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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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貞吉聽后,琢磨著不對,問身邊忙碌不已的大姑姑梨云,“就是這梅花是那小書呆答應(yīng)給我家辰安的,讓去送東西的公公們帶回來就是?!?/br> 何必再來走一趟。 “許是自己送來,方有誠意些?!崩嬖茰厝岽?。 “那來了一聲不吭是怎么回來?” “章小公子,不是自來不愛說話?” 柳貞吉聽了大嘆,“辰安可不要真喜歡他的好?!?/br> 這樣一年到頭都說不了一個字的小書呆,可真別看上的好。 “太子妃,”梨云見她坐著就在煩惱這個事,也不忙了,有些啼笑皆非,“小郡主還小?!?/br> 還只不過六歲的虛齡,太子妃現(xiàn)在就擔(dān)心這事,是不是有點(diǎn)太早了。 “你不懂。”柳貞吉朝梨云揮了揮手,憂心忡忡得很。 辰安哪是小孩。 要是真看上小書呆,她這個當(dāng)娘的,哪可能想得開。 她家辰安眼光從小就與人不同,就是戶公公這種小孩看了都要啼哭三宿,心理陰影能有三年的,她卻最愛與他呆一塊。 這種品味,要說她看上了章小公子,哪是不可能,是恰恰最可能。 ** 不管如此,定康二十八這個年,是柳貞吉嫁給周容浚以來最舒服的一個年。 太子萬事已定,萬皇后也不在了。 那是個不是惡婆婆,卻勝過惡婆婆存在的女人,柳貞吉對她老實(shí)說一點(diǎn)懷念也沒有,甚至因她的不在感到輕松——她跟皇后可能真是八字不合,那是唯一一個無論她怎么打動,也不曾對她心軟過的人。 對于這樣的孽緣,能結(jié)束,想想都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大周朝有大年初二告祖宗掃墓的習(xí)俗,皇族也不例外,所以初二這天,宗族上午要祭皇附,下午地要祭皇廟,一天都不得閑。 上午去皇陵,皇帝也是要去的。 周裕渝跟周辰安一人抄了一本佛經(jīng),說要燒給皇祖母。 周文帝知道后,讓他們上了龍輦,一路拉著他們的小手不放。 末了,柳貞吉也找了宗族的一些小孩,請周文帝與他們說了幾句話——皇帝這個人就是如此,高興了,能把人捧上天,不高興了,能把人貶到泥土里。 太拉仇恨了。 宗族的人雖然不會當(dāng)著他說什么,但背地里,恨皇太孫與儀安小郡主的,總會有那么一些人。 太子妃確也不是個小氣的,她跟著太子入主皇宮后,宗族的日子沒比以前難過,就是以前有站錯隊(duì)的,跟錯了太子的,也不是被牽連得太狠,皇宮過年賞下來的節(jié)禮,比去年還要重了一點(diǎn)。 百官加了俸銀,也沒少給他們加賞賜。 太子那,罰過被牽連的人之后,也沒打算緊抓著人不放,大伙從族長那也得知,來年有些事,還是會在宗族里選些人去管管,大家琢磨著,太子還是要給宗族面子的,到時候人還是要用起來,遂心里也安穩(wěn)了不少,大家都過了一個好年,所以祭皇附祭皇廟的時候,該熱鬧的時候就熱鬧,該喜慶的時候就喜慶。 一天下來,皇帝身邊圍了不少人說話,就是去見了皇后,心里有些堵,最后嘴邊也有了點(diǎn)笑。 他跟兒子都不親,跟族人,更是不太親,他當(dāng)年是踩著親兄弟的尸骨上位的,其中手段殘暴,這些皇室宗親都有點(diǎn)防他,不敢與他過于親近,現(xiàn)在這不談利益的,只說碎事的談話,也是他許多年沒再體會過的。 也就是當(dāng)年他還是小孩子的時候,還見過此景。 沒想,臨死,還能再有一次。 古語有云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想來是前者樣樣不缺,才能達(dá)到最后一樣。 中間少了一樣,都會不妥。 這也是周文帝頭次覺得太子不想后宮太多人,或者在他這個兒子來說,是可取的。 一個家里,女人多了,**多了,就會太擠,擠滿了就會有人傷,有人死,最終家不成家。 當(dāng)晚太子依太子妃的意思,送了皇帝回宮。 在太子要走之后,周文帝心平氣和地說,“不是朕還想與你過不去,只是只有渝兒一個,朕怕你努力的一切,最終是為他人作嫁裳?!?/br> 他話還是老話,但口氣是變了。 太子坐了下來,頓了一會,接過了葉蘇小心翼翼端過來的茶,撩開茶盞,聞了清香喝了兩口,道,“我也想過,如若如此,是我兒命中注定與皇位無緣,我做了我能做的,后面的,是后來者的事,您的意思,我明白,您怕皇朝后繼無人,可就是我cao這么多的心又能如何?到時候,我于這個皇朝,也會于您像這個皇朝一樣,是不合時宜的。” 周文帝那蒼老的臉上,滿臉的怔仲。 “人是會變的,一個年頭的人,一個年頭的事,”太子也很是平靜地道,“我們不能拿一個政令,治理千秋萬代,現(xiàn)在您不行了,到了以后,也會輪到我?!?/br> 他也是會老的。 他也會老得跟不上,經(jīng)他一手改變的國家。 那個時候,就該他像他父皇一樣地放手了…… “不能千秋萬代?”周文帝喃喃,臉更疲憊了。 他以為他不過是讓位。 原來,卻是不能千秋萬代。 “嗯?!碧釉鞠胝f多說,但見他滿身疲憊,不知怎的,那話到了嘴邊,竟是不能再說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