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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嫁入豪門后我的小道觀火了在線閱讀 - 第37節(jié)

第37節(jié)

行吧,明天見,我還要早起,先睡了。”

    司懷掛掉電話,手機(jī)屏幕上依舊是日歷app。

    8月28號就是師兄的忌日了。

    明天……

    司懷猶豫了一會兒,點開老陳紙扎的微信:【最近大家都燒什么東西?】

    老陳紙扎秒回信息:【新款手機(jī)、平板電腦、別墅、車……】

    【最新款的手機(jī)我已經(jīng)做出來了。】

    過了會兒,他發(fā)了一堆圖片過來。

    司懷一張張地看過去。

    新款手機(jī)和電腦,師兄肯定不會用。

    車……師兄暈車。

    別墅……太丑了。

    看完所有照片,沒有一樣是看中的。

    司懷想了想:【有沒有吃的?】

    【甜品、蛋糕、冰淇淋這些?】

    老陳紙扎:【沒有,我現(xiàn)在就去做!】

    【您什么時候要?】

    司懷:【明天?!?/br>
    老陳紙扎:【保證完成任務(wù)!】

    司懷想了想,補(bǔ)充一句:【要漂亮點的。】

    老陳紙扎:【絕對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這形容詞怪怪的。

    司懷沒多想,打了個哈欠。

    白天耗費了太多體力,他剛靠上枕頭,nongnong的困意便席卷而來。

    沒過多久,臥室內(nèi)響起輕輕的呼嚕聲。

    一陣微風(fēng)通過窗戶的縫隙鉆了進(jìn)來,緊接著,窗戶被關(guān)上,空調(diào)的溫度也被調(diào)高亮度。

    “司懷。”

    聽見耳邊的低語,司懷哼哼哼唧唧地翻了個身,把被子蓋到頭上,企圖隔絕外界所有擾人睡眠的聲音。

    “……”

    臥室內(nèi)響起輕輕的嘆息聲。

    司懷又哼哼唧唧地翻了個身,抱住被子。

    迷迷糊糊間,他感受到有人摸了摸他的腦袋。

    一睜眼,司懷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院子里。

    祖師爺牌位前站著一個穿著青衣道袍的男人,大概三十多歲,長相英俊,五官看著還有些眼熟。

    院子里除了他們,沒有別人,十分安靜。

    司懷眨了眨眼,是夢。

    男人熟門熟路地拿起香、點燃……

    司懷盯著他看了會兒,這人的舉手投足都十分熟悉。

    男人抬頭,朝著司懷挑了挑眉:“臭小子?!?/br>
    司懷愣住了,這眼睛、這眉毛、這神態(tài)……

    和師兄一模一樣。

    他倒吸一口氣:“你、你是那老東西的私生子嗎?!”

    “……”

    司懷有些恍惚,他怎么還夢見師兄的兒子了?

    第137章 不要攀比

    司懷愣愣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難道潛意識開始為道觀找繼承人了?

    但是這個繼承人都比他老啊。

    這個夢有點離譜。

    兩人四目相對,司懷猶豫片刻,率先開口:“這么說來,我是你師叔?”

    “……”

    男人沉默了會兒,長相逐漸開始變化。

    黑色的發(fā)絲逐漸泛白、眼尾的皺紋逐漸增加……

    他一點一點的變老,神態(tài)舉止卻沒有絲毫變化,最終變成了司懷熟悉的模樣。

    是師兄。

    司懷還是有些恍惚,他很久沒有見到這張臉了。

    一年來,第一次夢見。

    “老東西?!?/br>
    “臭小子。”

    司懷盯著這張臉好了好一會兒,慢慢走上前。

    他走到男人身旁,低頭看著祖師爺?shù)呐莆?,緩緩說:“道天觀現(xiàn)在很出名,祖師爺?shù)南憧捅椴既珖?,還有好多陰魂,晚上也會悄悄咪咪地來上香……”

    “我知道,”張欽洲抬手,掐住司懷的臉,“臭小子,你做的很好?!?/br>
    司懷瞥了他一眼:“廢話,我知道我做的很好?!?/br>
    “道天觀在你手里那么多年,連個忠實香客都沒有。。”

    “……”

    張欽洲沉默片刻,眉毛一挑:“哪里沒有!”

    “我當(dāng)年接單的那些人,不都是咱們祖師爺?shù)南憧蛡???/br>
    司懷:“他們連祖師爺叫什么都不知道?!?/br>
    張欽洲:“他們那是忠實的不明顯。”

    司懷:“四舍五入就不是香客。”

    張欽洲:“……”

    懟完了,司懷呼出一口氣,隱藏在心底的埋怨不滿消失不見。

    果然還是要發(fā)泄出來,哪怕是在夢里。

    不知這個夢什么時候會結(jié)束,司懷抓緊時間繼續(xù)說:“老司那人思想是有點問題,老頑固,但人還是不錯的……哦對了,我還結(jié)婚了,叫陸修之,是個大和尚。”

    說著,他頓了頓,狐疑地看向張欽洲:“我記得你以前老是去找一個大和尚,你們倆是不是背著我搞異地戀啊?”

    張欽洲眼皮狂跳:“我和寂無——”

    司懷打斷他的話,繼續(xù)說:“陸修之又帥又有錢,還是個極陰之體,說起來咱們道觀能發(fā)展到今天,也有他的一部分功勞……”

    司懷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

    期間,張欽洲每一次插話,都被司懷打斷,不讓他說話。

    哪怕司懷問了個問題,也沒有讓他回答的意思,緊接著又會自言自語下去。

    張欽洲靜靜看著司懷眉眼分明的側(cè)臉,輕輕地嘆了口氣。

    等司懷把所有話都說完,他才低聲道:“臭小子,我不是故意不來看你?!?/br>
    “發(fā)生了太多事情,和我預(yù)期的完全不同。”

    “一開始是不能來,后來因為地府判官一職空缺,我被任命為新判官。”

    司懷挑了挑眉:“好家伙,我可真敢做夢。”

    張欽洲:???

