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印天使(第二部)(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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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房東 字數(shù):10944 *** *** ?。 。?/br> 72 「可誰會拿這么幼小的傢伙做為殺手!就目前看來,這孩子的肌rou發(fā)達程度 遠不如我和泠;她的心智年齡非常低,而凡諾在她腦中輸入的資訊也不多,她應(yīng) 該無法在短時間之內(nèi)使用召喚術(shù);沒有毛發(fā)或甲殼的她,雖然很接近人類,但也 因而比我或泠還要無法忍受爆炸聲和溫度變化;房內(nèi)若是聚集多個陌生人,說不 定就會讓她哭出來。 「就算凡諾是個非常了不起的召喚術(shù)士,也無法讓他的作品既像殺手又像小 孩;這兩者有太多成分是彼此沖突的,幾乎沒有什么共通點。既然在構(gòu)思階段就 錯得離譜,就更不可能付諸實行。即使他硬說是,我也覺得毫不真實。除非他在 看到泠的怯懦反應(yīng)后,不急著在短時間之內(nèi)追求成果, 「搞不好,他這次愿意等;也許過個半年、十年,露就會成為一個肌rou發(fā)達, 能使用多種召喚術(shù)的觸手生物。她的戰(zhàn)斗能力不僅不會輸給泠,甚至所學(xué)的知識 也不會少於當代博──」 「真的嗎?」明忍不住問,蜜立刻回答:「不,我錯了,露是有了不起之處, 但整體來說,她沒有我當初以為的那么夸張。」 蜜只是沉浸在當時的不安中,而的確,明想,露要是更擅於作戰(zhàn),可能過不 到一個月的時間,凡諾就會派她去取人性命。 幾乎同時的,明和蜜都呼出一大口氣。 至於露的腦筋究竟是好還是不好,明倒是不怎么好奇;只要凡諾做出來的觸 手生物,應(yīng)該都不笨。 蜜沒有主動說露有多聰明,可能表示就這一項,露在觸手生物中并不突出; 露的外在形象不至於與絲和泥描述得差太多,而常常調(diào)皮搗蛋,明認為其實能算 是露腦筋靈活的證明。 若只是提到露還好,由於也提到凡諾,話題自然會變得有些陰沉,又給蜜的 身心帶來些許負擔;明認為,自己有必要為目前的對話加入一點正面風格。 「至少──」明說,嘴角上揚,「你們在出生時都健健康康的,不僅沒有殘 缺,還活力充沛,又不容易生病。」 他們比人類要複雜得多,而在不少時候,明覺得他們比人類還像人類。 也因為他們不是人類,所以能夠輕易做出許多不符合人類社會規(guī)范的事;傳 統(tǒng)、信仰、常理和秩序等,他們能夠全數(shù)繞過,而不需要去忙著適應(yīng)或改良。除 免去一般人的煩憂外,觸手生物還精通召喚術(shù),運動能力又極為優(yōu)秀;在凡諾眼 中,他們不僅比一般人類要更為優(yōu)秀,也應(yīng)該比多數(shù)召喚術(shù)士都要來得優(yōu)秀。 所幸,觸手生物都表現(xiàn)得比人類要來得自制,不然極可能引起不下於一般召 喚術(shù)士的災(zāi)難。 為了生存,他們必須去親近一般人類,這自然會產(chǎn)生一些問題。凡諾應(yīng)該很 清楚這一點,卻還故意為之。光是蜜遇到的難題,即便凡諾還活著,也不見得能 夠解決大半。他好像希望觸手生物能在跌跌撞撞的過程中,找到遠在他意料之外 的解答。 他會藉由法術(shù)來調(diào)整自己的情緒和欲望,明想,這樣的他,就算不完全像是 機械,也像是只為了研究和強調(diào)自身存在而活。