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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越之金玉滿堂在線閱讀 - 第251節(jié)

第251節(jié)

    “來,怎么不來?看他到時怎么說!”

    “萬一他不來呢?”

    “他不來?老子到金玉滿堂找他去!”

    ——————————

    一路上,阮玉見金玦焱悠閑的搖了扇子,可是一直拿小眼角瞅她,她就想笑,兀自忍著,只等他開口。

    終于,金玦焱忍不住了。

    扇子一合:“你怎么不問我給那老頭出了個什么主意?我怎么就這么有把握?”

    阮玉乜了他一眼,故作嚴肅:“說了就不靈了?!?/br>
    “這怎么能一樣?”金玦焱急了,攔到她面前:“這種事,說破無毒!”

    身后有人噗嗤一聲笑出來,他回頭瞪了一眼,千依忙跟霜降保持正經(jīng)。

    “哦,”阮玉繼續(xù)瞟著旁邊,很是無所謂的問了句:“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猜!”金玦焱頓時來了精神。

    阮玉瞪他一眼,往前面去了。

    “哎,你倒是猜猜看啊。要不,你求求我,你說兩句好聽的,我就告訴你了……”

    千依在后面瞧著主子跟年糕似的纏著阮玉,拿胳膊肘拐了拐霜降,霜降馬上會意,千依便扯了袖子當(dāng)扇子扇,又望天:“如今這天氣可是越來越熱了……”

    霜降并不是個靈活機變的人,只當(dāng)個配角跟著千依往天上瞅,還擦了擦下巴上并不存在的汗珠。

    “東跨院又悶又熱,爺又要起痱子了……”

    “胡說,爺什么時候起過痱子?”金玦焱瞪起眼睛。

    務(wù)必要在阮玉面前保持美好形象!

    千依給他甩了好幾記眼風(fēng),怎奈金四爺就是不領(lǐng)悟。

    他只得再次長嘆:“早年咱們在主屋住著的時候,那叫一冬暖夏涼……誒,霜降,你也發(fā)現(xiàn)了吧?”

    霜降能發(fā)現(xiàn)什么?她又沒有對比過?不過此刻,只是嗯嗯的點頭,還道:“這陣子天是開始熱了,想來奶奶的蚊帳也該掛起來了……”

    “對?。 ?/br>
    千依一拍大腿……他跟霜降豈非也是心有靈犀?

    “東跨院不僅熱,蚊子又多,雖是有蚊帳,卻把我們爺吵得整晚整晚都睡不著……”

    蚊子多?有蚊香啊。

    金玦焱心里道,不過也漸漸琢磨出味來了。

    千依是在為他爭取入住主屋的機會啊!

    這小子,今兒這事若是成了,回去爺賞你錠大大的銀子!

    不,你跟霜降的喜酒,爺包了!

    于是趕緊沖千依擠眼,又擺了風(fēng)度追上阮玉,也不說要搬回去住,只自言自語的研究稍后回去吃什么,哪家酒樓又出了新菜色,然后拿小眼角瞄阮玉。

    千依已經(jīng)要把烈焰居形容成是刀山火海十八層地獄了,可阮玉就是無動于衷,金玦焱不禁有些急了,正打算不要臉面的主動申請一下,比如……我就在廳里打個地鋪如何?

    “本來這屋子就是四爺?shù)摹比钣窈鋈婚_了口。

    金玦焱頓時抓緊了扇子,身后的聒噪也瞬間停止了。

    ☆、267加把勁!

    “不若……咱們換一下?”

    “那怎么行?”金玦焱立即反對,然后朝千依喊:“胡說八道什么?爺住得舒服著呢!”

    阮玉便垂了眸往前走了。

    金玦焱向千依比劃一下拳頭,千依跟霜降對了下眼神,齊齊嘆了一聲。

    這回是真心研究晚上的食譜了,金玦焱想在外面吃……好容易出來一回,回去又要看丁嬤嬤的木頭臉,不回去!

    正待建議,阮玉忽然停住腳步。

    旁邊是一家小店,因為遠離主街,生意比較清淡,而且門臉還小,一不留神就容易錯過去。

    阮玉盯著的是柜臺里一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玉簪。

    她前世的母親就有這樣一支玉簪,說是祖?zhèn)飨聛淼?,將來就要傳給她。后來母親病逝,父親娶了繼母,繼母的女兒在她手里看見這支玉簪,非要拿去仔細瞧瞧。

    她不同意,meimei就哭鬧,繼母過來,一把奪過簪子,直接摔在了地上……

    阮玉的視線抖了抖,那根簪子已經(jīng)被金玦焱拿到手中,以專業(yè)眼光瞅了瞅:“嗯,潤而不膩,透而不靈,是塊好玉。而且樣式看似普通,卻秉承了玉的溫雅,而不是靠雕工矯揉取勝,是根好簪子。我買了!”

