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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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連欣自然是欣喜萬分,跟溫雁菱也沒客氣,家中婆婆不喜沐晴這個嫡長女,她能多給女兒攢點嫁妝傍身也是好的,如今她也算是看清楚了,有銀子便是別人不喜也要哄著你。 又過了幾日,譚管事來說新出的月銀制度得到了伙計們的夸贊,引得其他鋪子不滿,于是便有鋪子學(xué)著他們來,不過背地諸多抵觸。 “伙計們喜歡就行了,如今咱們伙計都是夠,往后若是要招人,那定然有許多伙計會搶著來,不滿便不滿吧,人啊不都是嫉妒比自己優(yōu)秀的嘛?!?/br> 譚福也是這個想法,不過在溫雁菱說出口就覺得怎么都有種與侯爺十分相似的自信,不愧是一家人。 譚福走后沒多久,青雨便來稟告:“夫人,華姨娘在外面求見,說是來給您請安。” 溫雁菱翻看賬冊的手指頓住,微微蹙眉,“她怎么來了?” 青雨如今越發(fā)沉穩(wěn),道:“華姨娘禁足日子到了,這便第一時間過來給您請安,還有陪不是?!?/br> “喲,今日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咱們侯府最得寵的姨娘居然肯給我低頭?!睖匮懔馍w上賬冊,閑適的往椅背一靠,“行,今日我正巧無聊,便讓她進來吧?!?/br> 華楚楚被禁足之后,身邊的丫鬟便換了個悶嘴葫蘆似的丫鬟,整日不茍言笑,讓她覺得仿佛是個木偶一般。 她在院子里覺得自己仿佛都快要發(fā)霉發(fā)爛了,這一解禁便打聽府中情況,這一聽便傻了。 怎么不過幾月,府中的境況竟有如此巨變,聶姨娘被送到尼姑庵里反省,溫雁菱把侯府產(chǎn)業(yè)打理得處處妥帖,在上京的無人不知,侯爺也百般討好,甚至為了她去求了皇上恩典。 華楚楚覺得自己好似不只被關(guān)了數(shù)月,而是在山中關(guān)了數(shù)年。 她在房中急得團團轉(zhuǎn),如今當真如熱鍋螞蟻般焦灼,不知如何是好。 “姨娘在此焦急不如去跟夫人認個錯,說不準還有回旋的余地?!币慌运藕虻难诀吆鋈坏?。 華楚楚看過去,卻見她依然在做事,好似并未說話一般。 華楚楚想了半晌,最終惡狠狠的捶了下桌子,不得不決定去向溫雁菱低頭認錯,她再也不想被禁足在這小小的院子里。 她被青雨領(lǐng)著進了月門,說起來她已經(jīng)許久未曾進過溫雁菱的院子,那時候溫雁菱總是端著夫人的架勢讓她來請安,這院子里大多是繁茂的綠植,如今卻栽種了許多花,如今尚未到炎炎夏日,院子里的花開得正好,香氣縈繞。 華楚楚見著躺在涼亭貴妃榻上的溫雁菱忽然呆愣了片刻,怎么她比自己記憶中的那位夫人似乎年輕了好多。 溫雁菱掀開眼皮看了眼愣著的華楚楚,輕笑道:“怎么了,不是說來給我請安嗎,怎么來了又不說話?!?/br> 華楚楚這才回過神來,她連忙道:“夫人,妾身知錯了,您就原諒妾身,那次聶姨娘沖動,妾是想過來救您的。” 溫雁菱慢悠悠的喝茶,華楚楚咬了咬唇,眼圈一紅聲音就帶上了哭腔,“夫人,如今聶姨娘被侯爺罰去了尼姑庵里,妾真的不敢再做出格的事情,妾一定好好伺候您和侯爺,不敢再越雷池半步?!?/br> 她淚垂于睫,當真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行了。”溫雁菱看她一眼,“你家侯爺沒在,不必表演這盈盈可憐的樣子給我看,我又不吃你這套,要哭訴去找侯爺,說不定能得幾分憐惜,你覺得我會憐惜你嗎?!?/br> 華楚楚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她是真的沒想到,夫人連跟她陰陽怪氣都沒有了,如此直白卻比陰陽怪氣更戳她的心。 華楚楚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溫雁菱的臉色,卻發(fā)現(xiàn)往日對上自己就暴躁易怒的夫人,似乎真的不再在意她了,不知為何心里突然有些慌。 