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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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玦焱……” “還是讓本大師指點(diǎn)指點(diǎn)你。你看這兩個人,一俯一仰,這是在過招。再看這兩個,一盤一繞,這是在對坐練功。還有這兩個……” “怎么都兩個兩個的?” “你懂什么?兩個才好見招拆招,日后才好打群架。喏,看到了沒?這不有三個嗎?還有這里,一群人……呃,這個招數(shù)是……” “這好像是個丫鬟吧?她的樣子也不像是在練功,畫出來做什么?” 越看越奇怪,而且更奇怪的是,畫上的人穿的越來越少,到最后…… “啪!” 也不知是誰先合上了畫卷。 阮玉臉紅得像滴血,轉(zhuǎn)身要逃,結(jié)果一頭撞到了墻上,方想起這只箱籠就靠著墻壁,而身前身后不是柜子就是箱子,若要跑,唯一的出路在左側(cè),偏偏還堵著個金玦焱,可是她現(xiàn)在連看他的勇氣都沒有。 金玦焱只盯著卷軸發(fā)怔,捏著畫軸的指尖都發(fā)紅了,還在顫抖。 “呃,是唐寅的《風(fēng)流絕暢圖》。他一生窮困潦倒,有時(shí)就靠畫春……呃,這套圖很有名,據(jù)說早已失傳,卻不想,在你這……” 阮玉抬眸狠狠瞪了他一眼,又趕緊調(diào)轉(zhuǎn)目光,心跳砰砰,再加上方才那劇烈的撞擊,有昏厥的趨勢。 “這套圖共有24幅,十分有名。別看它年代近,可是你這些嫁妝加起來都比不上它。想來岳父大人也算有眼力,這么難找的東西都被他……” “你還說,你還說……” 阮玉這邊窘得不行,偏偏他還在那如數(shù)家珍,就跟文物鑒定似的,還表揚(yáng)上了阮洵,簡直是…… “你……我要回去了!” 也不管他應(yīng)不應(yīng),推了他就擠出去。 金玦焱要追她,邁了兩步方想起手里還攥著畫軸,急忙放回去,小心翼翼的壓在箱底。 “阮玉……” 春分見他二人一前一后的奔出。 阮玉臉紅紅,金玦焱則目閃閃,倆人身上還都沾著灰…… 嗯,什么情況? 阮玉誰也不敢看,埋頭就走。 “阮玉,阮玉……” 金玦焱追在后面。 春分怔了怔,急忙跟上,一路狂想……發(fā)生了什么?發(fā)生了什么? “阮玉!” 金玦焱追上她,一把扯住她的胳膊。 阮玉要掙,沒掙開。 春分停住腳步,但沒敢上前,她隱約覺得出現(xiàn)了什么變化,只是這變化是好是壞,她暫時(shí)沒看清。她的心里有些亂,她得捋捋,捋捋…… “干什么?”阮玉見掙不開,壓著嗓子低吼,又拿眼睛往兩邊看,一副做賊模樣。 金玦焱只覺手下的肌膚即便隔著羅紗都能感覺到它的涼滑細(xì)膩,像玉一樣,而他的掌心火燙,正好拿著降溫,于是愈發(fā)不想放手,尤其是見了她這種躲閃的樣子,心里不知是惱還是喜,只轟隆轟隆跳得眼前發(fā)花,就這么僵持了一會,手心已滲出絲絲的汗。 “放開我!嫁妝你也看了,心愿不是實(shí)現(xiàn)了嗎?快松手,我要回去了!” 金玦焱死定定的看著她,就是不放手。 阮玉覺得自己要發(fā)瘋了,看了那種東西,還是跟一個男人,這個男人還是金玦焱……上帝啊!她現(xiàn)在只恨不能刨個坑把自己埋了,想到方才倆人還瞧得認(rèn)真,一個一本正經(jīng)的分析,一個虛心受教的聆聽…… 天??! 嗯,金玦焱不會早就見過那種玩意吧? 沒準(zhǔn),大學(xué)里的男生不是經(jīng)常躲在宿舍里看島國動作片?更何況他已經(jīng)…… 他是故意的! “我不是故意的……”他解釋。 “你還說,你還說……” 阮玉回了頭,見春分試探的望過來,滿臉疑思,那幾個守門的婆子也探頭探腦。 她的臉幾乎要著火了。 “放開我!” 不管怎樣,看了那種東西,他們難道不應(yīng)該分道揚(yáng)鑣回到屋里各自冷靜若是再見便假裝失憶嗎?怎么現(xiàn)在還抓著她,他想做什么?該不會…… “放手!” “那個……你的頭痛不痛?”他忽然抬手,要去摸她的腦門:“這里都紅了……” “啊,救……” 阮玉就要喊“救命”,冷不防他扯過她:“去我那里,我給你上藥……” “我不要,我自己有……” 可是人已經(jīng)被抓著走了。 阮玉頻頻回頭向春分求助,可是春分能做什么?在自家院子里嚷嚷姑娘被姑爺劫持了?也得有人管吶。 