    司懷微抬下頜:“你繼續(xù)?!?/br>
    反正他想說的都已經(jīng)說完了。

    張欽洲頓了頓,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但他還是繼續(xù)說了下去:“現(xiàn)在地府還流行崗前培訓(xùn),我一直抽不開身,上崗后更是要處理上屆判官的爛攤子,忙的不可開交?!?/br>
    “雖然沒能和你見面,但是我一直在關(guān)注你?!?/br>
    張欽洲嘆了口氣。

    司懷偏頭看著他,這輩子第二次在張欽洲臉上看到自責(zé)的神情。

    司懷忍不住感慨:“夢里的我邏輯思維也夠清晰啊。”

    居然還會自己編理由安慰自己。

    聽見這句話,張欽洲神情僵了僵。

    所以剛才不讓他說話……是覺得這是自己做的夢?

    雖然這的確是夢沒錯。

    張欽洲沉默了會兒,對司懷說:“司懷,我不是你的夢。”

    司懷懶懶地應(yīng)了一聲:“不要否定自己。”

    張欽洲:“……”

    他還想說什么,眉心皺了皺。

    他要離開了。

    張欽洲看向司懷:“我要走了?!?/br>
    司懷揚眉:“我可真有禮貌?!?/br>
    張欽州:“……”

    “好好研究道天印?!?/br>
    “小心……”

    后面的幾個字仿佛突然被禁音了,司懷聽不見:“小心什么?”

    張欽洲張了張嘴,發(fā)不出任何聲音,甚至連口型都做不出來。

    他嘆了口氣,只好說改口:“小心行事?!?/br>
    司懷還沒琢磨明白,下一秒,耳畔響起了叮咚叮咚的微信提示音,將他拉回了現(xiàn)實。

    天亮了,夢醒了。

    司懷對著天花板發(fā)了會兒呆,才慢吞吞地起來洗漱。

    他走下樓,陸修之坐在沙發(fā)上看書。

    司懷走過去,拿起橘子,慢吞吞地說:“我昨晚夢見師兄了。”

    陸修之指尖一頓,抬眸看他。

    “夢見什么了?”

    司懷剝著橘子:“沒什么,就是聊天?!?/br>
    “夢里我就一直拉著他,把這一年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不過最后他讓我小心。

    司懷側(cè)頭,看著陸修之的面相。

    心想,難道是小心你出事?

    陸修之抿了抿唇:“是托夢嗎?”

    司懷斬釘截鐵:“不可能。”

    “他去世前說過要趕緊投胎轉(zhuǎn)世,免得投成了我兒子?!?/br>
    陸修之:“……”

    “還有夢里很離譜?!?/br>
    司懷彎著唇,眸子里都是笑意:“他說自己是判官?!?/br>
    陸修之愣了下,想起焦昌市那些陰差說漏嘴的話。

    還有莫名其妙的道天印。

    “離譜嗎?”

    司懷點頭:“那個老東西能當(dāng)判官,地府是沒人了嗎?”

    陸修之:“……”

    他不了解司懷的師兄,但是知道司懷有時候一根筋走到底。

    如果不是普通的話,那個師兄應(yīng)該會自己解釋。

    陸修之沒有多說什么。

    “你手機(jī)在震。”

    司懷把陸修之的手機(jī)扔給他。

    陸修之看了眼備注,是易助理。

    “陸總,查到一些事情。”

    “王歷從三個月前,就頻繁撥打一個號碼,人面樹所在的房子也是那個時候買的,應(yīng)該和號碼的主人有關(guān)系?!?/br>
    “不過號碼已經(jīng)銷號,查不到任何關(guān)于號主的身份。”

    “目前只能查到號主一個月前在焦昌市?!?/br>
    陸修之皺了皺眉,一個月前,他和司懷在六道觀。

    是針對他嗎?

    陸修之掛了電話,對上司懷彎彎的眉眼:“什么事?”

    大概是因為夢見了想見的人,司懷的嘴角一直向上揚著。

    不想破壞他的好心情,陸修之搖頭:“沒什么,易助理要請個假?!?/br>
    “生病了嗎?”

    “嗯,痔瘡?!?/br>
    …………

    下午

    等董大山到了商陽車站,司懷也出發(fā)去了學(xué)校。

    大學(xué)城的幾個大學(xué)開學(xué)時間都差不多,行人車輛川流不息,大半個小時的車程,花了兩個小時才到學(xué)校。

    走進(jìn)寢室,有人比他們來的還要早,寢室開著空調(diào),很涼快。

    司懷還沒坐下,寢室一陣叮叮咚咚的消息提示音。

    司懷打拿出手機(jī),是班長在班級群里發(fā)了通知。

    【@全體成員所有返校的同學(xué)注意安全,不要在外面逗留太久,盡快回校?!?/br>
    董大山有些納悶,以往注意安全的通知都是在放假前發(fā)的,怎么返校也要注意安全了?

    “最近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司懷應(yīng)了一聲:“可能和前幾天的槍擊案有關(guān)吧?!?/br>
    董大山驚了:“什么槍擊案?!”

    司懷剛要說話,董大山立馬說:“我知道了,我自己查?!?/br>
    司懷挑了挑眉:“你現(xiàn)在估計查不到?!?/br>
    他今天心情好,索性把鬼面、人面樹的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董大山聽得一驚一乍,聽見有人面樹的存在,他忍不住張大嘴巴,聲音還沒發(fā)出來。

    寢室里響起一聲:“臥槽!”

    董大山順著聲音響起的方向望過去,只見聽墻角的李文帥立馬拿起手機(jī),假裝自己沒有偷聽。

    李文帥猛地站起來,走向廁所:“喂?誰啊……”

    司懷瞇了瞇眼睛,看著他的眉心。

    這猴子印堂巨黑,霉運產(chǎn)生。

    命宮死氣縈繞,有隱隱的死相。

    這死相和霉運有關(guān)聯(lián),但又沒有關(guān)聯(lián)。

    司懷微微皺眉。

    “你繼續(xù)講??!”董大山催促道。

    司懷收回視線,懶懶地繼續(xù)說:“差不多就是這樣了?!?/br>
    董大山還想說話,寢室門被敲響。

    門沒有鎖,班長直接走進(jìn)來,遞給他們四張表格。

    “這是上學(xué)期的綜合素質(zhì)評價表,大家先自己填一下,填完辦干部們會核對的?!?/br>
    放下文件,他又匆匆離開,去隔壁寢室發(fā)表格。

    司懷低頭,第一行要填的就是上學(xué)期的成績。

    “成績出來了嗎?”

    “早就出來了,你得上教務(wù)處看?!?/br>
    司懷登上教務(wù)處,看到了期末考試成績。

    所有科目的筆試成績近乎滿分。

    董大山好奇地湊過去看了眼,沉默良久,幽幽地說:“我辛辛苦苦學(xué)了一整個學(xué)期,成績都沒有你看半天書高?”