好像做什么都不能影響溫雁菱了,華楚楚匆匆請了安,逃跑一般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近幾日溫雁菱心情rou眼可見的好,羅裕也得以被允許進主院,跟母子三個一同吃飯。 不過今日,在韓棟跟他回稟了華楚楚來找了溫雁菱后,羅裕心里就突突直跳,有種十分不好的預(yù)感,為了不讓事態(tài)嚴重,羅裕主動承認了錯誤。 “咳,華楚楚那邊我明日就處理,保證不讓她再出現(xiàn)在你面前。” 正在給羅子晞夾菜的手并未停下,溫雁菱淡淡道:“你知道最好,我與她并未有什么瓜葛,不想針對她浪費我的精力。” 羅裕連連點頭,“是,夫人說得對?!?/br> 可看見溫雁菱不咸不淡的表情,羅裕有些不甘心,想到前幾日溫雁菱對自己的評價,他便索性說了出來,“其實華楚楚是一個同僚送的,那時候我想氣氣你,就順便收下了?!?/br> 溫雁菱根本沒想到華楚楚是這樣來的,她還以為是羅裕喜歡得緊,才把人贖回來。 結(jié)果,竟然是來膈應(yīng)她的。 見夫人目光掃過來,羅??s了一下,又大聲道:“我發(fā)誓,我從來都沒有對華楚楚有任何想法,也未曾碰過她。明日,明日我就讓人把她送走,給些銀子打發(fā)了。” 說完他瞄了眼夫人的臉色,繼續(xù)道:“雁菱,你別生我的氣,我心里只有你。” “哦,只有我是嗎,既然你今天說出口了,那就一并說了,聶姨娘和羅子彥是怎么回事?!?/br> 第41章 寵溺 溫雁菱知道聶姨娘和羅子晞可能有隱情,可是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隱情會是這樣的。 “羅子彥是二叔的孩子?”溫雁菱吃驚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然都說出口了,而且如今這是難得的與溫雁菱修復(fù)關(guān)系的時候,這種事雖然老夫人禁止傳出去,可雁菱又不是外人。 原來,當初聶姨娘本是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很是得老夫人喜歡,時值羅裕適齡成年,老夫人便把聶姨娘給了羅裕,卻不知羅裕的弟弟羅紹一直喜歡聶姨娘。 羅裕并不喜老夫人的安排,一直沒去聶姨娘屋里,那日羅紹喝了酒,也不知怎么的晚間進了聶姨娘房里,聶姨娘只以為是羅裕,兩人便行了夫妻之事。 次日羅紹先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做了這種事慌不擇路跑去找老夫人商議,老夫人最是寵愛這個兒子,早就想看好了兒媳婦,況且弟弟睡了哥哥的通房,這傳出去他們榮昌侯府豈不是成了整個上京的笑話,家風(fēng)如此混亂,怕是沒有人愿意把姑娘嫁入府中。 老夫人便找來了羅裕,警告羅裕不準把此事說出去,這件事就當沒發(fā)生過。 為了榮昌侯府,這個虧羅裕只能自己爛在肚子里,不過他也是打心眼里不喜歡羅子彥,對羅紹更是從來沒有好臉色,是以才會讓老夫人跟著羅紹回了祖籍,這是這母子倆欠他的。 這件事其實不大,可這是個悶虧。 溫雁菱心中也一直介意羅子彥,因為羅子彥比文茵還大,是羅裕的庶長子,這是扎在溫雁菱心中的一根刺。 如今聽得這真相,溫雁菱簡直不知該做何表情,諷刺的冷哼道:“老夫人當真對二房一片慈愛之心!” 怎么能對羅裕就這么狠心呢,讓大家都誤會羅裕,好聽的就說是風(fēng)流,難聽的就是好色,正室尚未進府,便有了長子。 他們夫妻兩人因著這事夫妻不和睦多年,還被外面的人背后里說三道四。 溫雁菱氣得胸口不停起伏,瞪著羅裕道:“這事你為何不早些告訴我!” 那她那些爭風(fēng)吃醋的行為,如今顯得多么可笑。 羅裕:“這也不是什么要緊事,我從來都不去過問羅子彥你也是知道的,說與不說也沒什么差別。” 話是這么說,可羅裕越說越?jīng)]底氣,看著溫雁菱幾乎要冒火的眼睛,恨不得馬上就溜了。 溫雁菱冷笑,“既然如此,那你這時候說出來做什么,這時候有差別了” 當然有差別,差別還大了??闪_裕不敢說出這句話。 “夫人說得對,我知錯了,往后任何事我都不瞞著夫人?!绷_裕舉起兩根手指,“我保證。” 