于是只能抿緊唇,寸步不離的跟在身后。 烈焰居門一開,百順恰好站在門口,一副要外出的模樣,見此情景,頓吃了一驚。 再一看,小眼立即彎了。 “四奶奶大駕光臨,小的給您請安了……” 結(jié)果兩位主子皆面色嚴(yán)肅加詭異,金玦焱也沒有追究他越過自己跟阮玉套近乎,扯了人就去了書房。 這是怎么回事? 百順撓撓腦袋,抬眼見了春分就要跟進(jìn),急忙伸手?jǐn)r?。骸按悍謏iejie……” 春分一把推開他。 金玦焱把姑娘擄走了,也不知要做什么,她得去保護(hù)姑娘! “春分jiejie……”百順又繞了上來,嬉皮笑臉:“春分jiejie可是稀客,快過來坐坐,小的這有上好的碧螺春……唉,人都哪去了?快給春分jiejie上茶……” 他扯著嗓門喊,然后連拉帶拽也不管男女大防的就把春分鼓搗到了東次間。 此刻再思想方才,忽覺四爺跟四奶奶的臉都紅得不正常,四爺還顯得格外急切,莫非……老爺又“出手”了?如今四爺對四奶奶的心可非比尋常了,若是能借此成就好事…… 所以他說什么也不能讓春分進(jìn)去壞了主子的好事,一定要想方設(shè)法的拖住她。 這工夫上茶的人來了。 百順連忙親自端了釉彩青花綠竹盅子,殷勤的給春分奉上??赡芤彩且?yàn)椴杷畬?shí)在太熱,他手一抖,連茶帶盅一塊砸到了春分的碧水色綾裙上。 “哎呦……”百順比挨燙的人叫得還慘烈:“春分jiejie,這可怎么好?小的不是故意的。哎呀,jiejie的裙子臟了,還是新的呢,都怪小的,小的日后定要賠上jiejie一條!可是現(xiàn)在……哎,去叫璧兒……呃,不行,璧兒那丫頭哪及得上jiejie尊貴?可別辱沒了jiejie。對了,找夏至姨娘借……誒,不行不行,她那人……” 百順嘴撇得爛柿子似的,極力表現(xiàn)對夏至的不滿與不屑,誰讓主屋那些人都很不恥夏至的行徑?他得讓她們覺得他跟她們是一伙的。 嗯,不對,本來就是一伙的! 春分的臉色果然緩和了些,但仍不放心的往書房張望:“四爺跟姑娘……” “jiejie放心,爺跟四奶奶能有什么事?jiejie忘了,前段時(shí)間四奶奶崴了腳,還不是四爺給背回來的?我們爺可稀罕四奶奶呢……” 對上春分的懷疑,用力點(diǎn)頭:“jiejie相信我,百順打小跟四爺一塊長大,若說對爺?shù)牧私?,說句不客氣的,怕是老爺跟太太也不及我。四爺就是……” 瞧瞧四周,將手?jǐn)n在嘴邊,沖春分低聲道:“愛面子。特愛面子!所以咱們都別跟著摻合,讓他自己忙活去……” 見春分依舊猶豫,不禁嘆氣:“像爺這樣的,咱們越著急越?jīng)]用,若是點(diǎn)破了,他那脾氣,只能適得其反,所以咱們就在一邊看著。噯……” 捅捅發(fā)愣的春分:“你沒事跟四奶奶滲透一下,別就我們爺剃頭挑子一頭熱,她若是能給爺個笑臉兒,爺保證尥蹶子往前沖……” “這……”春分的思緒有些混亂。 金玦焱看上姑娘了?她怎么沒發(fā)現(xiàn)?不過最近他表現(xiàn)是不錯,也不跟姑娘吵了,沒事還往這邊走走,可他難道不是惦記上了姑娘的嫁妝? 不過回想起來,姑娘似乎也對他不那么討厭了,偶爾還有說有笑的,莫非…… 再思及倆人方才打西跨院跑出來時(shí)的異樣…… 眼角跳了跳。 她大約猜到是什么緣故了。 一定是那卷畫! 姑爺說是要幫姑娘整理嫁妝,結(jié)果…… 本是每個出嫁女兒的嫁妝里都要必備的,丞相大人還特別準(zhǔn)備了最好的,當(dāng)時(shí)還神秘兮兮的說,姑爺看了一準(zhǔn)喜歡! 可是眼下,姑爺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姑爺喜歡的是什么? 她猜不出,但是可以想象姑娘在見到這幅畫時(shí)的驚悚。 本來出嫁前夜得由丁嬤嬤照圖訓(xùn)導(dǎo)的,可是誰讓姑娘出逃了呢? 如今這算不算陰差陽錯? 如今這算什么? “春分jiejie,你的臉怎么紅了?該不是病了?來人,給春分jiejie請大夫……” “不,不用?!贝悍旨泵δ门磷硬聊槪骸跋雭硎翘焯珶崃恕?/br> “可不,都快六月了,估計(jì)這會正憋著雨呢……” “呃,百順,我們姑娘……” “噫,春分jiejie,該叫四奶奶……” 春分心不在焉的點(diǎn)頭:“他們……” 指指書房:“不會有什么事吧?” ☆、183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