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子淳那落下的邊角料,你看見有合適的,你就叫他的工匠按你的要求磨好,然后拿到我這里來做。如果你能把他每年落下的那些邊角料賣完,你就已經(jīng)發(fā)小財了。如果你除了白玉還想做別的,翡翠,彩寶,瑪瑙,珍珠,你可以從我的庫存里買,我也可以在進貨時幫你帶點回來。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研究你的目標人群的喜好,設(shè)計出她們喜歡的款式,并且把價格控制在她們可以接受的范圍內(nèi)。看你自己的努力和運氣了?!?/br> 有一陣興奮的激情從杜玫心里迸發(fā),杜玫容光煥發(fā),并且她那快樂又有點惶惑的情緒感染到了高平江。高平江笑了起來:“想跟張子淳說,又不好意思開口是不是?” 杜玫點點頭。 高平江笑:“我知道,我這輩子盡做這種厚臉皮的事了,辭職,創(chuàng)業(yè),破產(chǎn),借錢,拉關(guān)系,騙老婆......走吧,我替你跟他說去?!?/br> 高平江站了起來,握住了杜玫的手腕,拉著她往外走。 “哎哎,好好走路,拉我手干嘛?!倍琶蛋咽炙γ?。 高平江嘀咕:“我去替你開口,這點勞務(wù)費都不付給我?!?/br> 這時已經(jīng)下午五點多了,徐航也在張子淳辦公室里。高平江和杜玫進去,杜玫有點不好意思。高平江坐下,把杜玫的想法說了一遍:“我覺得她能行,因為她設(shè)計的東西,很適合像她這個年齡段、教育程度、收入水平的女孩的需求。而這些女孩現(xiàn)在正是中檔珠寶消費的一大人群,即使她賣不了那么多,只要迎合了其中一部分人的口味,也夠了。我覺得她應(yīng)該試試?!?/br> 張子淳跟徐航都一起點頭:“是可以試試?!?/br> 高平江說:“我給她挑了個二樓的小店面,才20平,每月租金是5000,位置在電梯側(cè)面的第二間。這樣上下電梯的顧客就能看見她的門臉,但是看不見店里面——我是想,她如果做的好的話,可以兼做批發(fā),這樣店面就不能太一目了然?!?/br> 徐航點點頭:“店面裝修,鋪貨大概需要多少錢?杜玫,你現(xiàn)在手里有多少?” 杜玫不好意思了,支吾道:“有十幾萬啦,不過離開業(yè)還有幾個月,我到那時可以存到二十萬?!倍琶蛋盗R自己,怎么這么會花。原來去年杜玫惦記著還債,相當節(jié)省,反正張子淳包吃包住,于是工資基本都存下來了,但是自從辟邪獸賣掉后,杜玫無債一身輕,存款憑空多出十萬,加上又漲了薪水,于是開始亂買衣服,化妝品...... 三個男人面面相覷了一眼。 張子淳估算道:“嗯,店面租金你必須一次性付清一年的,那就是6萬,還有一萬押金,店面裝修,裝得簡單點,2萬元還是要的,你還得買點零碎的東西,買個保險箱,再去掉一萬,這樣就去掉10萬了,還剩十萬......要么你先從我這拿點貨去撐門面,就算寄售好了?!?/br> 高平江搖頭:“不行,你的貨跟她要賣的,完全不在同一概念上,拿兩件最便宜的放櫥窗里撐門面還行,真賣的話,她就不用自己開店了,你去新樓開個門市部,她給你當?shù)觊L就完了?!?/br> 張子淳看看杜玫:“要么你先賒賬吧?!?/br> 徐航忽然說:“這樣吧,杜玫,我跟你合伙。我出20萬干股,拿40%的股份,不參與經(jīng)營決策,就參與分紅和虧損,你也出20萬,你拿60%的股份,全權(quán)管理。” 這下張子淳跟高平江一起生氣了:這小子就掏20萬,賣這么大人情,真會占便宜。 但是杜玫很高興,感激的看了徐航一眼:“如果我虧了,我也一定會把這20萬還你的?!?/br> 徐航笑:“那要是你掙了,我是不是只應(yīng)該要回那20萬?我們說好的,是合伙做生意,不是我借錢給你,所以不要說這種話。我還等著你發(fā)財呢,順便也好帶我上青云?!?/br> 四個人開始討論杜玫開店的細節(jié)。 張子淳想了想說:“杜玫,你的銷售經(jīng)驗還不夠。這樣,你從我這挑一個去,就叫貝晶去跟你吧。你們兩最要好,她幫誰賣都一樣賣,你給她5000元一個月,她就持平了?!?/br> 張子淳盤算著:“你和貝晶都繼續(xù)在我這吃住,這樣你即使一年一件貨都賣不掉,你的總開支也就6萬租金加6萬薪水開支,一共12萬,你連虧兩年都能熬過去。