圾桶里已經(jīng)塞滿了他的熱可可紙杯們和大大小小的漢堡包裝,他將最后一只漢堡的包裝盒塞進去,對著蕩來蕩去的垃圾桶蓋子悶聲沉了口氣:“賀蘭霸,你真是從來不擔心我會生氣啊……” 其實這抱怨來得毫無道理,生氣顯然也沒有正當理由,這都是他自己心甘情愿做的,誰也沒有強迫他,可是越是明白這一點越是生氣得無以復加。那種滿腔憤怒無處發(fā)泄的感覺,就像當初意識到,當我推開車門走下來的那一刻,你用那種眼光看著我,卻不是因為想起了我,只是因為我看上去足夠賞心悅目。 手機鈴聲在這時響起來,凱墨隴眼睫顫了一下,收回游離的思緒,看了下時間,不多不少正好五分鐘。 “凱薩,你到底想干什么?!”老者一貫威嚴的聲音因為震驚顫抖著,想來是看清那兩張照片了。 “我還沒想好,襲警算是一個階段性目標吧,”凱墨隴口吻輕松地道,“不曉得按這邊的法律襲警得判多久呢,如果不夠的話我可以再往上面加點碼,看看他們是不是還愿意把我引渡給你們?” “凱薩,不要亂來,這是來自我個人友好的忠告?!?/br> “這不叫亂來,這叫合理利用規(guī)則?!眲P墨隴冷聲道,“來自你友好的教導。” 手機那頭沉吟了許久:“凱墨隴,如果你一意孤行,我們可能不得不考慮彈劾你。” 凱墨隴絲毫不意外:“我猜這會是今年年會的主題?” “不排除這種可能。不過你要清楚,無論彈劾與否,我們都不可能放任你留在中國,”對方的聲音變得冷酷而嚴肅,“已經(jīng)有人覺得你太危險了。” 凱墨隴平靜了然地點點頭:“想要我下臺的人多嗎?” “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應該派人好好數(shù)一數(shù)?!眲P墨隴最后道,留下一句“期待你們的表現(xiàn)”掛斷了電話。 . 電梯門叮鈴打開,賀蘭霸看著門外空蕩的走廊,定了定神。走廊左側不遠就是洗手間,他穩(wěn)了穩(wěn)七上八下的心,一鼓作氣推門而入。 以為會看見暴力過后一片狼藉的現(xiàn)場,但映入眼簾的一幕卻差點沒閃爆他一千五百度的鏡片——凱墨隴一身筆挺的黑色西服立于洗手臺前,正微昂著下巴專注地打著領帶。 黑色領帶輕輕一收,溫順服帖地垂在混血男神只覆蓋著薄薄一層廉價襯衫的傲人胸肌前。 賀蘭霸顧不得去想“特么男神果然不管在號子里還是茅房里都特么是男神啊”,連忙一間間推開隔間門板。 凱墨隴從鏡子里瞄了一眼跟武裝特警踹門而入例行掃射一般逐一檢查隔間的賀蘭霸,一面翻下襯衫衣領一面不緊不慢地提醒道:“最后一間。” 賀蘭霸推開最后一間隔間,面對著里面擁擠不堪的醉人畫面,最終苦不堪言地默默帶上了門板。他站在門外扶著墻沉了口氣,忍無可忍道:“你特么腦子秀逗了嗎?!這是襲警!” 凱墨隴低垂著眼慢條斯理地洗完手,想找紙巾卻發(fā)現(xiàn)沒有,只能無奈地甩了甩滿手涼水:“我都殺過人了,還怕襲警么?!?/br> “你打電話讓我上來就是為了讓我表揚你的機智嗎?”賀蘭霸難以置信地扶了扶眼鏡。 “是我想表揚你的機智?!眲P墨隴轉過身來,聲音一沉,“但你介入得太深了?!?/br> 賀蘭霸看著眸色深沉的凱墨隴,心中有千言萬語,最終卻一個字兒也沒蹦出來,他從褲袋里摸出還剩半包的紙巾,走上前毫不溫柔地扯過凱墨隴的手就開始擦,剛擦完左手右手就溫順地遞到眼前了。他不知道應該對這個人說點什么,覺得小兩個月應該寵著,但是誰特么寵得來獅子?。?/br> 凱墨隴看著因為擦得太過粗暴裹在他手指上的紙巾殘片:“……他們都說我的手很性感,你能對它溫柔一點嗎?” 獅子先生的口氣有些小委屈,好像一頭傲人鬃毛沒得到賞識愛撫反而被剪得雞零狗碎。賀蘭霸想吐槽說老子真沒覺得你的手有多性感好嗎,但擦的時候冷不丁觸到凱墨隴虎口處的薄繭,眼前不由自主就冒出這只手握著槍的樣子,尼瑪居然真的有一種被電到的迷之快感。