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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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墨隴哦一聲做恍然狀,低頭“順便”摸了一下大腿:“喜歡我的腿?” 這一摸動作不大卻很有心機,寬大的手掌從胯部滑到大腿內(nèi)側(cè),潛水表殼在燈光下淬出一絲微藍(lán)的光,本來就繃得有點緊的修身西褲這下簡直一副恨不能化身鯊魚皮的趨勢,賀蘭霸被閃了個措手不及。凱墨隴滿意地瞧了一眼陽臺外的燈箱廣告,一臉不屑地聳聳肩:“不過那廣告掛那兒這么多天了,也沒見你正眼瞧上一眼。” 賀蘭霸受不了這人的自戀,當(dāng)即趿著人字拖起身,頂著鳥窩頭啪嗒啪嗒走到陽臺上,插著腰就觀摩起安嘉冕的巨幅廣告來。老子現(xiàn)在就瞧,行了嗎? 準(zhǔn)確地說那其實是三大塊廣告牌,平常都是分別上三面廣告的,這次廣告商算是難得的大手筆。三倍的巨幅燈箱廣告上,安嘉冕一頭暗茶色的頭發(fā),手里握著一條馬鞭,優(yōu)雅得近乎華貴。 賀蘭霸瞧著這個被萬千影迷男男女女迷戀追捧的最佳新人,鏡片后的眼睛有點迷茫。 右邊吹來的涼風(fēng)被擋住了,賀蘭霸轉(zhuǎn)過頭,凱墨隴側(cè)頭看著他,風(fēng)把一頭黑發(fā)吹亂,沒定型的時候凱墨隴的頭發(fā)其實非常軟,很容易就能遮住額頭和眉毛,顯得那雙眼睛又亮又深情。只這么一眼,賀蘭霸感覺自己已經(jīng)無條件繳械投降了。在帥這個領(lǐng)域,凱墨隴先生甩出安先生至少三環(huán),雖然這么想很對不起安先生,也可能會這樣想的人只有他自己,但是凱墨隴的英俊對他來說就像特別定制的。說不出哪里特別,但是第一眼看見時,就像第一次聽見貝多芬的《悲愴》第二樂章,那份陌生的熟悉感砰然擊中了心房。凱墨隴推開車門朝他回過頭來的那一刻也是如此,好似一座經(jīng)年來往的懸崖下忽然開出一朵陌生的花。 “看來你也不是對所有長得帥的男人都有感覺?!?/br> 凱墨隴右手胳膊懶懶地架在欄桿上,斜側(cè)著身子,偏頭吻了過來。 賀蘭霸閉著眼懶洋洋享受著這個吻,心想那當(dāng)然,因為我這輩子第一個喜歡上的家伙離帥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老子的審美觀就是在那個時候被毀了的。 凱墨隴身上古龍水的味道在風(fēng)中一層層飄開,薄荷的清涼隨風(fēng)遠(yuǎn)去,草木的香氣撲鼻而來,每一種調(diào)香一層層揭過,那感覺像是親眼目睹混血美男一件件剝?nèi)ヮI(lǐng)帶,西裝,襯衫,最后只留下赤誠相待的身體,賀蘭霸苦笑著想老子遲早有一天也得把節(jié)cao給敗光吧。 城市在他們腳下燈火輝煌,使得這個吻輕得有如身在云端。賀蘭霸不知不覺編排起來,吻大約也有輕如鴻毛重于泰山之分,而他比較喜歡現(xiàn)在這種輕如鴻毛的調(diào)調(diào)。 “喂,我讓伸舌頭才能伸……” “好……” “……” “讓我伸啊……” 賀蘭霸認(rèn)栽地笑著張開嘴,一只手?jǐn)堅趧P墨隴腦后加深了這個吻。小兩個月,真是怪可愛的。 作者有話要說:好似一座經(jīng)年來往的懸崖間忽然開出一朵陌生的花。 