到第三年,應(yīng)該會有起色?!?/br> 徐航笑:“再沒起色,就可以關(guān)門了。” 四人一起大笑。 (改)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的霸王票: mimi扔了一個地雷 peggy扔了一個地雷 我頭上頂著的是作者的扔了一個地雷 橙子扔了一個地雷 太湖邊的瓶子扔了一個地雷 我頭上頂著的是作者的扔了一個地雷 cocoalady扔了一個地雷 若是亂彈扔了一個火箭炮 peggy扔了一個地雷 冬冬扔了一個地雷 你媽貴姓扔了一個地雷 小宴扔了一個手榴彈 mimi扔了一個地雷 我頭上頂著的是作者的扔了一個地雷 第53章 奪子 杜玫老媽和她的新老公(杜玫喊向伯伯)下午一點從上海出發(fā),3點半到北京機場二號航站樓,,計劃在北京呆一周。 張子淳給了杜玫一輛寶馬741,叫她好好帶她老媽和繼父在北京轉(zhuǎn)轉(zhuǎn)。杜玫不好意思說自己跟老媽呆在一起,極限是24小時,一旦超過,必然吵翻,于是支支吾吾的說:“能不能再給個司機啊。我繼續(xù)上班,司機帶我媽他們出去玩。你不吃虧的,我薪水比司機高。” 張子淳忙說:“不用,不用,司機可以給你,上班不用,你好好陪你媽?!?/br> 杜玫立即一副信誓旦旦,要為社會主義偉大事業(yè)奉獻終身的模樣:“大樓還在裝修,我等正需努力。” 張子淳擺擺手:“高平江和我都會去管的?!?/br> 杜玫正要使出渾身解數(shù),對張子淳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表達別說老媽來了,就是大姨媽來了,也要堅守崗位的決心,門店里卻鬧了起來。幾個店員在囔囔:“......我們張總沒空見你。再不出去,我們叫保安了?!?/br> 從分手后,胡麗萍幾次來門店找人,張子淳總是躲在辦公室里,避而不見。每次胡麗萍跟店員都有沖突,但是雙方倒是沒直接開罵過,但這次胡麗萍急得要死,再顧不得斯文:“我來見我孩子爸爸,你們算哪根蔥啊,兩個柜臺小姐,還把自己當看門狗了。張子淳,張子淳......“ 兩個店員大怒:“不是就是一只鄉(xiāng)下來的土雞嘛,就因為下了只蛋,還是只野蛋,就當自己有多高貴呢?!?/br> 胡麗萍氣暈了,跟店員互相謾罵起來。胡麗萍什么場面沒見過,真怒極開罵,雌風(fēng)不減她老媽。 張子淳在辦公室里只聽得眉頭緊皺。杜玫撥了個內(nèi)線,叫保安,然后站了起來,走出辦公室,隨手把門關(guān)上。 杜玫沖店員擺擺手:“狗沖咱們叫,咱們就別叫回去了。等保安把這位請出去,咱們叫清潔工來拖地。” 這時保安已經(jīng)到了,看見胡麗萍就說:“怎么又是你,趕緊出去,別再要我們動手?!?/br> 胡麗萍這下急得喊了起來:“張子淳,張子淳,你快出來啊。豆豆他,在醫(yī)院急救,醫(yī)生說再晚送一步,就沒命了......”胡麗萍嚎啕大哭起來。 店里的三個女孩驚得面面相覷:如果真有這么嚴重,你還站著吵啥啊。這女人腦子銹逗了吧。 保安搞不清楚胡麗萍的話是真是裝,這年頭,來珠寶城偷東西的,沒一個不是爹娘有病,孩子挨餓的,于是說:“得了,就是你媽死了,你也先從這里出去再哭喪?!?/br> 胡麗萍大哭:“子淳,子淳,豆豆快死了,你還不出來,你是人嗎?” 張子淳從屏風(fēng)后面轉(zhuǎn)出來了:“到底怎么回事,豆豆怎么會病得這么重。” 胡麗萍哭著的說:“豆豆得了痢疾,昨天拉了一天,今天早晨昏過去了,送到醫(yī)院,醫(yī)生說脫水了,再晚到一步就要沒命了,現(xiàn)在正在急救......” 張子淳皺著眉頭,跟胡麗萍一起出去了。 三個女孩子互相看來看去,均想:如果孩子死了,那張子淳的麻煩就結(jié)束了。 不過這念頭太缺德,大家不好說出來,過了會,貝晶說:“痢疾,不就是拉肚子嘛。哪有那么嚴重。這個女人真是作死。” 杜玫都快十年沒傷風(fēng)感冒了,也不太明白,不過,不干她事。杜玫下午去機場,把老媽和向伯伯接了過來。 孫麗芳一看見那輛寶馬741,就眼睛一亮:“哪來的車?!?/br> 杜玫沒好氣:“借的。難道還能是買的,偷的,搶的?!?/br> “問誰借的?” “我老板。” 孫麗芳想想,老板有車,借給得力的員工用用,也說得通。 