無論他有多長壽,都缺乏與人正 常相處的經(jīng)驗,更別提和什么對象建立長久的戀愛關(guān)系了;有關(guān)這方面的細節(jié), 他根本沒有什么可教的,只能靠觸手生物自行摸索。 觸手生物雖然擁有許多先天優(yōu)勢,可他們希望自己在許多方面都盡量像個一 般人;不想成為純粹的怪物,這必然會導(dǎo)致他們在凡諾死去之后,就過得更不方 便。 呼出一大口氣的蜜,說:「我希望,露在知道維持自身性命的術(shù)能是從何而 來后,也能夠順利適應(yīng)人類的社會;最初的學(xué)習(xí)不會很困難,畢竟我們的存在是 不公開的;只要這一點沒被打破太多,我們通常也不用太直接的與人類接觸。 「就算沒有宗教信仰,我們也會祈禱在體內(nèi)的術(shù)能見底之前就遇上貴人;光 是建立良好的關(guān)系,運氣就已算是好到極點,而要讓對方愿意長期喂養(yǎng)我們,那 必定是曾和對方身處在非常浪漫的情境中。 「就像現(xiàn)在這樣?!姑坶]上雙眼,耳朵豎直。深吸一口氣的她,立刻用下巴 磨蹭明的頸子和胸口。在這過程中,蜜的主要觸手迅速伸長,頂著明的肚子上緣。 明不可能沒發(fā)現(xiàn),蜜想,那觸感畢竟和rufang或大腿都不同。 而明回應(yīng)蜜的方法,就是吐出舌頭。蜜想,若在這時往前爬,把主要觸手移 到明的嘴邊;不,要稍微保守些。 剛吞下一大口口水的蜜,除同樣吐出舌頭外,還使勁伸長脖子。明盡量不動, 方便蜜朝著順時鐘方向舔舐;一圈又一圈,「嘶啦」、「囌?!沟葷窕穆曧戇B 續(xù)出現(xiàn),聽起來就像是在攪拌果醬。 心跳加速與體溫上升,蜜想,都是在所難免的。兩人的生理反應(yīng),簡直和做 愛時沒兩樣。最后,她們以「啪」、「?!沟扔H嘴聲,做為一個簡單的結(jié)束。 明有預(yù)感,等一下,她們會親得更激烈。 蜜在講到較嚴肅的段落時,往往會需要多一點安慰。把頭往左偏的她,以左 耳磨蹭明的右rufang。過快半分鐘后,她再把頭往右偏,等到兩邊耳朵都發(fā)燙時, 她的也感到舒坦許多。至於明rufang上的兩塊紅印,蜜則各舔舐不只十下;除致歉 之外,這同時也是表示自己有多幸福 蜜在又哈出一大口氣之后,表情變得有點過分輕松;要是再看得更仔細一點, 便會發(fā)現(xiàn),她耳朵內(nèi)側(cè)與鼻子周圍的肌膚也是一片紅;明得暫時屏住呼吸,才能 避免自己真去輕咬蜜的口鼻。 蜜瞇起眼睛,說:「一般的情侶,在進入所謂的浪漫情境之前,通常都得先 以極為正常──乃至平凡──的方式相處了一段時間,才有辦法保證日后交往的 長久?;孟笤谡賳拘g(shù)的排行中相當?shù)碗A,使用起來不僅不怎么耗費能量,還能夠 很快就給周圍的人帶來極大影響。 「但在和人類交往時,我們卻不能這么做;要是頻繁的使用幻象,最后由性 高潮產(chǎn)生的術(shù)素就只會落在幻象上,而不會直接進入我們體內(nèi);這些細節(jié),明都 已經(jīng)曉得了,而對當時的我來說,這些不算太複雜的邏輯,曾一度令我難以入眠; 只要思考得比平常稍微深入一些,絕望感就會迅速增生;若沒有早點掌握制造綠 囊的法術(shù),我們極可能早就會因為睡眠問題而死去。 「在遇上貝琳達之前,有好長一段時間,我只要醒著,內(nèi)心一直受到負面情 緒撕咬。有時,我甚至?xí)诒犻_雙眼的瞬間,看見一堆數(shù)不清的鉛黑色渦流,正 逐漸擴大;先是覆蓋我的眼臉,再壓過我的肩膀和耳朵,最后甚至淹過頭頂;心 中的不安,在我腦中的形象是如此清晰,已成為足以影響日常生活的疾病。 「而能量的問題沒有解決,身心狀況的惡化也無好轉(zhuǎn)的可能;漸漸的,我即 便遇上大晴天,又身處在那些野餐的孩子之間,也無法把內(nèi)心的煩悶和絕望給拋 開多少。 