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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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做事細致認真,卓管事替侯府打理莊子多年,錢氏動過手腳的那些賬本,經(jīng)過這兩個精通賬務的人的手一整理,立刻現(xiàn)了原形。而她自己手里藏著的真實賬本,汪氏在今日開場唱戲之后,就命人往她院里搜查。有了云喜那個內(nèi)線,汪氏的人沒多時就把東西拿到了手,這會剛好砸到錢氏臉上,兩相一比對,讓她根本無法狡辯。 而且汪氏有意推錢氏上絕路,問起錢氏貪墨那些銀子的去處時,幽幽說了一句,“敢情你貼補娘家人的錢,就是這么來的?你這胃口也太大了,尋常時候,府中一年下來的全部花費也不過幾千兩銀子,你竟然劃去了三成!” 這話別人聽不出什么蹊蹺,展云翔卻一聽便知。 錢氏貪墨他的銀子,拿去貼補她那勞什子表哥,他展云翔不但戴了綠帽子,還養(yǎng)了jian夫,簡直是忍無可忍! 展云翔心中一瞬間對錢氏恨極,哪還聽得下她那些漏洞百出的狡辯? 所以在汪氏拿展頡輕薄江二小姐一事清算,將錢氏暗地里收買昌盛長公主別院的下人,展頡借酒行輕薄之事,展欣包藏禍心假意親近江靜姝,實則與展頡里應外合的伎倆一一道出來之時,任錢氏如何抵賴,任展頡與展欣兄妹如何求情,展云翔對他們母子三人都沒有絲毫維護之意。 他平日寵展頡和展欣,那是錢氏得力,如今錢氏身上背著與人有私的污名,展云翔再看她所出那一雙兒女,心里免不了生出懷疑,就跟吞了蒼蠅一樣難受。 汪氏對自己這個兒子的心思如何摸不清,見狀知道她這樁釜底抽薪的計策得了效,也不再久拖,直接定下錢氏等人的罪。 “錢氏貪婪惡毒,為一己之利,陷整個侯府于不義之地。這等行事,侯府中再難容你,但看在你父親曾跟隨老侯爺?shù)那槊嫔?,且留你一條性命,即日送到城郊莊子上,永不得返回侯府!至于二公子和二小姐,德行無狀,行為不檢,且先罰往西山云棲寺抄寫經(jīng)書三月,修身養(yǎng)性,之后看悔過情況,再接回府中嚴加教管!” 第三十章 “錢氏貪婪惡毒,為一己之利,陷整個侯府于不義之地。這等行事,侯府之中再難容你,但看在你父親曾跟隨老侯爺?shù)那槊嫔?且留你一條性命,即日送到城郊莊子上,永不得返回侯府!至于二公子和二小姐,德行無狀,行為不檢,且先罰往西山云棲寺抄寫經(jīng)書三月,修身養(yǎng)性,之后看悔過情況,再接回府中嚴加教管!” 汪氏一錘定音,錢氏一臉煞白,懷著最后一絲希望爬到展云翔面前,拽著展云翔袍擺苦苦哀求。 她發(fā)髻凌亂,面上涕淚橫流,哪有平日半分美貌? 莫說展云翔此刻怒極,就是他有半點心軟,見到她這模樣也只覺惡心,抬腳便將她踢開,罵了一句滾,之后便一撩袍擺,含怒而去。 展云翔撒手不管,汪氏當下一揮手,她手底下幾個婆子就將錢氏從地上拖了起來,連推帶拽帶了出去。展頡與展欣兄妹想攔阻,奈何自顧不暇,在汪氏的示意下,也給帶了出去。 一場大戲突然開幕,又迅速收場。 饒是張氏事先多少知情,也被汪氏這般雷霆手段驚了下。 展寧上一世便知,這位祖母維護起侯府利益時的殺伐決斷,眼下雖不如張氏般驚訝,卻有些疑惑展云翔的態(tài)度。按理說,展云翔不該這么簡單就對錢氏厭棄才對,只不知汪氏究竟使了什么辦法,竟然讓展云翔的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 不過她雖然好奇,對這其中蹊蹺卻并不在意,她在意的,只是錢氏的下場,還有錢氏身上藏著的一些秘密。 當初她與兄長遭遇的那場意外,雖沒有絲毫頭緒,但要論動機,必定與錢氏脫不了干系。但錢氏究竟是得了哪方助力,才能做下這么大手筆,卻丁點破綻不留?那場意外,事前事后的籌劃與善后,不是錢氏和錢氏娘家就能做下的。若是別人插手,為的又是什么? 展寧思忖著,錢氏如今被逼到絕境,必定會向?qū)Ψ角笾仨氉プ∵@次機會,抓出這條線索! “臻兒,這些年讓你與你母親受委屈了。