哎不對,老子這都快有受虐傾向了吧?! 只失神了一小會兒,凱墨隴的影子就乘虛而入倏地擋住了洗手臺前的亮光,火熱的嘴唇匆匆壓在他嘴上。 賀蘭霸吃這人的突然襲擊都吃成習慣了,竟然沒什么特別暴跳如雷的反應,只是一直緊閉著牙關,凱墨隴就含住他的嘴唇,含混地命令他“張開”,嘴唇不夠就舌頭來湊,賀蘭霸感到凱墨隴濕熱的舌尖抵在他牙齒上,來回推擠舔舐,最后干脆抬手捏住他的下顎強行要他松開,賀蘭霸早算準有這一下,果斷一把遏住凱墨隴的手腕,兩個人較勁了很久,情|色王子的*總算被澆滅了,最后只在他嘴唇上廝磨了一番,不怎么情愿地退開。 凱墨隴先生顯然并不認為自己這個時候吻癮發(fā)作有任何的不妥,退開時還意猶未盡地舔了下嘴唇,暗啞的聲音里掩不住情動的潮涌:“……你不是編劇嗎,難道不知道在心理學中,手也是性|器官嗎?!?/br> 賀蘭霸一推眼鏡橫眉怒目地瞪著他,心中咆哮老子當然知道!對你來說全身上下從頭發(fā)到腳趾哪樣不是你的性|器官?! 凱墨隴笑了笑,把還黏在手指上紙巾的碎片剔干凈,兩手瀟灑地插|進褲袋里,隨后說:“你已經(jīng)介入太深了,不要再管我的事了。” 賀蘭霸看著那對轉瞬即逝的小酒窩,想到隔間里那兩名不省人事的法警,心中突然有點不安,凱墨隴的打算他似乎能猜出一二來,對方想要盡快引渡他回美國,但是如果在引渡程序進行期間他被指控別的罪名,引渡程序勢必會受阻,如果襲警的指控不足以中止引渡,他會不會采取更極端的手段?他真心希望是自己想錯了。 “凱墨隴,你既然沒有殺人,這雙手就要從始至終干干凈凈,一點血腥都不能沾上?!?/br> 凱墨隴只靜靜地看著他,賀蘭霸被那雙黑得深不見底的眼睛注視得都快產(chǎn)生幻覺了,凱墨隴的眼里深如水潭的黑色才淡去,淡淡地道:“可能就快有人上來了,你先走吧?!?/br> 賀蘭霸知道自己應該趕緊走,但是身體卻邁不出轉身的那一步。八天了。豆芽菜離開他八天后,他找回的只有尸體。 . 賀蘭霸最后還是走了,凱墨隴獨自一人站在洗手間,面對著那個人離去的方向。賀蘭霸臨走前拍了拍他的手臂,只是為了對他說一聲“改天見”。這么患得患失的,他想,是真的喜歡上我了吧。 在放棄讓賀蘭霸想起自己后,他曾用各方方法旁敲側擊,努力說服自己,即便已經(jīng)忘記他了,賀蘭霸對他的好感依然是特別的,是獨一無二的,如果那個時候從寶馬x5上走下來的不是他而是別人,這個人是不會用同樣的眼光注視對方的。 有一次對面大樓的燈箱廣告拆換,新?lián)Q上的是安嘉冕代言的一款汽車廣告。他來中國不久,第一個記住的明星就是安嘉冕,如果沒記錯,賀蘭霸微博上為數(shù)不多的關注人中就有這位影視雙棲明星:“這個人很紅啊,你覺得他帥嗎?” 賀蘭霸在沙發(fā)上邊看報紙邊咬著一只火腿:“挺帥的。” 凱墨隴回頭見賀蘭霸連大燈都懶得開,就著昏暗的壁燈光看報,無奈地走過去按開大燈,擺了個和安嘉冕相同的姿勢,風流倜儻地抱臂斜倚在電視柜邊:“有我?guī)泦???/br> 宅男編劇抬頭瞄他一眼,興趣缺缺地翻過一頁報紙:“你能要點臉嗎。” “為什么這么說,我明明很帥吧,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的表情很明顯啊,我教你洗車上蠟的時候你不是也一直在偷看我?!?/br> 賀蘭霸手中的火腿冷不丁掉在報紙上,抬頭瞠目結舌地睨著靠在電視柜旁大言不慚的凱墨隴先生。 凱墨隴從電視柜旁直起身,亮出一對閃閃惹人愛的小酒窩:“車窗玻璃上都看得一清二楚,對著我后背看那么起勁到底是在看什么,看我屁股夠不夠性感嗎?” 臥槽這小人之心!“老子那是在看你的腿!”雖然那個部位確實還蠻性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