    司懷拍拍他的肩:“做人不要太攀比。”

    董大山:“……”

    作者有話要說:  易助理:我痔瘡?

    張欽洲:我是夢?

    第138章 好好學(xué)習(xí)

    學(xué)生綜合素質(zhì)評價表不僅要填學(xué)期成績,還要填職位、參加了什么社團(tuán)、比賽,甚至連聽過幾次講座都要寫。

    司懷抄完了成績,迅速填完了剩下的表格。

    他什么都沒有參加。

    董大山則翻出一個小本子,比對上學(xué)期參與過的活動,一條一條地填下去。

    司懷整理完桌上的垃圾,一扭頭,董大山還沒寫完。

    他忍不住問:“這評價表有什么用?”

    董大山頭也不抬地說:“這是申請獎學(xué)金用的啊。”

    司懷手一頓:“什么獎學(xué)金?”

    “就學(xué)院獎學(xué)金、學(xué)校獎學(xué)金、還有市里的、國家級的等等?!?/br>
    董大山填完最后一行,反問司懷:“你不知道?”

    司懷實話實說:“不知道?!?/br>
    “開學(xué)時候的學(xué)生手冊上不是都寫了么。”

    說完,董大山立馬反應(yīng)過來,司懷不可能看學(xué)生手冊那種東西。

    他簡單地解釋道:“就是咱們大學(xué)的獎學(xué)金不是單純的看成績,還要看學(xué)生的綜合素質(zhì)。”

    “像這種比賽、講座什么的都能加分?!?/br>
    “我聽學(xué)姐學(xué)長們說,就算成績中等,只要你其他方面表現(xiàn)的好,多參加活動多拿獎,獎學(xué)金隨便拿?!?/br>
    司懷低頭,看著自己一片空白的綜合素質(zhì)評價表。

    “獎學(xué)金有多少?”

    董大山:“分等級的,一等二等三等,院里的話一等五千,校里是一萬……”

    司懷面無表情地聽著,粗粗一算,他損失了好幾萬塊。

    對上他黑漆漆的眼珠子,董大山慢吞吞地說:“大學(xué)就是和高中不一樣,高中只看成績拿獎學(xué)金……”

    司懷的臉更臭了:“我讀的高中沒有獎學(xué)金?!?/br>
    別說獎學(xué)金了,考上大學(xué)的人都沒幾個。

    董大山愣了愣:“怎么會沒有獎學(xué)金?商陽對教育方面扶持力度很大的啊,不管是高中還是大學(xué)的獎學(xué)金都是全國有名的多?!?/br>
    司懷瞥了他一眼:“我不是在商陽讀的高中,在南方的一個小鎮(zhèn)上。”

    董大山更懵了:“你不是商陽人嗎?”

    而且他記得司懷家里很有錢啊,怎么會在南方小鎮(zhèn)上讀高中?

    司懷敷衍地說:“我以前不在商陽?!?/br>
    董大山滿肚子的疑問,還沒問出口,寢室門被大力打開,最后一個室友站在門口,氣喘吁吁地對董大山說:“大、大山,快來幫我搬一下行李。”

    “好的好的。”

    司懷翻了翻書架,找出一本嶄新的學(xué)生手冊。

    他直接翻到獎學(xué)金相關(guān)的幾頁。

    綜合素質(zhì)前百分之五的學(xué)生可以拿到學(xué)院一級獎學(xué)金,參與校級、市級和國家級獎學(xué)金的評選。

    司懷算了算,道天觀可以當(dāng)做自主創(chuàng)業(yè)加一些分?jǐn)?shù),但是因為上學(xué)期什么活動都沒有參加,這學(xué)期他至少要參加十五次活動才能把分?jǐn)?shù)賺回來。

    最簡單好拿分的活動就是聽講座……

    司懷想了一整天的獎學(xué)金,回家后也在琢磨獎學(xué)金的事情。

    見他神游天外,陸修之問道:“在想什么?”

    司懷脫口而出:“獎學(xué)金。”

    陸修之怔了下:“要捐獎學(xué)金嗎?”

    司懷:“???”

    這就是世界的參差么?

    “司少爺,你的快遞?!?/br>
    陳管家走到司懷面前,遞給他一個大箱子。

    司懷拆開,是老陳紙扎送過來的,滿滿一箱子的元寶、金條等等。

    “我去給師兄燒點東西。”

    司懷抱著箱子到院子里,搬出小馬扎,坐在祖師爺牌位前。

    天已經(jīng)黑了,院子里沒有香客。

    司懷剛點燃一個元寶,一道陰風(fēng)飄了進(jìn)來。

    看見小木屋前的司懷,門口的幾個陰魂僵了僵。

    其中一個缺胳膊陰魂小聲說:“司、司觀主,我們是來上香的?!?/br>
    司懷哦了一聲。

    幾個陰魂對視一眼,小心翼翼地走進(jìn)來。

    剛才說話的缺胳膊陰魂很有經(jīng)驗,拿起香,分給其他個陰魂。

    “道天天尊,保佑我今年能排上號,順利投胎……”

    “希望和青子能差不多時間投胎,下輩子還能當(dāng)好姐妹?!?/br>
    司懷扔元寶的手一頓,扭頭看他們:“投胎很難嗎?”

    缺胳膊陰魂嘆了口氣:“是啊,我爺爺都排了七八年了,還沒輪到呢?!?/br>
    “我都不打算投胎了,當(dāng)個游魂野鬼也挺好。”

    司懷愣了會兒,他沒料到投胎這么難。

    這樣的話,師兄也好沒有投胎嗎?

    陰魂們不僅給祖師爺上香,還往功德箱里扔了元寶。

    看著他們離開院子,司懷對著空氣發(fā)了會兒呆,把所有元寶都燒了。

    他小聲嘀咕:“你都死了一年了,該不會還沒有學(xué)會怎么托夢吧?”

