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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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部劇男主角挺帥的。他好像還是影帝,演技很好。我們老師推薦這部片子的時候都在夸他?!?/br> “你是看電影還是看人?” “都看啊?!?/br> “我這么大個人,您看不見?” “……” 怨西風,無端掀起一段情,擾亂芳心、吹得人心甘情愿淪落風塵。 第13章 難過什么呢? 電影結(jié)束,唐晚還沉浸在悲傷的結(jié)局里沒能出來。 直到影院的燈亮起,一切暴露無遺,唐晚才吸了吸鼻子,停止rou眼可見的難過。 她難過的不是結(jié)局,而是愛情這東西,不是兩個人相愛就能走到盡頭的。 除了相愛,還有無數(shù)理由、借口足以讓兩個生死相隨的人分離。 大屏幕上正在滾動演員列表,看到熟悉的演員,唐晚歪過腦袋、淚光閃爍地盯著傅津南,問他:“你不難過嗎?” 連著坐了三四個小時,傅津南精力不大好,這會大半個身子蜷在沙發(fā)上,時不時閉一下眼皮,只差合著眼就地睡了。 聽到問話,傅津南緩慢掀開眼,視線掃了掃旁邊坐著的小姑娘。 小姑娘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跟盯了個罪犯似的,生怕他逃了。 傅津南嘶了一聲,坐直身子,拍了拍旁邊的位置,褶起眼皮說:“你坐過來點?!?/br> 唐晚扯了扯衣角,站起身小弧度地挪了一下位置。 剛坐下,耳畔便響起一道若有若無的輕嘆聲。 傅津南躬下腰,貼身湊近唐晚,這才注意到她耳垂上有顆小黑痣,長在最中心,不大不小,像戴了顆小耳釘。 頭發(fā)扎了個丸子頭,留了些小碎發(fā),跟個刺猬似的,到處扎。 往下看,淺灰色調(diào)的小西裝包裹著單薄的身子,襯衫領口有點大,鎖骨藏得不怎么嚴實,一眼看去,刺眼的白。 小姑娘太過拘謹,身子總是繃著,白費了這副好身材。 就這么一會兒功夫,唐晚的臉就紅透了,緊抿著唇瓣、rou眼可見的緊張。 傅津南往后退了點,手收了回來,留出一點空間讓小姑娘緩情緒。 隨著傅津南的撤退,唐晚身上籠罩著的壓迫感散了不少,可耳垂上的灼/熱遲遲沒消,像被烈火烤過一般guntang。 唐晚低下頭,手指捏了捏身上的西裝紐扣,等緩得差不多了才鼓起勇氣問:“你剛剛——” “我剛剛?”傅津南手搭在扶手,翹著二郎腿,抬眼問。 “你剛剛有沒有聽到我的問話???”唐晚今晚肯定中了邪,不然不會三番兩次問傅津南電影的事,還非要從他嘴里撬出答案才肯罷休。 傅津南這人,耐性不好呢一個字都不樂意多說,耐性好呢多無趣的問題他都能跟你扯下去。眼下,他耐性就挺好。 撩了下眼皮,傅津南輕輕問,“難過什么呢?” 唐晚默默垂下眼簾,聲音低落起來:“兩個相愛的人沒能走到一起啊,這難道不是世界上最難過的事了嗎?” 傅津南短而淡地看了眼唐晚,那深窩眼里裝著幾縷不明顯的笑意。 片尾曲不知不覺到了尾聲,最后一個音結(jié)束,電影院鴉雀無聲,驟然陷入僵局。 寂靜下,一切變得異常敏感。 唐晚呼吸緊了兩分,腦子的運行速度也慢了下來,連裸/露在外皮膚都不知不覺爬上一層雞皮疙瘩。 人總在陌生的環(huán)境找熟悉的人、東西,唐晚的目光也不自覺地飄向傅津南。 傅津南從兜里取出煙盒,大拇指輕掀開煙盒蓋,從里慢慢推出一根煙,抽到三分之二的位置,傅津南微微低頭將煙咬在嘴里。 又從褲兜里翻出zippo打火機,啪的一聲,橘黃的火苗燃起,傅津南湊近身、不慌不忙點燃煙頭。 煙霧繚繞下,他在這無人問津的電影院肆無忌憚地抽起了煙。 唐晚恍然發(fā)現(xiàn),這人好像一直游離規(guī)則之外,又或者,那些條條框框于他而言,不過是擺設。 抽了兩口,傅津南掐斷煙頭,轉(zhuǎn)過臉,煞有介事問唐晚:“這世界怎么還有你這么天真的小姑娘呢?” 唐晚遲緩地眨了眨眼皮,沒弄懂傅津南話里的意思。 “難道愛情不是這世上最沒用的東西?”傅津南站起身,撿起沙發(fā)上的西裝外套擱在手彎,眼神落在唐晚迷茫的臉上,問。 所以什么是有用的呢? — 那晚以后,唐晚已經(jīng)足足半個月沒有見過傅津南,也沒收到過他的消息。 