這句話是從李斯特對貝多芬悲愴奏鳴曲第二樂章的評價引申出來的,原句是“兩座深淵間的一朵花”。 謝謝d_499的地雷地雷地雷!謝謝lzaya醬的地雷!謝謝大頭的8個地雷!謝謝超級瑪麗蘇的地雷!謝謝二黃的地雷!謝謝bolero的地雷!謝謝馬大力的火箭炮!謝謝阿璃巴巴的2個地雷!謝謝彎豆的地雷!謝謝菊sir的地雷手榴彈!謝謝小年的地雷!謝謝凌雪安的地雷!謝謝女王攻的死忠后援的地雷!謝謝neko0910的手榴彈! 第57章 ||||||家 凱墨隴的棋行險招湊效了,聽證會雖然沒有取消,但被迫延期了,然而好不容易得來的時間,律師團卻什么也做不了。 賀蘭霸扔下報紙,長吐一口氣靠在沙發(fā)上,仰望著天花板。凱墨隴臨走前讓何律師“去看報紙”,賀蘭霸總算知道了原因。報紙上刊登了法賈爾病危的消息,援引自《世界報》,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島國高層人士向《世界報》記者透露早在兩個月前法賈爾就因為身體狀況急轉(zhuǎn)直下秘密入院。西方媒體普遍猜測,法賈爾已命在旦夕。 “臥了個大槽,現(xiàn)在還有誰能救你啊……”宅男編劇收回視線,落在沙發(fā)角落無精打采地低垂著頭的泰迪熊上。 為什么總是這樣?當(dāng)初凱薩離開,他無能為力,后來夏慧星離開,他還是無能為力,現(xiàn)在他看著凱墨隴離開,難道也要揮揮手送對方一句“你慢走”嗎? 眼前又浮現(xiàn)海豚王子蘇得一比的笑容,像隔著湛藍(lán)的海水,他從來沒見過像凱墨隴這樣,能將海豚樣的暖男和獅子樣的rou食男結(jié)合得如此完美的人,他可以在涼風(fēng)中豎起衣領(lǐng)沖你眨眼賣萌露小酒窩,也可以單手將人的手腕擰得脫臼眼睛也不帶眨,可以體貼地幫女士拾回滾到貨架下的易拉罐,也可以一夜不眠不休地折騰得你欲|死欲|仙。在洗手間里凱墨隴對他說“你不要再介入了”,他沒有答應(yīng),因為很明白啊,你說了兩遍讓我不要介入,但你的眼睛里兩次都寫著“不想走,讓我留下來好嗎”。我欣賞你沉穩(wěn)冷酷運籌帷幄的樣子,但我更喜歡你沒法對我撒謊的眼睛。 賀蘭霸從沙發(fā)上一骨碌起身,將手里燃了長長一截?zé)熁业暮曷曓粝ㄔ跓熁腋桌?,不再糾結(jié)。 大步流星上了二樓,拉開書桌前的椅子坐下,徑直打開凱墨隴的筆記本電腦,宅男編劇不禁罵了聲:“靠,這也要設(shè)密碼?!你還防著老子,不就是那破日期么……”他罵罵咧咧輸入日期密碼,帶著得勝又鄙視地目光進入系統(tǒng),點著鼠標(biāo)漫無目的地查看起來。凱墨隴過的簡直是克格勃的日子,筆記本里除了常用的軟件再沒別的了,連部小電影都沒有,就連那些裝機必備軟件也基本清除了使用痕跡。賀蘭霸頭疼地?fù)沃~頭,忽然發(fā)現(xiàn)閱讀器竟然破天荒有使用過的痕跡,最后一次打開就在兩周前,文件是大衛(wèi)波德維爾的《電影藝術(shù)》,但是點開卻提示找不到文件,賀蘭霸扶著眼鏡想了想,點開了下載管理器,果然在下載歷史上找到了大量pdf文件,全是電影戲劇表演相關(guān),卻沒一個是能打開的,只能看見下載備注上的“請于下載24小時后刪除”,他看得張口結(jié)舌,所以你就真下載24小時后刪除了?這奇葩的版權(quán)意識,真不知是該夸獎呢還是該吐槽…… 本機里毫無斬獲,他只得無奈地連上網(wǎng),又登上gmail郵箱。