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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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抬了頭,但見千依正竄著高的在人群外跟她比劃,她心里便有數(shù)了。 “敢問這位先生,有何貴干?” 有何貴干? 算命先生肚子咕嚕一下,又有宣泄的沖動,可是他收緊腰腹,將全部邪火集中到眼里,怒視阮玉。 “你,說說我這是什么破爛星座?” 這個小白臉,仗著這一張臉,舌燦蓮花的誘拐了我的忠實擁躉,說的什么星什么座?今天老子就剝了你這層皮當(dāng)個狗屁座! “先生,敢問您是什么星座?奴家是白羊座……”一個穿粉衫的姑娘咬著小手絹沖阮玉目送秋波。 算命先生要氣炸,金玦焱也差點飛過來。 阮玉曲起指節(jié)敲了敲桌子:“這位老人家,星座只十二座,目前還沒有分出您的‘破爛’星座。您若是非讓我算不能有的,等于是要我在空杯子里變出水來,這不是為難人么?” 不能不說,美貌對任何人都有一種殺傷力和威懾力。男人見了美女會流鼻血,會淌哈喇子,女人見了帥哥更是瘋狂,且看那些看男星演唱會的追星族,哭得稀里嘩啦更或者為愛自殺的都是女孩。 所以阮玉不過是隨便丟了一句,四圍的大姑娘小媳婦已經(jīng)又說又笑的起了哄,直把算命先生的臉氣成了豬肝色,連山羊胡子都跟著發(fā)燙,還捎帶擠出個屁。 周圍熱熱鬧鬧,沒人留意,阮玉卻聽得一清二楚,只為了風(fēng)度在那強自繃著。 “你……” 算命先生惱羞成怒。他一拍桌子,又忽然想到自己跟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為難實在有失身份,于是斂起怒色,摸著胡子:“老夫是一千九*年九月一日未時初刻生人……” 阮玉心里一算,險些笑出聲,這老家伙竟是處女座。 不過瞧他那激動的樣子,還是別刺激人家了。 “老先生是……室女座?!?/br> “侍女?什么是侍女?侍女是什么?” 阮玉也不管動作合不合乎規(guī)范,挨個把手指掐了一遍:“哎呀,老先生,別的且不說,您這腸胃可是個大問題。最近晚上休息不好吧,是不是太過患得患失?而且您還心煩氣躁,平日里愛鉆牛角尖,其實把心思放寬一些有何不好?凡事差不多就行,總是吹毛求疵無非是給自己找麻煩。而且就因為您過于挑剔,身邊的人都離得您越來越遠(yuǎn)了……” 阮玉打量對方氣勢越來越弱,又借著撿掉落在地的毛筆的機會瞧了他的鞋一眼。 待再坐起身子時,臉上不由現(xiàn)出凝重:“老先生孤身多年不易,其實按先生的人才,也不難再找個合適的人,怎奈就是因為您這性子,唉……” 搖扇不語。 算命先生本是十分的氣焰,被她的一句腸胃不好就打下去五分,只在強撐,而隨著她的逐步推演,剩下的五分也漸漸消弭,直到最后的“孤身多年”…… 他心中凄苦,卻拍案而起:“大膽小子,只會胡說八道!” 然而不再辯解,只白著張臉,奮力擠出人群。 便有人笑:“先生怎知他腸胃不好?我在他攤子前排了半個時辰的隊,他便去了三趟茅房?!?/br> 眾人笑得更歡,阮玉則露出不解之色:“我不知啊,全憑星座推算……” 人群便響起贊嘆:“實話實說,這位先生也真不容易。妻子亡故多年,倒也有人給他提親,可他不是嫌人家矮了就是黑了,要么就是嫁過人的,三十歲的寡婦他還嫌老,也不瞅瞅自己的德性……” “誒,你說他能窺測命理,怎么家還那么窮?