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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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吧?”墨守成沒有笑意地笑了笑,“這是西北王王妃親自與我夫人說的,既然你上門來了,看在同守西北這么多年的份上,我也不賣你的關(guān)子,西北王王妃沒有說假,五百武將于今天清晨進入了西北,前往隴北,你回去后,大概也能收到底下人的消息了?!?/br> 錢良多搭在椅臂上的手都收緊了,手上青筋爆起,“皇上五百武將進西北?什么意思?” “拙內(nèi)回來告訴了我西北王王妃的原話,道是有天師道西北會不平,京中不安,這幾年需皇上好好防守才是?!?/br> “屈奴國還要再戰(zhàn)?”錢良多又瞇起了眼。 “你不傻,”墨守成沒有跟他半糊涂,很直接地與他道,“你應(yīng)該也猜得出這話里的意思?!?/br> 五百武將,分作兩半,就是他們兩個地方?jīng)]了他們兩家的人,群龍無首,他們這么多的武將人數(shù)也可帶領(lǐng)成河,巍山兩個地方的兵馬。 他們墨錢兩家,不過六萬人馬,加上他們私下囤的兵,一共不過八萬,而西北王僅在西北的人馬,就有十四萬,就是他們的兵馬完全聽命他們兩家又如何? 墨家不管西北王王妃的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這弱,他們墨家是先示定了!他們墨家只是想讓皇帝記住他們的功,從不想去造什么過! 錢家當然可能會與他們家想的不一樣,土霸王當久了,難免想著可以對著干,但墨守成不希望錢家如此,因為如果錢家被掃除的話,他們墨家也不可能一家獨大,最好是兩家共同相對這次危機…… “你示弱,獅王爺,”錢良多簡直就是從牙根里把話擠了出來,“也不會善罷干休?!?/br> “也比一刀宰了強!” “你不是就這樣信了一個娘們的話吧?”錢良多大力拍了下桌子,他身邊的茶桌被他一巴掌拍斷了腿,在空中一個傾斜,倒在了地上,發(fā)出了沉悶的摔地聲。 “你不信,我信?!蹦爻梢彩切馗瑒×移鸱?,“老子已經(jīng)收到五百武將進西北的信了,老子派了二十余家兵跟著他們,一個都沒活著回來,你說我信不信!” 姓錢的,最好也跟他一樣識時務(wù),這樣兩家合手,才可能保證他們兩家最大的利益,而不是被西北王個個擊破,最后落得慘敗。 錢良多盯著他的人一動不動,見他不是說假,重重呼吸了一聲,“當真?” “再真不過?!蹦爻煽嘈Τ雎?。 人都死了,尸首都見著了,一刀斃命,再真不過。 錢良多當際就起了身,往門邊走。 走到門邊,他又頓住腳步,用壓抑的聲音道,“我去探探,頂多后天給你消息?!?/br> 墨守成嚴厲地抿了下嘴唇,朝他點頭。 錢良多大步出了門,雖說錢墨兩家是死敵,他與墨守成也是非敵非友半生過來的,但他也知道,墨守成剛剛說的那些話,如果沒有意外,顯然是真的了。 皇帝是打算跟他們動真格的了。 西北王,顯然不是來西北晃晃來的。 ** 錢良多走后,墨守成回了書房,加緊與族人幕僚共同商議,如何度過眼前難關(guān)。 他直到半夜,才回了臥室。 回去后,墨余氏沒睡,在等他。 “錢家知道了?”墨余氏問。 “畢氏明天可能要去西北王府?!蹦爻牲c頭。 “那個小王妃,笑起來是真的天真又好看,再美好不過的小姑娘……”墨余氏說到這嘆了口氣,“皮子能美成這樣,也是得天獨厚了?!?/br> 太好看,也太殘忍了。 天真無邪不經(jīng)意說出來的話,卻嚇得她心驚膽顫得連腿都是抖的,她聽到五百武將要到西北代天巡防的時候,差一點就昏過去。 他們墨家的地方,什么時候,有過這么多的武將進他們的地方了? 小王妃說的全不像假話,她聽得手軟腳軟回來一稟,再得信時,卻是得知他們家的死士死亡的事,墨余氏才明白,這場風雨來得完全讓他們措手不及。 他們之前不是沒有做準備,而是他們做的準備,完全擋不住這京城的來勢洶洶。 “我早跟你說過,獅王身邊能有吃素的?”僅一日,就死了二十多個栽培了二十多年死士的墨守成也有些氣急敗壞,“他會弄個白癡當王妃?現(xiàn)在也休管這些了,趕緊弄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才是真?!?/br> 墨余氏的臉自打三日前西北王府再次回來后就沒好過,聽到丈夫明顯失了理智的話,她揉了揉好幾夜都沒好好睡過發(fā)疼的頭,道,“我明日出去西北王府,您看如何?” 見她自動請纓,剛還發(fā)火的墨守成有些愧疚地看向她,半晌道,“剛是我失態(tài)了。” 墨余氏搖搖頭,沒計較那么多,“將軍多慮了,這時候,家業(yè)為重?!?/br> 墨家要是被收拾得慘了,幾千族人要怎么辦? “畢氏可能明天也會去?!蹦爻刹辉傥葑永镒吡俗呷ィ亲搅舜策?,握上了老妻的手。 她是他唯一可以在墨家與他平起平坐的人,也是共同擔當墨家榮辱的人,這等時候,他知道,只有她能與他真正站在同一陣線上。 墨余氏回握了握他的手,她嫁于墨守成的這些年,其中不是沒有齷齪,但她一直都是墨家真正掌事的主母,她的兒子是下一代墨家的掌權(quán)者,光沖這些個,她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墨家落敗。 “我知道,我會等她去了,我再隨后進門……”墨余氏道,“西北王王妃不會有喜歡我那樣喜歡她的,她畢竟與錢家有舊怨,我們兩家中,她再怎么裝樣,也不可能讓錢家好過,讓我們家難過?!?/br> ** 柳貞吉二月底就要前去隴北,與在隴北點兵的周容浚會和,接屈奴國皇帝王叔一家人,所以她留在王府的日子也沒幾日,即將要起程前往隴北的時候,錢家夫人登府拜訪,她剛讓人進來,其后墨夫人就到了。 她便笑著也請了人進來。 墨錢兩家的夫人,這次是一道見著了西北王王妃,柳貞吉也是一道見了著她們兩個。 兩位夫人,一個明艷,一個內(nèi)斂,放在一塊比,前者自然耀眼得多,后者要灰暗得多。 柳貞吉仔細看了看兩人對比了一下,確實不是她對錢夫人存有什么偏見,而是錢夫人在笑容滿面,說話熱情的墨夫人面前一比,就像沾了灰的花朵,就是本身名貴,那色彩也要黯然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