    “不會就謙虛一點,找別的老鬼教教——咳咳——”

    突然刮起一陣微風(fēng),燃燒的元寶翻騰,灰燼吹進(jìn)了司懷的嘴巴。

    他用力咳嗽兩聲,盯著祖師爺?shù)呐莆豢戳藭海骸澳彩沁@樣覺得的對吧,那老東西可能拉不下臉向別人請教?!?/br>
    風(fēng)停了。

    不知道為什么,司懷覺得祖師爺沉默了。

    他想了想,繼續(xù)說:“師兄不來來看我就算了,怎么連您都不看呢……”

    抱怨了一通,司懷從箱子里拿出最后一個東西。

    他要求的蛋糕,是用香做的六寸蛋糕,泛著淡淡的清香。

    看見上面的圖案,司懷沉默了。

    他讓老陳做的漂亮點,老陳直接在蛋糕上印了個穿著比基尼的美女圖。

    不能拿這玩意兒禍害小青,更不能給祖師爺。

    司懷沉默良久,秉著不能浪費的原則,燒給了師兄。

    蛋糕一點點的燃燒,青煙飄散在空中。

    幾分鐘后

    張欽洲桌上出現(xiàn)了一個完整的蛋糕,上面印有一張性感暴露的美女。

    張欽洲:“……”

    “大人?!?/br>
    一名穿著白衣的男人走進(jìn),神色嚴(yán)肅:“我們在晉古發(fā)現(xiàn)了——”

    看見張欽州手邊的蛋糕,白無常的話音猛地轉(zhuǎn)了彎兒。

    張欽洲:“……這不是我買的?!?/br>
    白無常立馬挪開視線:“我什么都沒有看見,不打擾大人您了?!?/br>
    說完,他跑出辦公室。

    張欽洲:“……”

    …………

    兩天后,商陽大學(xué)開學(xué)。

    司懷起了個大早趕去學(xué)校,教學(xué)樓邊的小道上,幾個陰魂正在談?wù)摪素裕?/br>
    “聽說地府有個大人和情人在辦公室搞情趣play?!?/br>
    “我也聽說了,還是吃蛋糕的那種!”

    “這么刺激?是哪位大人啊?!?/br>
    “能被無常大人稱作大人的,也就那么幾位了吧。”

    “判官嗎?好像判官是新上任的?!?/br>
    …………

    司懷瞥了他們一眼,走進(jìn)教學(xué)樓。

    他前腳剛進(jìn)教室,董大山后腳又走了進(jìn)來。

    見司懷比自己來的還要早,董大山驚了:“司懷,你居然來上課了?”

    司懷唔了一聲,把書包塞進(jìn)抽屜。

    董大山看著他,小聲問:“你們夫夫該不會鬧別扭了吧?”

    司懷拍開他的臉:“我們夫夫生活很和諧圓滿?!?/br>
    董大山不信:“那你怎么來上課了?王老師很少點名,考勤分也低,按你的成績,最后你完全沒有問題啊?!?/br>
    “很少點名,又不是不點名?!?/br>
    司懷義正言辭地說:“考勤分再低也是分!”

    “身為大學(xué)生,要珍惜每一分,認(rèn)真對待自己的分?jǐn)?shù),每一分都至關(guān)重要!”

    他字字珠璣句句鏗鏘,和上學(xué)期消極怠學(xué)的樣子截然不同。

    董大山琢磨了會兒,懂了。

    獎學(xué)金。

    他忍不住感慨一句:“這就是金錢的力量嗎?”

    司懷翻開書本,面不改色:“這是知識的力量?!?/br>
    董大山:“……”

    “王老師的課積極回答問題沒得加分的,只看考勤分和期末成績。”

    司懷哦了一聲,果斷合上書本,拿出手機(jī)。

    他登上微博,發(fā)現(xiàn)商陽道教協(xié)會的官方微博艾特了道天觀觀。

    【商陽市道教協(xié)會:前不久,@道天觀司觀主協(xié)助商陽警方抓捕一違反犯罪份子,司懷觀主在修道學(xué)習(xí)之余,還維護(hù)社會治安,是吾輩楷模!】

    司懷愣了下,警方并沒有公布案件,怎么道協(xié)先發(fā)微博表揚他了?

    他點開評論一看,吵起來了。

    【司觀主yyds!】

    【發(fā)現(xiàn)司觀主在抓犯人很有一手?!?/br>
    【畢竟是大師,可能一看面相就知道了吧?】

    【司觀主算卦很厲害的,肯定算到了?!?/br>
    【要是你們這樣說那還要警察做什么,直接讓道士去當(dāng)警察不得了?】

    【對啊,都說了協(xié)助,主要還是靠咱們警察叔叔的好把?】

    【商陽警方也沒有說過有這件事啊?!?/br>
    …………

    司懷正想問方道長這條微博的事情,一點開微信,方道長的消息便發(fā)了過來。

    方道長:【司觀主,道天觀的道協(xié)申請已經(jīng)通過了!】

    司懷立馬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方道長:【張會長說沒有你的聯(lián)系方式,讓我轉(zhuǎn)達(dá)一下,還說是因為華國總道協(xié)有太多事情要處理,所以他們剛剛才通過申請?!?/br>
    方道長:【估計道協(xié)就馬上就會發(fā)通知了,你記得留意一下郵件?!?/br>
    司懷發(fā)了個ok的表情包。

    方道長:【對了,還有全國道教協(xié)會的活動已經(jīng)定下來了,在首都,9月4日到10日,咱們商陽道協(xié)的成員一起出發(fā)。】

    司懷看了看日期,又看了看課程表。

    整整一周的道協(xié)活動?

    學(xué)校周日還有個講座。

    司懷沒有猶豫,立馬打字:【不去,沒空?!?/br>
    方道長:【有什么事嗎?吃住道協(xié)都報銷的,你還可以帶上陸先生。】

    【上課,學(xué)習(xí),聽講座?!?/br>
    聊天對話框沒有消息,但是頂端一直顯示著對方正在輸入中。

    過了很久,方道長字斟句酌地發(fā)了一條消息。

    【請問您是陸先生嗎?】

    司懷:“……”

    作者有話要說:  司懷:???什么意思!

    第139章 生是我的

    司懷沉默了會兒,方道長又發(fā)來一條消息:【那我晚點再和司觀主說吧,您先忙?!?/br>
    司懷:???

    今天干飯了嗎:【本人?!?/br>
    今天干飯了嗎:【時間太久了,影響我學(xué)業(yè)。】

    聊天對話框又沒有動靜了。

    過了好一會兒,方道長發(fā)了新的消息:【你真的是本人嗎?】

    今天干飯了嗎:【……】

    司懷正琢磨著發(fā)條語音消息自證一下,下一秒,方道長的視頻通話打了過來。

    他帶上耳機(jī),接起電話。

    手機(jī)屏幕映出了方道長的大臉,他盯著司懷看了好一會兒,確定這是個能眨眼的活人后,眉頭一皺,擔(dān)憂地問:“司觀主,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司懷面無表情,吐出四個字:“我要學(xué)習(xí)?!?/br>
    方道長眉頭皺得更緊了,壓低聲音說:“司觀主,你要是被綁架了就眨眨眼。”

    司懷:“……”

    這年頭怎么說實話都沒人信了?!

