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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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夏至穿什么他也沒注意,反正自打她進了烈焰居,他就沒正眼瞅過她,或者說,他基本記不起這個人,一旦想起就是心煩,所以今天只發(fā)現(xiàn)她的發(fā)式變了。 由丫鬟的螺髻改作婦人的發(fā)式,又不能越過阮玉,于是只梳了個斜髻,上面插了兩根金簪。 式樣不出挑,但很別致。 墜了長長的金耳環(huán),細細的幾根絲,長短不一的垂在臉旁、頸邊搖曳,顯得脖子修長,細致白嫩。 他看了看她露出的一大片后頸皮膚,又衣領(lǐng)微豎,將更多可供想象的旖旎隱藏在櫻紅的細紗羅之后,不由得想,現(xiàn)在女人們的衣服都流行這種款式了嗎?卻不見阮玉穿過。 今天的阮玉穿著輕煙淡柳色系襟紗衣,系著月白素緞細褶的裙子,整個人清爽得就像夏日里的冰,讓人忍不住想要摸上一摸…… 見金玦焱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自己,夏至微低的臉不禁紅了紅。 中午聽到他在院里笑,料是心情不錯,于是趕緊梳妝打扮,因為她的事,不能再拖了。 前幾天,到府里診脈的大夫來看過她了。 這是金家每月一次的事,就是為了瞧瞧哪房的奶奶跟姨娘有孕了,聽說三房的釧兒有了喜脈,于是姨娘們紛紛去道喜,可是她…… 丫頭爬床而被主子收了房,各府都不少見,金家也不例外,可不知為什么,大家似乎對她“另眼相待”。 抬了身份后,她也曾出去走走,但是總覺得別人當面對她熱情,她一轉(zhuǎn)了身,她們就嘁嘁喳喳。 她也知,大約是因為金玦焱不甚寵她,于是讓人笑話。 姨娘就是這么回事,專門用來傳宗接代。受寵的,可大過妻,不受寵的,連個下人都不如。 而至于為什么大家都知道她不受寵,八成跟璧兒脫不了關(guān)系。 這個小蹄子,整天就想著怎么抬姨娘,可是既沒有膽量,又沒有手段,難道還等著主子上趕著她么? 可笑! 不過璧兒就像一根刺,在人前,她軟軟的,好像毫無殺傷力,人后就亮出了鋒銳,狠狠的扎上一下。 這回大夫走了,盧氏就把自己叫過去敲打,話里話外是說她中看不中用,都過門這么長時間了,還沒個動靜。 她倒是想有動靜,可是有什么法子?金玦焱根本就不進她的房,簡直當她不存在。 她知道,是她的突如其來讓他失了面子,可是這么長時間過去了,他也該消氣了吧? 還有盧氏,急什么急?她不過才過門兩個月,秦道韞這么些年都沒動靜,盧氏怎么不說話? 都是璧兒那賤貨! 此番盧氏說了,若是下個月還沒有,就要給金玦焱再收個通房。 至于收哪個?不明擺著嗎? 所以她不能再等了。 今天收拾完畢,就坐等天黑。其間又數(shù)次修整,務(wù)必使自己看起來完美無缺。 其實無論放在哪,她都是不落于人后的美人,差的不過是個出身罷了。 以前她是丫鬟,他是為了避嫌也好還是瞧不起她也好,對她不屑一顧,可是現(xiàn)在她好端端的在他身邊,軟玉溫香的,他怎么就不懂欣賞呢? 心底升起不服之氣。 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事做成,到時她懷了金家的嫡孫,看誰還敢瞧不起她! 只不過…… 就算被發(fā)現(xiàn)又如何?左不過事情已經(jīng)成了,他還能說什么? 再說,到時自己軟語溫存,再柔情蜜意…… ☆、191溫柔之鄉(xiāng) 溫柔鄉(xiāng),英雄冢。 任他是鐵也得化了,還怕什么? 而此刻,他又是如此含情脈脈的看著她,不禁令她信心倍增。 男人嘛,哪有不為色所迷的? 于是柔滑的指挑了青瓷酒壺,媚態(tài)萬千的給金玦焱倒了盅酒。 酒水泠泠,響在空寂的屋子里,別有一番感受。 夏至只覺有汗?jié)B了出來,薄薄的貼在身上。于是她微傾了身子,讓兩團雪峰在乳黃底繡著草綠色梅花的肚兜兒上輕輕的顫動。 酒水移到金玦焱面前,又端了碗,上了菜。 “四爺忙碌一日,怎能不用飯呢?身子怎么受得了?