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 本圖書由(白夜、千羽)為您整理制作 楚留香文學網(wǎng)轉(zhuǎn)載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lián)網(wǎng),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nèi)容版權(quán)歸作者所有 =================================================================== 書名:不清不白 作者:三長兩短 ☆、第001章 捉蟲強 最近有點癢。 糾結(jié)兩個月,我下決心去看醫(yī)生。 不癢時還好,一癢起來連工作都沒有心情,我覺得不能再這樣子下去,有病治病,沒病也放心。 女人嘛,癢了,這種事說出來,也不是什么大事,女人一輩子不得炎癥的機率太小,幾乎大部分女人都有這種不太容易好的小毛病,小毛病歸小毛病,難受起來比大毛病還難受。 當然,這些話都是我以前勸別人的,現(xiàn)在輪到勸自己了。 經(jīng)過深思熟慮,我決定去臨市去看看,那里醫(yī)生我不熟,萬一我這樣沒結(jié)婚的真查出什么炎癥來,也不想叫同事們曉得。 我給自己做了無數(shù)次的心理建設,也曾經(jīng)勸過小姑娘們,別對檢查婦女病諱莫如深,因為每一個結(jié)過婚的女人都有可能得,且機率極大——現(xiàn)在這句話可能得改改,沒結(jié)婚的女人,并不是說沒有發(fā)生過關(guān)系,即使是處的,也有可能染上。 事情沒有絕對性,我工作方面能表達的很好,能用真誠的面孔去說服別人,但是到自己身上,我才發(fā)現(xiàn)這事情可真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真是非常有難度,要不是有難度的話,我能到隔壁城市來檢查嘛。 工作的地兒就那家是有個挺有名的婦幼醫(yī)院,我敢去嗎? 我跟人家都認識,實在是去不得,每年我們市里都安排女的做婦科檢查,都是老面孔了,不認識都難,更別提那些規(guī)模小點的醫(yī)院了,每年的婦女病檢查,我都是得去蹲點看看,看看有多少已婚婦女同志過來檢查了,要是達不到人數(shù)目標,還得叫下面社區(qū)的人再催催。 我閉著眼睛,就等著車快到站。 還沒閉上眼睛,底下到是又癢了。 不癢還好,一癢起來真是要人命,別說站了,就是坐也坐不住。 車上有洗手間,我像看到救星一樣的沖了進去,把門一關(guān),小小的空間里就我一個人,密閉的空間里才讓人覺得安全,不那么難為情。 把隨身的包一掛,我動作迅速地拉下內(nèi)褲,幸好穿著的是裙子,兩個月來我都是一色的棉內(nèi)褲,底褲中間干干凈凈的,一點雜物都沒有,出門前特地換上。 兩腿夾在一起,底下空蕩蕩的,讓我覺得分外不自在,從包里拿出保溫杯,里面是早就準備好的白開水,還再取出化妝棉,平時我都不怎么用化妝棉,現(xiàn)在是隨身帶上,完全是為了解決我的困境。 將化妝棉對準保溫杯口,倒出里面的熱水,瞬間化妝棉就濕透了,指間熱騰騰的,我趁熱意還沒有消退,就把化妝棉往底下送過去,燙燙的感覺一下子讓我跟吸毒般的快活享受,癢意褪得一干二將,像是從來就沒有來拜訪過我。 “呼——” 我長呼一口氣,整個人都輕松多了。 收拾一下,右側(cè)肩膀上掛著她隨身的包,右手還按著包,對著衛(wèi)生間里的鏡子,我比較有意地弄了下頭發(fā),頭發(fā)是三七分的短發(fā),不是那種齊剪的學生發(fā),是左邊到右邊一直以細微的傾斜度過去,發(fā)質(zhì)極黑極亮,不經(jīng)半點人工色。 右側(cè)的頭發(fā)一掉下來,就能擋住我大半張臉,下意識地對著鏡子將右邊頭發(fā)夾到耳后,又將架在鼻梁上的太陽鏡再推了推,鏡子里映出我的臉,怎么看唇色都顯得有點白。 我趕緊掏出唇蜜往唇上涂了涂,將個微白的唇瓣弄個粉嫩的顏色,眼瞅著這管唇蜜快用完,我心里還有種傷心的感覺,有些事,不是過去了就過去了,比如我,人家過去了,我還沒有過去,實在是挺丟臉。 我的目標是一心干好本職工作——計生工作,最近的目標有點變,就是不要癢,別讓我癢得坐立難安,就說上回去市里學習,先是市人口與計生局領導講話,傳達最新計生工作的精神,以及今年的要求,還有對計生工作同志的勉勵,個個領導上臺,足足是三小時。 