「有好長一段時間,我每天都只是躺在草地上,勉強自己睜大雙眼;任憑一 波又一波的無力感席卷全身,像是胸腹深處被開了不只十個大洞;陽光是如此耀 眼,卻不再能帶來歡樂,同時,陰影也不再只是陰影,而比較像是堆滿汙物和金 屬碎屑的風暴。遲早,我們無論是剛醒來或入睡前,都不敢對活下去有任何期待 或想像。 「也許,我早就預(yù)料到有那樣的一天,所以在面對像泠和露這樣的新生命時, 總是提醒自己:要專心享受當下的一切。 「而在其他時后,我當然是只強調(diào)自己的先天優(yōu)勢;已經(jīng)不知比多少人要來 得幸運,應(yīng)當知足。 「簡而言之,對幼時的我來說,凡諾接下來的安排,才是最讓我感到不安的。 就算他的要求聽起來非常過分,語氣卻又往往不帶有明顯惡意。這一點,尤其讓 我覺得恐怖。 「而當我看到露蹦蹦跳跳的模樣時,又一次,我覺得非常感動。也因此── 實在避免不了──讓我間接的,對凡諾產(chǎn)生好感。 「明,我想你也看出來了,當時的我,就算對凡諾有再多意見,在目睹到那 些華麗的法術(shù)成果時,還是會忍不住崇拜他。 「嗯哼?!姑骱唵位貞?yīng),心想,蜜當時的年紀還小,沒那么想要脫離父母; 既然在物質(zhì)和精神上都對凡諾有所依賴,身為孩童的蜜,自然會在一時間忽略他 的言語虐待,甚至能夠忍受他的變態(tài)舉止。 很不幸的,明想,這個老召喚術(shù)士的古怪思路,常把一堆簡單的問題給變得 很複雜。有時,他還非要觸手生物犧牲些什么好滿足他的要求。所以在很多時后, 蜜都非常討厭他。但通常,每個做孩子的,希望能夠更喜歡自己的父親。 凡諾等同於他們的生父,這點無庸置疑。只是從先前的對話聽來,就算是稱 他為他們的養(yǎng)父,也可能會讓他大發(fā)雷霆。 就在明又為凡諾與他們的關(guān)系感到頭痛時,蜜正好講到他開口時的情況: 「凡諾睜大雙眼,說:她的確和你們不同,最顯而易見的差異,我想,你自己 都已經(jīng)觀察到,我也就不再多說啦。 「嘿,你──他先是指著露,再迅速改為指向我,這位是蜜,雖然我 習(xí)慣叫她」小傢伙「,或」號「,或」較老的「,或」先出生的那位「…… 后面還有一長串,而大部分的稱呼我都不記得了?!?/br> 蜜沒有為此感到可惜,明想,畢竟和泠的畫不同。明稍微抬高眉毛,問: 「光是凡諾前面的那些描述,就讓你有點火大吧?!?/br> 「嗯?!姑凼箘劈c兩下頭,說:「雖然現(xiàn)在看不出來,可當時的我其實氣到 咬牙,甚至還因用力過度而有些耳鳴;像是號或較老的等等,他才 沒那么叫過呢!我猜,他大概是在心理偷偷叫,又或者,他當時其實是在開玩笑。 這個老傢伙,就算難得對我們展現(xiàn)出幽默的一面,也不該如此失禮啊!」 明把兩邊眉毛抬高到極限,問:「若是其他人這樣叫你,你不會像是對凡諾 那般生氣吧?」 「當然不會?!姑壅f,豎起耳朵。 蜜要是真遇到那種情況,應(yīng)該不至於一點意見也沒有;可凡諾的失禮已經(jīng)是 常態(tài),明想,蜜對他的抱怨自然會比較多。 至於泠,蜜對他的容忍度應(yīng)該是最高的;要是他能藉著開一些輕浮的玩笑, 讓自己在短時間之內(nèi)累積的不少壓力給解除大半,蜜也一定樂見。 而睜大雙眼的蜜,接著說:「特別是明,你要怎么叫我都行!」 蜜的個性本來就不難相處,只是為帶領(lǐng)同伴度過重重難關(guān),她自然會變得不 常露出笑容,談話內(nèi)容也總是輕松不起來;這都是很難避免的──這甚至可能是 凡諾決定的,明猜──蜜,若是早點找到喂養(yǎng)者,她就不會過得這么緊繃,其他 人的生活態(tài)度也一定能夠更加輕松。 在一般時候,他們和喂養(yǎng)者之間的對話若不是極為rou麻,就該是非常平淡; 不需要每天都過得那么重口味,明想,像老夫老妻之間的相處方式,通常都是既 平淡又穩(wěn)固,而之中的細節(jié)卻又充滿詩意──或稱禪意──。