來,先別喝酒,吃兩口菜墊墊底再說。” 金玦焱收回神思,有些懷疑的看她,但見也沒什么異樣,而飯菜又都是自己平日喜歡吃的,關(guān)鍵是,他餓了。 也便坐下來,夾了一筷子八寶肚,剛要往嘴里送,忽的停住,睇向她:“你不吃嗎?” 夏至正把那花紅兔丁往外端,聞言噗嗤一笑:“四爺是怕我下毒嗎?” 拿了金玦焱的筷子,挨個吃了一口,又飲了半盅酒,再把筷子遞給他。 金玦焱便擰了眉。 夏至又是一笑:“是妾身的錯了,妾身怎能讓爺吃妾身的口水呢?” 此語極曖昧,又曖昧的遞上一雙象牙箸。 “爺若是還不放心,妾身就陪你一同用飯如何?” 金玦焱不說話,只眉皺得更緊了。 夏至倒覺自己成功了一半,因為金玦焱平日里對小廝呼來喝去,但很少見他對丫頭發(fā)火,所以,就算他再不愿,也不能把自己怎樣,更何況,她并沒有做錯什么?。?/br> “四爺不開口,妾身便當爺是應(yīng)了?!币膊坏冉皤i焱表態(tài),直接坐下來:“雞茸金絲筍,爺愛吃的……” 金玦焱看著送到面前的菜,不由得想,阮玉,你可知我愛吃什么?你對我…… 你何時才能…… 劍眉低垂,繞過放到碗中的菜,自去夾了晶玉翡翠筍。 夏至也不惱,揀了單籠金乳酥,慢慢的嚼著。 “你來有什么事?”金玦焱開始發(fā)話了。 此前金玦焱大吼著攆走了百順,夏至心里就突突著,生怕自己撞到氣頭上,慨嘆自己的命怎么這么不濟,中午還好端端的,晚上就變天了。不過既已下定了決心,就不能再變了,否則還要等到什么時候? 而現(xiàn)在,對面的人心平氣和,她便覺得,自己來對了。 他那邊一發(fā)問,她也不回答,只低了頭。 一會工夫,一滴水珠就從眼角掉了下來。 金玦焱覺得這飯沒個吃。 他憤憤的吞了口飯,將碗一頓:“有話就說,哭哭啼啼成什么樣子?” 煩了? 煩就說明你心里有我,否則還不是無動于衷? 夏至加深了信念,抹了淚,露出一個梨花帶雨的笑:“沒什么。來,妾身給爺?shù)怪丫啤UO,爺,你怎么不喝酒呢?” “行了,沒事就回去吧?!苯皤i焱有些不耐煩。 “妾身等爺吃完了就走?!?/br> 金玦焱皺眉,想要攆人,可是對上夏至楚楚可憐的眼神,那眼角還鑲著滴淚,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只得抓起飯碗刨飯。 “爺怎么干吃飯呢?來,再加點菜?!毕闹烈笄诘钠鹕?。 窈窕有致的身影忽隱忽現(xiàn)的映在窗上,打外面看去,隨著燭影的搖曳,朦朦朧朧,煞是動人。 于是有人停住腳步,冷冷的瞧著。 “這蝴蝶蝦卷是妾身特意吩咐小廚房做的,爺嘗嘗味道可好?” 金玦焱被她忙叨得心煩意亂,就要開口攆人了,可是嘴剛一動,那只遞到他面前的蝦卷便掉了下去。 他立即起身避讓,但那油乎乎的東西還是在湖色的杭綢道袍上留了個印。 夏至大驚失色,撲過去搶救,結(jié)果帶翻了酒盅,再次潑在金玦焱的袍擺上。 “四爺,恕罪。四爺,妾身不是故意的……” 夏至要去拿擱在桌上的巾子,可是袖子一掃,青銅鍍金的燭臺一下子倒了。 屋里忽的一亮,緊接著,一片漆黑。 金玦焱正要去找火折子,冷不防一個香軟的東西撞進懷里。 他自然而然的接住,判斷了一下是個什么物件,隨即就像被開水燙到般要把人丟出去。 可是那人已經(jīng)纏了上來,肩上多了雙手,而一小點溫濕正正好好觸到他的頸子上。 他腦子轟的一聲,身子頓時僵住了。 “四爺……” 手已滑到他的喉結(jié)處,輕輕一掃,自然而然的落到領(lǐng)口的褡絆,柔荑慢慢,緩緩解開。 金玦焱艱難的咽了口唾沫,整個人都開始嗡嗡作響。 “四爺……” 耳邊的聲音軟靡而甜潤,勾魂又攝魄,他仿佛浸在微涼的水中,隨波蕩漾。 “四爺……” 仿若香蔥的手指繼續(xù)運行,在解開他的外袍滑進中衣的時候,忽然碰到一點yingying的東西,正貼著他的胸口。 她想要把那礙事的玩意拿開,冷不防手被攥住,一道聲音低沉而沙啞的在耳邊響起:“你要做什么?” 她掙了掙,掙不開,可是那掌心的熱度與戰(zhàn)栗讓她明白,她就要成功了! 于是更放軟了身段,往他懷里偎去:“自是要服侍四爺……” 人忽的被用力一推,幾乎要飛出去,只好在那只手還緊緊攥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