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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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晚呼吸驟然輕下來,盯著那道門出了神。 猶記一小時前,飯店走廊外,隔著一道門的距離,她不管不顧貼在傅津南懷里撒嬌,恨不得鉆他心底去。 惹得傅津南飯沒吃、人沒見,只讓侍者跟傅主任打了個招呼就領著她離開了飯店。 一路進電梯、出電梯,再到鉆進那輛掛著京牌的保時捷也不過短短五分鐘。 途中,唐晚酒意上頭,抱著傅津南的胳膊怎么也不肯松手,他倒沒生氣,任由她抱著他不放,除了偶爾提醒一句讓她別吐車里。 唐晚膽子也大了,抓著他的衣袖、臉貼在他手臂不依不饒鬧他。 到后來,她沒輕沒重地坐在他腿面上,扭過臉,指著沿途而過的景色問他:“那是哪兒?” 傅津南右手輕貼在唐晚的腰間,順著她的目光瞧過去,倒也耐著性子配合她:“什剎海?!?/br> “那呢?” “天/安/門?!?/br> “這呢?” “……” 唐晚仰起頭,盯著那道重影,皺起眉。問:“那你是誰?” “傅津南?!?/br> “傅津南是誰?” 傅津南抿了唇,漆黑的眼眸一笑不笑地盯著懷里醉得不成樣的小姑娘不說話。 小姑娘一身酒氣,揚著腦袋、笑得一臉無辜,一個勁地往他懷里鉆,嘴上還不忘警告他:“你不許占我便宜呀?!?/br> 也不知是誰那雙手貼著他就不放,一會兒抓著他脖子下端的紐扣玩,一會兒在他懷里亂動,一會兒又扯自己的衣服哼哼著難受。 連前排開車的孫計見了都忍不住詫異,今日老板的心情應該挺好,還有那耐心跟一個醉酒的人好心說話。 這些年,能這么大膽的,也就這么一個了。 怕是連那位徐小姐恐怕也沒能討得如此殊榮。 以至于到了目的地,孫計罕見說了句:“這姑娘膽子真大?!?/br> 彼時傅津南正頗有耐心地哄懷里不停折騰的小姑娘。 聽了孫計的話,傅津南怔了怔,笑著回:“她也就趁著喝醉了才敢跟我這么鬧?!?/br> 等醒了,就知道怕了。 — 唐晚醒過來已經(jīng)第二天凌晨,本想撐著等傅津南出來再睡,沒想到眼一閉,這一覺睡到現(xiàn)在。 房間空蕩蕩的,沒有傅津南的蹤影。 早上還有課,唐晚沒敢多逗留,匆忙收拾完給傅津南發(fā)了條短信就往學校趕。 出了酒店,唐晚才發(fā)現(xiàn)離學校挺遠,打車過去也得一兩個小時。 正值堵車高峰期,唐晚猶豫幾秒,還是乖乖去擠地鐵。 昨晚手機沒電自動關機,趁著洗漱的功夫充了幾分鐘,勉強能撐個半小時。 習慣性地打開微信,一點進去就收到好幾條消息。 室友陳可、魏琳都問她晚上去哪兒了,問她還回不回寢室。 關潔也發(fā)了兩條,不過沒有追問她的行蹤,只是問她有沒有夾板,過了半小時又問她晚上要不要去看電影。 唐晚一條一條回完消息才退出微信。 收到傅津南的短信,唐晚已經(jīng)趕到教室上了大半節(jié)課。 【周六還有課?】 唐晚抬頭望了眼講臺上正在講課的教授,臉上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拿起手機打了一行字:“輔修,周六一整天都有課?!?/br> 發(fā)完,唐晚又編輯了一條:“昨天晚上真的麻煩你了,要不,你有空了我請你吃飯吧?” 那頭沒再回,唐晚也不清楚他到底是沒看見這條短信,還是沒打算答應就這么讓它晾著了。 這一節(jié)課上得渾渾噩噩,昨晚沒換衣服,唐晚身上一大股酒氣,弄得她渾身難受,總覺得不舒服。 再想到昨晚傅津南肯定也聞到了,唐晚就更難受了。 以后說什么都不喝酒了,再喝酒就打自己一巴掌。 下了課,唐晚頭也不回地往寢室趕,一進寢室誰都沒理,翻開衣柜找到衣服就往浴室走。 陳可見了,轉過臉懵逼地望著對面的魏琳,問:“晚晚這是剛回來?” “顯而易見?!?/br> “她干嘛去了,一回來就栽進去洗澡?!?/br> 魏琳聳了聳肩,搖頭:“聽說昨天下午院里有外賓來學??疾欤惠o導員拉去當苦力了吧。晚上應該有聚餐,她肯定也去了。