莫非是泄露天機太多?” “我看他大約已經(jīng)算出自己天生是個窮命!” “不過話說回來,先生您算得還真準(zhǔn)呢。您是打哪來的?怎么奴家以前從未見過您?您該不會……誒,先生,您要上哪去?” 阮玉搖了扇子:“每日九卦,過午不算?!?/br> 果真,太陽已經(jīng)升到頭頂了。 眾人有些戀戀不舍,尤其是那位白羊座的姑娘:“先生,您還什么時候來?您還沒告訴奴家您是什么星座……” 阮玉已經(jīng)微笑退場,搖著扇子走了。金玦焱等人就要跟上來,被她狠瞪了一眼。 眾女在身后悵然若失。 “真是神仙樣的人物……” “可不是?我早前可是從未見過。你們說,他該不會真的是神仙下凡吧?” “有可能。瞧那眉眼,瞧那風(fēng)采,京城四美都要為之遜色……” “唉,只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再得一見……” 金玦焱青著臉追到阮玉藏身的小巷,正見她在數(shù)銀子,那滿臉的財迷相,十足像聞到了rou香的如花。 “阮玉!” 阮玉急忙豎指唇邊,然后看向跑得氣喘吁吁的霜降:“她們跟來了嗎?” 不待霜降搖頭,千依便得意的挺起胸脯:“有咱們四爺,哪個敢上前?” “阮玉……” 金玦焱就要發(fā)問,阮玉連忙攥住了他的胳膊,雙眼放光:“你說,方卓是開書局的?” 金玦焱不明所以的點點頭,又要開口,她已經(jīng)興奮的跳起來:“這就好了,你能不能幫我跟他說一聲,將來的收益我們可以三七開?” 金玦焱被她思維的跳躍弄得暈頭轉(zhuǎn)向,琢磨了半天方來了句:“什么‘三七’?” 阮玉興奮得已經(jīng)不知該說什么了。 就在方才,她想出了一個生財之道,若是能夠做成……她已經(jīng)看到金葉子從天上嘩啦啦的掉下來了。 “阮玉!”金玦焱見她狀若瘋魔,生怕又像上回中了邪,急忙抓了她的肩膀搖晃:“你怎么了?你醒醒,醒醒……” “快放手,人都被你搖散了……” 阮玉嗔怪的盯了他一眼,那眼神又柔又媚,有別樣的光彩,金玦焱一下子就呆掉了。 ☆、263天降奇緣 “四奶奶,四奶奶……”千依猶自興奮:“你是怎么會什么星座的?你說的我跟霜降……” 瞄了霜降一眼,嘿嘿的笑:“還有啊,那老頭拉肚不假,可四奶奶又是怎么知道他是個鰥夫?” 這個嘛…… 阮玉笑了笑:“你看看他的鞋,那么臟,那么破,還有袍擺的邊角,都飛邊了,再有他的手……他可是個算命的,指甲怎么會這么臟?試想若是有妻子,能讓他落魄到這種地步?” 金玦焱的唇角彎了起來,眼底有隱不去的贊賞。 “那……”千依神色一滯,又瞄了眼霜降:“我跟霜降……” “這種事呢,信則有,不信則無。你看這里……”她伸出手,讓千依看她的掌紋:“這上面紋路縱橫,據(jù)說是代表著不同的命運,但是無論什么樣的命運,只要……” 緩緩攥起手:“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br> 千依撓撓腦袋,似懂非懂。 金玦焱看著阮玉,星眸簌簌發(fā)亮。 “不過有一點你們要記住了,”阮玉背起手:“今天的事不能說出去,咱們之間最好也不要談?wù)?,只要你們乖乖聽話,將來賺了銀子,我就分你們一份!” 聽到有銀子,千依眼睛亮了,又一斜,鬼鬼祟祟的瞄她的錢袋:“四奶奶,銀子,嗯,銀子在哪?怎么賺?” 霜降拐了他一下,他還嘟囔:“四奶奶說命運在自己手里,將來娶媳婦生孩子,哪個不要銀子?” 所以四奶奶,你是不是把那五兩銀子還給我先? 