我聽得很認真,架不住身體原因,一直進進出出了五次之多,以至于引起我們街道辦葛領導的關(guān)切之情,問我是不是早上水喝多了。本來三個小時的會,中間去次洗手間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不影響別人就行,但我這樣的進出五次,是特別的乍眼。 天可憐見,我被當成一個不節(jié)制喝水的家伙。 為此,我特別想跟領導提一下意見,雖說我們培訓的地方是在市教育園區(qū),不是大學扎堆的那塊教育園區(qū),是市職高扎堆的教育園區(qū),坐在階梯教室里頭,出去的門就前后兩扇,不是往前出,就是往后出,也許再增設門比較好,比如從中間出這樣的。 還有就是我們培訓安排在四樓,女洗手間居然在一樓,這完全不符合當下社會的設定,不是都說生男生女一樣好,婦女能頂半邊天嘛,怎么女洗手間要跑這么遠?還是說女人可以去光明正大地去男洗手間? 我一直糾結(jié)這個問題,但不癢了,還是叫我很高興,能把很多事都往腦后扔。 但我曉得,這個完全就是半個小時的幸福時光。 除非我睡著了,不然這該死的“螞蟻”就會一直sao擾著我,讓我不得安寧。 我們街道辦事處是每年都是市里排上號的標兵,干什么事都創(chuàng)先爭優(yōu)的,雖說管轄的范圍比起隔壁那個街道要小,可我們有的東西一樣也不少,都是為人民服務。 我剛進街道辦那會兒,前計生辦主任就拉著我的手,語重心長地對我說要以春天般的心去對待工作,我當時聽得很感動,一腔熱血頓時就涌了上來,覺得自己有了用武之地,巴不得把青春都獻給我熱愛的地方,我一定能像焦裕初一樣光榮偉大。 工作是基層的,生活是自己的,目標是偉大的。 謹記八榮八恥,愛心為崗。 終于到站了。 唔,盡管我心里有再多的不樂意,還是羞羞答答的進了醫(yī)院。 也許是我挑的日子太好,診室外居然沒有人。 整整一層的婦科門診都沒有人。 我一點都沒覺得奇怪,反而是覺得自己一個人檢查簡直就是神級待遇,也不用擔心自己來檢查跟熟人碰到,更不用擔心自己的事叫別人知道。 顯示屏里那里顯示著的是我名字,提示我往一號診室過去,我下意識地左右看了下,發(fā)現(xiàn)除了一號診室有人之外,別的診室是一個人也沒有,大概是星期六休息了?我不免做出這樣的猜測,心里跟吃了定心丸一樣,鎮(zhèn)定自若地走入診室。 “63號秦白白?” 診室里只有一個醫(yī)生,為保護病人的*,每次只進一個病人。 醫(yī)生很年輕,是個男醫(yī)生,臉轉(zhuǎn)過來時,顯得更年輕,叫我有點吃驚,要是看別的是不是男醫(yī)生真是沒有什么關(guān)系,可看婦科面對的是男醫(yī)生,我還是有點尷尬,此時,剛對上醫(yī)生的臉,那張臉著實稚嫩,猶如才二十出頭的少男,長得還好看,也就看到半張臉,還有半張臉讓口罩給蒙住—— 那雙眼睛卻是極有神,幽深的仿佛能看到人的心底,讓我頓時分外尷尬,男醫(yī)生,尤其是個長得好的男醫(yī)生,這樣子更尷尬,要是女醫(yī)生,我想可能會好一點。 “63號?”醫(yī)生示意她坐下,手指輕輕滑動鼠標。 秦白白點點頭,被他一問,這臉頓時不太爭氣的紅了,又有點熱,讓她對自己的表現(xiàn)感到非常難為情,這一難為情,她的臉就更紅了。 “是哪里不舒服?”醫(yī)生問她,公事公辦的口吻,沒有更多的情緒。 就是這樣的情緒才叫她有點冷靜下來,眼睛下意識地往他桌上的名牌看過去——周弟弟,我就記得一個人的名字更奇怪,跟他的名字到是差不多,心里想著這個,就有點走神。 “是哪里不舒服?”周醫(yī)生再問了一次。 我終于回過神來,試著把心里涌起的想法都通通壓下去,“有點癢,不疼。”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聲音很輕,羞愧不已。 “有過性/生活史嗎?”周醫(yī)生問得很自然。 ☆、第002章 “轟”—— 我似乎都能聽到一種聲音,臉上頓時就燙了起來,不用看鏡子我都曉得自己臉上肯定是紅了,尤其是那燙意,我都覺得快燒了我整張臉,沒敢看醫(yī)生,面對男醫(yī)生,天生有種窘迫感,慢吞吞地回了句,“沒、沒有……” 聲音很輕,要不是我自己說的,也許我都聽不見自己聲音。 “你說什么?” 我以為說把生平最大秘密說了出來,沒曾想周醫(yī)生卻是沒聽見,反而是再問了我,抬頭看向周醫(yī)生,見他眉毛上挑,在等我回答。 