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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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很疼,藍姬只擺手道:“我浮閣乃是妖修聚集之地,二位慢走不送?!?/br> “那便告辭了。” 唐時與是非,還是走出去了。 到了外面,唐時就走不動了,是非把他背起來,到了遠處的山林之中才停下,放他下來坐好,方想提醒他服藥,不了唐時搖了搖自己的手指,道:“你還是一邊兒去坐著吧,手?!?/br> 是非的手掌雖然已經(jīng)不再血rou模糊,只是被金烏之火所灼傷,卻不是那么容易好的。 現(xiàn)在兩個人都可以說是傷痕累累,唐時靠著大樹的樹干,笑了一聲:“我倆還真是慘?!?/br> 是非不答話,唐時又笑道:“你是奇怪我為什么不服那丹藥嗎?這么輕的傷,一會兒就好了,我倒是覺得和丹藥珍貴,九尾天狐的修為,怕是已經(jīng)大乘乃至于飛升了,這樣的丹藥,關(guān)鍵時刻有救命的本事,現(xiàn)在吃太浪費?!?/br> 根本一副算計得很精確的小市民嘴臉,唐時還一副自己很本事的模樣。 跟藍姬的談話雖然不多,可是卻在二人心中生出無數(shù)的疑竇來。 是非道:“傷不可不治?!?/br> 唐時開始解自己衣服,肩頭已經(jīng)全是鮮血,他寒著臉,只道:“問題很多,殷雪霽是半魂,蕭齊侯也不是什么簡單的人,下一戰(zhàn)似乎更有意思。我對劍閣是慕名已久,只希望他們不要叫我失望才好?!?/br> 是非看他自己給自己敷藥,只上前來,從他手中接過那小藥瓶,不言不語為他傷藥。 他俯著身,唐時抓起他袖子聞了聞,道:“我身上都是焦糊的味道,你還干干凈凈……” 這樣輕浮的話語,是非一向是不理會的。 唐時抬眼來看是非,他則專心看著唐時的傷口。目光落到是非那手掌上,唐時沒忍住嘲了他一句:“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你還……” 剩下的話,被唐時吞入了腹中。 他不再言語,只是閉上眼,忍著疼,思考著之前藍姬的話。 殷姜,若能復(fù)活…… 藍姬站在十層高塔之上,左思右想覺得不對,折難盒…… 枯葉的折難盒若是沒問題,那就是殷姜自己出了問題,殷姜修煉極情道,她當(dāng)初是跟唐時有一些關(guān)系,可唐時修煉的卻……很是古怪,說無情也有情,說有情卻更無情,那無情道總是有幾分古怪,只是藍姬不好多問唐時…… 若說是誰對這一切事情的原委最清楚,興許還是要去問當(dāng)初跟枯葉交好的北老了。 這樣一想,藍姬便閃身直接一個挪移,便已經(jīng)跨越了大小荒之間的屏障,直接到了海上。 大荒總閣之中,地下無數(shù)層里,冬閑看著鏡面之中的那人,道:“她去蓬萊了?!?/br> 鏡面之中那模糊的影子笑了一聲,隱隱約約地:“我本不想殺她……” 蓬萊仙島,外面圍著一層海霧。 北老修為與藍姬相當(dāng),甚至更勝一籌,藍姬并沒有隱藏自己的行蹤,剛剛出現(xiàn)在海面上,卻感覺到走不動了。 她身前的海面上,忽然騰起了一道瀑布—— 藍姬看著眼前場景,瞳孔驟然縮緊,然而她沒有機會再說太多了…… 鮮血橫撒在海上,元嬰被捏碎,白色的影子一下落在海上,像極了那漂亮的海上花。 “九回……” 瀑布之中的人影,緩緩地消失了。 北老那邊只感覺到藍姬出現(xiàn)了一剎那,卻轉(zhuǎn)瞬消失,覺得很是奇怪。他起身,站在島上瞭望,再感知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痕跡了。 無端,便覺得心悸…… 還有十二年,只盼是非在大荒那邊順利一些吧。 ☆、第七章 打劫 第七章打劫 養(yǎng)傷花費一些時日,不過也不是什么大問題,爛柯門之中的時間流速不同,唐時與是非只要進去修煉便不會有問題了。 只是最大的問題,是唐時的詩碑。 他自打突破了出竅期之后,便開始修煉詩碑,將一首首詩煉制成詩碑令,之后串聯(lián)在一起掛在自己的腰間,唐時已經(jīng)快要忘記詩碑被毀的時候自己是什么感覺了,只記得之后那種新生動搖,像是被人挖心一樣的痛楚。 詩碑于唐時,有不一般的意義。 他閉關(guān)的這幾日,除了身上的外傷之外,便是處理詩碑的事情。 在他重新將被毀的《臺城》一詩重新煉制出來之后,之前那些不安定的感覺就這樣忽然之間消失了。似乎只要詩碑回來,一切事情都不是大事。 將蟲二寶鑒取出,隨后是風(fēng)月神筆,最后才是詩碑。 這三樣?xùn)|西,自打唐時來這里之后便一直伴隨著他了。 小三千世界,他是如何從原來的世界過來的?或者……真的有過原來的那個世界嗎? 唐時已經(jīng)開始懷疑了起來,種種的蛛絲馬跡告訴他,那一切似乎都是幻覺——因為他的記憶,已經(jīng)越來越模糊了。 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了,唐時起身,將三十枚詩碑穿成的腰墜掛回原位去。 這些詩碑令已經(jīng)跟唐時有了心神聯(lián)系,唐時干脆直接刻了不少的防護陣法在詩碑上面,至少有個保護。 