溫雁菱此刻心里極亂,她越看羅裕越覺得心梗,“你趕緊給我出去,看見你就心煩?!?/br> 羅裕傻眼,這不對啊,他都認錯了,怎么夫人還把他趕走了,他都這么委屈了,夫人竟然不安慰他一番。 溫雁菱關(guān)上門,獨自坐在鏡子前,她看著里面的人有些恍惚,一時間不知是自己重生一次,還是那就是個夢。 否則,為何這兩次記憶竟然會相差這么多,羅裕依然是那個羅裕,可她想不明白到底哪里不同。 難道就因為這一次她沒有事事圍著羅裕轉(zhuǎn),多為自己與孩子們考慮,因此才會有這種變化嗎? 半晌她得出結(jié)論,男人當真是狗。 羅裕被趕出來帶著韓棟往自己院子走,好在韓棟沒詢問為何他會被趕出來,否則這話不好答。 “爺,您真的要把華楚楚趕出去?咱們隱藏多年,她若是出去,豈不是就暴露了。”韓棟忽然道。 羅裕腳步未停,“裝了這么久我也煩了,何況就算咱們想裝,皇上那邊也已經(jīng)把我給暴露了,既然都放到明面上了,我何苦還要委屈自己,夫人那邊我也討不來好,這么虧的事情,你家侯爺是傻了嗎?!?/br> “何況,那幾個也差不多快要露出尾巴了,皇上等著收拾他們呢?!?/br> 羅裕長嘆一聲,“很快就有好戲看了,等著。” 韓棟看了他一眼,不知怎么的有點生無可戀,“主子,別說得你就沒事人一樣,皇上不會讓你呆在一邊看熱鬧,你就身處于熱鬧之中?!?/br> 羅裕不在意的笑笑,“如今只要夫人和姑娘公子無事,我在皇上面前能鞠躬盡瘁多好,爭取給夫人掙個誥命?!?/br> 韓棟覺得有理,“爺您說的是,覺悟真高?!?/br> 溫雁菱一晚上都沒怎么睡好,一大早起來頭好昏沉沉的,卻見青蓉拿著一封信面色不善的回來了。 “怎么了這是?”溫雁菱接過信,這大白天的總不會是鋪子出事,那也是伙計直接來說,沒必要拿信來。 青蓉本來就憋著,這會兒也不憋了,“老夫人和二房的夫人要回來,方才送信的還說提前回來知會一聲,讓您把院子收拾出來。” “給老夫人收拾就算了,給二房收拾算什么事兒啊,把咱們侯府都當自己府里的下人了?!?/br> 青蓉憤憤不平,溫雁菱笑道:“行了,也不是她說了就算,你不是還要去莊子嗎,怎么還在這兒呢?!?/br> 青蓉不得不嘟嘟囔囔的帶了人去做事,溫雁菱拆開信看。 大意就是青蓉說的那樣,讓她把老夫人的院子整理出來,倒是沒說讓她整理二房的院子,可信中說了二房的陳氏帶了姑娘陪老夫人一起回京,可讓她詫異是,竟然已經(jīng)離京不過兩百多里,不日便就到了。 這可真是先斬后奏。 溫雁菱把信放在一旁,今日她要出去一趟,這事她準備晚上跟羅裕商量一下再說。 結(jié)果等溫雁菱晚些時候回府,卻發(fā)現(xiàn)府里人來人往,一片熱火朝天。 見她回來,便有下人說侯爺在院子里等著她,溫雁菱便回了自己院子,院子里文茵和子晞都在,羅裕在一旁陪著下棋。 “你這是要把侯府給扒了?”溫雁菱問。 羅裕笑著回頭,“我聽說老夫人要回來了,這不是替她整理院子嗎,你看如今我們跟二房分家了,住在一個院子也不合適,不如就分開,老夫人定然與二房更親,把他們放在一個院子里合適。” “噗?!睖匮懔獠铧c笑出聲來,“你準備怎么劃分,說來聽聽?!?/br> 羅裕大手一揮,“就那樣分,中間修一道墻,開一個門,派人守著?!?/br> 溫雁菱聽完目瞪口呆,接著哈哈哈的笑出聲來,要說狗,真是沒有人能比得過羅裕,不過她喜歡。 溫雁菱轉(zhuǎn)頭吩咐道:“吩咐廚房加菜,順便燙一壺酒,我與侯爺喝兩杯?!?/br> 她摸了摸羅子晞和文茵的頭,柔聲道:“娘去換件衣裳,馬上就出來陪你們,子晞?wù)n業(yè)可完成了?” 羅裕擺手,“完成了完成了,有我在呢?!?/br> 羅裕明顯感覺到自家夫人態(tài)度的緩和,立馬狗腿起來,“夫人累了這許久,快去梳洗一番,出來喝茶吃點心。趕緊的,去給夫人準備些點心?!?/br> 溫雁菱笑著不語,任由他折騰去。 晚膳過后,溫雁菱看著要跟著孩子們離開的羅裕道:“今夜月色確實不錯,侯爺不如留下來與我再喝幾杯。” 羅裕腳步一頓,嘴角勾起,不枉費他在用膳時夸了今晚高掛的月亮好幾次,總算的得了成效。 “咳咳,既然夫人今日有如此雅興,我就奉陪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