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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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什么事?” 百順大驚小怪的瞪起眼睛,心里想著,不對啊,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按理應(yīng)該…… “想來我們爺正跟四奶奶說事。春分jiejie就甭?lián)牧?,沒動靜豈非是好事?” 春分還是不放心,打算湊過去瞅瞅。 百順魚似的游過去,不動聲色的攔住了她:“我說春分jiejie,方才我跟你說那事你可得上點心。早上的時候,泰安院可是派了大夫來了……” “派了大夫能有什么事?” 春分依舊朝書房張望,只是大敞的花格長窗里看不到半個人影。 “唉,春分jiejie都過來這么久了,還不知道這點事?每個月,泰安院都會請大夫給各位奶奶跟姨娘診脈……” 春分初時沒有領(lǐng)會是什么意思,待神思回轉(zhuǎn),頓時瞪大眼睛,然后便見百順沖她心領(lǐng)神會的點點頭。 “那么夏至……”她的聲調(diào)都變了。 百順高深莫測的笑笑:“若是……能這么安靜?” 春分一見四周,果然沒有異樣,不禁松了口氣。 “可是這事保得了一時保不了一世啊,萬一……”百順沒有說下去,直沖書房努嘴。 春分絞著帕子,終于使勁一捏:“唉,我這裙子也臟了,得回去換換,若是姑娘……若是奶奶問起,你說我稍后就來……” “噯,小的保證將話帶到,春分jiejie走好了……” 春分臨出門前再次望了望書房的窗子。 她沒有忘記阮玉之前求助的目光,只是…… 咬咬牙。 姑娘,奴婢也是為了你好! 攥緊帕子,堅定的邁出了門。 百順笑瞇瞇的送她到門口,轉(zhuǎn)了身,恐嚇各小廝:“都長點眼,該干什么干什么去,不該說的少啰嗦,否則有你們好果子吃!” 他是怕璧兒跟夏至知道阮玉在這找麻煩,提前讓小廝們封了口。 待打發(fā)了人,他望著頭頂?shù)钠G陽,長出了口氣。 此時方覺后背汗津津的,正準(zhǔn)備去換件衣裳,又不由自主的往書房望去。 的確是太安靜了,四爺在干什么? 恰在此時,里面?zhèn)鞒鋈钣竦囊宦曒p呼:“痛……” —————————— “痛,你輕點,輕點……放手,我自己來!” 阮玉要去奪金玦焱手里的青瓷小藥瓶。 金玦焱急忙避開:“藥自是要由別人來上,因為它必須暈開,滲入肌膚,才能有效的止痛消腫,而自己是下不去手的……” 阮玉對著鏡子瞧了瞧。 就這么會工夫,自己被他治療得腦門又腫了一層,油亮油亮的,活像個壽星公。 “金玦焱,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哪有?” “我不管,還是讓大夫來吧……” “要什么大夫?又不是什么大毛病?對了,你后腦勺也磕了吧?我給你看看……” 阮玉可不敢讓他看了,否則稍后還不得“前凸后翹”?她可不想變成智慧的象征。 “算了,我要回去了……” “別,再待會!” 再待會? 阮玉懷疑的看向他。 金玦焱急忙調(diào)轉(zhuǎn)目光,四下亂掃:“哦,那個,我覺得你對古董一無所知,不是魚目混珠就是暴殄天物,這不大好。我這正好有幾本書,你拿回去看看。你跟我在一起,總不能讓人笑話我的人對這些寶貝什么也不懂……” 跟你在一起? 你的人? “呃,那個……”金玦焱躥到書柜前,借找書遮掩慌亂:“本來就是嘛,你問問百順,千依,他們哪個對我屋里的這些物件說不出點門道?就連……” 他把“璧兒”咽下去:“所以,你身為金家四奶奶,總不能連他們都比不上吧?” “我又不指望這個賺錢,”阮玉嘟囔:“有人懂就好了……” “那怎么行?” 金玦焱一下子逼近面前,嚇了她一跳。 緊接著,手里就被塞了幾本書。 “拿回去看,好好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br> 阮玉捧著書,皺了眉,剛要轉(zhuǎn)身。 “等等!”金玦焱忽然道。 “還有什么事?” 金玦焱支支吾吾,也說不出個什么來。其實他就是想留她在這,就是想跟她在一起,他甚至覺得,就算他回不去主屋,她若是能搬來跟他在一起,也不錯。 “那個,你等等,等等啊……”他一時想不出該用什么理由,于是一頭鉆進(jìn)了里屋。 靠著門,抬起手,發(fā)現(xiàn)手指亂顫,即便攥緊了拳都不能抑制它們的興奮。 他是怎么了?以前跟溫香在一起都沒有這般慌亂,而今阮玉是他的妻子,他們本應(yīng)就在一處的,怎么他倒緊張起來? 他便攥著拳,靠著墻壁,深呼吸。 阮玉教他的三十六計都有什么來著?他怎么一條都想不起來了?他該怎么面對阮玉?怎么讓她……喜歡上他?若是她能對他開這個口…… 心跳狂烈,他費了好半天勁才使它稍稍平靜,而汗已濕透夾背。 他長吐了口氣,拉開柜門,打里面拿了件天青窄袖長衣準(zhǔn)備換上。想了想,又仔細(xì)瞧了瞧,然后慢慢挑了件南海鮫絲長衫,再洗了臉,對鏡瞅了半天,方捏了捏拳,端了個架勢走出去。 阮玉立在桌邊,手里拿著一副畫卷,瞧得認(rèn)真。 他風(fēng)度翩翩的上前,準(zhǔn)備說上兩句,卻見她看的正是那幅倆人合奏的畫。其上女子的一雙眼睛,就是她…… 他的腦袋“嗡”的一聲……糟了,被她發(fā)現(xiàn)了! 人立即僵在一邊。 阮玉緩緩抬了眸,看他。 他的意識微有松動……她看起來并不生氣,也無喜悅。 他稍稍放了心,又覺奇怪,可她那是什么眼神?冷冷的,好像帶著股厭惡,全不像他方才離去時那般目光閃閃,而且她的臉……怎么白了? 她怎么了? “我要回去了。” 她的聲音也很平靜,就好像對面的他是個陌生人,然后將畫輕輕放在桌上。 “等等!”他急忙攔住她。 她往后一躲,仿佛他身上散發(fā)著什么難聞的味道似的,可是他方才明明換過衣裳了。 “你怎么……” 他想發(fā)問,但見她別開臉,一副免開尊口的模樣,又咽了回去。然而心漸漸涼了……難道他對她的心意,就這么讓她難以忍受? 為什么? 因為季桐? 因為尹金? 目光下落,看到她抱在懷里的幾本書,心又稍稍定了,只是依舊不明白她為何有這么大改變,不過是他轉(zhuǎn)個身的工夫,便判若兩人,莫非是不滿他的離開? 心頭不禁有些雀躍,試探道:“時辰還早,回去做什么?既然你請我欣賞了你的嫁妝,我也邀你看看我的收藏?!?/br> 話一出口,金玦焱只覺自己真是聰明絕頂,這么好的主意都被他想到了,剛剛他干什么來著? 豈料阮玉垂了眸子:“我累了……” “累什么累?就算再累,待你看了我的寶貝,包你一身輕松!” 也不管阮玉樂不樂意,拉了人就往外跑。 此刻似乎不適合以退為進(jìn)了,還是主動出擊吧。 門突然打開,趴門板上聽動靜的百順一下子被拍在墻上,待他從暈頭轉(zhuǎn)向中醒過來,只見金玦焱拖著阮玉已走到西廂房,然后門扇一開,倆人就沒了蹤影。 —————————— 阮玉本在賭氣,可是當(dāng)她站在西廂房里,看到面前一排排的博古架時,登時睜大了眼睛。 金玦焱背著手,得意的看她,胸脯不自覺的挺了挺。 阮玉緩緩走在博古架與博古架之間,只覺是行進(jìn)在琳瑯滿目的博物館,只不過博物館里的東西都是拿玻璃隔著,不允許觸碰,而這里的古董卻是活生生的擺在眼前,近得可以感覺到它們的呼吸……如果它們有呼吸的話。 她的手伸向一只騎著馬的玉人,然而中途一頓,猶豫的望向金玦焱。 “沒事,你可以隨便看!”金玦焱出言鼓勵,又補(bǔ)充了一句:“這屋我平日是不讓任何人進(jìn)來的!” 只有你。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阮玉明白了,于是收回了手。 金玦焱眉心一緊,大步走過來,拿起那古董就塞進(jìn)了她手里。 阮玉急忙抓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