處在這種精神狀態(tài) 中的人,好像不論任何時候面對死亡,遺憾都非常少,甚至無所畏懼,。 明雖然還年輕,卻期待能夠早日達到那種境界。而蜜努力了這么久,卻無法 徹底享受這種輕松自在的生活,這尤其讓明心痛。到目前為止,也只有絲和泥, 才是真正的能與明相處得像是一般情侶那般。 泠還差那么一點,明想,露的心理障礙應(yīng)該不會比他多。 童年缺少父母關(guān)愛的蜜,成年以后還承受不少異乎尋常的壓力。她能像現(xiàn)在 這樣對話,已是非常難得的了。 而明卻渴望有突破,這聽起來是有些貪心,她卻不覺得這樣cao之過急, 因為蜜也愿意繼續(xù)挑戰(zhàn)。 如果能讓蜜在接下來的半年內(nèi)都睡得很好,就已算得上是奇蹟。其實,明不 那么敢期待自己在短時間內(nèi)所帶來的治癒效果,雖然觸手生物對她這位喂養(yǎng)者的 正面形容已是多到說不完,但面對蜜的心靈創(chuàng)傷,鐵定要花上不少時間。就算明 沒那么容易感到挫折,也可能會常覺得頭痛。而她認為,相較於蜜的犧牲,這一 點付出根本不算什么。 做為一名領(lǐng)袖,蜜不僅非常有耐心,還確實負起教養(yǎng)其他觸手生物的責任; 而身為一名年長者,她不僅氣質(zhì)高雅,還非常理智;從不表現(xiàn)得傲慢,更不具有 攻擊性;不少人類就算學(xué)了一輩子,也無法達到她的一半高度。 這樣的蜜,竟如此直接表示自己能夠接受來自明的各種稱呼??梢娝诟?/br> 心態(tài)上,非常愿意把自身的形象與地位等都拋到一邊,只為了和明更親密。 而突然聽到蜜這么說,明也真是感到受寵若驚。當然,明希望她能夠感到舒 適、愉快,但沒料自己在這陣子的努力,竟會很自然的就把剛才的話題給帶到這 個方向。 還是叫蜜就好,明想,較為單純,也夠好聽了;古早動漫畫中的主角,面對 這種問題時總是不會發(fā)揮多少創(chuàng)意;可面對如此難得的情境,卻選擇過於普通的 回答,明相信不只是自己,連蜜也會感到有些遺憾。 所以,明在思考不到五秒后,說:「以后,我要是一時興起,叫你小蜜也可 以嗎?」 「當然可以!」蜜說,眼中充滿光輝。瞬間提高音量的她,語氣非常正經(jīng)。 明沒有被嚇到,不僅是因為蜜的表情和語氣已經(jīng)透露出不少,也因為這種對 話公式已有前例可循。再說,她就希望蜜有這種反應(yīng)。兩人在剛見面時,是不可 能有這種對話的。這一刻,她們會永遠記得,還不打算在醒來后就主動通知其他 人。 如果明不是一時興起,而是每天都這樣喊──蜜一想到這里,全身上下都感 到有些輕飄飄的。 笑出來的明,把蜜抱在懷中;先是左臉頰相互磨蹭,然后換右臉頰;她們連 續(xù)親吻,腦袋晃動的節(jié)奏非??欤弧杆秽薄?、「噗啾」等一連串聲響,有如暴雨 般密集。 過快一分鐘后,兩人都得喘口氣。明舔一下嘴唇,說:「可是,把蜜當成小 狗,那樣實在有點──」 「沒有問題的!」耳朵和尾巴皆豎直的蜜,再次強調(diào):「我很喜歡那樣!」 蜜不僅心跳加快,尾巴也搖個不停。睜大雙眼的她,看來就是一個玩瘋了的 小狗。 既然蜜這么開心,明想,就不需要再感到多罪惡了吧? 再一次,明低下頭,使勁親吻;有好幾下,她差點把蜜的口鼻──甚至半顆 腦袋──都給含在嘴里。 為節(jié)制嘴巴的動作,明改用鼻子磨蹭蜜的臉頰和耳朵。 蜜稍微挺胸,以后腿夾住明的腰側(cè)。慢慢伸個懶腰的她,把前腳按在明的乳 房上;又一點乳汁又流出來了,即使隔著衣服和rou墊,兩人仍聽得「噗啦」、 「噗嘩」等聲響。 過不到五秒,明不只是腋下,連肋間和背脊都感到一陣溫熱。而在甜膩的氣 息涌入鼻腔之前,部分乳汁還化為云一般的濃厚霧氣;一朵又一朵的,聚集在蜜 的腦后。 蜜只需抬高腦袋,再使勁一吸,那些白中帶黃的霧氣就瞬間卷曲。