    他調(diào)轉(zhuǎn)攝像頭,給方道長看了一下教室。

    “這學(xué)期課很滿,沒空?!?/br>
    方道長沉思良久,又問道:“是道協(xié)什么地方惹到你了嗎?”

    “……”

    司懷果斷掛掉電話。

    白云觀

    “司觀主怎么說?”盧任問道。

    方道長皺眉:“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司觀主居然說他要學(xué)習(xí)?!?/br>
    話音剛落,手機(jī)叮咚一聲。

    方道長還以為是司懷的消息,點開一看,是微博的推送。

    商陽道教協(xié)會艾特道天觀的微博。

    看到內(nèi)容,方道長愣了會兒,問盧任:“師父,道協(xié)的微博是你發(fā)的嗎?”

    盧任捋了捋胡子:“微博是什么?”

    方道長:“……沒什么。”

    “那商陽道協(xié)的宣傳是誰負(fù)責(zé)的?”

    盧任思索片刻:“宣傳這一塊,你得問你師叔?!?/br>
    “他前些日子去首都了。”

    方道長看了眼時間,這個時間點師叔應(yīng)該還在做早課。

    “我還是先去商陽大學(xué)找司觀主吧?!?/br>
    …………

    司懷和董大山還沒走出教學(xué)區(qū),便看到一個穿著道袍的男人站在路邊。

    因為之前發(fā)生過六道觀的藍(lán)袍道士事件,大學(xué)生的保安們和學(xué)生對穿道袍的人十分警惕。

    司懷還沒看見那個道士的臉,就聽見幾個同學(xué)小聲嘀咕要不要報警。

    “司懷,那個是不是白云觀的道長???”董大山杵杵他的胳膊。

    司懷望過去,見是方道長,立馬說:“不認(rèn)識?!?/br>
    他快步走向?qū)嬍?,方道長也看到了他們,匆匆跑過來:“司觀主!”

    綠燈跳成了紅燈,司懷只能停下腳步。

    方道長跑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了會兒,掏出一張符紙,貼到司懷胸口。

    司懷面無表情地拿下身上的驅(qū)邪符,繼續(xù)走向?qū)嬍摇?/br>
    “不去,沒空?!?/br>
    見符紙沒有任何反應(yīng),方道長松了口氣,沒中邪。

    董大山多看了兩眼方道長,笑道:“你就是白云觀的方道長吧?”

    方道長點了點頭,疑惑:“你是……”

    董大山自我介紹:“我是司懷的室友,也是道天觀的客服,經(jīng)常刷到你們道觀的微博?!?/br>
    方道長笑了笑,壓低聲音問:“你知道司觀主怎么回事嗎?”

    “他突然說要學(xué)習(xí),不參加道協(xié)的活動了。”

    “害,”董大山摸摸腦袋,解釋道,“就是為了學(xué)校的獎學(xué)金,司懷上學(xué)期都沒參加什么活動,要拿獎學(xué)金的話,這學(xué)期會比較忙?!?/br>
    方道長好奇地問了句:“學(xué)校的獎學(xué)金很多嗎?”

    “也不是很多,還有不少獎學(xué)金是要申請的,不一定能拿。”

    董大山粗粗一算:“如果司懷能包攬全部獎學(xué)金的話,大概四五萬?”

    聽見這個金額,方道長愣了下,對著前面快步走的司懷說:“司觀主,道協(xié)活動有符咒大賽,第一名的獎金至少五萬元?!?/br>
    至少五萬元,比獎學(xué)金多,還容易拿。

    司懷腳步一頓,扭頭看向方道長:“繼續(xù)?!?/br>
    方道長沉默片刻,小聲說:“就只有這么一個比賽,其他都是研討修行活動。”

    司懷瞇了瞇眼,拉著方道長走向?qū)W校。

    董大山連忙跟了上去。

    剛到校門口,方道長被保安攔住。

    保安:“學(xué)校重地,閑雜人等不能進(jìn)入?!?/br>
    方道長拿出道士證:“我是白云觀的道長,有事來商陽大學(xué)。”

    保安看了眼證件,狐疑地看著方道長:“什么事?”

    方道長看向司懷。

    司懷面不改色地說:“幫忙請假?!?/br>
    保安更疑惑了:“什么假?需要這……道長來請?”

    司懷淡定地吐出兩個字:“婚假?!?/br>
    董大山:???

    方道長:???

    保安:???

    司懷指了指董大山和方道長:“他們倆?!?/br>
    董大山:???

    方道長:???

    保安恍恍惚惚。

    司懷翻出董大山的學(xué)生證,給保安看了眼,拉著兩人走進(jìn)學(xué)校。

    董大山幽幽地說:“司懷,你就這么對我嗎?”

    司懷:“我是有夫之夫,不這么對你還能怎么辦?”

    “重婚犯法?!?/br>
    董大山:“……”

    方道長:“……”

    走進(jìn)輔導(dǎo)員辦公室,輔導(dǎo)員看見方道長怔了怔,連忙說:“道長您怎么來了?快請坐。”

    方道長開口道:“老師,華國總道協(xié)過兩天要在首都舉辦一個全國性的活動,還會邀請一些海外道友論道,希望學(xué)校能通融一下司觀主?!?/br>
    “司觀主大概需要請八九天的假?!?/br>
    輔導(dǎo)員愣了愣,連忙說:“這種為國爭光的事情,學(xué)校當(dāng)然會同意?!?/br>
    司懷眨了眨眼:“既然是全國性的活動,能加素質(zhì)分的吧?”

    輔導(dǎo)員點頭:“只要有正規(guī)組織的印章都可以?!?/br>
    司懷:“那道協(xié)的比賽也是有分的吧?”

    輔導(dǎo)員點頭。

    司懷繼續(xù)問:“這次請假不會影響到我的平時考勤分吧?”