至于為什么沒回來,我就不清楚了?!?/br> 陳可敲了敲電腦鍵盤,忍不住感慨:“院系領導肯定很看重晚晚才讓她去啊,對了,晚晚的成績在你們院肯定能保研吧?!?/br> 魏琳垂了垂眼,臉上的情緒淡了不少,“應該能?!?/br> “你呢小琳子,你打算讀本校的研還是外校?你成績好像也不錯,應該能保吧?” “誰知道,后面再說吧?!?/br> 唐晚洗完澡出來,隱約覺得寢室氣氛有點怪,卻又說不出是哪兒不對。 關潔沒在寢室,陳可臨時出去辦公室,一時間寢室只剩下魏琳和唐晚。 魏琳在寫作業(yè),唐晚沒好打擾。 拉開椅子坐了一會兒,唐晚打開筆記本準備寫老師上課布置的作業(yè)。 話題有點陌生,唐晚沒思路。 魏琳跟她一個專業(yè),不在一個班,不過同一個老師,布置的課題都差不多。 唐晚想了想,偏過頭問魏琳:“魏琳,上次教授布置的那個課題你寫好了嗎?” “差不多了?!蔽毫談幼魍幻?,回。 “能給我看看?” “抱歉,不太能哦,周老師說了這個課題比較特殊,最好不要借鑒別人的。再說了,你看完要是被我的觀點誤導了可不好?!蔽毫論u了搖頭,笑著拒絕。 唐晚本來沒覺得有什么,可魏琳那綿里帶針的語氣怎么聽怎么不對勁。 寢室關系雖然稱不上和諧,但面上還算過得去。 即便魏琳、陳可兩人私底下討論幾句,唐晚也沒覺得有什么。 畢竟嘴長在別人身上,她也不能去攔著人。 — 寢室矛盾真正爆發(fā)是在半個月后,那天晚上唐晚跟關潔看完電影回到寢室剛好熄燈。 洗漱時唐晚不小心踢到了垃圾桶,動靜有點大,吵醒了剛睡著的魏琳。 魏琳以為是關潔,翻起身掀開簾子就罵:“關潔,你動靜能不能小點。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在外面鬼混不學習嗎?你不愛回寢室也別影響別人,你有男人養(yǎng)我們還得靠自己?!?/br> 關潔倒是很淡定,沒發(fā)脾氣也沒吭聲,繼續(xù)擠牙膏洗臉,裝作沒聽見。 眼看關潔背了黑鍋,唐晚不大好受,走到魏琳的床邊小聲解釋:“魏琳,剛剛是我踢的垃圾桶,不是關潔。抱歉,影響你休息了。你早點睡吧,我動作……” 唐晚話沒說完就聽魏琳窸窸窣窣翻身坐起身,掀開簾子,抻著嗓子問她:“唐晚,你什么時候跟關潔關系這么好了。敢情我成惡人了,難不成是我熄燈了還在鬧?能別惡心人嗎?” 這一鬧,寢室關系立馬惡劣,連面上都不裝了。 關潔因著這事更沒怎么回寢室了,唐晚也不大愿意回去,幾乎大半時間都待在圖書館,直到熄燈前半個小時才回去。 直到這天唐晚忘了帶鑰匙,寢室就魏琳一個人,唐晚敲了三次門都沒開。 自知魏琳不會再開門,等了幾分鐘,唐晚抱著書本走出寢室準備去校外住。 剛出寢室大樓就接到了傅津南的電話。 問她要不要出去吃個飯。 — 隔了大半個月沒見面,唐晚還有些緊張。 這半個月他倒是給她發(fā)過幾條短信,可談的內容都是些可有可無的。 不像是特意的,倒像是突然想起還有她這么一個人在才原則性地跟她聊兩句。 傅津南選的位置比較偏,唐晚打車到了地點找了好一陣才找到。 是一家老北京涮rou火鍋店,開了好幾十年,生意一直興隆,大多時候連號都排不上。 當然,傅津南從來沒這煩惱。 繞過長廊,唐晚跟著服務生繞到二樓最隱蔽的一間包廂,服務生送到了包廂門口就離開了,獨獨留下唐晚一個人面對。 唐晚在心里做了好一番建設才推開門,門一開,一眼瞧見坐在窗邊的傅津南。 那人聽到動靜,偏過臉,往她懷里抱著的書瞥了眼,客客氣氣問:“才下課?” 唐晚想起寢室的糟心事,朝傅津南勉強笑了笑,低頭說:“有一陣了?!?/br> 見小姑娘哭喪著臉,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傅津南瞇起眼,隨口一問:“受欺負了?” 唐晚立馬否認:“沒啊,沒受欺負?!?/br> 傅津南蜷著手指,抬眼看她:“那你哭喪個臉是不樂意跟我吃這飯?” 唐晚僵硬地搖頭:“不是啊?!?/br> “還不坐過來,要我抱你?” 第12章 怎么比我還難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