接著,不 要兩秒,霧氣都進到她的肺葉里;明可能只要多眨兩下眼睛,或口水吞得密集一 些,就會錯過剛才的那一連串動態(tài),也可能聽不到一陣嘶咻聲。 又過了快十秒,蜜的嘴巴微開,輕咳幾聲。吐出舌頭的她,慢慢呼出一大口 氣。她半睜著眼,看起來非常陶醉。 明是不希望蜜嗆到,但也不會像過去那樣容易cao心。特別是在夢里,明想, 蜜負責夢中的所有法術(shù),有權(quán)選擇最非同尋常的享樂方式;且不過是使勁吸氣而 已,先前蜜血流如柱的畫面可是比這要可怕多了。 較早溢出的乳汁,已融入衣料纖維,并開始變得冰涼。瞇起眼睛的蜜,左耳 動一下;一堆甩鞭似的聲音想起,幾支觸手立刻從躺椅兩側(cè)的地上伸出。 明沒有刻意去數(shù),甚至沒有抬頭去看;光憑周圍氣流的改變程度來判斷,她 認為,絕對超過十只。 就算每只觸手的外型都酷似深海魚,明也不會覺得它們的有多恐怖。她也忘 記自己究竟是從何時開始,會把這些東西都看得和尋常的植物一樣。 它們不僅吐出尖銳的舌頭,還露出硬顎;每一顆牙齒上都裹有黏稠的唾液, 偶而還伴隨一點泡沫。要不聯(lián)想到恐怖電影里的景象,是有些難度;然而,明卻 仍無法覺得有壓力,不僅是因為她自己的次要觸手在剛接上時看來更加猙獰,也 是因為這些觸手的動作都極為細緻. 特別是由蜜來cao控,明想,比人的雙手還要溫柔。 明不希望自已一下就顯得太興奮,今天,她已經(jīng)和蜜做了很多次,要是在夢 里還表現(xiàn)得那么飢渴,感覺實在很不正常。而她還是心跳加速,又起雞皮疙瘩, 兩膝也早就磨蹭到發(fā)燙;禮節(jié)和常識都壓不住本性,這種公式未來還不知道要上 演多少遍。 明想,即便未敞開雙臂,感覺也很像是在迎接一張新的棉被,或是正準備擁 抱一堆細嫩的小動物。而這些觸手不但沒有吸吮她的rutou或rufang,也幾乎沒碰觸 到她的身體。它們只是輕輕貼在衣服上,若沒有移動身體,幾乎感覺不到它們的 存在。 有點像是衣服上停了幾只蚊子,明想,只看運作原理的話,或許也差不了太 多。就算乳汁只有一點,又是存於衣料深處,這些觸手也能瞬間吸乾;和他們過 去的清潔方式大致相同,只是在夢中,明沒有經(jīng)歷過任何稱得上是洗澡的過程。 感覺比現(xiàn)實中還要不衛(wèi)生,明想,皺起眉頭。夢中的環(huán)境又比rou室內(nèi)要來得 複雜,除此之外,她還依稀能聞到自己身上的汗味;是先前被蜜嚇出的冷汗,光 觸感就有些混濁,可能存有不少毒素。 就算眼前的經(jīng)歷有些失真,可夢中的許多細節(jié)又真實到一個地步;明不想只 顧自己享受,而給蜜帶來精神方面的折磨。 她在注意到蜜的表情前,先看見那些幾乎透明的子觸手;正從次要觸手的盔 狀邊緣迅速伸出,絕大多數(shù)都比頭發(fā)還要細;就算一次就交錯上百條,整體看來 仍比剛結(jié)好的蜘蛛網(wǎng)還要難以察覺。 在一些角度下,這些子觸手可說是完全透明的;雖好像快織成一大塊布,看 來卻仍是比玻璃或糖雕都要來得脆弱。在這一小片空間里,幾滴略比針尖大的水 珠就掛在上頭,看來也彷彿是飄浮在半空中一般。 先是碰觸毛發(fā),然后就迅速的穿過皮膚、肌rou與骨頭;子觸手最終連接的位 置非常深入、細微,也許只有光學(xué)顯微鏡才能看得見;被一堆幾乎看不見的針給 插入體內(nèi),中間有不知道幾段會變得比微血管都要曲折,明卻無法覺得有多恐怖。 不久前才體驗過的她,已確定這過程中不會產(chǎn)生血栓或過度放電等問題。 同樣盯著這些子觸手的蜜,說:「如此迅速、準確,就算是進入神經(jīng)網(wǎng)路, 也非常安全;只在視覺上會稍微令人不安,已算得上是最成熟的微型手術(shù)。 「雖不確定能治療多少絕癥,但光是矯正胎位,和減少體內(nèi)的毒素,就能給 許多人帶來希望;我很確定,無論在過去還是現(xiàn)代,這都是醫(yī)界的夢想。