我愣了一下,才再小聲地回答了一次,“沒有,我沒有?!?/br> “哦?!敝茚t(yī)生應了一聲,也沒見太多的情緒,手中的筆在病歷卡上寫字,寫字的速度挺快,沒一會兒就抬起頭問我,“27歲了呀?” 我點點頭,面上更燙,此時無比慶幸今天選了特大的太陽鏡,足以擋住我的臉,硬著頭皮問,“周醫(yī)生,我最近一直覺得癢,癢了都兩個月了。” “白帶怎么樣?”他的手在病歷卡上寫著,邊寫還邊問我。 我一直覺得這個事太私密,從來就沒有跟別人提起過自己的這點事,有時候勸別人容易,自己的事,就有點不太能拎得清,自己到網(wǎng)上也查過,基本可以確定自己得了什么,可這個毛病,我又覺得難以啟齒,被他一問,對著他那雙深幽的眼睛—— “跟癢之前是一樣的,沒有什么變化?!?/br> 這到是事實,惟一叫我想不明白的是要是我真得了炎癥,白帶估計也不會跟原來一樣,偏偏我這個是怪事一樁,癢的癥狀跟百度上的資料講的一模一樣,偏有些癥狀不一樣,本來想自己買點藥弄弄就算了,又怕自己亂弄會有后遺癥,最終還是決定到醫(yī)院看看。 “做個檢查吧?!敝茚t(yī)生站了起來。 本來還沒覺得他有多高,他一站起來就高我好多,幾乎有一米八這樣子,幾乎將我的身影全擋住,我本來坐在那里,下意識地就站了起來,人也跟著往后退一步,不太明白地看著他。 他到是沒有太多表情,指指診室里的那張床,伸手將簾子拉開,簾子一打開,就能擋住外面的光線,他剛好站在光源處,簾子與床還有他之間幾乎形成一個密閉的空間。 他離我非常近,近得我?guī)缀醵寄苈劦剿情g呼出的氣息,人頓時就坐了下去,半躺在床里,恰恰地將雙腿分開了些,而他剛好就站在我雙腿間—— 這樣的姿勢夠嚇人的,我又不是什么不知事的年輕小姑娘,甭提我平時看過的那啥啥片子什么的,再說了,搞計生工作的,對于這種事早就清楚的不能再清楚,就這種姿勢,一個男人站在中間,確實很尷尬。 但人家是醫(yī)生,我只能是假裝鎮(zhèn)定自若。 “把這張墊在你身下,墊好了。”他拿著一張正方形的一次性薄膜給我,看我把東西鋪好,再把棉簽遞到我手里,“拿好了,自己沾點東西,然后送去化驗科。” 我有點羞。 難免的,當著個醫(yī)生脫底褲,而且是個男醫(yī)生,我實在是過不了我自己這關(guān),動作就有點遲疑,抬眼看向他,“周醫(yī)生不走開嗎?” 當著他的面,我哪里好意思? “我是醫(yī)生。”周醫(yī)生到是比我淡定多了。 就僅僅一句話,把我的話都給堵了回來,讓我啞口無語,人家一沒有碰我,二沒有強扒我褲子,只是叫我自己弄,他站在那里估計是怕我不會弄?人家是醫(yī)生,我這邊糾結(jié)來糾結(jié)去的,豈不是懷疑人家的職業(yè)cao守? 一想到這里,我硬著頭皮微微坐了起來,兩條腿搭在床下,兩手試著去拉底褲—— 他還站在那里,沒有要走的意思。 我只得把底褲拉下來,底下瞬間空空的,臉上更是燙得燒人,拿著棉簽的手控制不住的有些顫,眼睛試圖盯著自己那處,平日里洗澡也沒有看得仔仔細細的那處,可憐兮兮地閉合在腿間—— 我都不敢抬頭,就曉得臉上火辣辣的燙,從小都禁在黑暗處的那處,叫個陌生的男人看了個正著,我無數(shù)次安慰自己他就是個醫(yī)生,才叫自己稍稍的安心一點,把棉簽試圖往里頭弄。 偏另一只手沒洗,我不敢去幫手,只用一只手,把棉簽往緊閉的那里伸進去,悄悄地就撐開一點點,就那么一碰,我就把棉簽拿起來,——剛想棉簽拿起來,手就叫人握住了,我頓時驚愕地抬頭,看到周醫(yī)生那張臉,年輕的、透著朝氣的臉,甚至還有點邪氣,眼色還帶著一點兒笑意。 “不行的,這樣子不行?!敝茚t(yī)生搖搖頭,對我的動作不太滿意,他親自拿著棉簽,手上早已經(jīng)帶著一次性手套,也不知道他是幾時套上的,一手就掰開我的腿兒,人跟著擠身進來,低下腦袋,剛好瞅著我那里,“這樣子是不行的,檢查不出什么來?!?/br> 我叫他的話蒙住了,雖說面上燒得厲害,也曉得自己剛才僅僅在入口處稍稍停了下,不由得閉上眼睛,好像閉上眼睛我就不知道什么了似的,自欺欺人莫過于如此。 明曉得自欺欺人,也曉得自己這次叫個陌生男人看了個透頂,還是會不好意思,緊緊地閉著眼睛,閉上了眼睛,可感覺更敏感,有手落在我腿間,輕輕地、動作極輕地掰開來,—— 陌生的碰觸,叫我瞬間打了個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