這個人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了無蹤跡、無處可查。 寢室關系也越來越惡劣,唐晚基本上沒跟陳可、魏琳說過話,當然她倆也不會主動跟唐晚交談,別說說話,連眼神都沒對視過。 她倆打掃衛(wèi)生也只掃自己的區(qū)域,唐晚和關潔的地方基本不碰。 曾經(jīng)寢室公用的洗衣機也成了陳可兩人的專用。 唐晚之前扔了一條褲子進去洗,洗完忘了晾,等想起來才發(fā)現(xiàn)那條褲子已經(jīng)被扔進了垃圾桶。 她養(yǎng)在陽臺的多rou也被人倒了很多水,淹死了。 沒抓到現(xiàn)場,唐晚就算知道是誰也沒法指證,只能過一天是一天。 直到周三上午,唐晚剛出圖書館天空就下起了大雨,她沒帶傘,一路淋著雨回到寢室,剛進去,還沒來得及換身上的濕衣服就聽魏琳陰陽怪氣問:“誰把我剛拖的地搞成了這樣?。窟@么多水是故意的吧?” “也太沒公德心了吧,當是她一個人的寢室呢。” 唐晚抿了抿唇,沒搭理魏琳的冷嘲熱諷,隨手脫掉濕了大半的外套,又從衣柜里找出干凈的t恤扔在椅子背打算換里面的濕衣服。 衣服剛掀一半就聽到快門按下的聲音,唐晚下意識回頭,只見魏琳坐在床上、正舉著手機拍照。 唐晚當場愣住,緩了好一會兒才明白剛剛魏琳在拍她。 呼了一口氣,唐晚放下衣服,走到魏琳床邊,問她:“魏琳,你剛剛在拍什么?” 魏琳聳了聳肩,將手機握在手里,一臉無辜:“拍風景啊,你以為我拍什么?” 唐晚極力控制住情緒,伸手找魏琳要手機,“你拿來我看看?!?/br> “剛剛我在換衣服,你的攝像頭對的我方向,你能保證沒拍到我?” “我的手機憑什么拿你?再說了,誰拍你了?!蔽毫镇v地一下蹬開被子,惡狠狠地剜了一眼唐晚,夾槍帶棍問。 唐晚不為所動,伸著手,不卑不亢問:“既然沒拍,讓我看看總行吧?” 魏琳冷笑一聲,眼里的嘲諷更盛了,“唐晚,你這是污蔑。誰沒事拍你?能別自己加戲行不行?你以為你是明星呢,誰見你了都要拍一下?” “是,你唐晚在學院出盡風頭,得了不少領導的青睞,運氣好到連保研名額都有人安排??赡阋膊荒茈S便污蔑人吧?” 唐晚呼吸一滯,望著魏琳的眼神多了兩分不可思議。 她沒想到魏琳說話能這么難聽,也沒想到她在魏琳的眼里是這樣的人。 緊了緊手心,唐晚僵著臉重復:“你到底拍沒拍?” “沒拍!你煩不煩。要我說幾遍?!?/br> 咚的一聲,魏琳抓起手機翻身下床,踩上拖鞋,魏琳繞過唐晚準備出寢室。 唐晚一把抓住魏琳的手腕,凝視了一秒魏琳抓得死死的手機,語氣堅定道:“沒拍也麻煩你讓我看看。拍了你刪了,沒拍我跟你道歉,這事就當沒發(fā)生。” 魏琳停下腳步,準備用力甩開唐晚的手,甩了好幾下沒沒甩開,魏琳轉(zhuǎn)過臉瞪向唐晚,冷著聲問:“拍了又怎樣?” “刪了?!?/br> “哦,我已經(jīng)發(fā)出去了。” 寢室陷入短暫的沉寂,唐晚望向魏琳的眼神裝滿不敢置信。 “魏琳——” 說到一半,門外踢門的聲音打斷了唐晚嘴里的話。 只聽哐當一聲,寢室門被人一腳踹開,力道很重,踹得門嘎吱嘎吱響。 唐晚被這小插曲中斷,下意識看向門口。 幾乎不怎么回寢室的關潔突然出現(xiàn)在了門口,她肩上挎了個黑色大包,滿頭長發(fā)披在肩頭,臉上掛著冷笑。 關潔抱著雙臂、后背抵在門口,掃了眼魏琳,似笑非笑評論:“魏琳,你做的事挺不上道的?!?/br> “拍人照片還上傳到網(wǎng)上,你挺能耐啊?!?/br> “關你屁事。關潔,你以為是什么好東西?你的破事都傳遍了學校好嗎。還嫌不夠丟人呢?!蔽毫者o手機,紅著眼罵關潔。 關潔無所謂地笑了笑,不但沒當回事,反而掀起眼皮,風輕云淡地承認:“你都知道我不是好東西了,那搶你手機、打你應該也不礙事了吧?” 剎那間,關潔丟了包,幾步走到魏琳面前,一把扯住魏琳的頭發(fā)將人攥到墻角,啪的一巴掌打在魏琳臉上。 打完,關潔一腳踢在魏琳腿彎,悶哼中魏琳跪倒在地板,關潔面無表情揪住魏琳頭發(fā)、彎下腰奪過手機。 拿到手機,關潔隨手扔給唐晚,“接著?!?/br> 唐晚還沒反應過來懷里便多了個手機,是魏琳的。 猶豫兩秒,唐晚點開手機、打開相冊。 她的直覺沒錯,魏琳真拍了。 拍了好幾張,每一張都很暴露,有兩張還拍了臉。 唐晚呼吸一緊,盯著照片差點沒緩過氣。 咬了咬牙,唐晚按下那幾張照片全部點了刪除。 刪完,唐晚又重新查了一遍,確認沒有了才將手機擱在魏琳桌上。 “魏琳,你挺過分的?!碧仆黹]了閉眼,走到魏琳面前,開口。