    店主連贊他眼光獨特。

    他拿了簪子走到阮玉面前,嚴肅的看了看她,忽然抬起手……

    “得了那么個玩意,吃不能吃,戴不能戴,不金不銀硬邦邦,有什么意思?還是這根簪子好。阮玉,你的眼光越來越好了……”

    阮玉聽了半天,方明白金玦焱說的那個“硬邦邦”的東西當(dāng)是指的芭比娃娃,那玩意細胳膊細腿,也難怪他誤會,更難為他竟將這點小事記到現(xiàn)在。

    還夸她眼光好,不過看那表情,他分明是在說,自打跟他在一起,她的眼光才有了飛躍性的進步,這人……

    金玦焱一邊嘟囔一邊把簪子往阮玉的發(fā)髻上插,端詳了一下,再正了正。

    阮玉的頭發(fā)真好,又滑又亮,握在手里涼潤潤的,風(fēng)過,便帶起一陣馨香。不是各種頭油的香氣,而是真正的發(fā)香。

    不由就想起她落水生病,他去照顧她,與她在床上廝磨的一夜。

    那夜,她的青絲跟他的長發(fā)糾結(jié)在一起,他曾想,這就是“結(jié)發(fā)夫妻”吧?

    他在這種糾結(jié)中浮沉輾轉(zhuǎn),輾轉(zhuǎn)浮沉。

    她的香氣就縈繞著他,裹挾著他,滲透著他,以至于這么長時間過去了,夢中依然殘留著那夜的芬芳。

    他無數(shù)次流連于夢的邊緣,無數(shù)次的想,如果一切是真,多好……

    于是此刻,手有些抖,心有些燙,呼吸有些急促,眼前的阮玉似乎有些模糊卻又無比的清晰。

    不行,他不能再等下去了。什么面子不面子?一切就在現(xiàn)在!

    “阮玉……”

    阮玉抬了眸,目光一對,心頭齊齊一跳。

    金玦焱正待開口,阮玉撫了撫頭上的簪子,淡淡一笑:“謝謝四爺?!?/br>
    “謝什么謝?這本是……”

    情況似乎有些不對。按理,他都激動成這樣了,她難道不該含情脈脈……就算不含情脈脈,忐忑的、羞怯的、嬌柔的……她總該有吧?可是為什么淡淡的?若無其事的?心不在焉的?

    回回頭……丁嬤嬤也不在啊。

    阮玉已經(jīng)往前走去了,他不明所以的追上去:“這本就是要送你的,上次那對耳環(huán)……”

    千依在后面瞧著主子猴急的樣子,搖搖頭,又點點頭,擺出一副長者風(fēng)范:“其實四爺今天能做到這般,已經(jīng)不容易了……”

    那意思好像在慨嘆,這娃終于長大了。

    “怎么不容易?”霜降斜挑了眸。

    “若是早前,有人惹了他,哪怕一言不合,那拳頭就上去了。你都不知,我和百順當(dāng)初跟著他,挨了老爺多少板子?!鼻б肋种欤苁腔匚稛o窮的揉了揉屁股。

    說的是丟驢那件事吧?

    霜降想,望向前面的兩個身影……金玦焱正千方百計的逗阮玉開心。

    她笑了笑:“其實四爺未必不想揍人,甚至想把他們挨個揍個滿地找牙,可是……”

    “可是什么?”千依還從未見過金玦焱在遇到挑釁有壓住火的時候。

    “喏,”霜降朝前面努努嘴:“自己看……”

    自己看?

    千依對著前面那兩個身影瞧了又瞧,也不知四奶奶說了什么,四爺笑得聲音朗朗,樹枝亂顫。

    再聯(lián)想他方才揭了金玦焱的短……不過起痱子算什么短處?可四爺就是生氣了,難道說……

    嗯,打架揍人確實挺爽的,可就是難看了點,這若是在四奶奶面前沒了風(fēng)度……

    他忽然想起,最近四爺開始愛照鏡子了。

    長嘆一聲,這娃的確長大了,可是他跟四奶奶……方才話都說到那份上了,四奶奶也不會聽不明白,可是為什么……

    唉,再次長嘆,這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呢?

    四爺,你可要加把勁了!

    ——————————

    日暮時分,四人終于打道回府。

    原本都是有說有笑的,可是待見了門楣上的“金府”二字,阮玉忽然沒了動靜。

    金玦焱看了看她,心中喟嘆,你不想回來,我也不想啊。

    正打算游說她再兜上一圈,阮玉已經(jīng)向門內(nèi)開動了。

    到得清風(fēng)小筑,眼瞅著阮玉就要往主屋走,金玦焱急忙叫住她:“阮玉……”

    又往四周望了望……丁嬤嬤不在。

    可是叫住她,要做什么?

    阮玉回了頭,他便尷尬的笑了笑。

    她亦回以一笑,繼續(xù)走了。

    似乎有什么不對勁,可究竟是哪不對勁呢?

    金玦焱想不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