不過如今府中毒瘤已拔,你父親自己也會漸漸明白過來,你是府里未來的希望,可侯府也是你的依仗。以往的事情,便讓它過去吧,切不可放在心上?!?/br> 展寧正想著,卻聽汪氏與她說話。汪氏話里意思明白不過,無非是道昔日她與張氏所受委屈,都是錢氏的錯,她身為人子,不可記恨父親,自然更不可怨怪侯府。她與侯府,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guān)系,凡事當以侯府的利益為重。 展寧對展云翔,畢竟還有一份血緣在,心中雖不齒,但若展云翔不再苛刻她與張氏,她也不會對展云翔出手。 因此對于汪氏的吩咐,她倒是坦然應下。 汪氏今日排了這場大戲,耗費不少心力,見展寧知意,也就不再多言,只再寬慰了張氏兩句,又與展寧說了說她明日赴汝陽王邀約的事后,便讓兩人回去。 回到張氏住處,張氏尚有些恍惚。她受了錢氏十多年的氣,沒想到一朝天變,錢氏居然就這么給送到了莊子上了。更奇怪的,展云翔對此還不聞不問。她不由感慨道:“我以為依照你祖母的性情,不會這么快發(fā)落錢氏,卻沒想到動手得這么快,這么突然。不過錢姨娘雖被送到莊子上,但以她在你父親心目中的分量,只怕等你父親氣消了,還會想辦法再接她回來。” 展寧倒不這么認為?;貋淼穆飞?,她已經(jīng)想明白不少。汪氏突然動手,定然是錢氏又踩了她的底線。而錢氏近期的作為,會逼得汪氏動手的,自然就是想要她讓蔭官與展頡一事。眼下,汪氏既然定了心要整治錢氏,展云翔消不消氣其實并不重要。 “母親以為,祖母還會給錢氏翻牌的機會嗎?你想到的,祖母必定也想到了?!?/br> 展寧說到這,突然頓了下。 汪氏今日之所以對錢氏留了一線,恐怕還是考慮到展云翔,這么多年的感情,就算再氣惱,突然要將對方送上絕路,那心底還是會有些猶豫的。相反,若只是將對方送到莊子上,氣頭上的展云翔絕對不會多過問??慑X氏只要離了侯府,到了莊子上,那再出點什么意外,就不是展云翔能夠控制的了! 錢氏的死活她無所謂,可那場意外的真相,不能就這么簡單隨錢氏一起消失。 “母親,我有急事出去一趟,你早些歇息,不必管我?!?/br> 展寧心頭一緊,丟下這一句話,急急便出了門去。 張氏不明就里,不知她為何這般著急,趕緊吩咐秦川也跟了過去。 汪氏要將錢氏送去的莊子,是燕京城外三十里處丹霞鎮(zhèn)上的一處田莊。 那田莊的管事不是別人,正正是那位卓管事。 與錢氏一起被弄過去的,還有她那個遠房表哥吳方中。 展寧還真猜準了汪氏的心思。 汪氏自個兒心里明白,錢氏與吳方中所謂的通jian,完全是被自己構(gòu)陷,是子虛烏有的事。展云翔也是一時間接受不了,被怒火沖了理智,才沒有細想。但若展云翔怒氣消下去,再細細一想,未必不會有懷疑。 汪氏如今對自己這個糊涂兒子也不怎么放心,與其讓他想明白錢氏的事情,再把人弄回來惹事,倒不如下手狠一些,永絕后患! 所以,汪氏早就吩咐了卓管事,等這兩個人到了莊子上,便在兩人飲食里動手腳,把人就地解決了,別留下痕跡。 因此,展寧的反應雖快,可卓管事下手更快,等展寧趕到莊子上的時候,那吳方中已經(jīng)連聲息都沒了,錢氏也給灌了藥,被兩個人駕著,連想扣喉嚨把藥嘔出來都做不到,只有眼睜睜等死,正絕望得渾身發(fā)抖。 卓管事見到展寧,吃了一大驚。他此次回侯府,他娘趙嬤嬤對他耳提面命了一頓,他當然知道,如今這位大公子在汪氏心目中的分量不比以往,所以雖然驚訝,態(tài)度還是極恭敬的。 “大公子,您怎么來了?” 展寧看向錢氏,再看看她身邊的碗,當下也顧不得會不會惹汪氏疑心,只劈頭問卓管事道:“你給她喝了什么東西?” 展寧問得這么直接,讓卓管事忍不住有點頭疼。 汪氏早就吩咐他,要將此事做得隱蔽些,誰知這人還沒送走,卻讓大公子闖來見了個正著,這可怎么給汪氏交代。 展寧瞧得出卓管事的頭疼,眼下時間緊迫,她也不繞圈子,直截了當?shù)溃骸白婺傅陌才盼以缇筒碌搅?,她的死活我也不關(guān)心,我來這里是有些要緊事問她。你若認我這個大公子,便讓所有人退出去,我問完事情便走,絕不讓你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