    聽著司懷滿嘴是分,輔導(dǎo)員滿臉欣慰:“司懷,你不用擔(dān)心,好好參加這次活動,其他事情我會和學(xué)院及任課老師溝通的?!?/br>
    司懷立馬寫了請假條。

    4號到10號是具體活動時間,再算上商陽到首都的路程,輔導(dǎo)員直接批了十天假。

    晚上

    司懷推開書房門,樂呵呵地對陸修之說:“總道協(xié)有活動,學(xué)校批了十天假?!?/br>
    陸修之嗯了一聲,點了點鼠標(biāo)。

    瞥見電腦屏幕上的道觀照片,司懷瞇起眼睛。

    他走上前一看,滿屏的道觀圖紙、資料。

    司懷心里咯噔一下,盯著陸修之淺色的眸子:“大和尚,你該不會想跳槽吧?!”

    陸修之:“……”

    不等他開口解釋,司懷立馬說:“不行!”

    “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鬼?!?/br>
    第140章 不用羨慕

    陸修之指尖顫了顫,輕輕地嗯了一聲。

    他點了點鼠標(biāo),調(diào)出幾張圖,全是道觀的平面設(shè)計圖。

    “喜歡哪一種?”

    司懷看都沒有看一眼:“喜歡道天觀?!?/br>
    陸修之:“……”

    “如果這些都是道天觀的設(shè)計圖,你會想要哪一款?”

    司懷看著陸修之,有些疑惑:“為什么突然說起道觀的事情?”

    陸修之正在想借口,便聽見司懷又問:“是你之前說的和國安局的合作嗎?”

    陸修之點頭。

    司懷哦了一聲,既然是公司的項目,那就沒事了。

    他對慢吞吞地說:“沒有如果這種東西,咱們要務(wù)實一點。”

    陸修之:“……”

    沉默了會兒,他點開設(shè)計圖,換了一種方式問:“你覺得這個設(shè)計有什么問題嗎?”

    找茬這種事情,司懷怎么會拒絕呢。

    道觀宮殿的設(shè)計一般采用中軸線,院落式布局,南北中軸線上是主殿,依次是山門、靈官殿、玉皇殿等等,東西兩側(cè)則是偏殿,三官殿、財神殿等等。

    幾張設(shè)計圖都是根據(jù)這個基礎(chǔ)設(shè)計的,都大同小異。

    司懷對這些宮殿無所謂,他只看祖師爺?shù)睢?/br>
    道觀里除了道教諸神的宮殿,還會設(shè)有一個祖師爺?shù)?,每個道觀供奉的祖師爺不同,祖師爺?shù)罾锏纳裣褚捕疾煌?/br>
    一張張地看過去,司懷皺眉:“這些設(shè)計圖的祖師爺?shù)疃继??!?/br>
    他不管別的道觀怎么樣,道天觀的祖師爺?shù)畋仨殮馀伞?/br>
    “我小時候答應(yīng)過祖師爺,以后開道觀了,他的宮殿得是最大的?!?/br>
    聽起來就是很孩子氣的諾言。

    陸修之愣了下。

    司懷:“以前師兄出門,我就在家里和祖師爺聊聊天?!?/br>
    陸修之垂下眼,所以現(xiàn)在也經(jīng)常和那牌位說話么……

    司懷眨了眨眼,對他說:“剛搬家的時候沒有電視,不過幾棟樓挨的很近,我就抱著祖師爺偷看對面的電視?!?/br>
    “就是聽不太清楚,我就和祖師爺瞎編劇情?!?/br>
    “現(xiàn)在想想,很多無聊的時間都是祖師爺陪著度過的?!?/br>
    司懷笑了笑,湊到陸修之面前,問道:“你以前是不是也經(jīng)常和木魚說話?”

    對上他黑漆漆的眸子,陸修之嘴邊的否認(rèn)咽了回去。

    “嗯,和木魚說話?!?/br>
    陸修之輕聲開口:“司懷,以后我陪著你?!?/br>
    司懷愣了下,盯著他的眉眼,慢吞吞地說:“陸先生,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老話?!?/br>
    陸修之:“什么?”

    司懷:“無事獻(xiàn)殷勤,非jian即盜?!?/br>
    陸修之:“……”

    司懷的視線漸漸下移:“你是不是憋久了?”

    陸修之沉默了,忍不住沉思自己在司懷眼里到底是什么形象?

    大和尚?

    滿腦子都是性?

    yin僧么?

    司懷舔了舔唇,啄了口陸修之的鼻尖。

    他坐到書桌上,低頭脫掉t恤,歪著腦袋說:“我的花也養(yǎng)的差不多?!?/br>
    “是該澆灌點液體——唔?!?/br>
    …………

    這次華國總道協(xié)的活動面向的是全國各地道協(xié),每個省市名額有限,道協(xié)上報的道觀都要經(jīng)過嚴(yán)格審核,商陽市只有道天觀和白云觀能去。

    到商陽機(jī)場,見只有方道長和盧任兩人,司懷疑惑:“白云觀不是能去三個人么?”

    方道長解釋:“師叔前段時間就在首都了。”

    司懷哦了一聲,他還以為會帶元寶去。

    商陽到首都的飛行時間大約三個小時,但是因為市區(qū)道路擁堵,幾人晚上七點才抵達(dá)酒店。

    其他各地的道協(xié)似乎早就到了,正在排隊入住。

    負(fù)責(zé)接機(jī)商陽道協(xié)的道長叫呂慶,朝著他們抱歉地笑了笑:“幾位道友,把證件給我,我去登記,你們先去沙發(fā)上休息一會兒吧。”

    司懷把身份證給呂慶,癱到沙發(fā)上。

    方道長感慨道:“上清觀的道長真是負(fù)責(zé)啊?!?/br>
    “據(jù)說上清觀收納弟子對修道天賦和品行都有嚴(yán)格要求……”

    司懷哦了一聲,什么上清觀,沒聽說過。

    方道長正要給司懷介紹上清觀,呂慶拿著幾人的身份證回來了。

    呂慶開口:“幾位道長,真是不好意思,之前預(yù)定的房間似乎因為系統(tǒng)問題,沒有定進(jìn)去,這家酒店目前沒有客房了?!?/br>
    “道協(xié)正在聯(lián)系其他酒店,請你們稍等一下?!?/br>
    司懷皺了皺眉,扭頭對陸修之說:“怎么感覺每次住酒店都要出點事?”