推開門,唐時看到外面是非正在仰頭看天,星河燦爛,沒有了那一晚的鉤月,林中是蟲聲細語,靜謐得很。 這是第十三天的晚上,唐時出來了,大門在他身后消失無蹤。 盡管還沒有境界上的突破,可是唐時的修為是有精進了的,對戰(zhàn)劍閣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攻擊力很強的劍閣,不知道遇到的是不是之前藍姬說的那些對手。 “我們出發(fā)嗎?” 唐時走出來,便到了是非的身邊,同樣抬頭看天,天氣還算是很不錯的,雖然不見月亮,但星光燦爛,這個時候趕路似乎也不錯。 如果這個時候出發(fā),應(yīng)該能在天亮的時候到達劍閣。 是非回頭,道:“夜里?” 唐時點點頭,“或者你還需要休息?” 他低下眼,看了是非的手掌,上面歪歪斜斜纏著的白布似乎還是原來那樣,他伸出手,“我看看?!?/br> 是非只道:“已無大礙?!?/br> 唐時挑眉,只道:“不該多話的時候多話,怎么沒人把你舌頭給割了呢?” 是非搖頭,笑容微苦,只將手遞給唐時,唐時給他拆了,的確是好得差不多了,也就將就著這樣,道:“那就出發(fā)吧?!?/br> 唐時是個隨性的人,說走就走了。 他們一路往東南而去,只是走著走著,唐時停下來,問是非道:“你有沒有感覺我們身后跟著什么人?” 是非自然感覺到了,“約莫是看熱鬧的?!?/br> 唐時道:“一向是只有我看別人熱鬧的,怎么還能有人看我了熱鬧?” 他不高興了——站在原地想了想,他忽然湊到是非耳邊,說了一句話。 是非搖搖頭,并不贊同他的主意。 于是唐時冷笑一聲,道:“我覺得我這個主意挺好的,這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一會兒你看,他們保管乖乖地贊同我,和尚,你太死板了。” 一開始唐時就不該跟是非說,他直接做就是了。 他看了看路旁的巨樹,便直接一躍而上,抬手在樹干上布下一道陣法,而后身形一閃,在大樹旁邊的地上寫寫畫畫,這些都是陣法的鐫刻,很基礎(chǔ)的困陣而已。 不過唐時很絕,直接將自己剛剛煉制回來的那一枚《臺城》詩碑,放在了陣心的位置。這一詩碑的作用,更多的是困,只不過比困陣高明多了。 唐時做完了這一切,就直接在這陣法上面留下了一道靈識印記,而后拉著是非就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哼歌兒,高興得很呢。 后面的人都是遠遠跟著的,反正這種事情他們也就是跟著,不會對唐時他們做什么。更何況,因為有是非大師在,出家人寬容,肯定不會與他們計較,就算是唐時想要計較,那也跟他們沒關(guān)系。 本來大家都在等,有人探查到了他們的蹤跡,大家才出發(fā),只要跟著他們一起到劍閣,就不會錯過比試,一路上也可以有趣得多了。 此刻那身穿藏藍色衣袍的少年也跟著眾人一起走,不過他周圍沒什么人。 “這兩個人倒是也怪了,這樣慢吞吞地走路有什么好的?” “要我說,直接一口氣飛到劍閣去多好。” “這你就不懂了吧?但凡是大能修士,都有自己的小脾氣,還有那些個怪癖多的老怪,你沒見識過呢。人家這叫做個性,個性懂不?” “就你懂!” 眾人這邊一邊拌嘴一邊走,眼看著就要走到那陣法旁邊了。 那少年老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他腳步遲了一些,逐漸落到眾人最后面,抬眼看了旁邊的大樹一眼,竟然停住了腳步。 他就這樣冷冰冰地看著這些人走進了唐時早先布置在那里的大陣之中。 剛剛進入大陣,就已經(jīng)觸發(fā)了唐時留在那里的靈識,轉(zhuǎn)瞬之間就激發(fā)了陣心的那枚詩碑,《臺城》一詩之中那“依舊煙籠十里堤”的場景,頓時就出現(xiàn)了。 他們都是觀看過是非唐時與浮閣那射日一戰(zhàn)之人,自然認得出這是什么,這場景甚至已經(jīng)深刻在他們記憶之中了,現(xiàn)在看到簡直是覺得噩夢降臨。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是唐時”,緊接著所有的人都開始恐慌了起來。 唐時為什么要這樣做?他們得罪了他嗎?這人…… 在這樣的恐慌之中,終于有人發(fā)現(xiàn)了站在外面的那身穿藏藍衣袍的少年修士:“你——” 那修士不聲不響地站在那里,卻抬眼看向了半空之中,絲毫不理會眾人的斥罵。 三聲清脆的擊掌,在半空之中響起,唐時的身形,緩緩地從半空之中出現(xiàn),他其實一直沒走遠,感覺到自己的陣法已經(jīng)俘虜了一大堆人,這個時候就回來了。 這個陣法他刻得很大,連站得稍遠一些的人都被拉進來了,這一撥人足足有數(shù)百,只怕是跟唐時跟得最緊的一撥,這個時候也是被唐時算計得最慘的。 “我當(dāng)是什么花鳥蟲魚野獸,沒想到是一群人,唉……” 唐時一副失望的模樣,他從是非身邊走到近處來,看著這些人被困在這個場景之中,頓時就笑了出來。 心情好啊—— 只是看到那藏藍色衣袍修士的時候,唐時心情不大好了。 不過,他暫時不打算理會例外的人。 是非站在后面,誦了一句佛號,似乎又想要勸唐時,卻被唐時一句話給堵住了:“我沒一沒殺人二沒放火,你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