但是杜玫帶著他們到華景苑會所,安頓下來后,孫麗芳有點擔(dān)心了:“聽說會所這種地方,比酒店還貴。” 杜玫好笑:“那是指其他消費。這里老板給的免費吃住,你別去亂消費,什么超級新體驗啥的,千萬別進去,否則后果自負。” 孫麗芳疑云大起:“免費吃???為啥?天下哪有這等好事?” 杜玫解釋道:“這里老板是我老板的合伙人?!?/br> 孫麗芳越看女兒越懷疑,趁著她新老公上衛(wèi)生間之際,把女兒拖到門外:“儂跟儂那個老板啥關(guān)系額?儂要是不三不四當人家的二奶,我拿儂腳打斷塌格。不要以為儂大了,就可以不要面孔額,窩們屋里是正經(jīng)人家額。” 杜玫暈:“什么二奶啊,我跟我老板沒關(guān)系的好不好?!?/br> 孫麗芳根本不信,世界上哪有這等好事:“儂要是做人不干不凈,儂死掉的爺(老爸)在棺材里也要爬出來額。” 杜玫那個惱火?。骸拔腋缮读?,要我爸死不瞑目,莫名其妙。再說了,我老板沒結(jié)婚啊,哪來的二奶?!?/br> “沒結(jié)婚!”孫麗芳腦子頓時飛快的轉(zhuǎn)動起來。 杜玫仿佛看見老媽的腦神經(jīng)在那“噼啪”爆火花了——她開始不愿說張子淳未婚,就是防這點。杜玫那個寒?。骸霸僬f一遍,我跟我老板沒關(guān)系。好了,現(xiàn)在我們?nèi)窍虏蛷d吃飯,然后你們早點休息?!?/br> 第二天,杜玫叫司機送老媽去旅游,自己上班去了,就晚上去華景苑陪老媽和繼父吃飯。這么做的后果是: 旅游第一天,孫麗芳知道了張家家業(yè)幾十億,張子淳是獨生子,年方30,未婚。 旅游第二天,孫麗芳知道張子淳現(xiàn)在沒女友,杜玫是他唯一的助理,張子淳現(xiàn)在對杜玫非常器重,杜玫已經(jīng)儼然是北京這邊的第三號人物。 旅游第三天,孫麗萍打聽出來了,張子淳老爸張國力對杜玫也非常不錯,不過張國力呆在上海管店的時間比在北京長,這段日子就不在。 杜玫在等老媽發(fā)現(xiàn)張子淳有私生子,結(jié)果三天了,司機連張子淳吩咐劉大嬸給杜玫燉鴿子湯的事都說了,就是沒說張子淳有個同居八年沒結(jié)婚,生完私生子要分手的女友,杜玫那個氣啊——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廢話那么多。 晚上杜玫跟老媽一起吃飯,孫麗芳開始嘮嘮叨叨:“......他爸也喜歡你,他媽喜歡你嗎?要不要我從上海給你寄點燕窩來,你端午節(jié)可以去送給他媽?” 杜玫翻了個白眼:“上海產(chǎn)燕窩?還是北京買不到?” “儂個小人,怎么腦筋介個不清爽哉!”孫麗芳奇怪自己為什么會生了這么個智商是零的女兒,難道是懷孕時豬頭rou吃多了? 杜玫惱火:“別做夢了,人家兒子都有了,還沒結(jié)婚呢。你還想著貼上門去,真想我傍大款啊?!?/br> 孫麗芳大吃一驚, 杜玫加油添醋的把事情告訴她媽:“......這兩天,他兒子住院,他正在醫(yī)院陪兒子呢。你看看,人家兒子都生了,還是嫁不進去,億萬富豪的獨生子哪能隨隨便便娶媳婦?!倍琶荡螳@全勝,得意洋洋的離開了華景苑。 但是杜玫一回到住處,不由的一愣,整個會所燈火通明,所有人都在上竄下跳,興奮得不行,徐航和高平江兩人都在,貌似情緒都頗為激動。 杜玫奇怪,著火啦,發(fā)大水啦,破產(chǎn)啦,發(fā)大財啦? 原來都不是,是張子淳未經(jīng)孩子他媽允許,把孩子抱回來了。 女媧造人已荒唐,更向荒唐演堂慌....... 張子淳兒子開始發(fā)病的第一天,腹瀉了好幾次。胡麗萍家里人因為這個孩子經(jīng)常生病,所以也沒放在心上。第二天,孩子腹瀉嚴重了,一天拉了十幾次,開始發(fā)燒,38度多。胡麗萍擔(dān)心,想送兒子去醫(yī)院。王惠貞反對——這醫(yī)院一進去,不把你口袋掏空了能讓你出來。 王惠貞說:病都是看醫(yī)生看出來的。咱們家的孩子從來不去醫(yī)院,所以才這么活蹦亂跳。 王惠貞隨手拿起離開村子時,村里神醫(yī)給的包治百病的仙丹給孩子喂了一顆。孩子“呸”的一聲吐出來,王惠貞再喂,孩子用舌頭頂著不肯吃進去,王惠貞火了,捏孩子下巴。 胡麗萍看不過去:“媽,別這樣?!焙惼及阉龐屚崎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