若能夠 成功複制,也許在領(lǐng)域可以派上用場。 明想,對凡諾或老石而言,這都只能算是雕蟲小技吧? 瞇起眼睛的蜜,繼續(xù)說:「可憐的患者向上天祈求,卻因為得不到任何回覆, 而只能消極的應(yīng)對。這些召喚術(shù)士擁有領(lǐng)先世界不只兩百年的技術(shù),卻不打算用 於幫助眾生。那些可憐人,無論狀況有多糟,似乎都沒法讓他們感到痛心。即使 是最為優(yōu)秀的召喚術(shù)士,也成天把注意力放在登月與前往異世界等距離服務(wù)大眾 非常遙遠的目標上。」 很顯然的,明想,就算沒有使用法術(shù)來控制情緒,這些人的個性和凡諾仍是 差不了太多。 蜜低著頭,繼續(xù)說:「我在學(xué)會使用rou室內(nèi)的法術(shù)前,就對社會大眾存在有 不少義務(wù)感,即便既沒摸熟之中的原理,而我獲得術(shù)能的方式又只有一種,但有 不只一次,我真的很想要把這些技術(shù)都用於造福大眾?!?/br> 明摸著她的兩邊耳朵,說:「你生長在一個貧富差距相當大,環(huán)境污染又極 為嚴重的時代,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召喚術(shù)士把才能浪費在一堆──至少就 我們看來是──非必要的項目上,一定常常感到很無力吧?」 蜜在點一下頭后,接著說:「有件事,我有必要補充一下:雖然就目前看來, 我們對明使出的每一項法術(shù),好像都只會給人帶來益處,但事實上,它們也只有 在針對觸手生物和喂養(yǎng)者時,才能做到這么深入而無害的影響。 「之所以能對我們徹底無害,是因為它們在成型之初,就掌握我們的身體資 訊;我和其他觸手生物好像沒提過,畢竟這是很瑣碎的部分。其實,rou室內(nèi)的許 多區(qū)塊,主要都是用於紀錄住民的各項資料,并時時更新。說到這里,我想明也 猜到了,早在絲次和你接觸時,rou室就已經(jīng)開始搜集與你身體相關(guān)的各種資 訊:血型、內(nèi)分泌的情況、對什么東西過敏,血管汗神經(jīng)系統(tǒng)的分布細節(jié)等;有 必要一一掌握,才能確保rou室對喂養(yǎng)者是完全無害的?!?/br> 難怪,明想,看著自己的雙手;先前,她曾為了恢復(fù)疲勞,也順便治療肌rou 拉傷,而在蜜的安排下,泡進滿是灰色液體的池子里。在那過程中,她相信除了 溫度和氣泡能能加速身體的新陳代謝外,也有不少物質(zhì)進入體內(nèi),與血液、內(nèi)臟 融合。而她不但沒感到不舒服,還覺得全程都比泡澡要輕松。她隨時都可以離開 那個池子,又隨時都可以再回去;未來,她或許可以學(xué)會自行使用,而不需要觸 手生物多費神照顧。 雖然涉及到許多非常細微的部分,卻不會導(dǎo)致任何錯誤。早些時候,當子觸 手進入明的體內(nèi)時,也沒有帶來任何傷害;蜜甚至允許她快速、大幅度的移動身 體,而在更之前,她多次踏入泥展開的漩渦中,也未曾被削去一根汗毛。 明以為只是因為他們夠細心,而事實上,這一切的容錯性都沒有明想像中要 來得高。蜜除了是再次強調(diào)這一切都只會為他們帶來好處之外,也順便解釋之中 更詳細的原理,然而,明的靜默,又讓蜜有些擔心。 「明──」蜜低下頭,問:「我剛才說的那些話,會讓你覺得很噁心嗎?」 「不會啊?!姑髡f,稍微睜大雙眼。一開始,她只是慢慢的搖頭,見蜜沒有 變得更為安心,她才說:「我主要是訝於資訊傳遞的效率,竟然遠勝過尋常的家 用電腦。我想,rou室在這部分的發(fā)展?jié)撃?,可能比目前已知的所有超級電腦都要 來得優(yōu)秀?!?/br> 蜜點一下頭,說:「資訊之龐大,連我們這些觸手生物都無法完全探究。 