上次看得比較倉促,找到美國方面發(fā)來的資料后就沒再往上面翻了,這次耐著性子翻完三頁,賀蘭霸也算徹底服了,除了和他的郵件往來就基本只剩下廣告郵件了。 他看著左側(cè)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聯(lián)絡(luò)人,大概也只能從這里入手了,正打算一個個發(fā)郵件過去試試,這時屏幕下方的聊天框突然彈出來。 jill:caesar? 賀蘭霸一下坐直身子,jill?這人是誰? . 聽證會在一周后如期召開,依舊是在那間悶熱的小法庭里,出席者上到法官下到律師無不在扇風(fēng)擦汗,除了凱墨隴?;煅滥幸簧砉P挺的黑色西服坐在被告席,額頭和鼻尖沁出了汗珠,卻始終無動于衷,像一尊玻璃雕塑上灑了幾顆雨點。 控辯雙方唇槍舌戰(zhàn)了幾個回合,控方的優(yōu)勢很明顯,雖然證詞證人皆漏洞百出,但手頭的逮捕令卻是貨真價實的。而律師團除了提出質(zhì)疑和反駁,手中卻沒有自己的證據(jù)。 凱墨隴靠著椅背,一手搭著桌沿,側(cè)頭心不在焉地望著窗外,視野里倏地落進一只小麻雀,他注視著小家伙支著細(xì)腳伶仃的腿停在窗欞上,那畫面將他帶回到六年前。 那天下午他依約來到賀蘭謹(jǐn)?shù)慕淌?,教學(xué)樓里人都走光了,賀蘭謹(jǐn)獨自一人趴在窗邊最后一排,似乎在等他的時候睡著了,黑色的西裝制服搭在椅背上,白襯衫依舊穿得一絲不茍,暗紅色的領(lǐng)帶垂在胸前,無框眼鏡在桌面一角反射著夕陽的光。他輕手輕腳走進去,在那個人對面坐下,看著他毫無防備地睡顏,那時也有一只小麻雀撲棱著翅膀落在窗欞上。 他朝小家伙豎起食指壓在嘴上。噓,不要吵醒他,讓我多看看他…… 可惜小家伙不解風(fēng)情,歪著小腦袋沖他特別清脆地啼了一嗓子。 白襯衫的少年迷迷糊糊睜開眼,像是看見他的身影,下意識摸索著眼鏡。他沒有給賀蘭謹(jǐn)看清自己的機會,霍地起身,將那件掛在椅背上的黑色制服掀過來捂在賀蘭謹(jǐn)頭上,就這么把人抱住。 “凱薩?!”賀蘭謹(jǐn)惱火的聲音從制服下甕聲甕氣地傳出來,“是你嗎?!” “別動?!辟R蘭謹(jǐn)力氣比他大多了,他沒有自信能抱住對方,但又無論如何不想放手,賀蘭謹(jǐn)比他高,這個將頭貼在他胸口的曖昧姿勢是他想也不曾想過的。 賀蘭謹(jǐn)隔著衣服一把就抓住他的手腕,沉聲道:“拿開,你搞什么名堂?!?/br> “有些不雅的畫面,你最好別看?!?/br> “什么?” “我說有不雅的畫面,”他低頭看著制服下的人,為了掩飾自己的緊張,故意開啟了屢試不爽的冷嘲模式,“你想看嗎?不會像上次一樣后悔嗎?” 賀蘭謹(jǐn)頓時就沒說話了,在制服下安靜了很久,最后才放開手悶聲道:“完了就給我拿開?!?/br> 他心中好笑又慶幸,臂膀在那個人身上又收緊了幾分,低聲“嗯”了一聲。 賀蘭謹(jǐn)?shù)念^在制服下動了動,像是想要確定他是不是真的起了反應(yīng),當(dāng)然隔著制服什么也看不到,最后只能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喂,你要不要去洗手間解決?” “不用,”他答得不假思索,“你就是我的洗手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