    陸修之:“那就不住。”

    司懷搖頭:“不行,免費的不住白不住?!?/br>
    陸修之輕笑一聲,起身道:“我去打個電話?!?/br>
    司懷的手機(jī)早就在路上用沒電了,他百無聊賴地打量周圍的道士們,發(fā)現(xiàn)有幾個喜歡著同款道袍,袖口都印有花紋,看著挺眼熟的。

    注意到司懷的目光,方道長解釋道:“這些道友應(yīng)該都是上清觀的道長?!?/br>
    司懷哦了一聲,隨口問:“方道長,你以前有沒有來過首都?”

    方道長點頭:“我前幾年跟著師父來過一次?!?/br>
    司懷懶懶地靠在椅背上:“我還是第一次來?!?/br>
    雖然和師兄去過很多地方,但是首都一直沒有來過。

    忽地,他背后響起一聲嗤笑。

    司懷回頭,是個陌生的年輕道士,穿著上清觀的道袍,眼里隱隱透著絲鄙夷。

    留意到他的神情,方道長微微皺眉:“你也是上清觀的道長么?”

    他剛剛夸了上清觀的道長,這么快就要被打臉了?

    年輕道士掃了眼方道長,語氣高傲,滿是優(yōu)越感:“不錯,你們是?”

    司懷沒搭理他,扭頭問方道長:“上清觀很有名么?”

    方道長壓低聲音說:“上清觀是國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道觀,幾任華國總道協(xié)的會長都來自上清觀,張會長也是?!?/br>
    見司懷坐姿懶散,沒有穿道袍,甚至連上清觀都不知道,年輕道士冷哼一聲:“道友是哪所道觀的道長?怎么連國內(nèi)頂尖的道觀都不知道?”

    司懷撩起眼皮,非常欠揍地說:“都沒到人盡皆知的程度還敢自稱頂尖道觀?你問問別的道觀同意么?”

    年輕道士被噎了一句,沒有料到司懷竟然敢光明正大懟他。

    他看向坐在司懷身邊的方道長和老頭,見他們只是靜靜地看著,似乎并不打算阻止司懷。

    年輕道士嘴角下壓,這幾個鄉(xiāng)巴佬是在挑釁上清觀么?

    “你們是哪個道協(xié)的?”

    “越師兄?你怎么過來了?”

    呂慶看見年輕道士愣了下,連忙走上前。

    越天瀚冷笑一聲:“我不過來的話,都不知道道協(xié)出了這么大的紕漏,什么人都能通過審核,到首都來辱罵上清觀了?!?/br>
    察覺到越天瀚和司懷等人劍拔弩張的氣氛,呂慶連忙說:“師兄,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司懷懶懶地鼓了掌:“好一個惡人先告狀?!?/br>
    越天瀚氣得咬牙切齒,正要發(fā)火,前臺小姐走近,對眾人說:“抱歉,其他幾家酒店都已經(jīng)聯(lián)系過了,今晚沒有空房,明晚才有?!?/br>
    “如果道長們不介意的,附近有幾家快捷酒店,應(yīng)該可以住一晚上……”

    越天瀚覺得老天爺都幫自己出了口惡氣。

    呂慶臉色難堪,怎么能讓遠(yuǎn)道而來的道友去住快捷酒店?

    他小聲問越天瀚:“不如我去問一下師父,觀內(nèi)應(yīng)該還有一些——”

    越天瀚打斷道:“師叔等人忙碌了一天,你還要讓這點小事印象他們休息?”

    他看著司懷緩緩說:“幾位道友應(yīng)該會體恤總道協(xié),不介意入住快捷酒店的吧?”

    司懷:“那你眼睛還真的夠瞎的。”

    方道長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差點笑出聲。盧任則看著越天瀚,陷入沉思。

    他們幾人的動靜不小,周圍不少人都望了過來。

    注意到這邊的鬧劇,陸修之掛掉電話,回到司懷身邊:“怎么了?”

    司懷搖頭,用下巴指了指越天瀚:“噥,他找茬?!?/br>
    陸修之看了眼越天瀚,對司懷和方道長師徒說:“走吧?!?/br>
    呂慶連忙問:“道長,你們這是決定要去快捷酒店了嗎?”

    陸修之皺眉:“什么快捷酒店?”

    “我已經(jīng)讓人去整理收拾房間了。”

    方道長愣住了:“什么房間?”

    陸修之:“住的房間。”

    “在附近的小區(qū)?!?/br>
    司懷反應(yīng)過來了,扭頭問他:“你在首都有房?”

    陸修之嗯了一聲:“有幾套?!?/br>
    方道長沉默了。

    越天瀚脫口而出:“怎么可能!”

    剛剛還說是第一次來首都……

    司懷挑了挑眉:“你可真是少見多怪?!?/br>
    看見陸修之的穿著氣度后,越天瀚臉色忽青忽白,看起來不像是說說大話。

    欣賞了一會兒他的變臉,司懷懶洋洋地說:“不用羨慕?!?/br>
    “房子只是暫時的港灣,墳頭才是你永遠(yuǎn)的故鄉(xiāng)?!?/br>
    第141章 你多有錢

    越天瀚怔在原地,臉色越來越難看:“你、你這個……”

    他作勢要沖向司懷。

    司懷挑了挑眉,打架,他沒有怕過。

    越天瀚剛走了一步,就被一旁的呂慶拉住。

    呂慶連忙提醒道:“越師兄,道友們都在看呢,您不要感情用事啊?!?/br>
    越天瀚腳步頓了頓,這才注意到他們已經(jīng)成為了眾人視線的焦點,大堂的所有人都在看他們,甚至連保安都望了過來。

    他鐵青著臉,火冒三丈。

    豈不是這些道友全都看見了他被那個鄉(xiāng)巴佬懟的啞口無言?!

    越天瀚攥著拳頭,狠狠地瞪向司懷,結(jié)果瞪了個空。

    司懷等人早就從剛才的位置離開了,這會兒已經(jīng)走出了酒店。

    越天瀚咬牙切齒地問:“那幾個人叫什么名字!哪個道協(xié)?哪個道觀的?!”

    呂慶小聲說:“是商陽道協(xié)的的幾位道長?!?/br>
    商陽市雖然比不上首都,但也是個大城市。

    越天瀚更氣了,那小子居然不是鄉(xiāng)巴佬?

    那裝什么鄉(xiāng)巴佬?!