霜降氣得紅了臉,扭頭不理他。 阮玉打繡忍冬的錢袋里掏出千依那錠銀子,又加了一兩,拍到千依手里,還表揚了兩句:“這才是過日子的人,將來霜降可是有福了!” “奶奶……”霜降跺跺腳,跑到一邊。 金玦焱則沉了臉,千依是過日子的人,那他是什么? 阮玉則正在心中勾勒賺錢的美好藍(lán)圖,她跑到金玦焱面前,彎了眼,露出討好的表情:“四爺,能不能這幾天,呃,有時間便出來一下?時間也不長,就一小會。我就擺個攤,將來賺了銀子,咱們?nèi)??四六?對半?啊,你可不能太貪心了!?/br> 金玦焱早就被這副軟綿綿的樣子弄得七葷八素,瞟了千依跟霜降一眼,只恨他們怎么還杵在這,真沒眼力見,否則他是不是可以借機…… 不過他倒真對阮玉的計劃產(chǎn)生了好奇,她到底想做什么? 但不管是什么吧,他將會有許多機會跟她單獨相處,許多機會…… 當(dāng)即高興起來,滿口答應(yīng)。 阮玉差點就要擁抱他,轉(zhuǎn)瞬發(fā)現(xiàn)自己方才似乎太不淑女,好在這些人暫時沒有發(fā)覺。她急忙肅了神色,叫過霜降往外走。 “等等?!苯皤i焱追上來,嚴(yán)肅看她。 她不明所以,還是霜降指指頭,又指指衣裳,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穿著男裝。 金玦焱當(dāng)然不開心,否則稍后他若是牽著個男人的手,跟著個男人親親熱熱,眉目傳情,要別人怎么看? —————————— 一行人繼續(xù)在街里游逛,此番氣氛熱鬧許多,千依因為知道了“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幾回回的要去勾霜降的手,手忙腳亂的差點把金玦焱的紫砂壺給掉地上。 金玦焱回頭瞪了他一眼,他方老實了些,可是手邊忽的一暖,再一看,霜降的指尖恰恰有意無意的游開,他立即樂了。 望天,他很快就要是個有家的人了! 這般一想,不覺熱淚盈眶。 “誒,你看那邊……” 千依想著日后要好好干,爭取當(dāng)個管事,如今他不是一個人了,得叫老婆孩子都讓人高看一眼。不,得先買個宅子……哪的地段好呢?院子還得大一些,要不將來七男八女住不下…… 正熱血沸騰的琢磨著,卻見前面的主子忽然停住腳步。 他循著望去,但見是一家冰人館開業(yè),看樣子是已經(jīng)放過了鞭炮,滿地的紅紙屑,門口搭了個臺子,上面站著幾對男女,下方則圍了一圈人,又嚷又叫的不知在鬧著什么。 阮玉的目光則是越過這群人,落到豎在平臺的架子上。 上面的東西花花綠綠,琳瑯滿目,其中有一樣格外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有心看個清楚,怎奈距離太遠(yuǎn),縱然翹了腳,依舊被走來走去的男女擋住了視線。 金玦焱見狀,拉著她便向那團(tuán)熱鬧走去。 千依在后面嘟囔:“冰人館是做媒的地方,怎么選了個單日子開業(yè)?” 臺上的掌柜恰到好處的解答了他的疑問:“人都說好人成對,好事成雙。然而這人吶,可不是你一出生就給你擺在那的,你就得找……找……找……” 掌柜的一邊說,一邊做出找的動作,跟青蛙游泳似的,惹得眾人哄笑。 “所以呢,咱們冰人館就專門祝您圓這個夢。別看您進(jìn)來的時候是單著的,出去的時候保準(zhǔn)成雙成對,而且百年好合,白頭偕老,百子千孫,百事百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