「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rou室就充滿你提供的術(shù)能。所以在你和泥見面之前,大 部分的機構(gòu)都已擁有你的資訊;不僅隨時都能為你服務(wù),還避免所有施法失敗可 能導(dǎo)致的意外。凡諾稱這系統(tǒng)為王座,由於名稱實在太俗了,所以我們一直 沒告訴你?!?/br> 「但我有必要知道?!姑髡f,稍微抬高下巴。 像這樣強調(diào)自己身為喂養(yǎng)者應(yīng)享有的權(quán)利,能夠讓蜜愿意吐出細節(jié);雖 然這種對話風格感覺和先前差異極大,明想,希望不會給蜜帶來太多壓力, 呼出一口氣的蜜,盡可能將腦中的所有想法都搬出來:「雖然我們能夠輕易 複制這些設(shè)計,可之中的多數(shù)細節(jié),只有像凡諾那樣厲害的召喚術(shù)士才能夠徹底 解析。也因此,對於rou室內(nèi)的種種現(xiàn)象,我們也只能稍微調(diào)整,而無法有多大的 改良。 「rou室中的一切都是屬於我們的,這很合理,可絲毫無法分給其他人,有時 也實在讓我感到很遺憾。 「我懂這感覺?!姑髡f,慢慢點頭。深吸一口氣的蜜,繼續(xù)說:「若硬是要 用在明以外的人類身上,就算只是矯正胎位,也可能會造成不少問題。不過,我 也正是因為受到明的照顧,才有余力去思索這些事。未來,我們也只需專心想著 要怎么照顧明就好,而不用真的去想要怎樣把這些資源分給其他人。 貝琳達曾喂養(yǎng)過蜜,明猜,前者應(yīng)該也受惠於這些技術(shù);生活在英國的工業(yè) 革命時期,又住在大城市里,累積在貝琳達體內(nèi)的毒素應(yīng)該不會輸給現(xiàn)代人。 和先前一樣,明不把這些揣測都說出來。她想,蜜遲早會講到,為此,她們 還專程連接夢境,并以法術(shù)延長她們在夢中清醒的時間 實際上,這些子觸手的目的只有一個:與蜜的身體連接。這樣,就算那幾只 粗壯的觸手最初是接在地上,她也可以嚐到味道。 乳汁最終也沒有進到蜜的身體里,而在現(xiàn)實中,應(yīng)該也有完全相同的法術(shù); 夢境里這一段還挺真實的,明才剛想到這里,便忍不住問:「有那么好喝嗎?」 蜜馬上點頭,說:「錯過實在太可惜了?!?/br> 就算是在夢中,乳汁也不會被浪費;所以這一陣子,即使乳汁不停分泌,明 也幾乎不覺得脹痛;總是在逼近極限之前,就已經(jīng)進到他們的口中。 而明在感到非常幸福的同時,卻也會在意另一些細節(jié),那些品吮乳汁的觸手, 可能也會嚐到衣物和躺椅的味道。 再加上身上的汗水,與周圍的環(huán)境等等;明才剛開始想像,就覺得非常噁心。 蜜會不會是為了討她歡心,而勉強自己? 明雖然有些擔心,可才過不到幾秒,她就曉得,自己又猜錯了;蜜先是猛吞 口水,再使勁呼吸。后者看來非常陶醉,絲毫沒有應(yīng)酬或不干愿的感覺。 張大嘴巴的蜜,舌頭不是向上勾卷,就是使勁伸直,像是在舔一大碗鮮奶, 又很像是一直試著把奶油或糖漿涂滿鼻子和嘴巴。她一臉滿足,看起來不像是小 孩來到糖果店的櫥窗前,而較像是直接進到糖果屋里大快朵頤;除了唾液大量分 泌外,她的心跳也加快不少;若是不節(jié)制身上的動作,她可能會在明的身上打滾。 感覺當然不比實際吞嚥要來得過癮,蜜想,可沒辦法,落入纖維深處的乳汁, 只有透過次要觸手才能吸乾凈;小時后的她,嘴巴實在太小,舌頭也過於短和窄, 清潔效率遠遠比不過成年后的自己。 不過,一次透過好幾張嘴巴與好幾對鼻孔來品嚐,還是讓蜜感覺非常愉快; 酒精可難以帶來這種治癒心靈的效果,而此時的些微罪惡感,也和酗酒大不相同。 至於那些雜味,蜜好像真的完全不介意;是否有哪個環(huán)節(jié)能過濾多余的味道, 明雖然很好奇,卻寧可這部分神秘一點。