    “剛、剛才和你說話的就是道天觀的司懷道長。”

    越天瀚臉色陰沉:“他就是司懷么……”

    大堂內(nèi)的圍觀群眾也有不少人認(rèn)出了司懷,議論紛紛:

    “剛才那位好像是道天觀的司懷觀主啊。”

    “那位就是司懷觀主么?果然年少有為啊?!?/br>
    “他們不住酒店嗎?”

    “我聽了一耳朵,好像是首都有房子?!?/br>
    “的確聽說司懷觀主家境不錯?!?/br>
    “誒,張會長來了?!?/br>
    …………

    越天瀚抬頭,只見張?zhí)炀春驮接酪葑哌M(jìn)酒店。

    “張會長,您怎么親自來了?”

    “順路看看諸位道友,”張?zhí)炀葱α诵?,問道,“道友們方才在聊什么??/br>
    道長們知道越天瀚是上清觀的人,笑道:“沒什么沒什么?!?/br>
    越永逸留意到不少道士的目光都挪向一個地方。

    順著他們的視線望過去,他看到神色明顯不對勁的弟弟。

    越永逸在張?zhí)炀炊叺驼Z一聲,快步走到越天瀚面前,問道:“天瀚,怎么了?”

    越天瀚憤憤不平地說:“哥,我剛才遇見司懷了?!?/br>
    越永逸皺了皺眉:“然后呢?”

    越天瀚咬緊牙關(guān):“那、那小子牙尖嘴利,在所有道友面前羞辱我!”

    越永逸清楚弟弟的性格,也大致了解一些司懷。

    他盯著越天瀚看了一會兒,沉聲問:“是不是你主動惹事了?”

    越天瀚張了張嘴,不滿地說:“是他先罵我們上清觀是個不知名道觀!明明就是他無知,怎么還不讓人說了?”

    余光瞥見張?zhí)炀赐诉^來,越永逸眉頭皺得更緊了:“這種話在我面前說說就算了,不要在師父面前說?!?/br>
    “他挺欣賞司懷的?!?/br>
    想到師父逼著自己向司懷道歉,越永逸眉頭皺得更緊了。

    越天瀚難以置信:“那個鄉(xiāng)巴佬有什么好欣賞的?”

    “看起來就像是個小混混,師叔怎么會看上他?”

    越永逸搖頭:“他的修道天賦是挺高的?!?/br>
    越天瀚嘖了一聲,滿臉不屑:“再高能有你高么?”

    越永逸臉色微變,不再說話。

    …………

    另一邊,司懷跟著陸修之剛走到酒店門口,一輛商務(wù)車停在他們面前,送他們前往附近的小區(qū)。

    上車后,方道長看了眼酒店大堂,忍不住對司懷說:“司觀主,你剛才罵人是真的解氣。”

    司懷瞥了他一眼:“我哪有罵人,你別污蔑我?!?/br>
    方道長:“……”

    陸修之嗯了一聲,也瞥了眼方道長。

    方道長沉默了。

    車內(nèi)十分安靜。

    盧任捋了捋胡子,想到當(dāng)初的越永逸,緩緩說:“越家的兩兄弟,我十年前在上清觀見過一面,都是天資聰穎,不驕不躁的人,怎么現(xiàn)在都……”

    盧任嘆了口氣。

    司懷雖然不知道他在說誰,但還是安慰了一句。

    “男大十八變?!?/br>
    方道長:“……”

    他疑惑地看向盧任:“師父,你在說誰???”

    盧任開口:“剛才上清觀的那位道長,叫越天瀚,是張會長親傳弟子越永逸的弟弟,不過沒有拜張會長為師,似乎是拜了另外一位道長為師?!?/br>
    方道長記得越永逸,當(dāng)初在焦昌市,越永逸和司懷也發(fā)生了一些小摩擦。

    現(xiàn)在想想,越天瀚的確和越永逸長得有點像。

    方道長開口道:“他該不會是來想替哥哥出氣吧?”

    不過越天瀚看起來不像是認(rèn)識司懷的樣子……

    就陰差陽錯兩兄弟都栽在司觀主手里?

    方道長看著前排的司懷,好像對上司懷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

    敬畏之心油然而生。

    這就是有仙緣的人么……

    感受到方道長灼熱的目光,司懷回頭,茫然地問:“你說什么?剛才那個人是越南人?”

    方道長:“……”

    盧任緩淡然地解釋道:“司觀主,不是越南人,是越天瀚與越永逸兩兄弟?!?/br>
    司懷瞇了瞇眼:“誰?”

    盧任重復(fù)道:“是越天瀚與越永逸兩兄弟?!?/br>
    司懷哦了一聲。

    方道長眼皮跳了跳,湊到盧任耳邊,小聲說:“師父,司觀主不記人名,你說幾遍都沒用的?!?/br>
    盧任恍然大悟,難怪司觀主一直叫他“方道長他師父?!?/br>
    小區(qū)就在附近,幾分鐘的車程便到了。

    小區(qū)門口有人等著,看見可以陸修之后連忙迎了上來:“陸總,這里。”

    他領(lǐng)著幾人走進(jìn)一幢樓,按了按電梯,對他們說:“十五樓和十六樓已經(jīng)收拾好了,需要什么東西的話請及時聯(lián)系我,名片就在桌上。”

    陸修之嗯了一聲,走進(jìn)電梯。

    領(lǐng)路的男人沒有跟著他們走進(jìn)電梯。

    陸修之看向盧任:“盧觀主與方道長住十五樓,我和司懷住十六樓?!?/br>
    “麻煩陸先生了?!?/br>
    走出電梯,司懷才意識到這是一層一戶的小區(qū)。

    他扭頭問陸修之:“兩套都是你的房子嗎?”

    陸修之淡淡地說:“十七十八也是,不過沒有裝修,不能入住?!?/br>
    司懷沉默了,想到陸氏科技的規(guī)模、ceo的工資……

    他好奇地問:“你是不是全國各地都有房子???”

    陸修之猶豫片刻:“算吧?!?/br>
    司懷納悶:“那在焦昌市的時候,你怎么沒說?”

    陸修之頓了頓:“焦昌市目前不值得投資,沒有買?!?/br>
    他掀了掀眼皮,看著司懷黑漆漆的眸子,問道:“要買么?”

    “要多少?”

    仿佛就是買個普通的玩具,而不是房子。

    司懷沉默良久,忍不住問:“大和尚,你到底多有錢?”

    陸修之說了一個大概的數(shù)字,四位數(shù),單位億。

    司懷平靜地哦一聲:“是我燒紙錢都不敢這么燒的程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