她不打算問得太詳細,因為有超過八成 的機率,是蜜根本沒過濾。 由於乳汁沒有進到體內(nèi),蜜的身體還是和先前一樣幼小。她從尾巴到耳朵都 嫩到一個極致,身上沒有一處能稱得上是低溫。就算只稍微碰觸到她的爪子,仍 能感受到陣陣心跳。而她雙眼半睜的樣子,也像是正準備睡覺,或剛醒來;可愛 得要命,然而,明卻無法徹底沉浸在母親照顧孩子的情境中。 小蜜看來是這么的純潔無暇,老讓明有種罪惡感,好像自己正在帶壞她,甚 至連簡單的喂奶,也好像是在給她吃什么不該吃的東西。 數(shù)次伸出舌頭的蜜,嘴里已經(jīng)沒剩下多少唾液。她不僅模擬品嚐的動作,也 捕捉不少飄散在空氣中的氣味分子,卻仍覺得意猶未盡。過了快十秒后,終於忍 不住的她,迅速低頭;「啪咕」聲響起,她含住明的左rufang,使勁吸吮。 而在明眨眼前,蜜就很快換到右rufang,再迅速換回來。兩邊都有不少乳汁, 蜜卻樂於讓自己如此忙碌。 「嘶啾」、「噗啪」等聲音響起,而蜜還會在轉(zhuǎn)頭、張口的瞬間甩動舌頭, 看來是比先前還要不顧形象。要過了快一分鐘后,她才和明解釋:「用這種方式 喝,感覺比較有趣,而且──」 蜜瞇起眼睛、鼻孔擴大;垂下耳朵的她,語氣和表情都有些恍惚:「雖然中 斷不到一秒,可像這樣稍微喘一口氣,味道會散得更開。」 才喝個幾次,就研究出一套比品酒還要複雜的技巧;無論是聽起來還是看起 來都好麻煩,而蜜在和其他觸手生物聊到這件事時,可能會引起極大的共鳴;一 想到絲、泥和泠可能又會開心到猛點頭,明不僅滿臉通紅,rutou和陰蒂也硬到發(fā) 疼。 在把乳汁給大致喝乾后,蜜一邊呼氣,一邊把頭往上抬;像是拋吊線那樣, 既濁又濃的絲線,先是在半空中劃出一條極為優(yōu)美的軌跡,從她的鼻子上飛過。 不到半秒,「啪」的一聲,絲線落在蜜的頭頂上,即使被唾液沖淡不少,仍 散發(fā)陣陣奶香。而濕亮的光澤只維持不到半秒,就被她的毛發(fā)給吸收。 此刻的蜜,好像陶醉到快要大聲嚎叫,絲毫不見先前散發(fā)出的憂郁氣息。明 很為她感到高興,只是那一陣又一陣的甜膩的氣味,還是會讓明忍不住皺一下眉 頭 而和前幾次一樣,既然蜜這么開心,明也不便於再說些什么。又哈出一大口 熱氣的蜜,看來活力充沛,好像隨時都能跳上跳下的樣子。而她寧可繼續(xù)待在明 的懷中,和跟母親撒嬌的小孩沒兩樣。 同時感受明和露的心跳,也讓蜜陶醉到差點忘記呼吸。 過了快五分鐘后,蜜才停止搖尾巴。慢慢睜開雙眼的她,接續(xù)先前的回憶段 落:「凡諾低下頭,說:她叫蜜,這個名字非常簡單唷,你很快就會念的。 「她點一下頭,顯然不覺得記下我的名字有何困難。聰明的孩子,我想,猛 搖尾巴。而在過了約兩秒后,她說:蜜蜜! 「對、對、對!我一邊說,一邊使勁點頭。差一點,我就開心到跳起來。 凡諾沒我這么激動,只是一直盯著她。和過去不同,我不怎么注意凡諾的表情, 也沒觀察他的心跳和呼吸節(jié)奏。 「露覺得只叫一個字覺得不夠有趣,而這讓我更加開心。 「我想,凡諾有一點說錯了;露不是和一般的小孩沒兩樣,而是比一般小孩 可愛得多!接著,她開始用她那又甜又酥的聲音,把我的名字當成一首歌來唱。 蜜呀──蜜咪──蜜!我才聽不到五秒,就笑得像個傻瓜。」 明睜大雙眼,說:「她真的超可愛?!?/br> 嘴角上揚的蜜,使勁點頭,「泠也很喜歡露,而這是之后的事了,我晚點會 講到。 「我在笑的過程中,還會故意吐舌頭逗弄她。她除了大笑之外,還常以嗚 嘿、呀哈等聲音來回應(yīng),聽來都很尖銳,卻讓我開心到原地轉(zhuǎn)圈。 「好孩子、好孩子──我一邊這么說,一邊走向露。那時,我完全沒意 識到,凡諾正把注意力放在下個部分的示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